第421章 黑鍋你來背,我只做不粘鍋!腰板硬了?那咱就滅了五萬匈奴鐵騎!
第421章 黑鍋你來背,我只做不粘鍋!腰板硬了?那咱就滅了五萬匈奴鐵騎!
曹仁臉色大變。
曹植亦是吃了一驚。
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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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叔侄二人的腦海之中,不約而同的迸出了這兩個字。
沒錯,於夫羅就是想逼秦國與他和親。
當年高祖初建漢朝,天下百廢待興,無力與正值上升期的匈奴全面開戰。
故不得已之下,漢朝對匈奴只能採取防禦態勢,同時不得不派公主和親匈奴。
直至漢武帝時,經過七十餘年的休養生息,國力達到了巔峰,方才有了底氣斷絕和親,對匈奴反守為攻。
和親,某種意義上已成了恥辱軟弱的代名詞。
尤其是和親於匈奴!
現如今,這於夫羅是獅子大開口,五個郡和晉王的封號,都填不飽他的胃口,竟然還想逼曹操和親送女?
還一次性要曹操送三個女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就連曹植此刻也被激怒,拳頭緊握,當場便想要發怒。
「咳咳~~」
楊修卻及時幾聲輕咳,暗示曹植不可衝動。
曹植只得壓下怒火,抬頭看了楊修一眼,立時會意了他的意思。
已答應了向匈奴人割地,罵名已經背上了,何懼再添一筆?
反正自作主張的是曹仁,黑鍋有你這位叔父背,你瞎操心個什麼勁?
一切要以秦國的存亡為重啊…
明白了楊修的暗示,曹植咽了口唾沫,只得將憋到嘴邊的怒火,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他的目光,悄悄轉向了曹仁。
此時的曹仁自然是臉色鐵青,眉頭深鎖,沉默不語。
於夫羅的得寸進尺,顯然也已將他激怒。
「曹將軍,難不成大秦天子看不起我這個匈奴單于,不肯將女兒許配給我不成?」
「既然是看不起我於夫羅,又何必請我出手,助你們秦國對抗劉備?」
於夫羅見曹仁猶豫,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
曹仁豈聽不出於夫羅言語中的不滿,緊皺的眉頭立時松展了幾分。
「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啊…」
楊修假意呷酒,嘴裡卻自言自語起來。
看似在自己碎碎念,實則是在暗示曹仁,要以大局為重,向於夫羅做出讓步。
只是他聰明的緊,只是旁敲側擊的暗示,卻不明目張胆的規勸。
還是那句話,黑鍋只能由曹仁來背,自己只能做不沾鍋。
曹仁心頭一震,心中的憤怒猶豫,被楊修那「大局」二字,如泰山壓頂而來,統統壓碎。
「唉——」
一聲無可奈何的暗嘆後,曹仁只得賠著笑道:
「大單于乃當世英雄,我家天子敬重已久,怎會不願與大單于結為姻親呢。」
「放心,這件事我替天子答應下來了!」
於夫羅這才心滿意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當下他便端起酒杯,割破了手掌,要與曹仁歃血為誓。
曹仁稍稍猶豫後,只得也心一橫,牙一咬,也割破了手掌。
兩人便在這白波關內,歃血為誓。
兩家正式結盟。
於夫羅心情大好,自然是縱情豪飲,喝到盡興方自歸營而去。
曹仁則熱情無限,親自將於夫羅送下關城,送上了戰馬。
直至於夫羅遠去之時,曹仁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消失,重新換回了陰沉森冷。
「胡酋,我呸!」
曹仁低罵了一聲,啐了一口唾沫。
「驃騎將軍,咱們瞞著天子,擅自向匈奴人許以割地封王,已經是有欺君之嫌。」
「現下將軍你怎麼還能擅作主張,又答應與那於夫羅和親?」
「這等有損國格,奇恥大辱之事,將來若是陛下知曉,可該如何收場?」
於夫羅前腳一走,荀攸便一臉急切的提醒道。
曹仁一聲無奈嘆息,反問道:
「荀公達,你現在才想起來提醒我,適才為何不阻攔?」
荀攸語塞。
曹仁面露苦澀,接著又反問道:
「若是吾不答應那於夫羅的條件,那胡酋翻臉率軍離去,不肯助我對付大耳賊,吾當如何守住白波關,如何為天子守住這并州?」
一連兩個問題問下去,荀攸被問到啞口無言,只得一聲無奈的嘆息。
氣氛沉寂了下來。
「其實,驃騎將軍所為,也是為了守住并州,不得已而為之。」
「然所謂兵不厭詐,這什麼割地封王,乃至和親的條件,皆是驃騎將軍答應,天子卻不必非得承認吧。」
一旁楊修乾咳幾聲,又是幾句委婉的暗示。
曹仁眼珠一轉,驀的眼前一亮。
對啊,歃血為盟的是他,擅作主張的也是他,與曹操何干?
到時借著匈奴人之手,守住了并州,擊退了劉備,大勢已定,曹操完全可以不認帳啊。
最多治他一個假傳聖旨之罪,與守住并州之功功過相抵,你於夫羅又能怎樣?
你還敢向大秦興師問罪,興兵作亂不成?
那時并州已轉危為安,曹操完全可以翻臉不認人,騰出手來,將於夫羅和匈奴人給收拾了。
「驃騎將軍奉天子之命,都督并州之事,將軍許下的承諾,便等於是天子的承諾。」
「介時縱然將軍可以詭辯稱與天子無關,但世人的眼睛卻是雪亮的,只怕是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依舊會令天子背負上一個失信的罵名啊。」
荀攸雖為謀士,用的是機謀詭變之術,但畢竟讀的是聖賢書,於信義二字看的是極重。
曹仁卻已騎虎難下,到了這般地步,哪裡還顧得了許多。
「公達你迂腐了,匈奴人不習王化,形同禽獸,跟他們講什麼信義?」
曹仁卻不屑的一擺手,厲聲道:
「到了今天這般地步,只要能為我大秦守住并州,不擇手段又如何?」
「將來之事,將來再說,咱們先邁過眼前這道坎再說!」
荀攸被懟了回去,只得默不作聲。
某堂內。
「德祖啊,雖說有匈奴人助戰,我們守住并州的希望大增。」
「可子孝叔這又是割地封王給於夫羅,又是承諾和親,還要將我三個妹妹全都許給於夫羅。」
「如此有損國體之舉,就算是迫不得已,我只怕將來父皇知曉了,定然也會雷霆大怒呀。」
曹植一臉憂心忡忡,顯然也怕被牽扯其中。
畢竟他是來輔佐曹仁守并州,曹仁假傳聖旨之事,從頭到尾他也都是知曉並參與其中。
雖是主責在曹仁,但曹操真要怪罪下來,他也難辭其咎。
自己到底是來刷戰功的,而非是來跟曹仁一起背鍋的。
「殿下乃是將來的太子,凡事要沉得住氣呀。」
楊修卻為曹植添了杯酒,眼神玩味道:
「所以,殿下當速速寫一道密信,繞道西河上郡去向陛下稟明此事。」
「殿下可在信心寫明,你曾苦勸過驃騎將軍,一再提醒他此舉有損我大秦國格,有損天子的名望。」
「可驃騎將軍為保住并州,不聽殿下勸告,仍要執意一意孤行。」
「修的意思,殿下應該明白吧。」
楊修眼神暗示,並未言明。
曹植何其聰明,霎時間領悟了楊修深意。
楊修此舉,是要他暗中向曹操密奏,好將自己與整件事撇清關係。
到時并州守住了,自然少不了他一份功勞。
曹操要問起假傳聖旨之罪,黑鍋也都由曹仁背,自己把關係撇的一清二楚。
「德祖啊德祖,還是你深謀遠慮,好好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曹植如釋重負,舉杯一飲而盡。
…
秦軍與匈奴軍,就此結成盟友。
曹仁得了五萬匈奴騎兵相助,立時底氣也足了,腰板也硬了,自然不肯再被動挨打。
曹仁便一面堅守白波關,一面叫於夫羅派騎兵大舉南下,開始對漢軍的糧道發動劫襲。
近三萬餘匈奴輕騎,繞過白波關南下,深入到河東郡腹地,開始不斷騷擾漢軍糧道。
從箕關至安邑,再從安邑至白波關,綿延數百里的糧道,很快便被匈奴人打的處處漏風。
五日之內,漢軍折損糧草,近十萬餘糧。
…
白波關南,漢軍皇帳。
「啟稟陛下,安邑傳來急報。」
「昨日我又一糧隊被匈奴人左賢王呼廚泉所劫,運糧民夫加護糧士卒近兩千餘人死傷,三萬斛糧草為敵軍付之一炬!」
趙雲將最新一道告急文書,在帳中宣讀了出來。
劉備眉頭漸鎖,臉上怒色更濃。
這已經是五日以來,第四次糧隊被劫,折損的士卒已達四千餘眾,糧草損失已超過七萬斛。
饒是大漢國力雄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損失啊。
「丞相,孝直。」
「曹仁得了匈奴人相助,這分明是想利用其騎兵優勢,襲劫我軍糧道,逼迫我們不戰而撤。」
「你們以為,朕當如何破局?」
劉備壓制住怒意,目光望向了兩位謀臣。
「如今的形勢,與當日易水一戰的形勢,可以說是相差無幾。」
「我們要破白波關,首先就要如當初破易京時一樣,先要破了這五萬匈奴騎兵不可。」
「欲滅這五萬騎兵,就要誘其出關與我軍決戰,方能畢其功於一役!」
蕭方輕搖羽扇,斬釘截鐵的給出了解決之策。
劉備微微點頭,卻又顧慮道:
「曹仁擺出這陣勢,明顯是想以秦軍守白波關不戰,以匈奴騎兵繞後襲劫我糧道,他又焉敢出關與朕決戰?」
話音方落。
法正眼眸一聚,搶先說道:
「我十萬大軍,威逼白波關前,曹仁自然是不敢出關一戰。」
「所以臣以為,陛下可佯作放棄進攻白波關,改由壺關方向北進,以此為藉口率軍南撤。」
「如此,方能誘得曹仁率軍出關南下,我們方能機會擊破匈奴騎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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