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劉備什麼檔次,也妄想占據南陽?
第30章 劉備什麼檔次,也妄想占據南陽?
「缺糧!」
蕭方緩緩道出了那兩個字。
這便是張濟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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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不只是張濟的軟肋,也是這亂世中,大多數諸侯的軟肋。
官渡之戰,曹操就因缺糧,差點被袁紹熬死。
諸葛亮揮師北伐,每每開局亮眼,結局卻都是四個字:
糧盡而退。
汝南劉辟龔都這幫黃巾軍,所以歸附老劉,很大程度上就是衝著老劉能填飽他們的肚子。
原本時間線中,張濟若非缺糧也不會攻掠南陽,就不會死在劉表的箭下。
所以說這糧草,生死憂關,乃是大多數諸侯的七寸。
所幸的時,劉備現下實力雖弱,卻偏偏糧多。
張濟的西涼軍戰力雖強,卻恰恰缺糧。
「備明白了。」
「軍師的意思是,我們要大張旗鼓的往比陽城運糧,讓張濟知道我們糧草充足。」
「如此一來,他因軍中缺糧,便會率軍主動來攻比陽?」
「不知我猜的對也不對?」
劉備好歹也是一方諸侯,豈能不明白糧草重要性,只憑蕭方兩個字,便悟出了其中深意。
「正是這個意思。」
蕭方點頭一笑,接著說道:
「主公不光要向張濟炫富,還要修書一封給張濟,作為最後通牒,令張濟十日內退出南陽,滾回關中。」
「否則,主公將親率大軍赴宛城,將張濟一眾盪滅!」
「西涼人素來自負,張濟豈能不氣到火冒三丈,一怒之下發兵來攻比陽?」
「這不就給了我們重創其軍,速戰速決的機會了麼。」
劉備恍然明悟,懂了蕭方此計全貌。
只是向張濟發最後通牒,勒令其滾回關中,似乎又太霸道了些。
「張濟這幫西涼匹夫,將大漢朝攪得天翻地覆,令天子和漢廷威嚴掃地,天下大亂有一半功勞要歸他們。」
「此賊入南陽後,更是縱兵四掠,視南陽百姓為草芥。」
「對這麼一個殘暴漢賊,主公何必跟他講什麼道理,令他滾回關中已經是對他客氣了。」
蕭方看出了劉備心思,便將張濟罪狀歷數,以此寬慰開解老劉。
劉備那份顧慮立時被驅散,心中憤慨被激起,臉上燃起肅厲之色。
「軍師言之有理,對張濟這等殘暴漢賊,確實不該講道理!」
「憲和,就依軍師所說,速擬一道通牒發往宛城!」
劉備並非迂腐之人,經得蕭方一提醒,立時轉變了心態。
簡雍領命,當即便提筆修書。
「軍師這激將法,再加上糧草為餌,誘張濟主動來攻的計策,確實是一步妙棋。」
「只是關某還是那句話,怕我自然是不怕張濟那廝,但敵我雙方戰力強弱卻乃事實。」
「軍師既然主張將張濟誘至比陽,莫非已有以弱勝強的萬全之策?」
關羽再次將話題轉回了軍力對比之上。
劉備驀的被提醒,目光急看向了蕭方。
說白了,謀劃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要落實到如何擊敗張濟上。
軍事上的勝負,才是關鍵。
「雲長將軍莫憂,張濟與主公的實力,並未相差到懸殊地步。」
「那這之間的差距,我們便可以略施小計來彌補。」
「我們可以…」
蕭方把玩著手中酒杯,不急不慢的將計策諉諉道來。
關羽緊皺的臥蠶眉,漸漸松展開來。
劉備眸中漸漸泛起欣喜的光彩。
糜竺魏延等眾謀臣武將,臉上無不是湧起驚喜之色。
「主公,方這一計,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蕭方放下酒杯,笑望向劉備。
「妙哉!」
劉備拍案而起,大讚道:
「軍師此計,將張濟缺糧和西涼人搶掠成性的缺陷,拿捏的恰到好處。」
「此計甚妙,必能功成!」
當下,劉備便依計行事。
…
新野。
數以萬計的荊州軍,正浩浩蕩蕩從南而來,開入這座襄陽以北重鎮。
府堂內。
那位鬚髮半白,一身大儒氣質的荊州之主,正高坐上位,手中端詳著劉備的親筆信。
就在今日,孫乾以使者身份前來,獻上了劉備的手書,並表明了想與他聯手,夾攻張濟的意向。
打發了孫乾後,劉表便召集眾謀臣武將,共商對策。
「沒想到,老夫這位同宗失了徐州後,竟會千里迢迢來我荊州!」
「看來他是盯上了南陽,想要據為己有,做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劉表言語之中,流露出些許不易覺察的不悅。
雖說自打他入主荊州後,南陽郡就從未為他所有,先有袁術後又有眼前的張濟。
但畢竟南陽隸屬荊州,名義上乃是他這個荊州牧的轄下。
現下突然間冒出個劉備,宣稱要趕走張濟,取而代之占據南陽,劉表心下自然不舒服。
「南陽隸屬於荊州,本就該為主公所有,只是為張濟竊據而已。」
「那劉備一織席販履之徒,名望才略平庸,為呂布奪了徐州,卻千里迢迢逃至我荊州,想將南陽據為己有,當真是不自量力!」
「主公,瑁以為當嚴辭拒絕了他!」
座下左首處那中年武將,言語神情之中,毫不掩飾輕蔑不滿。
武將正是蔡瑁。
身為蔡氏這等頂級望族的家主,加上荊州二把手的身份,蔡瑁對劉備這個出身草根,突然竄出來的外來客,顯然是充滿了輕視與敵意。
「德珪啊,話不能這麼說。」
「劉玄德雖出身織席販履,但畢竟是老夫同宗,更曾為徐州之主,一方諸侯。」
劉表捋著半白細髯,先是對劉備予以肯定,接著卻面露遺憾道:
「可惜啊,這劉玄德不曾居於廟堂,未曾見識過人心險惡,竟然敢收留呂布這等虎狼之徒,當真是有些不自量…」
劉表話未言盡,便是收了回去,並未直接表明對劉備的那份輕視。
只是言外之意,在場荊州名士們,卻都聽得出來。
無非是暗指劉備出身寒微,未經朝堂權力之爭的浸淫,沒見過那些大風大浪,守不住徐州也是天經地義。
「這劉玄德雖失了徐州,不過據說他在盱眙和汝東,曾經兩次擊敗過袁術和呂布。」
「袁術長子袁耀,呂布的岳父曹豹,皆死在了他手中。」
「這般看來,此人倒也頗有些將才武略,並非泛泛之輩。」
另一位出言的中年文士,言語評價,卻要稍稍公允幾分。
出言者,正是荊州文官之首,蒯家家主蒯越。
「竟有此事?」
劉表半闔的眼眸,陡然間睜開,眼中掠起幾分驚異。
未等蒯越開口。
蔡瑁便搶先一步,不以為然的一哼:
「不過是傳聞而已,現還未能確認。」
「我倒以為,這是劉備故意放出的流言,無非是為其虛張聲勢罷了。」
「若他真有這個本事,又何至於失了徐州,如喪家之犬般逃來我們荊州?」
劉表眼中驚異一閃而過,眼睛重新半闔起來。
「既然如此,老夫就如德珪所說,拒絕了劉玄德的提議。」
「異度,你以為如何?」
劉表恢復從容淡然,捋著細髯看向蒯越。
蒯越嘴角鉤起一抹詭色,卻是冷笑道:
「主公,越的意見,卻與德珪不同。」
「越以為,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使一招借刀殺人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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