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紫雲宗內亂:宗主下台
張遂一直保持著臉面的微笑,和龍靈草元神四目相對。
過了好一會兒,龍靈草元神才再次走過來。
在張遂愕然的目光中,它竟然伸出一雙肉嘟嘟的手,朝著張遂抱了過來。
像是嬰孩索抱一般。
張遂略作猶豫,慢慢蹲下身,同時緊張地看著龍靈草元神。
如果對方神情有變,他便立馬停下動作。
一直到他蹲下,龍靈草元神都沒有任何神情變化。
張遂緩緩伸出手,將它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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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古怪的感覺。
雖然擁有嬰孩的身體,但是,全身涼津津的。
張遂想起穿越前抱自己小外甥的經歷,輕輕搖晃著龍靈草元神。
龍靈草元神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瞪著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打量著張遂的臉面。
在張遂看它的時候,它才忙將臉面埋在張遂懷裡,像是害羞似的。
張遂額了一聲。
感覺真像一個小嬰孩。
突然,張遂從儲物戒里感受到一股股躁動和急切的感覺。
是阿福和金鳳玉蝶。
張遂看了一眼懷裡的龍靈草元神。
應該是衝著它來的。
畢竟,靈草元神的誘惑,對於絕大數生靈,都無法抵擋。
龍靈草,他在藏經閣的靈草書籍里也了解過。
龍靈草,一萬五千年生靈草。
十年結果一次。
每次結果一枚。
龍靈草結的果實叫做龍靈果,服用之後,能夠洗滌身體,清除一切隱疾,讓人脫胎換骨,猶獲新生。
珍貴異常。
是有市無價的靈果。
張遂沒有理會阿福和金鳳玉蝶。
太猴急了一些。
他單手抱著龍靈草元神,另一隻手直接施展五行術土散,解開罩住他和金磁靈樹的土罩,這才將金磁靈樹收入儲物戒。
這之後,他才走向禁制。
禁制里,一片方圓數十平米的區域,只種植著一株靈草——
龍靈草。
而且,龍靈草已經枯萎了!
張遂看著懷裡的龍靈草元神,感嘆了一聲。
這靈草之間的感情,比人類還要深切一些。
他穿越前,老父親已經病故了。
雖然他也很傷心,尤其是頭一個月,但是,遠沒有到如此地步。
這模樣,再等幾天,估計龍靈草的元神都要枯萎了。
張遂伸手摸了摸龍靈草的腦袋,這才將枯萎的龍靈草拔起來,收入儲物袋,又將龍靈草元神收入其中。
很順利。
龍靈草元神沒有抵制。
張遂環顧了一眼四周,有些戀戀不捨。
該走了。
張遂快步離開。
他沒有注意到,在極遠處,一棵大樹的陰影中,赫然站著一個身影——
雜役程潤生。
程潤生原本只是擔心禁制里的靈草,所以出來聽聽,看裡面還有沒有哭啼聲。
卻沒有想到,竟然撞到張遂「打開」禁制,甚至抱走了裡面萬年生靈草的元神!
他是第一次看到靈草元神。
像一個小娃娃。
此刻,看著張遂離開,程潤生卻沒有阻止,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只是,他的神情有些破碎。
凌雲宗,是徹底敗落了。
如今,走得走,散的散。
這唯一一株生出了元神的萬年生靈草,跟著張遂走也好。
至少能留住一命。
只是——
程潤生兩滴眼淚滾落下來。
自己這等雜役,終其一生,只能如此處境了。
真羨慕這個昔日的五長老記名弟子。
靈根比自己還差,卻能走到如此境地。
張遂一路快步下山。
趕到山腳下,和凌雲宗守山弟子打了個招呼,張遂走到陰影處,這才施展《返璞歸真》秘術,將自己變成七八歲的模樣。
這樣,一旦凌雲宗有變故,要捉拿自己,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等到接近黎明時分,才有四個人影陸陸續續趕來。
赫然是柳依依、孫冬經、楊偉珠和秦覃。
然而,孫冬經並不準備走!
看著張遂,孫冬經神情有些內疚道:「抱歉了。」
「只是,我畢竟是宗主的下人。」
「我服侍他二十多年,現在要讓我走,說實話,我——」
張遂吐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孫冬經的肩膀道:「無妨。」
「只要自己不後悔,那就按照心意來。」
「而且,你是如今宗主的下人,他怎麼也會優待你。」
「跟著我們去太虛宮,還不知道會面臨如何處境。」
孫冬經嗯了一聲。
張遂最後看了一眼孫冬經,這個自己跟著二小姐許童夕進入凌雲宗就相遇相知的男人,終究,他還是毅然轉身離開。
柳依依、楊偉珠和秦覃緊隨其後。
四人離開凌雲宗,直奔紫雲宗。
在紫雲宗山腳下的一座小縣城停下,已經是第三天黃昏了。
張遂在一家客棧定了幾間房間,準備休息幾天,然後打探紫雲宗相關情報。
四人剛剛在一靠窗的桌子邊落座,點了菜,就聽到有人談及紫雲宗了。
「慘!」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當年,白河簌作為紫雲宗宗主,一身實力誰敢小覷?如今,卻因為身受重傷,竟然被大長老聯合幾個長老趕下台,甚至丹田被毀。這要不是他親兒子拼死保護,怕是連紫雲宗都走不出去。」
「紫雲宗的人,也是喪心病狂,絲毫不念及舊情。」
「怪誰呢?他在皇城受了重傷,為了討好皇室,竟然反戈,帶著紫雲宗大長老和皇室高手去滅了人家凌雲宗的大長老和一干高手。這叫什麼來著?因果報應!作為修士,誰不知道因果報應?她卻枉顧這些!」
張遂和柳依依、楊偉珠、秦覃互相對視著,臉上都頗為震驚。
真是變了天了!
凌雲宗百廢待興。
紫雲宗宗主被趕下台,甚至被廢了丹田!
張遂快步走過去,衝著正在議論紫雲宗的幾個人笑道:「幾位兄弟,那紫雲宗原宗主去了哪裡?」
幾個人見陌生面孔趕到,就要發脾氣。
可髒話到嘴邊,就被咽了回去。
他們幾個都是鍊氣期修為的人,連紫雲宗雜役都做不了。
而眼前的人,氣息比他們強太多。
幾個人紛紛站起身,朝張遂行禮道:「大佬!」
張遂又問道:「紫雲宗原宗主去了哪裡,你們知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
一個大漢臉色有些發白,訕訕道:「我們連紫雲宗雜役都做不了,進不了紫雲宗的門,又怎麼會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們也是聽說的。」
「我們在集市上聽別人說的。」
張遂有些失望。
不過,他還是感謝了一番,這才折返回去。
楊偉珠忙問道:「現在打算做什麼?」
張遂將頭湊過去,低聲道:「我想待會去紫雲宗附近看看,如果能夠找到紫雲宗原宗主,那最好。找不到,我們就直接去太虛宮了。」
「我原本還想著混入紫雲宗。」
「可現在紫雲宗大長老執掌紫雲宗,這個人可不是好人,而且實力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再在紫雲宗待下去,怕出意外。」
幾人都點了點頭。
幾人吃完飯,便約定回來時間,之後分散開來,直奔紫雲宗,打聽紫雲宗原宗主白河簌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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