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遺寶

  第224章 遺寶

  「天璣星君只是炸毀了院子,利用震動的誘因損害了房屋結構,給予我們恐嚇。從頭到尾都沒有將手裡的轟天雷擲向我們……而且,他還在最後一刻施展出了真本領,替我們擋掉了箭雨。」

  沈霜序板起絕美嬌顏,警覺道:「所以天璣星君的目的,應該是向我們講述的那個故事,可這個故事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我也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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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清與沈霜序想的大致相同,也覺得天璣星君的出現必有目的。

  可白蓮教一直在裝神弄鬼,導致他也搞不清楚天璣星君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而且相較於提醒,更加神秘的是天璣星君本人。楊家對我開放了戶籍名冊,承軒坊也調來了諸多卷宗,但我找到現在都沒尋到線索。」

  沈霜序輕聲細語的背後,透露著一絲不解。

  「按照常理來講,他如此了解篁嶺關的事情,應該是篁嶺關本地的居民亦或是楊家人,但我卻沒在與之相關的記錄上看到他。」

  篁嶺關的記錄極為詳盡,因為戰場通常發生在周邊,所以相較於其他軍隊,這裡失蹤的人數極少。

  沈霜序沒有找到任何熟悉雷火的篁嶺關人。

  「不過送來的卷宗還剩下一些,夫君可以先回去靜待消息。」

  不知是不是習慣了這個稱呼,沈霜序將夫君二字脫口而出,就像二人是一對相處多年的老夫老妻。

  許清雖然注意到了這個異常,但也不會刻意去點醒對方。

  在知道自己留下來幫不上太大的忙後,他也是簡單的行禮,順著原路返回客房。

  在外奔波了一天,許清也有些累了。

  更何況經歷了這麼多事,城外的喊殺聲時不時的興起,伴隨著沖天火光壓迫著人的神經。

  身處戰場周邊,這種情況也是難免的。

  打開客房的屋門,許清忽然發現屋子裡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對方眼神明亮,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姿容秀美可人。

  「楊彩雲?你不該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嗎?外面這麼危險,怎麼能隨便在府內走動?」

  不知不覺間,許清就表露出了一副長者的面孔。

  面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姑娘,他的心中也很是喜愛,但楊纖凝在離別的時候曾特意囑咐過他,說小妹的性子有些玩鬧,平時要多注意約束她。

  楊彩雲並向著屋外望了望,見巡守的親衛距離較遠後,朝著許清「噓」了一聲。

  而後她將對方拉入房內,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說道:「姐夫,你進來,我告訴你個秘密……」

  「嗯?」

  許清滿臉困惑的進入內室,心想這小丫頭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姐夫,今天的那個怪人,我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什麼?」

  許清萬萬沒想到,讓沈霜序都束手無策的天璣星君,竟會被楊家小妹看穿身份。

  他有些迫切的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隨後許清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愣了一下問道:「不對,你既然知道這天璣星君的身份,為何不在當時與你二姐說明白?非要偷偷來告訴我?」

  楊彩雲停頓了一下,面上的神情也顯得有些古怪。

  「不是彩雲不想說,而是這件事涉及到楊家的家醜。」

  聽到家醜二字,許清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在先元年以前,更早的一百五十年前,楊家初來鎮守篁嶺關時,曾發生過分家逃逸叛亂的事情,此間的事情雖被視作絕密,但我偶然在二叔的書房裡翻到過記錄。」

  楊彩雲低聲道:「上面記載,分家當時被家主委以重任,負責建造火銃的秘密武器。但因做出的東西瑕疵太大,十有八九會發生炸裂,損害了諸多親衛,故此被家主銷毀,分家也被牽連處決。」

  「火銃?」

  許清聽到了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名詞。

  雖然古人將金屬管形的射擊火器稱為火器,但不管是在現在的遼齊戰場,還是在其他地方的戰例上,他都沒有聽說過這玩意的存在。

  因此,楊彩雲突然道出火銃,差點讓他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當時我也不明白這東西的意思,直到……今日看到那怪人手上的東西,與遺留下來的火銃彈丸形狀類似,我才隱隱察覺到二者的聯繫。」

  楊彩雲此行明顯是早有準備,她用眼神示意許清看向桌子。

  後者放下目光後才注意到,桌上竟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裝飾精美,裡面似是藏著一個不得了的好東西。

  「這就是楊家遺留下來的火銃嗎?」

  許清試探性的打開盒子,在扣鎖打開,蓋子彈開的那一剎那,空氣都凝固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仿佛被雷擊中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端著盒子的手在微微顫抖,仿佛無法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工藝精美,造型完整的鐵塊,哪裡是金屬銅管打造的火銃?


  分明就是,手槍。

  ……

  篁嶺關的大戰已連續開展了三日,雙方都在關口投以重兵。

  屍體在城牆下壘了數丈高,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屍堆,即便楊家軍每夜都會倒油放火防止滋生瘟疫,但這屍堆卻不落反增,戰死在此地的遼軍也越來越多。

  一線輪替的守軍,基本刀都砍的卷刃了。

  「整整三日,我們連篁嶺關的城門都沒有攻進去,若是篁嶺軍繼續龜縮在城內不出來,等到援軍來臨,遭殃的就是我們了。」

  行軍大帳內,一名幕僚頂住親王蕭崇的壓迫,鼓起勇氣向其進言。

  雖然有唱衰的同僚死在蕭崇副將的刀下,但他覺得自己有義務獻出生命,說出這場戰局陷入泥潭的真相。

  畢竟這兩日的先鋒軍已經拼光,遼軍往戰場投入的,都是正值英年的契丹兒郎。

  讓年輕的子嗣排隊去送死,和亡國之舉有什麼區別?

  蕭崇仍坐在大帳的中心處,一動不動的目視著沙盤。

  本沒有任何人敢打擾他的思索,但經過這位幕僚一鬧,他也漸漸恢復清明,瞳孔聚焦,內里變得烏黑透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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