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靈視與3E考試
早晨的卡塞爾學院朝氣蓬勃，天空中有淡淡的白霧。
路明非意識清醒時，沒聽到鬧鐘，就知道比預想的遲了。
路明非打著哈欠，走在百慕達草坪的鵝卵石小路上，旁邊是零。
路明非嘴裡叼著一片麵包，手裡拿著一袋牛奶，零一大早上起來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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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因為一些事耽誤了，導致兩人只能掐著點出門。
今天的零依舊白的發冷，校服外衫下面是白色的T恤，淡白的金髮被編成了辮子。
「你要看多長時間？」零覺得路明非一路上一直盯著自己的辮子。
「我這是欣賞自己的戰利品。」路明非得意地說。
昨天晚上，路明非求了好久，在親切的商討一番後，最終以一周的夜宵為代價，給零編的辮子。
路明非的手法略顯生疏，讓零早上被扯的頭皮發麻。
但好歹成功了，總不能浪費一番心意吧。
兩人走進圖書館二樓的教室，大家已經到齊了。
諾諾坐在講台上，晃悠著自己的長腿，穿著紫金色瑪麗珍鞋。
「諾諾，招生的教官是你，考試的監考還是你。」路明非說。
「什麼監考，我是來給教授幫忙的。」諾諾聳聳肩，「回座位吧，快開始了。我負責髮捲收卷。」
曼施坦因教授提著文件袋走進教室，掃視一眼人群，低頭看一眼腕錶後，冷冷地說：「人到齊了，開始宣布考場紀律。」
「作弊是絕對不允許的」
路明非掃視一圈，這一屆學生來自世界各地，天南海北，全部穿著校服。
「我叫奇蘭，是新生聯誼會席。『S』級天才，很高興認識你，昨晚我投你了50美元，我是支持你的。」右手邊的男生站起身和路明非握手。
奇蘭，有一種印度人的感覺。長相很英俊，有點像寶萊塢的明星。
路明非熱情的握手，「你好你好，我叫路明非，很高興認識你。」
「我代表新生聯誼會，邀請你加入我們，只要你加入，主席的位置就是你的。」奇蘭激動的說。
「我會認真考慮的，謝謝……」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現在社交有點過早了」，曼施坦因打斷了考生的交流，「考試開始之前關閉手機，考試馬上開始。想上洗手間的現在還能去，開考後完全不允許。」
考試時間到。
曼施坦因向大家展示文件袋的封條，讓前面幾位簽字確認。
「大家注意，此文件袋的封條完好無損，未被打開。」
文件袋的封條拆開後，諾諾把試卷和鉛筆放在講台上分組。
諾諾沿著過道，給每個人發放試卷和削好的鉛筆。
拿到試卷後，不少人的呼吸瞬間加粗，因為所謂的試卷是一張白紙，準確來說就是一張標準的A4紙。
「試卷沒有任何問題，請不要疑惑。此次考試允許討論，但拒絕抄襲。祝你們好運。」曼施坦因說完，直接走出教室。
教室門關閉後，學生的討論聲開始緩步增長，發現沒人管理後，開始肆無忌憚的討論。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考四大皆空嗎？」有人說。
「我去，你說的有道理啊，這是哪個天才想出的考試。」
這時候，廣播系統開始播放一首勁爆的搖滾樂。
路明非把玩著前面零的頭髮，牛奶般的細膩，早忘了之前背的答案，只能寄希望於小魔鬼。
前面的零不適的搖搖頭，轉過身悄悄地說：「不許碰我的辮子。」
路明非笑笑，也沒停手。
「你太鎮定了。不愧是『S』級，我希望您能領導新生聯誼會。」
「為什麼？」路明非問。
「我們新生明明是很有力量的一批人，但是在獅心會和學生會的挖人下，我們沒有一點話語權。」奇蘭誠懇的說。
「你是主席，你也可以領導新生啊。」路明非說。
「不，我的能力不夠。經過我的調查，新生聯誼會缺少一個天才，我對上學生會主席凱撒加圖索和獅心會的楚子航，沒有一點優勢。」奇蘭說。
「所以你認為，我九二一」
奇蘭沉默了一會，忽然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臉上還是淡淡的笑容，「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
奇蘭扭頭不管路明非，低頭自顧自的寫，筆尖划過的軌跡像是隨意延伸的枝條，他一面哭泣，一面寫個不停。
看著奇蘭的表現，路明非認為他進入靈視了，也不知看到什麼了。
路明非掃視班級，前面的零幾乎沒有動作。
有個女生跳上講台，在黑板上又塗又畫，像蛇一樣的線條逐漸成型。
一個男生正在投籃，可他的手上沒有籃球，教室也沒有籃筐。他的動作很標準，每一步都踩在了最準確的位置上。
一位女生站起身，以標準的姿勢跳雙人舞，滿臉笑容，時不時還會小聲的說點什麼。
雖然是一個人的舞蹈，但從他的動作能看出，還有另外一位神秘的正和她一起，享受舞蹈的美麗，女人的眼神由剛開始的無精打彩轉化為深情。
路明非看著妖魔亂舞的教室，心想大家的素質還不錯，還沒到需要治療的地步。
教室外的走廊，富山雅史正提著醫療手提箱趕來，「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衝進去搶救。」
「這一批學生的素質還不錯，暫時不需要救援」曼施坦因滿臉笑容的說，「諾諾。你3E考試的時候很平靜，看樣子你當時提前感受過了。」
諾諾點點頭，「我第一次靈視很小的時候，也就是五六歲的樣子吧。我媽媽躺在床上，一個影子過來抽走了他的靈魂。」
「這麼清晰的嗎？大多數人只能看到一些混亂的線條和無數張記憶中的臉融合的產物」曼施坦因教授點點頭。
諾諾低下頭，側身把重心放在左腳，低聲說：「我不僅看到了影子，我還看清楚了那張臉。」
此時教室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家的狀態越來越激動。
路明非的意識也在逐漸的昏迷，最後一頭砸在了桌子上。
周圍的一切開始消失。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