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言靈作戰
停車場。
溫潤且紳士的口音從廣播系統中傳來，「今天的勝者在你們三位中產生，為了歡迎我們的『S』級混血種路明非，卡塞爾學院準備的特殊節目是可以自由動用言靈，期待你們的表現。」
守夜人吹滅了蠟燭，覆蓋整個學院的場消失了。
「今年的天才好多，兩位都可以在我的『戒律』下動用言靈。」守夜人說。
昂熱說：「看起來我們的屠龍事業很快就要成功了，很值得喝一杯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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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真的有必要為止付諸一生嗎？你的腔調像牧師，可你說出的話好像地獄的撒旦。」守夜人說。
「我已經很老了，支撐我活下去的就是心地的復仇。那天我死在屠龍的路上，我想我最後會笑的。」昂熱笑笑，推門而出。
……
「路明非同學，在你十二點鐘方向的消防箱內，存放著裝備部製作的制式武器。」一道沉穩的女音從廣播系統擴散到整個校園。
所有攝像頭即刻斷電，和路明非有關的所有視頻在底層中刪除。
路明非提起消防箱的武器箱，表面的裝飾依舊是銀色巨樹花紋。
這種花紋隨處可見，一半繁榮，一半枯萎，世界樹的花紋。
是卡塞爾學院的審美，還是有什麼特殊含義呢？
打開武器箱，琳琅滿目的武器，路明非拿起一把只是道具，有點像師兄的「村雨」，修長的刀身。
路楚凱撒三人各自占據一個方位，目光死死的盯著另外兩人。
「兩人的戰鬥中言靈可以瞬間分出勝利，可三個人的戰鬥就不一定了。」凱撒自信的說。
「我的言靈消耗太大，言靈之間的對決你們兩人分出勝負。」楚子航說。
「你很強，不過到此為止了，我先打敗你，再擊敗路明非。」話音剛落，凱撒快步射出。
旁邊的路明非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勢撲面而來。
楚子航下盤很穩，上半身微微一動，手裡的村雨以詭異的動作格擋，兩人纏鬥在一起，難捨難分。
獵刀「狄克維多」在凱撒的手中強硬又剛猛，大開大合之間，凌厲的氣勢
楚子航使用的「村雨」如同一位大成的太極拳師傅，見招拆招，以最簡單又鬼魅的姿勢接下一個個殺招。
兩把刀的每一次碰撞，刀身都在微小快速的顫抖，幾個碰撞後明顯能感覺到武器支撐不住了。
凱撒急退幾步，才穩住身形。
兩人靜止幾秒，又向前殺去。
「凱撒，足夠了，你的重頭戲是言靈之戰，」楚子航率先出口停戰。雖然他很想贏下戰鬥，但還是想了解路明非的言靈。
兩人彎腰大口喘著粗氣，楚子航率先走出場外，準備觀戰。
路明非提起手裡的制式刀具，細小的漩渦出現到刀身，一步步的走向戰場中心。
路明非不用什麼，只需要用刀斬斷眼前的一切就好了。
言靈【鐮鼬】釋放，鐮鼬開始遍布戰場，捕捉每一處聲音。
整個停車場，以及數百米半徑內的一切聲音都迴響在凱撒的腦袋裡。
原本是97個節奏不同但穩定的心跳，現在一個急速增加的心跳引人注目。
凱撒眼帘低垂，他相信自己的鐮鼬，就如同相信自己。
路明非快步上前，刀刃相接，兩人纏鬥在一起。
黑色人影與墨綠色人影打的難捨難分，每一次的退步對方都會快速逼近。
路明非此時的招式很簡單，借用最基礎的動作。簡單的動作中蘊含著大道至簡的意味。
每一招都是純粹力量的對抗，每一刀的都被灌注了使用者百分百的心神。
動作大開大合之間，每一次力量的釋放都很精準，絕對不會浪費半分在多餘的動作。
凱撒的速度很快，藉助言靈能預判路明非的每一個動作，以及每個動作的極限。
能為每一招找到最佳的反應角度，但每一次短兵交接伴隨著刀身的哀鳴，能接到不代表能接住。。
路明非此時全神貫注，這是他這段時間訓練的考試，每一次回到都能澆滅一份心裡的烈火。
路明非不語，只是一味的揮刀。
每一次揮刀都為下一次做好鋪墊，步步提升，留給凱撒的反應餘地越來越少。
制式刀具相比狄克維多，材質和工藝很一般，但上面的神威之力保護這把刀，讓他足以參與到高端的對抗。
狄克維多的「哀鳴」漸漸變得無法停息，每一聲都在牽掛著主人的心緒。
面對路明非這種暴力的打法，凱撒有些壓抑，對面刀身的漩渦很奇特，不能硬接。
剛開始還有機會避讓，但對面穩紮穩打的打法，現在越來越難對抗。
路明非也不好受，神威對身體的負擔很大，每用一秒都能感覺到眼睛微弱的刺痛。
只要沒到一定的程度，也只是疼痛而已。
高端的戰鬥在具有觀感的同時，結束總是很迅速。
兩分鐘後。
凱撒往後急退幾步，率先投降，「我認輸，我的刀承受不住了。」
路明非結束神威，原本完好的刀也開始高速抖動，瀕臨破碎。
校園忽然寂靜下來，四處都是硝煙，陽光照在的三人的臉上，異常的安詳。
路明非扔下已經支離破碎的刀，緩緩地坐在地面上，眼睛已經止不住的痛，意識漸漸的模糊，倒向身邊的零。
零手裡拿著水，緊緊的盯著路明非，猛地用腿接住昏倒的他。
……
路明非口乾舌燥，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水，沒想到撲了個空，嘴裡喃喃道：「水，水。」
很快，一根吸管被塞進了路明非的嘴裡，深吸幾口。
「這是哪裡？」路明非欣賞著天花板華麗的紋飾。
「諾頓館，原先是學生會的地方，不過輸給我們了。」冷冷的聲音回答。
「師弟，你終於醒了，來合個影。」一個跳脫的聲音說。
路明非只感覺到一陣強光，感覺像是閃光燈，聽聲音像是芬格爾師兄。
零走到芬格爾身邊，看著他正在編輯的新聞標題。
《震驚，是誰擊敗了獅心會會長和學生會主席？》
《新生入學第一天竟然幹這種事！》
《關於兩個新生不得不說的秘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