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殺死主教
教堂前的人們,向兩邊分開,但他們的目光,依舊不自覺地向著道路中央,走來的兩個少女看去。
哦,準確來說……是其中的一個。
也就是並沒有戴上兜帽的蕾克。
而另一個少女,則是使用童話權柄進行幻形的魄羅了。
「多麼天真可愛的孩子……她就像是一個天使!」
看到蕾克的路人們都驚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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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蕾克也笑著向他們回禮。
教堂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年老醜陋的修女,在幾個小修女的跟隨下,走了出來。
「幾位女士,請問想要加入修會的是哪位?」
「哦,哦,大人,是她們兩個,她們都是很好的孩子,我擔保!」
帶著蕾克和魄羅進入教堂的洗衣婦,聽了老修女的詢問,急忙笑著,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蕾克和魄羅。
「這兩個孩子我都認識的,她們昨天聽了主教大人的布道,就都心生嚮往,求著我引她們入教呢!」
洗衣婦樂不可支地笑著。
就像是送孩子進入校園的母親一樣。
「哦,兩個很可愛的孩子,主的光芒,會照耀每一個信徒。」
老修女虔誠一禮,說道,
「您放心,我會帶領他們,進行洗禮、靈修……共同沐浴我主的輝光!」
等到洗衣婦開心地走出教堂後,那老修女轉過頭,開始仔細地打量蕾克和魄羅。
魄羅偽裝的對象,正是那位用銀色匕首自殺的修女。
但因為魄羅並未真的見過那個修女,只見過畫像,所以相貌與之僅僅是有些相似。
不過魄羅這次,本來也並不是想專門偽裝成誰的樣子。
只要是一個少女,便足夠了。
和所有正常人一樣,老修女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到蕾克的臉上——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純潔無暇,美若星辰的少女!
但和其他修女的驚羨不同。
老修女的眼底,竟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並很快被隱藏起來。
「主教大人,是教堂中最接近主的聖者,他將會為你們洗禮。」
老修女露出一個假笑。
與其他被主教法術蒙蔽的人不同,她是教會內,除了獵巫者外,唯一對主教知根知底的人。
一個和主教狼狽為奸的普通人,一個病態的倀鬼,同樣惡貫滿盈。
她喜歡依附於主教,看著一個又一個,比自己更加年輕、漂亮、善良的孩子,歡天喜地地落入魔窟。
看著一朵朵鮮花凋零。
而自己——一個充溢罪惡的人,卻能成為人人敬仰的大修女。
「好的,謝謝姐姐。」
蕾克乖巧地點了點頭,魄羅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在蕾克身邊,便不會有人多起什麼疑心。
老修女點了點頭,便向教堂之後走去。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向「主教大人」匯報這次的「受洗者」了。
並未等待多長時間,主教,也就是先前魄羅和蕾克,在布道會上,所見的那個布道的惡魔,慢慢走了進來。
依舊是那樣一副悲天憫人的超然模樣。
但即便如此,在看到蕾克外表的那一瞬間,依然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那是一種……充斥著惡意的狂喜!
那是一種……罪惡者對玷污純淨的嚮往!
若是普通人,在主教的眼神和語言中夾雜的精神魔法影響下,只會覺得主教的神態,永遠都像是慈愛的聖人。
但不受影響的蕾克,此時卻只感到一陣惡寒。
「我聽到主說,今日便是個神聖的日子,為兩個孩子換上修服,準備一下,就送到我那裡接受洗禮吧!」
主教點了點頭,不受精神魔法影響的魄羅和蕾克,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不加掩飾的邪意。
「好的,主教大人。」
那老修女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快意,便將蕾克和魄羅,引向教堂後的房間。
幾十分鐘後,魄羅和蕾克都換好了修女服。
兩人笑著,面色如常,但相視一眼,便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殺意。
重新見到了那個主教。
在教堂深處,只有主教才被允許進入的房間裡。
「呯——」
厚重木門沉沉地合上,門插落鎖,與外界隔離。
主教放下了所有偽裝,他轉過頭來時,臉上的超然瞬間一掃而光。
他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淫邪和瘋狂!
「嘿嘿,可愛的小羊羔,現在,受洗要開始了。」
他擼起教士長袍的袖子,便陰笑著向著房間內的蕾克和魄羅走來。
「主教大人,您,您怎麼了……您看上去……怪怪的!」
蕾克和魄羅裝作受驚的模樣,向後退著。
而主教也不疑有他,事實上,蕾克的外貌和權能的影響,讓主教對這樣相貌不凡的少女,都生不出一絲一毫的疑心。
「作為主菜,你先等一等。」
主教看著蕾克,咽了一口唾沫,伸出手一指,「站著別動,讓我先用另一個開開胃。」
「我……我怎麼動不了了!」
蕾克站在原地,驚恐地叫道。
主教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目光,移向魄羅偽裝的棕發少女,臉上的皺紋,扭曲出一個不再克制的畸形笑容!
「你,到那邊乖乖躺好,這可是你自願參加的洗禮哦?」
魄羅感知到了主教所施加的精神影響。
但他並未動用靈魂抵抗,而是放任身體,在主教的控制下,走到房間中的一張床上,自覺地躺了上去。
果然,和那個自殺身亡的修士小姐所說的一樣。
主教每次「洗禮」,都會選擇兩個孩子。
這位病態的惡魔,總喜歡將較丑的作為「前菜」,而更「優質」的,則作為「主菜」,細細品嘗。
另一邊,主教慢慢脫掉自己的教士服,走到床前。
看著魄羅驚恐的神情,愉悅地說道:
「真是自覺呢,小姑娘,這可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啊。」
說著,就將自己的老臉,慢慢湊到魄羅所偽裝成的少女,那張清秀的臉旁……
是啊,你這老東西也怪自覺的呢!
雖然馬上就是第一次殺人了,但魄羅卻沒什麼猶豫,畢竟身為一隻狼,幹這種事情本就不需要什麼心理建設。
下一刻,棕發少女清秀的臉龐,就瞬間變成了一隻灰色的巨大狼首!
雪白鋒利的滿口狼牙,瞬間便刺入了近在咫尺的咽喉!
一大片鮮血,瞬間濺射湧出,灌滿魄羅的口腔——
即使是這樣惡貫滿意的老頭,他的血液,對狼的胃口來說,也是一樣的腥甜。
比魄羅事先預想的,要輕鬆很多。
這個欺騙全鎮的施法者,並沒有超凡的軀體,就說他的咽喉,比一隻山羊的,也硬不了多少。
「呃……呃……」
那主教臉上的神情,瞬間被驚得煞白。
他做噩夢也不可能想到,一隻可以免疫精神魔法的狼,會偽裝成少女,在床上襲擊自己!
被咬住咽喉,讓主教就連慘叫,都變成無聲的哀嚎!
他伸出手,無力地推打著魄羅,但失血的無力,讓他根本無法對魄羅狼的軀體造成傷害!
但他多少也是一個掌握了超凡力量的人。
他身下的兩隻手,顫抖著形成一個手勢,其上青色經脈,泛起一層血光——他要不計代價,施展出什麼術法!
但一道雪亮刀光閃過!
兩隻斷手砸落在地,巨大的疼痛,瞬間讓主教又咳出一口血沫!
他震驚地望著,那個本該被自己定身的美麗少女,不知何時披上了一身鮮紅的斗篷!
她揮起一把銀色的匕首,狠狠地就刺了過來!
刀口很冷,像一塊刺骨的冰。
瀕死之際,主教腦海中,最後一點思緒消散。
原來……真的會有天使,來審判我這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