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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陰謀與挑釁,意氣與相投

  空冷的競技場內,觀眾早已走光,而後也因為要打掃的原因不對學生們暫時開放了。

  金紅望台上,黑幕內,拿著高腳酒杯的人穩坐在中央的華麗呢絨包皮鍍金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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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邊較為簡樸的椅子上,一個坐著一位金黃頭髮氣質不凡的青年。

  他身著紅色披肩,紅白配色排口外套,雙手佩戴白色手套,而胸口別著的是和學生會會徽一模一樣的徽章,只是兩邊銀色的麥穗改為了金色。

  另一邊的椅子虛位以待,望台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團扭曲的空間走了進來,正是斯佩斯·A·布梭魯特。

  「看得盡興嗎?迪絲帕特二世殿下?」斯佩斯朝位居中央的人微微頷首。

  「當然,我的愛卿,來來來坐下。」位居中央的人站起,拉著斯佩斯坐在一旁的空位上。

  「愛卿真是為了我殫精竭慮的培養祖國的棟樑啊!」

  「為了歐陸馬奇的未來,也是為了學院的未來,老臣必須如此。」

  「不必過謙,布梭魯特,要知道,你是歐陸馬奇的奇蹟,正是因為你,才有了我的江山。」

  「殿下謬讚了。」

  「這次,你是不是有些兒戲了呢?」

  迪絲帕特二世側過身子,離斯佩斯很近,口氣離略帶質問。

  「哈哈,這也是有考慮在內的,殿下,還望您能給我一些自主權。」

  斯佩斯不動聲色,當然沒人直到他的表情現在是怎樣的。

  「哈哈,沒錯沒錯,我畢竟不是搞教育的,當然不能說些門道外的話指揮你的決定。」

  迪絲帕特二世退了回去,看著手中盛著紅酒的酒杯又緩緩開口道。

  「只是......」

  「只是?」

  「只是你知道嗎?我少時繼承皇位兢兢業業,為國家百姓謀利益,至今不敢有所懈怠,現在應該是無所牽掛的,可心裡感覺總是少了些什麼。」

  「望殿下明說。」

  「是榮譽,榮譽啊我的愛卿,我要當這歐陸馬奇的千古一帝,而唯一的辦法就是青史留名!」

  「那您想?」

  迪絲帕特二世眯起了雙眼,細細的打量起斯佩斯而後開口道:

  「那龍已然時日不多,不如交代我手,好......」

  一剎那,空間斷了弦,因為空間被肆無忌憚的分開又合併,空氣中出現了一條條的白線,斯佩斯身下的椅子爆裂開來,碎片散射四周又在空中停下碎成一捧木屑。


  房間內的一切都被扭曲捲起,然後被摧毀的不成樣子。

  競技場最上方以望台為中心出現一圈淡淡的光暈,被投射下來的陽光因為介質的改變只能沿著空間還未被扭曲的地方溜過。

  整個房間內完好的物品,只剩下迪絲帕特二世和那一邊的青年。

  斯佩斯漫步到迪絲帕特二世的一邊,勾下身子在其耳邊威脅道:

  「二世啊,你這個位置是坐膩了?」

  斯佩斯的聲音好似上百個人同時說著一句話,夾雜而迴響,這聲質問如刺刀刺向這歐陸馬奇迪的帝王。

  「......」

  迪絲帕特二世癱坐在座位上,聲色不變而又默不作聲。

  「怎麼了!陛下!」

  很快,三個身穿白金戰甲的騎士沖了進來,可因為空間的扭曲,近身不得。

  其中一人當機立斷揮舞巨劍,強大的嵐風刺骨寒冷,另一人的周身黑色的幕布拔地而起將歐陸馬奇迪絲帕特二世包裹其中,還有一位以佩劍為媒介喚出魔法「力場」指向斯佩斯。

  可那嵐風根本無法透過扭曲的空間,而黑色的幕布支撐不過一秒就被斯佩斯的空間擠壓為齏粉,散落在地消失不見。

  而唯一作用在斯佩斯身上的「力場」不過一眨眼就被反制了回去,釋放「力場」的人頃刻趴在地上,胸腔被不斷的擠壓向地板貼去。

  其他二人見狀也以佩劍為介質施展「反力場」將擠壓打消了個乾淨。

  三人重新集結,那施展黑幕者變換思路將斯佩斯徹底包裹住,沒有了視野,空間的扭曲程度好似也減少了不少。

  其餘二人一人施展出全力的嵐風劈了過去,整個競技場內狂風四起。另一人豎劍吟唱,天空驚雷作響,一擊電光從雲層中直擊黑幕。

  可那些攻擊僅僅到一半就立即停了下來。

  斯佩斯周遭黑幕頃刻破裂,他緩緩向前漫步。

  「『狂嵐』斯賓塞可、『閃光魔劍師』莉莉婭、還有『永夜』古柯德,作為白金三人,你們的實力不容小覷,但還不夠看。」

  那古柯德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全身都被扭曲無法施展出任何力量了,而其餘二人皆被扭曲的空間四仰八叉的按壓在地面上。

  「太慢了。」斯佩斯淡淡的說著,瞬間來到三人身前將眾人高高舉起,霎時間,三人周邊的空間已經開始停滯了,三人的身體已經被擠壓的不成樣子。

  痛苦與死亡同時泵入三人的腦海中。

  迪絲帕特二世連忙起身擺擺手示意住手,一臉強加笑容的看向斯佩斯。


  「方才相戲爾,望君勿怪。」

  「哼!半句覆城,一句誤國,望君慎言!」斯佩斯沒好氣的放下三人,乾淨利落地走出房門。

  那望台周邊的空間終於回歸正常,只是因為高強度地扭曲,那些空間些許滯留。

  那金髮碧眼的青年哪裡見過這般,此刻他的全身大汗淋漓,好似剛剛從死神手中逃過。

  他曾聽聞過斯佩斯的強大,整個歐陸馬奇幾乎無人能與他對手,歐陸馬奇的護國聖戰,就是斯佩斯乘著敵軍疲軟,夜襲空降敵方大本營,連殺四位限制位面的高手,還有一位禁忌位面的統帥,取得的勝利,那時的他不過三十歲。

  聽說那時斯佩斯負傷而歸,自此斯佩斯就患上了不喜歡讓陌生人看見自己模樣的怪症。

  曾經的統帥只好將他調到蒂蒙斯學院來教書育人也算調養心傷。

  結果當然是好的,斯佩斯已經是現在的蒂蒙斯學院的校長了,連歐陸馬奇現任的統帥昆汀都還是他的學生。

  那與斯佩斯交好的龍是斯佩斯的逆鱗,那青年吞咽了一下口水,而自己的父親居然敢提及,被威脅時也面不改色,反觀自己作為大王子竟然如此失態。

  歐陸馬奇大王子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崇拜地望向自己的父王,迎來的卻是失望,迪絲帕特二世,至高無上的歐陸馬奇皇帝,他拿著酒杯的手被微微發抖,而額頭在斯佩斯走後一瞬間冒出虛汗。

  「您沒事吧陛下?」

  三人小隊為首的古柯德關心的詢問起來。

  「感覺怎麼樣,能對付的了他嗎?」

  迪絲帕特二世緩過來,開口反問道。

  那三人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以對。

  斯佩斯剛剛已經將他們壓制的死死的了,對付斯佩斯,他們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這還是斯佩斯留手的情況下,他們知道如果斯佩斯真的動起真格,這巨大的競技場都要被拆分重解。

  「廢物!」迪絲帕特二世捏爆了手中的酒杯,紅色的酒從拳縫中流出。

  「聽說禁忌位面的強者死後會化作一道器物,我很好奇,他的會是怎麼樣的......」

  皇子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的臉上滿是陰暗於貪婪之色。

  ......

  「所以你不是走錯了?」零再三確認道。

  「嗯。」

  零望向浮士德的臉有些失神,浮士德這容貌在零所遇到的人里,只有普勞德能相提並論了。

  「照你所說,你是一年級的特招生,所以根本不用通過考核和測驗,就可以進入S班學習了?」零一臉不可置信。


  浮士德重重地點了點頭確認道。

  「當然。」

  零還是有些被刷新了三觀,如果說自己是被校長強制留下,這已經夠不公平了,而眼下這人比自己還要走後門。

  浮士德拿出左手朝零做握手的動作。

  零終於注意到,此人應該是嚴重的面癱,因為在交談中浮士德無論用什麼語氣說話都是面無表情。

  「我叫零,也請你多多包涵。」

  零無奈的伸出手。

  現在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原本孤家寡人的他迎來了一個室友還是同班級,原本是一個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可現在零已經是過街老鼠了,不知道這個新室友會對自己怎麼看,希望以後的關係不要鬧的太僵。

  「你很喜歡看書嗎?」零看著浮士德帶來的滿地的書籍。

  「當然。」

  「可這裡沒什麼地方能放呢。」零看著木屋四周,做工粗糙的木櫃裡全是生活用品,「L」形的台子上放到全是零儲存的吃食,而唯一能放置的木桌也是要用的活動地方。

  「如果把書放在地上又會受潮。」零指了指書說。

  「確實。」浮士德點了點頭。

  零突然突發奇想,現在畢竟也算是閒暇時間,零叫浮士德好好收拾自己的行李,自己去幫浮士德想想辦法,於是轉身就出了門,在木屋前的院子裡鼓搗著什麼。

  過了一會,浮士德跑了出來,嘴裡叼著一塊餅乾。

  「這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好吃?」浮士德指了指嘴裡的餅乾。

  「哦,那是庫瑪庫,一種奶油餅乾。」零正拿著手中不知從哪順來的斧子賣力的砍著面前的樹。

  「我從來沒有吃過。」

  「是嗎?」零覺得挺奇怪的,畢竟這玩意大街小巷都是,浮士德居然沒吃過。

  「你在幹什麼?」浮士德又指了指零手中的斧子。

  「砍樹,反正那個『L』形的台子對面空著一面牆,不如做個書架裝飾裝飾。」零一邊說著一邊賣力的將樹倒下方向的楔子牢牢打緊。

  很快樹木就向外倒下了,而要想使用還需一些工藝,零用斧子將枝幹部分切開,再將樹皮刨開,將木頭片成一片一片,最後用學長留下的砂紙打磨。

  「我來幫你吧。」浮士德接過了砂紙開始忙碌起來。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兩人迅速的趕工出來一面書架,那書架的表面還算光滑,架子有些微微傾斜,架子上還有木材不夠平整微微凸起的部分,顯得突兀。


  零用卯榫結構將木材拼接在一起做成了這個書架,十分穩固。

  「卯榫結構?這是炎國民間愛用的建築風格。」浮士德一眼就看出這種方法。

  「是嗎。」零心想,那這炎國與自己曾經記憶里的國家是那麼的相似,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去看看。

  問題是這木屋的木門太小了,無論浮士德和零怎麼嘗試都沒辦法將書架塞進去。

  「讓我來吧。」

  浮士德面無表情,手觸碰著木門,那木門仿佛活了一半,綠色的枝椏吐出,木門向兩邊擠壓,而兩邊的木頭也慢慢的收縮起自己的尺寸,不一會木門變得十分寬敞,浮士德隨即單手將書架抬進了木屋內擺放到「L」形台子的對面,而木門也很快回復正常。

  「你這根本不需要我了。」零看著浮士德的「表演」內心也在暗暗讚嘆。

  「謝謝你。」浮士德很認真的感謝向零鞠了一躬。

  零到覺得沒什麼,轉身開始幫浮士德收拾滿地的書籍,將它們一一擺放在這精緻的書架上。

  至少對於零和浮士德來說,這書架精緻非凡。

  很快夜幕降臨,有了浮士德的陪伴,零對這夜幕里的月亮也不再發怵。

  眼下,晚飯還沒有著落,零很堅持的推崇吃餅乾度過,不僅僅是因為忙碌了一下午,零很累了,還有是因為零害怕走出木屋會遭到別人的議論。

  浮士德當然同意零的建議,他看樣子十分愛吃這種餅乾。

  於是乎,二人歡快的吃起了餅乾,期間浮士德還使用了「火焰」魔法,烤起了餅乾,發現這樣會使裡面的夾心奶油變得更加的美味,零神神秘秘的將其稱為「秘密配方」。

  之後浮士德又變著花樣,把零打來的井水又變成了小麥酒,這小麥酒的度數因為魔法的緣故酒精提純度還挺高,兩人舉杯暢飲。

  後山的樹林裡,一座老舊的木屋前,一個淡藍色頭髮的少年和一個黑髮少年圍著跳動的火苗歡呼雀躍著......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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