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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0章 NO137測試版的醍醐味兒

  第1520章 NO.137:測試版的醍醐味兒

  事實上,最初的古蘭吉涅爾劇場的運營期間,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與他人合寫了第一部心理分析學說著作《歇斯底里的研究》,得到學界熱烈反響,之後更出版了《夢的解析》,甚至得到了圈外人的吹捧,也正是那段時間,文藝創作正式邁入了弗洛伊德時代。

  這個時代的特徵,便是弗洛伊德主義的基本原則:精神決定論。

  即——

  認為自然與社會中發生的一切事物都有其因,人的全部行為都是由願望、動機、意圖等精神因素決定,而精神過程卻又常是無意識的,有意識的精神不過是一些孤立的、附加的過程,所以這個理論的重點在於精神分析與無意識心理學,也稱精神病學與深蘊心理學。

  之所以會有這麼個先後順序,是因為弗洛伊德自己就是醫生,這套理論也正是他用於研究和治療包括癔病在內的精神病的結果。

  只是在那以弗洛伊德命名的文藝創作時代里,諸多藝術家的創作理念都直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將精神醫學的研究思想放在了文藝創作——自然主義便也由此應運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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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主義忽視對典型人物的塑造,不追求戲劇性的曲折變化,而是向觀眾提供生活的記錄,追逐角色的氣質特點與異常精神下的心理。

  儘管這在當時很有幾份蹭熱度的嫌疑,但該主義說白了就是『輕劇情重角色、輕奇幻重生活』的塑造,所謂自然主義,正是自然而然的應有之意。

  這樣的風格若在紙上多少有些乏力,可若是放在畫作、戲劇這類視覺表演載體上反倒是有些說頭。

  ——尤其是古蘭吉涅爾劇院的這類恐怖戲劇,要知道,自然主義最尷尬的一點便在於「戲劇性曲折」的缺失,但在恐怖戲劇里,在血腥與恐怖的填補下,那點缺失便顯得不再重要。

  觀眾們的大腦都在被強烈的感官刺激狠狠毆打,誰還有心思琢磨劇情上的寡淡和離奇?這可以說是與如今的血漿B級片雛形的品類就這樣輕易煥發出遠超絕大部分同行的可怖光輝。

  成為了恐怖文學創作史上那與大木偶劇場綁定的,在不可或缺的概念。

  【精神分析法+自然恐怖戲】

  聽來很有逼格,實際就是將那本質用於『研究和治療包括癔病在內的精神病』的精神分析法運用於戲劇的結果,換言之——就是在塑造一群惟妙惟肖的精神病角色。

  那份輕易偏離乃至顛覆常規,輕而易舉地給人以瘋癲、狂氣感的切入點,可謂是『古蘭吉涅爾劇院』的核心招牌。

  「所,所以我們能在這兒遇見許多的精神病?」

  分明不想參與其中,只想在外面玩手機等結果的西崎豐,望著這人來人往,熱鬧甚至擁擠非凡的劇院,臉上很有一番生無所戀的死相。

  這種人在恐怖片裡往往不容易死,或者死得比較後面。

  但也不排除有些導演打算打破常規……心頭轉過如此念頭的奧默,倒也還在老老實實地回答:

  「多個,或者一個。」

  「當代劇院為在表現力上創新,幾乎都有在「強交互」這一領域入手,也就是眼下這副虛擬實境式的畫面。」

  畢竟一開始就是他在為天狼星等人講解開始時的那番話,既開了個頭,那便也送佛送到西了。

  不然又能怎麼辦呢?

  不論是弗洛伊德流派的精神分析法,還是自然主義戲劇,這些人都沒有涉獵,直接就讓他那一開始的提醒全無用處,淪落到說個冷笑話後還得自己解釋笑點的可悲境地。

  哪怕是那閒時最愛說冷笑話,玩諧音梗的魯道夫都不曾至此,讓他如今的心頭同樣疲憊,只余嘆息。

  「在這類戲劇分類里,觀眾的感官沉浸感足夠大,那負責營造恐懼的人手自然可以大幅降低。」

  「那不就是當年那種…叫什麼來著?密室逃脫的?」

  倘若換做畢澤在這兒,大抵就要吐槽密室逃脫怎麼就成了『當年』這種久遠的形容,但實景解密節目這類東西也的確是聯邦過氣已久的娛樂品類。

  哪怕是借用了虛擬實景構築技術,也早已淪為很多中老年人的回憶,更多是以製作質量參差不齊的電子遊戲形式繼承遺留。

  「的確是有不小的關聯,只是每個行業都在發展,予人刺激這塊也早已不局限於密室。」


  「逃脫還是保留著是吧。」西崎豐抓住了重點。

  「暴力與殺戮都畢竟是最泛用的恐懼展示,這次的襲擊案之所以能被緊急做成劇目,大抵也是因為那極端的暴力所帶來的靈感。」

  「傳聞沒有一人死亡,但壞了許多仿生木偶。」費德里科平靜道。

  他顯然做過一些功課,或許是因為事關他那堂姐。

  「那些木偶的心智都受到了極大破壞,更嚇到了不少工作人員。」

  「嚇到工作人員?失控導致的?」

  「根據阿爾圖羅當時的說法,畫面大概是重要因素。」

  「畫面?」

  「仿生木偶,也擬造了血肉吧。」奧默淡道。

  這話得來了費德里科的輕微頷首。

  這位與阿爾圖羅一般,有著同款黑翼與略帶黑色的銀色光環的冷峻帥哥天使,本該因其造型與那似乎隨時準備出戰的特製禮服而顯得分外扎眼。

  配上那『本應在昨天拿下迦南杯冠軍』,在當下也並未有過喬裝的天狼星象徵,理所當然地會被許多人注意甚至包圍。

  但現在這兒的擁擠人潮卻是無人在意他們四人,這才讓他們有擱那兒小團體嘀咕的餘裕。

  「是所謂的開場保護麼?」有些拒絕想像奧默提出的真相,西崎豐扭頭注意起了當下。

  雖然生活非常現充,也不乏出入高端社交場所的經歷,但這位訓練員王子的確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畢竟時代變了,當年是中產、貴族階級最是喜愛的惡辣劇場,到如今卻不是那麼討上層人喜歡,最大的觀眾群體已是更多生活無趣,也尋不到長遠目標,只能在當下尋些刺激的群體。

  這些群體相當均勻地散布在各個階級里,即便是奧默也難以在乍看之下細分出個層次來,向來大抵只能是劇院本身運營的用戶統計才能給出明確的畫像統計來。

  只是可以明確的是,西崎豐這種生活充實又快樂的傢伙,沒意外是不會來這兒的。

  但現在就是這種意外。

  這種意外不僅讓西崎豐跑到這種大半輩子都不見得會來的地方,更參與了這份只有極少部分發燒友才有機會掙得的節目內測。

  但顯然,當事人並不為此高興,也沒多大熱情。

  他手裡捧著手機,很想聯絡一位馬娘聊些當下,卻又偏偏瞧見那聯絡信號正以一副被強烈干涉的模樣卡住他剛發送的所有消息。

  「這種節目會斷觀眾網嗎?」他扭頭,問向那好像什麼都懂些的訓練員後輩。

  「通常不會。」

  實際上只是善用搜尋引擎的情報儲備者,聞言也同樣瞥了眼自己那長期開著不關,只是會劃個隱私模式方便保密與隱蔽的終端光屏。

  「一旦出現了這種狀況就只能等那三分鐘後的訊息提醒。」

  「如果沒有呢?」西崎豐看著手機時間,怎麼看都已經超過三分鐘了。

  「一個需要技術調整的小問題,或許預示著更多的大問題。」

  「?後半句不該是樂觀安撫麼?」

  「我不是樂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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