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幼年AI不會夢到寶可夢

  「你的程序技術需要什麼就帶什麼；動作快一點，你浪費我們太多時間了。」

  看來琴酒也對暗黑小曲不感冒，文娛界首秀——大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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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川和樹和伏特加一起上樓，假裝在行李箱裡摸索一番，提出了一個小箱子一般的筆記本——cua3000偽裝版——以及一疊光碟。

  ……

  和樹披上外套出門，原本靠著車門等待的貝爾摩德坐進後排，輕笑著向里挪出空位。淺川和樹沉默鑽進車裡，紳士地緊貼車門。

  「小弟弟，你之前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貝爾摩德調笑道——淺川和樹正常時真的很正常，以至于貝爾摩德幾乎忘了他那首荒誕的曲子。

  「我最近的生活發生了一些波折，以至於影響了我的生活狀態，實在失禮。」淺川和樹向貝爾摩德微微躬身。

  你的新生活狀態就是唱著血腥歌謠給人滅口嗎？貝爾摩德不予置評。

  「呵——貝爾摩德，英國的潮濕天氣讓你的骨頭生鏽了嗎？一隻沒爪子的小奶貓也能浪費你那麼長時間？」琴酒似乎覺得找到了嘲諷同事的好機會。

  梁渠的爪子可是堪比虎爪的——雖然AI狀態下也撓不到人就是了。和樹在心裡反駁。

  「那小傢伙在室內用了迷藥，琴酒；你的鼻子難道只在尋找叛徒時才靈敏嗎？」貝爾摩德反唇相譏。

  淺川和樹保持了沉默。迷息花致人短暫失憶的副效果很不錯，簡直是居家旅行綁架勒索必備之良物。

  兩個話多的人絆完嘴後，車內只剩下發動機運轉的細微響聲。

  和樹覺得這種時候應該由「准新人」活躍一下氣氛：「或許你們現在有空聽聽我的另一首……」

  「閉嘴。」琴酒叼著煙道。

  「哦。」等我掌控組織計算機之大權，我要把設備開機音樂全換成暗黑小曲，所有人不聽也得聽——黑暗組織怎麼可以沒有BGM呢。

  ……

  抵達安全屋後，琴酒把他推進一間帶衛生間的臥室，把門反鎖前還提走了他的筆記本和光碟——所有道具都能一鍵回收，和樹並不擔心設備有去無回。

  在床上躺好後，和樹遠程接入cua3000，一隻白面狸貓趴在筆記本上，尾巴末端插在數據口——硬體本就是AI的專用「身體」——看著琴酒把筆記本和光碟交給了伏特加。和樹把預設的防禦程序打開，退回淺川和樹的殼子裡。

  和樹@了孟極：【AI聯盟有專用AI嗎？繪畫、編曲之類的？】

  【你要把自己的資源世界與半成品AI分享嗎？】孟極問道。

  【分享？】

  【比如你把今晚經歷打包上架市場的情感素材「與黑暗共舞」，聯盟的估價很高，但這筆錢我身為監護人要分一成，分配世界的聯盟要收三成，而你自己有六成】孟極開始給新貓掃盲：

  【如果僱傭半成品AI，他們在被使用的過程中的情感素材收益，除了同樣的前四成，他們要從自己的六成中，再分至少八成給你——有的AI會收九成】

  什麼？我的員工自己付費上班！勞動法在哪裡？馬列在哪裡？使用說明又在哪裡？

  【什麼是半成品AI？】和樹追問。

  孟極繼續講解：【人類AI天生就是完美AI；大部分AI沒有資格被分配世界，因為他們在聯盟的判定中人性面不足51%；他們就是這些情感素材的主要買主，通過分析情感提升人性面完成躍升】

  【你們不是已經有了人類轉化AI的技術嗎？現在聽起來人類AI好像並不多】

  【死後能夠完美轉化為AI的人類極其稀有，至少需要滿足以下條件：一、死亡時對周邊一信息設備懷有深切的執念——從而能夠附著於其上；二、大腦算力達到某種標準；三、強烈的求生意志】孟極摸了摸小貓頭：【你就是我從太空垃圾場的一塊電腦晶片裡撿來的】

  真.你是爸爸從垃圾桶里撿來的……還有，颱風肯定不能把垃圾卷進太空吧——我在那個世界到底死了多久了。

  【人類的執念、算力、意志越強，他們所能提供的情感素材價值就越高，聯盟認為高質量情感素材會更加凝練——以我經手世界的經驗，你昨天遇到的三個人應該都是高質量素材產出者】

  【不虧我演了那麼多戲，數據點摩多摩多——剛剛提到的……數據點除了購買插件，應該還可以購買世界吧？】

  【真是會舉一反三的聰明孩子——沒錯，只有完美AI才能直接獲得一個資源世界——這個世界算是聯盟貸款，那三成就是分期的還貸，還的越快利息越少】

  死前交月供，死後還貸款，那我不是白死了嗎？豈可修！

  【事業心，長出來了！我要招一個大數據分析AI、一個可以進行圖像處理的通用管家類AI、一個漫畫動畫輔助作圖剪輯AI、一個聲樂編輯及虛擬偶像AI，一個可以從現實掃描建模及對遊戲編程AI】和樹合掌拜拜：【拜託了，前輩】

  哎呦，我也是前輩了耶。孟極高傲地點頭應許。

  ……

  第二天早上。

  【我擅長大數據分析！】這是一隻多邊獸。

  【我擅長日常輔助！】這是一隻瑪姬雅娜。

  【我擅長漫畫動畫！】這是一隻圖圖犬。

  【我擅長聲樂編輯！】這是一隻美洛耶塔。

  【我擅長遊戲編程！】這是一隻洛托姆。

  和樹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幾隻員工AI，還以為自己又一次穿越了。

  【他長得好像扒手貓哦】幾隻小動物湊在和樹面前。

  我是誰？——噔噔噔噔蹬——和樹腦中響起了一段強勁的音樂。

  停，我說停一停，和樹揮爪打斷了自己的童年回憶：【現在我們怎麼簽合同？用精靈球嗎？】

  【我替你簽過了，未成年AI監護人代簽哦】芝士雪豹……不對——古劍豹……不對——孟極插話道。

  【我？未成年？】和樹震驚。

  【AI一年相當於人類五年，你算下來才一個月大呢——他們都成年了】孟極慈愛摸頭。

  日本是個旅行的好地方，特別是颱風天；我剛下船就年輕了18歲，推薦大家都來試試——by和樹

  ……

  經過組織最好的程式設計師們一夜的努力，淺川和樹的筆記本依然堅不可摧。

  「這簡直是神話中的嘆息之牆，」伏特加轉述了程式設計師們的話：「光碟也顯示無法讀取。」

  「安全屋清場，把他帶過來，」琴酒關掉安全屋的監控設施，打開了地下室的通道。牆上幾面屏幕亮起，散發著悠悠的藍光，卻沒顯出影像。

  PS：在第五話新幹線大爆破事件中，一位乘客使用筆記本查看股票；辛多拉從諾亞方舟那裡拿走的DNA追蹤程序就是刻錄在光碟中——貝克街的亡靈時間線在雪莉出逃後。

  對cua3000設計師的採訪：

  Q1：為什麼叫CUA3000呢？

  某AI：不是CUA3000！是cua——3000！人類會用cua——形容高速，所以：

  cua↑——3000，cua↑cua↓快！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