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符籙金書
第69章 符籙金書
沈玉岑朝著身旁的一位洞天弟子瞥了一眼,後者立即會意,取出法器,一步邁出,身子呼嘯而去。
「不要!」皇甫綺玥驚呼道。
雙鬢斑白的老者大驚失色,急忙撐出洞天抵抗。不過他這兩口洞天威能積弱,靈氣稀薄,哪是這幫年輕弟子可比的。
後者未曾祭出洞天,只是全力施展了一道萬象神通,便將其擊退,身子狠狠的摔在大殿的牆壁之上,口吐鮮血。
太乙眾人見狀,也是敢怒不敢言,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就是這老者了,不及一招之敵,他們哪敢動手。
「這點微末道行,也敢與我家師兄這般說話。」那名洞天弟子冷聲道。
丁陽見狀,也是上前幾步,走到皇甫綺玥跟前,面無表情道:「皇甫夫人,莫要耽誤時間了,快將金書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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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綺玥面色掙扎猶豫,眼神遊轉,這金書可是他先夫一輩子的心血,原本自家小心翼翼的傳承下來,只待女兒根骨初成之日,好教授她符籙之術,先不提能學上幾成,但好歹也不至於斷了太乙傳承。
這玉瓊閣說是觀上數日便會送回,三歲小孩都知曉是隨口而言的鬼話。
如若將太乙門的傳承之術交出,這太乙門怕是真正的名副其實亡了。
「夫人,萬萬不可!」老者見狀,嘴角溢著鮮血,怒聲道。
「你這老匹夫,怎的這般聒噪!」
丁陽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道勁氣猛然襲去,將老者的肋骨生生震斷了幾根,後者痛聲慘叫。
皇甫綺玥神色慘白,瞧見半死不活的老者,又瞥見一眾敢怒不敢言的太乙眾人,不堪重負道:「我將太乙金書獻出,諸位可立即下山而去?」
「定然如此!」丁陽笑道。
說著,皇甫綺玥神情悲慟從乾坤袋中,將一本一指厚的道書拿了出來,此道書呈現泛金之色,散發著古樸厚重的氣息。
丁陽見狀,頓時面色一喜,就要伸手去拿金書。
陡然間,大殿中響起一聲劍鳴,從大門處,一縷三玄劍氣襲來,速度極快,眨眼間便破空而來,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只聽見那丁陽目眶瞪裂的慘叫而出,他的手臂被斬斷了,鮮血橫流,捂住傷口處身子顫抖不已。
沈玉岑等人大驚失色,立即拿出法器,朝劍氣襲來之初望去。
「何方宵小之輩,在此暗箭傷人?!」沈玉岑怒聲道,聲音如同滾滾震雷。
葉藏提著破誓劍,正緩緩朝裡面走來。
「道兄,你我還真是有緣,在這裡也能碰到。」
葉藏眼神頗為玩味的打量著丁陽,笑道。
丁陽神色蒼白的扭過頭來,額頭上因為疼痛不斷冒著冷汗,看見葉藏,頓時認出了他,驚愕道:「你是那日在太華會場的神教弟子?!」
丁陽驚愕的不是在此處看見葉藏,而是驚訝於後者的道行。
這才過去多久?記得那日見他之時,不過才通了七脈,如今已然是洞天二重的修為。
「神教?」沈玉岑聞言,頓時失聲道:「丁師弟,伱可是指的是葬仙海的寒鴉神教?」
除了寒鴉神教,這葬仙海周遭的百萬之地,還有哪個門派敢自稱『神教二字』
丁陽神色難堪的點了點頭。
沈玉岑等人有些忌憚的朝葉藏望去,後者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過剛過及冠之年齡,必然已是成了主教地的真傳弟子。
能進入葬仙海的神教真傳,無一天賦弱者。
「道友為何無故傷人,我等乃是玉瓊閣弟子。」沈玉岑對葉藏說道。
「只是與這位丁道友有些過節,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今日正巧碰到的話,就要討個說法了。」
葉藏隨口說了一句,至於這沈玉岑自報家門,葉藏便是連理都未理。別說一個小小的玉瓊閣了,就算是這周遭百萬里之地的門派全部加在一起,寒鴉神教放個屁都能將他們全部鎮壓了。
說罷,破誓劍猛然破空襲去,速度極快,幾乎瞬間來到了丁陽的跟前。
「師兄救我!」
話音剛落,那沈玉岑正轉身,剛想以道法相抵,不過葉藏的飛劍之術顯然已經融會貫通,練至圓滿,他未曾來得及出手,那丁陽已然被梟首。
人頭滾落,那丁陽死後還是雙眼瞪得豆大,一臉驚恐之色。
沈玉岑見狀,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此人出手好生毒辣,不由分說,直接梟首。
「道友出手也未免太過狠毒了,即便是神教弟子,這般橫行霸道,日後必會惹上禍事!」一名玉瓊閣弟子咬牙道。
「此話我原封不動的替太乙門回給諸位道友了。」
葉藏冷笑了一聲。
沈玉岑面若冰霜的打量葉藏,洞天二重的修為。他旋即朝身旁的幾名弟子示意,既是神教弟子又如何,此番就他一人來此,將其鎮殺,再將太乙門人全部斬殺,又有何人會知曉此間發生的事。
玉瓊閣眾人會意。
皆是瞬間將洞天祭了出來,一出手便是全力施展,要的便是將葉藏瞬時鎮殺在此處,免得遁走出去,引得神教來人。
磅礴的靈氣威壓如同大海倒灌一般猛然襲來。
璀璨的數口洞天一瞬間出現在大殿之內,宮閣之頂都在微微顫動。
葉藏一席黑色道袍被吹的獵獵作響,他眼神微凝,神藏中的先天靈氣沸騰翻滾,旋即單腳踏出。
一輪玄黑色的洞天從其背脊之處升起,瞬時被撐至三丈之寬。
其中萬千三玄劍氣迴旋其中。
葉藏心神一動,橫推洞天而去!
無數鋒利的三玄劍氣齊齊而出,只聽嗖嗖嗖的劍鳴響起。
洞天對峙不過半數之時。
在沈玉岑等人的驚恐的神色之中,他們的洞天硬生生的被葉藏霸道的劍氣絞散,洞天連連破碎,化作漣漪消散。
此番三玄洞天修至圓滿,論霸道之威勢,即便主教地的洞天弟子中也鮮有人敵,何況是這些小門派的弟子。
四人口吐精血,被葉藏的洞天鎮壓而下,臉色慘白,艱難的祭出法器抵抗。
葉藏見狀,破誓劍飛殺而去。
瞬時洞穿了一位玉瓊閣弟子的額頭,而後迴旋之時,又將其他兩名弟子梟首。只剩下了那沈玉岑一人,滿臉駭然之色的瞧著葉藏,望著飛殺而來的破誓劍,他咬牙祭出真寶,這便他最後底牌了。
是一玉盤狀的法器,冉冉發出韜光,有攝兵器之威能。
不過他似乎打錯了算盤,葉藏的破誓劍可非是普通的飛劍法器,而是無上伴生靈劍胎化劍而出,僅憑真寶就想攝住,痴心妄想。
破誓劍破空而去,未受到任何阻礙,將那沈玉岑的腦袋一劍洞穿,鮮血夾著著破碎的腦幹揮灑。
破誓劍迴轉神藏。
太乙眾人驚懼的望著葉藏,後者面無表情的走了那幾人的屍體旁,將乾坤袋收入自己的袖袍之內。
隨後,他才眼神朝著太乙門人掃視而去,被他這麼一瞧,在場的八名太乙門人,皆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夫人,好久不見。」葉藏朝皇甫綺玥望去道。
這皇甫綺玥的樣子與在太華會場見到時大相逕庭,似乎在外行事用奇門法器隱去了自家的容貌,此刻得見,倒是風韻猶存,極為貌美,也難怪如此,自身實力不過通脈,出去行事,難免會被一些色歷之徒盯上。
如若不是丁陽先前的稱呼,葉藏光看容貌,倒還認不出來。
皇甫綺玥此刻倒也認出了葉藏,之前曾在太華會場兩度購買其符籙,此番來到太乙門,莫不是也打那符籙金書的心思,嘆了口氣,神色黯然道:「多謝道友解圍,還未知曉名諱,可否告知妾身。」
「在下葉藏。」葉藏道。
聞言,皇甫綺玥悠然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葉道友可也是為這《符籙金書》而來?」
見皇甫綺玥堂皇不安的樣子,葉藏微笑擺手道:「夫人誤會了,我並非是為金書而來,此乃你太乙門傳承之物,我一旁人怎會想染指。」
其實這些年,神教外侵,滅了門庭無數,搶奪的神通道法也是不少,若沒有阮溪風那一層關係,葉藏到還真想借這金書一觀。
聞言,皇甫綺玥略作疑色,見葉藏神情,以他的實力要動手早就動手了,這才放心將金書收起。
旋即她一作揖,朝著葉藏拱手行禮道:「此番多謝葉道友了,妾身感激不盡。」
見自家夫人行禮,餘下的幾個太乙門人也是重重朝葉藏一行禮。
「夫人不必多禮。」
皇甫綺玥微微欠身,心中頗感疑惑,自家這太乙門如今淪落至今,她實在想不到,除了先夫遺留的那本金書,還有什麼能讓寒鴉神教的真傳弟子親自來此。
見她疑惑神情,葉藏道:「此次我前來太乙門,乃是奉家師之名,此事至關重要,還請夫人移步偏殿相說,另請夫人的女兒一併前來。」
……
偏殿之中,皇甫綺玥拉著一臉堂皇神色的小女孩而來,模樣七八歲左右,肌如凝脂般順滑,雙眼炯炯有神,名為皇甫裳,自然是太乙門主的遺女了。
葉藏見其樣貌生的頗為俊俏,忍不住用尋脈法眼打量其根骨起來,資質果然是上乘。
「裳兒,快拜見恩人。」皇甫裳臉蛋紅撲撲的,她也認出了葉藏,在太華會場對他印象頗深。
皇甫裳有模有樣的朝著葉藏微微欠身,見他眼神朝自己望著,頓時害羞的抓著皇甫綺玥的道袍,躲在其身後。
葉藏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家師乃太乙門主友人,曾一同相互鑽研符籙之道,夫人先夫生前曾交予家師一物,裡面有一十二道上品靈纂之解法,家師早已將靈纂通解,但如今太乙門主仙去,此番便是要我將此物托予後人。」
說著,葉藏將靈簡拿了出來。
「可是九竅君師阮前輩?」皇甫綺玥瞳孔一縮,驚訝道。
「正是。」
皇甫綺玥思躊幾秒,旋即接過葉藏遞來的靈簡,瞧見靈簡上熟悉的禁制紋路,不由的想起了太乙門主,頓時黯然神傷。
「既然東西已經送到,我就不便叨擾了。」
說著,葉藏就要離去。皇甫綺玥身子卻是一扭,急忙攔住了他,道:「葉道友解我太乙門一禍,還未來得及好好答謝,如若不嫌棄的話,在我太乙門休息一日,讓妾身略盡地主之誼,再離去也不遲。」
聞言,葉藏停下腳步。
他這幾日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太乙門,未曾停歇,先前又拼過道法,神藏中靈氣所剩無幾,想了想,便應了下來。
「葉道友請隨我來。」
說罷,皇甫綺玥帶著葉藏來到一處華貴的偏房,還為他準備了一些靈食靈茶,可謂是招待頗豐。
盤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了一夜。
翌日,天邊泛起魚肚白,葉藏神藏中靈氣已然滿溢而出。
這時,皇甫綺玥敲響了葉藏的房門。
「請進。」
後者今天身著一身白紗素裙,將風韻的身材表現的淋漓盡致,容貌精緻,略施粉黛,似乎打點了一番才來見葉藏的。
葉藏隨意的瞥了一眼,問道:「夫人起這麼早前來找我,可有何事?」
皇甫綺玥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抿著嘴將房門關上,旋即轉過身來,正巧視線對上葉藏,不知為何,慌張的垂首,葉藏眯著眼睛打量著她,不知這位風韻猶存的亡夫之女在打什麼心思。
葉藏正盤坐在床上的蒲團之上,只瞧見她緩緩踱步而來,竟是直接行大禮,雙膝跪了下來,微微垂首,露出胸前大片雪白傲人之色,令人血脈噴張。
「夫人這是何意,快快請起。」葉藏不動聲色的問道。
「妾身有一事相求。」皇甫綺玥語氣哀求著,抬起頭來,眼神惹人生憐的瞧著葉藏。
「夫人有事直說便是,不用行此大禮。」葉藏道。
「懇請道友將我母女二人帶至龍脊城,妾身願後半生為奴為仆,服侍道友。」說道後處,皇甫綺玥已是嬌容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快要滴出水來。
聞言,葉藏眉頭一皺。
皇甫綺玥這麼一說,他便是知曉她打的什麼心思了。
太乙門沒落至今,今天既會有玉瓊閣來人,日後便也會有其他詭譎之人上山尋晦氣。這守了十幾年,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凋零至今,如何還能安穩的守下去。
皇甫綺玥便想著讓葉藏帶她們二人去葬仙海的龍脊城安頓下來,等到皇甫裳根骨長成,便帶她入外教地修行,早些日子進入龍脊城,也好和世家多多打些交道,為女兒以後鋪路,也可辟開接踵而至的麻煩。
這皇甫綺玥想的倒是極好。
不過龍脊城乃二十四世家後人所建立,幾乎很少允許其他人在那裡居住。皇甫綺玥求葉藏,便是想著通過阮溪風這一層關係,讓他母女二人待在龍脊二十四城。
「此事,有些難辦。」葉藏皺眉道。他不過是一寒門出身的弟子,不過自己倒是可以扯著阮溪風的大旗,將二人安置龍脊城,但這對自己而言,又有什麼好處呢,不過是徒增麻煩罷了。
再說了,自己又不是那等色歷之人,要不然息秋水來琅琊島的第一天,自己就將她給操辦了。
那皇甫綺玥見狀,咬著嘴唇,半響後嘆了口氣,將符籙金書,從乾坤袋中拿了出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