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想如何折磨我

  第60章 想如何折磨我

  誰都看得出來,這並非花池雨的本意,她是為了顧長念才委曲求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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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改之也顧不得兩位掌門在此了,衝過去一把揪住了顧長念的衣領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混帳話?!池雨對你的心意難道你不清楚?你怎能說出這種傷她心的話來?!」說完就一拳打在了顧長念的臉上。

  「改之!」花池雨將他拉住,含著淚搖了搖頭。

  顧長念被打倒在地,又慢慢地跪正了,頂著淤青的嘴角再次抱拳懇求道:「請師父和仙師,收回成命。」

  徐改之還要上前,花池雨立刻用力將他扯住,同時揚聲道:「別再繼續讓我丟臉了!」她的聲音在發抖,眼淚也隨之滑落。

  一件喜事,卻鬧成這樣,場面尷尬的可怕。

  觀月憐惜的看著花池雨,忍著怒氣點了點頭:「是我過於操心了,你們的事,自然是應該由你們自己拿主意。」說著又對鶴卿微微頷首:「告辭。」

  看著心愛之人受此種屈辱還能維持大家的體面,鶴卿對觀月真是由衷的佩服。反觀徐改之,若不是有花池雨一直干涉,只怕是還想狠揍顧長念幾拳。

  花池雨拉著徐改之離開前,淚眼婆娑的看了顧長念一眼,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最終只能轉身離開了北峰。

  本就是等著要看熱鬧的樂清如等人,真看了場「大熱鬧」,反而安靜如雞,雲初率先對鶴卿拱手道:「仙師,呃,既然此間已事了,我與陳岳就先行告退了。」

  樂清如忙不送迭的一左一右挽著他倆的胳膊說:「那師父,我、我去送送他們。」

  迴廊下再次安靜了下來,顧長念依然跪在地上。

  鶴卿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一邊轉身欲去找陸離,一邊淡淡地說:「起來吧,人都走了。」

  「您為何要定下我與池雨的婚事?」

  顧長念的聲音很低沉,可聽不出什麼情緒,鶴卿沒有回頭,只理所應當的道:「你與池雨不早就互許盟約?我和觀月也只是想達成你們所願罷了。」

  「達成所願?我與池雨何時互許盟約?」

  鶴卿聽著顧長念的聲音由低變高,且由遠及近,便知他已經起身靠了過來,但鶴卿依然沒有回頭,只是無語地翻了眼白,脫口道:「在蠱寨時,你們不就已經互訴衷腸了嗎?」

  顧長念望著鶴卿的背影,感受著她不加掩飾的冷漠,扯緊了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反問道:「您是如何知曉此事的?」

  「……」鶴卿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故作淡定的含糊道:「那日天玄山弟子眾多,有一兩個人做了耳報神又有何奇怪?反倒是你,既然與人家姑娘許了終身,便應該要負責。」


  「那只是一個同生共死的誓言,何以會成為能定終身的盟約?」顧長念又上前了一步,「師父,您是真心實意,想讓我與池雨定下婚約嗎?」

  鶴卿在面對顧長念時,耐心一向不多,譬如眼下,她就已經不願再廢話了,她轉過頭冷冷地看著顧長念,面無表情地冷笑了一聲:「怎的?懷疑讓你娶了池雨是想害你?你不同意,也沒人逼你,你有何不樂意?」

  顧長念隱約聽見自己腦海中那一根弦崩斷的聲音,他自己都還沒想好要做什麼,就已經雙手鉗制住了鶴卿的胳膊,神情複雜的道:「我為何不樂意?這話應該問師父您才對!這半年來您對我時好時壞,忽冷忽熱,既要疏遠我,又三番兩次的救我,您到底在想什麼想做什麼,您到底還想如何折磨我?!」

  顧長念的語速極快,兩隻手似是發了狠的禁錮著鶴卿,在鶴卿的印象中,他似乎從未用這樣失禮到發癲的態度對自己說過話,驚詫了一瞬後,鶴卿當即震出一道罡風將他推開數步,接著又以曳影把他五花大綁的吊在了梁下。

  「真有你的。」鶴卿淡漠的看著他,輕聲道:「作為一個捅了我一刀,又想趁我渡劫毀我道行的人,你是怎麼將這番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

  顧長念聞言一怔。

  鶴卿觀他是這種反應,不免面帶嘲諷的笑出了聲:「哦,原來你是忘了我們之間有仇?還是說,由於你先前無論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你便自行將這兩段光輝歷史從你的記憶中刪掉了?」

  「……」

  「我們還是免去這些惺惺作態吧,」鶴卿埋頭整理著衣袍,溫吞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猜疑我的,但你和池雨的婚事,方才已經送到了你的面前,是你自己不要的,將來出了什麼岔子,可別再賴我頭上。」

  鶴卿走了,走之前也沒將顧長念從樑上放下。

  當然,若是顧長念想下來,他是可以辦到的,只是他此時大腦中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抵抗。

  今日,他又見到了師父從未展現過的一面,哪怕這半年來師父對他多有疏遠,也從未用這種近乎於挖苦的語氣同他說過話。

  顧長念想,也許師父說得是對的,是他太想當然了。

  這些年他為了反抗師父,做過許多在外人看來大逆不道的事,可師父事後從未怪責他,總是無奈他為何不能接受她的心意。

  習慣使然,竟讓他忘了,師父,也是會傷心的。

  所以師父這大半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被他真切的傷到了心,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嗎?

  那……師父又為何處處對他手下留情,還幾次救他於危難?又或者,是下意識的選擇?

  若是如此,那麼,師父是否對他應當還是有一些……

  有一些什麼?

  顧長念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

  「穢氣。」鶴卿一邊朝陸離的房間走一邊念叨,反思自己就不該因為同情觀月,又抱了些僥倖心理把這樁婚事定下來。

  如今可倒好,看觀月那心疼得不要不要的狀態,估計對花池雨的感情更牢固了不說,還被顧長念懷疑她別有居心,本來就撕破了的臉,現在更是爛得稀碎。

  鶴卿陰沉著臉繞過拐角,一眼就瞅見了那雙手抱懷靠在廊柱下的陸離。

  陸離噙笑看她,說:「好一出師徒情感大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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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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