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陌生的不安之感
第16章 陌生的不安之感
在書里,為了幫樂清如順利點燈,花池雨可謂是煞費苦心,想盡了一切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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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點燈的過程雖然看起來簡單,實則全程有五大掌門的靈力監控,要在幾個仙師的眼皮子底下矇混過關,實在是難於上青天。
所以最後,百般無奈之下,花池雨只能將此事告訴了負責掌燈的顧長念,兩人一同在點燈時動了手腳,將本該滴進燈里的,樂清如的心頭血,換成了花池雨的。
他們各自身為觀月和原主的愛徒,自是沒人懷疑,一通操作下,才終於暫時瞞住了樂清如的身份。
而鶴卿就不一樣了,她是瑤光派的掌門,樂清如又是她的徒弟,要不要參加點燈儀式,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
在儀式開始前,鶴卿老早就通知了另外四位掌門,說自己要嘗試拓寬天心訣的修煉法則,需帶著兩個小徒弟研究幾天,長明燈她之後會自行安排。
靈山上的五大仙門會將長明燈都放在一處,不過是為了展示同舟共濟的決心,既然鶴卿有別的安排,其他人自然也都聽之任之。
於是在書里折騰了好幾章的劇情,鶴卿直接輕鬆拿下。
事情擺平,樂清如頓時放了心,對鶴卿的敬仰更是猶如洪水滔滔不絕,每日都跟在鶴卿的屁股後面轉。
鶴卿對此並不反感,只是有些無奈——
她看得出來,樂清如有點不待見陸離和顧長念。
樂清如是很敏銳的孩子,品得出陸離的茶味,對陸離多有防備,她也能感覺得出鶴卿不喜歡顧長念,就無條件站在了鶴卿這一邊,一看見顧長念就擺臭臉。
只不過,陸離的小心思,無非也就是倒杯茶,討點嘴上的便宜。可樂清如,卻是個直來直往,行動力超強的野性子。
迴避點燈儀式這幾天,樂清如是根本不讓陸離與顧長念近身,誰靠鶴卿太近,她就沖誰暗暗齜牙,看得鶴卿又好氣又好笑。
點燈儀式結束後,所有新人,除了天樞門的新弟子,每天天不亮就要翻山越嶺的去天樞門上大課,學習基礎的術法和道法理論,外加熟悉仙魔兩道的歷史。
第一日,鶴卿披散著長發站在瑤光派大門外,打著哈欠拎住樂清如的後領子不讓她走。
「哎呀師父……」樂清如在鶴卿的手裡折騰道:「我不想和他一起走。」
「不行。」鶴卿慢吞吞的說:「你們都是我的徒弟,需得同進同出,互相關照。」
樂清如皺巴著小臉嘟囔:「您就是看他身體弱,想讓我照顧他罷了。」
鶴卿笑眯眯地瞅了她一眼:「看出來了?」
樂清如不服氣的道:「哼,他又弱心眼又多,我不喜歡他。」
在樂清如看來,陸離根本就沒資格做自己師父的徒弟,以他的資質,要是和自己一樣過山門,只怕第一關都過不了,憑什麼做師兄?
鶴卿知她心中所想,猜測這也許是出自狼妖血脈的本性,畢竟狼,天生就是慕強的。
正說著,陸離背著竹笥出來了,一如既往地掛著無害的笑:「早,師父,師妹。」
「早。」鶴卿鬆開氣鼓鼓的樂清如,又打了個哈欠:「好了,你們出發吧。」
陸離眸光微閃,輕柔地問:「師父,你不舒服麼?」
「嗯?」鶴卿意外的咦了一聲。
陸離目露擔憂的說:「這幾日,我見師父總是很疲憊的樣子。」
聽陸離這麼一說,樂清如也仔細地觀察著鶴卿,不過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鶴卿默了默,揚起一個假笑來:「許是沒有睡好,你們快出門吧。」
樂清如連連點頭:「好,那師父您也快回去睡個回籠覺吧。」
陸離注視了鶴卿良久,一時沒有做聲。
鶴卿的說辭瞞得過樂清如,卻瞞不過他。
高階的修士,早就不需用常規入睡來養精蓄銳了,何談沒睡好?
這女人近來的狀態明顯不好,即使是之前在蠱寨元氣大損,對於她這個渡劫期的修士而言,也必不會如此。
渡劫期?
細想起來,這女人已修煉至渡劫期,若無法破境,便每年都會遭遇一次突至的天劫,輕則受傷,重則修為盡失。
莫非,那天劫,就在這近日?
往年她是如何扛住天劫的,陸離不知,但今年……
陸離眉頭幾不可見的輕斂,卻沒有多言,只垂首應了下來,隨後便與樂清如一同離開了。
下山的途中,在樂清如的催促聲中,陸離忍不住想:已經在蠱寨中修為折損的鶴卿,怎麼可能挨過今年的天劫?
想法冒出來的一瞬間,陸離倏地站定,一臉嫌棄的捂住了胸口——
方才心中那沉悶的感覺是什麼?為何會讓他有種如臨大敵的不安之感?
樂清如走出老遠了,回頭一看,見陸離面色陰沉地站在那處一動不動,便不情不願地喚道:「你作甚?不是走不動了吧?我可不背你哦。」
陸離默了默,低聲道:「我沒事。」
※
鶴卿回到自己的房中,盤膝而坐,掌心向上,隨著引導靈氣遊走經脈大穴,最終匯集識海,周身逐漸泛起一道淡淡地白光。
鶴卿呼吸均勻而悠長,看起來和平日裡靜功的狀態相差無幾,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匯集靈氣的過程中,隱約有些渙散。
「唉……」
一炷香後,鶴卿沉重的嘆了口氣。
若是自己沒猜錯的話,書里所說的天劫,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原主一直是歷劫期修為,在破境之前,會一直經受天道的考驗,必須要受八十一道天雷而不損,才算是渡劫成功。
小說里關於原主渡劫的詳細描寫,只有一次,就是在蠱寨後修為受損的這一年。
原主命在旦夕,全靠其他掌門及時發現,趕來北峰替她分擔了一部分天雷,才使原主勉強能保住現有的段位。
而顧長念……
書里寫,顧長念為此後悔莫及,直言自己錯過了擺脫師父的最好機會。
作為一個怕苦怕累又怕疼的人,鶴卿現在很難受。
歷來,要渡劫的人,無一不是勘破了破境要領,再以天雷打通周身經脈,歷劫於他們而言,是洗禮。
但像鶴卿如今的情況,這歷劫,無疑是受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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