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後悔
第1007章 後悔
曾經無比炎熱的赤焰宮,如今十分寒涼。
唐玥推開大門,輕聲問,「微枝,你在這裡嗎?」她知道微枝得手了,拿到了太陽真火,赤焰宮的溫度才會降下來。
「聖女,我聽說帝母發狂,你有沒有受到傷害?」
「我沒事,有位前輩及時救下了我,並將我送過來了。」
微枝鬆了口氣,「那就好。」
唐玥也問道:「帝母發狂,拿你們威脅我,族中女子還好嗎?」
昊突然發難,拿族中女子威脅她,還拿天魔們獻祭暗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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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擔憂天魔女子被犧牲,但當時不能顯露分毫,只能拼命轉移昊的注意力,讓他忘了這件事。
如今暫時脫離了昊的掌控,見到微枝,忙問起了她們的安危。
微枝神情有些迷茫,「我們身上確實發生了怪事,有一瞬間全身灼熱劇痛,似乎骨肉都要化掉了,但一股清涼的精神力進入我們體內,劇痛便消失了,之後身上便再沒有奇怪的反應。」
唐玥放下了心,「應是幫我的那位前輩護住了你們。」在這個地方,只有阿姮有動機有實力護下他們。
「這位前輩是誰?居然會幫助族中女子。」微枝心中訝異,下意識以為幫助她們的是位男子,有些奇怪他居然與其他的男子不同。
「是你們真正的始祖,我不方便說,也許她會更願意親口告訴你們她是誰。」
也有可能阿姮不願讓族中女子知道她的經歷。
大事在前,微枝暫且壓下心中疑問,說起正事,「聖女,我成功取到了太陽真火。」
她拿出一個泛著寒氣的透明小瓶,裡面有著一簇十分明亮的火焰,遞給唐玥。
「寒魄劍髓果然有用!」唐玥有些激動,她的猜想被驗證了。
微枝點點頭,「太陽真火一下子就變小,被吸進去了。」
太陽真火陽性極強,需要一個不懼灼熱的容器來盛放。
寒魄劍髓雖寒氣重,卻是由劍仙之氣凝出,性質屬陽,與太陽真火不會相剋,正是盛放它的最佳容器。除此之外,唐玥只在上面刻了一個簡單的收火法陣。
更妙的是,貪美宮中無人敢盜此火,居然沒有設下任何防盜陣法,此時赤焰宮中空無一人,微枝很輕鬆便拿到了……
「聖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如今情況危急,微枝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擔心。
唐玥的標籤也嚴肅起來,「微枝,你能不能想辦法先召集所有宮女,聚集在聖女殿露台附近?如果可以的話,聯絡六國中所有的女子,都聚集在貪美王王宮附近。」
此事十分艱難,需要聯絡所有女子,還要在男人們的監視之下,聚集在貪美國。
微枝思索一陣,仍是點了頭,「我會盡力辦到,聖女不用擔心。」
此時此刻,她們別無選擇,只有拼死一搏了。
「阿玥,我要頂不住了。」阿姮的聲音在唐玥腦中響起。
唐玥傳音回去:「幫我將帝母引至聖母殿,我們在那裡匯合。」
「我試試。」
面對狂暴的昊,阿姮也有些撐不住了。
她只是執念聚集成的殘魂,仗著對昊的精神世界的了解,拖了些時間,再久就不行了。
「昊,你想知道怎麼解除你的詛咒嗎?」
「殺了你,詛咒自然能解了。」帝母的攻擊越來越密,她已經清楚明白眼前的亡魂並不如生前那般強大了。
「天真,你已經殺過我一次了,我還不是仍舊能詛咒你。」
這話刺激到了帝母,她迅猛攻擊,制住了阿姮,雙手掐著她的脖子,「你到底是怎麼留下一縷亡魂的?我明明已經將你從這個世界抹殺了。」
阿姮輕笑,「昊,你的精神力學的還不到家,有一件最重要的東西我沒有告訴你。」
「是什麼東西?當時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對我有所隱瞞?」昊氣急敗壞。
「原本我打算將族中一切事物,以及精神力最後的秘密都告訴你,然後去月球修行的,誰知你那麼著急,竟然就在我說出口前,殺了我。」
阿姮諷刺昊,同時也在嘲笑她自己。
「你撒謊,當時你在族人中地位崇高,無人不聽你的號令,你怎麼可能放下這一切?」
「當然是因為我想追求更強的精神力量啊,如今你也知道精神力的局限了吧。」
昊瞬間想到了一些事,「月中有什麼?」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告訴你的。」阿姮閉上眼,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昊反而鬆了手上的力氣。
阿姮生前與他做了百年夫妻,死後藏在他的內精神中,對這個人的性格非常了解。
貪慾深重的他抵抗不了強大力量的誘惑。
「你解除我身上的詛咒,告訴我你原本要去做什麼,不然我就會殺了你,還有族中所有的女人,包括那個唐玥。」
「你也很了解我啊。」阿姮神色複雜。
「少廢話,」
「解除詛咒的辦法,就在你所創造的這個夢境裡,那個最關鍵的地方。」
「聖女殿?」
「是的,你將精神力的核心放在這個地方了,我就也將詛咒的源頭同時放進去了,借著你的核心力量擴散。」
阿姮臉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你真卑鄙!」昊瞬間想通了阿姮是怎麼製造詛咒的。
「你說我卑鄙,那你所作所為又算什麼?」
昊站了起來,冷漠道:「我是被迫的,你一個女人,架空了我這個族長,若不能成為名符其實的族長,我無顏面對死去的父親。」
阿姮也從地上站起,「昊,我最後悔的就是走出那個山洞後選擇去找你。」
她已經知道月上有進一步修行的機會,本想直接過去。
但想著昊尋了自己多年,就覺得還是要見他一面。
哪裡想到就是這一次的不舍,讓她有了個被心愛之人背叛,萬箭穿心的下場。
昊沒有接這句話,而是道:「走吧。」
兩人瞬間就出現在了聖女殿中。
這裡空空蕩蕩,除了最重要的祭祀露台,沒有其他設施。
露台上有一根詭異的銅柱,上面雕刻著詭異繁複的花紋。
阿姮感慨道:「昊,我後來覺得你會不會是天生邪惡,竟用族中封印的邪物抽取所有女人的精神力,用來滋養出一個最強的女人,然後只讓她生孩子。」
昊冷漠道:「若不是因為你的詛咒,我也不會這麼對族中女子。」
「你總是將錯怪在別人身上,從前怪我搶了你的風頭,如今又怪我對你復仇,也許我知道為什麼祖先碑林不選擇你了。」
「住口!」昊狂怒,一掌拍向阿姮。
這掌卻如拍在了水中一樣,阿姮的身影像水波那樣盪開,消散了。
「你又在搞什麼把戲?」昊感知四周,再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也沒有感受到一直在自己內精神中的「髒東西」。
他無法確定阿姮的殘魂究竟是逃走了,還是被他拍散了。
失落感瞬間湧上心頭,「一定是因為我無法追尋精神力的至高境界而難過。」
昊如此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他一直忘不了阿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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