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天價
何潤之和何老爺子一見林建業，立馬喜笑顏開。
何潤之笑道：「川子，你咋來了？啥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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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業笑道：「剛到，爸，爺，我剛從南方回來，到省城來看看你們。」
何老爺子笑道：「快坐，今天咱們爺仨好好喝點。」
林建業笑道：「我這給你們帶了一箱茅台，今晚可以隨便喝。」
何老爺子有點埋怨地說道：「那麼貴的酒，你買那麼多幹嘛？多浪費錢。」
何潤之也說道：「是啊，都是一家人，用不著買，呆會拿去退了。」
林建業就喜歡老丈人和老爺子的真性情，從來不做作。
林建業笑道：「爺，爸，這些酒是我錢爺讓我拿來的，我要是退回去，老人家得拿棍子抽我。」
何老爺子笑道：「老爺子是真的太客氣了，那就收著。」
梁紅見爺仨聊得起勁，她只得拿著菜進了廚房。
林建業問道：「爸，我老弟人呢？」
何潤之說道：「你弟現在住校，快高考了，每天得上晚自習。現在治安不好，天天跑來跑去的，不安全，所以讓他住校了。」
林建業點頭說道：「那樣也好。」
嘮了會磕後，林建業在何家吃完飯。
在吃完飯後，何家三口加上林建業坐在客廳里喝茶。
何潤之問道：「川子，忘了問你去南方做啥去了？」
林建業也沒隱瞞，說道：「我去賣人參去了。」
梁紅立馬問道：「咋不在家賣，跑那麼老遠，你可別讓人給騙了。」
梁紅一聽人參，立馬就來了精神，對林建業賣人參很是在意。
過年時在林建業這沒要到人參，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她這麼說不過是想要藉機數落林建業的。
林建業笑道：「媽，你放心，我們找的是港島的人，在羊城有我錢大伯在那，誰敢騙我。」
何潤之問道：「那你賣的價比在家賣強一些嗎？」
林建業說道：「強太多了，在家一支四五十年參齡的人參挺多三百塊，一般二百多點。我賣給港島的人，一支就能上萬。」
「啥？」「啥？」「啥？」何家三人都不敢相信。
林建業說道：「爺，爸媽，咋了？」
梁紅搶先問道：「川子，你說真的？一萬塊一支？」
林建業點頭說道：「是的，我哪會騙你們啊。」
何潤之笑道：「那就好，這價格真的嚇人啊，一支人參就賣了一萬。那你送我們的可就有六七支了，這得六七萬呢。」
何老爺子笑道：「以後，這些人參給錦旗放著，以後可以當傳家寶了。」
林建業笑道：「爺，那參是給你們補身體的，你們吃就是了，我老弟成家還早著呢？」
梁紅問道：「川子，你賣了多少人參？」
林建業說道：「就賣了五六支。」
林建業可不敢說自己賣了三十支之多，那樣梁紅就會想找你要十支你沒有，現在卻拿來賣了。
梁紅驚訝地說道：「那不是五六萬，你拿那麼多錢不怕人知道了告發你啊。」
林建業笑道：「不怕，現在不會有人再拿這個說事了。」
何老爺子說道：「小紅，現在沒人敢再拿人家賺的錢找麻煩了。」
梁紅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何老爺子說話她都沒聽到。
直到何潤之喊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梁紅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梁紅說道：「川子，你妹她們兩口子現在又有了孩子家裡用錢的地方也多，上次找你們拿人參，你們沒給。這讓小潔一直都不痛快，要不你拿點錢給小潔，這樣你們的關係也能緩和一下。」
林建業說道：「媽，你開口我應該拿的，可這趟的錢我都給換成了黃金了，帶去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我身上是真沒帶啥錢了。」
何潤之聽到梁紅的話時，臉色陰沉得可怕。見林建業沒有要拿錢的意思，這才鬆了一口氣。
何潤之說道：「小紅，你就不要湊熱鬧了，小潔兩口子月月有工資，還缺錢嗎？川子兩口子這兩年孝敬咱們的還少嗎？你咋能幫著小潔開這種口呢？」
何潤之的話中多少有點嚴厲，但還算給梁紅留著面子。
梁紅這時只得閉嘴，不敢再說其他的。
林建業在何家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坐公交車去了錢家。
當林建業到錢家不多會，李老爺子就來了。
見到林建業和林建國就說道：「三小子，大小子，你們哥倆讓我可一陣好等啊。」
林建業忙說道：「李爺，我們這可是去的羊城，老遠了。」
錢老爺子說道：「老李，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不如個孩子。」
李老爺不樂意錢老爺子的貶損，回道：「要你多嘴。」
轉頭就對林建業說道：「三小子，走，回家。」
林建業笑道：「好，不過車得到下午，車票海軍都給安排好了。」
李老爺子說道：「看我這記性，忘了下午才有車。」
錢老爺子說道：「老李，你就不能等等我嗎？我到六月就退了。」
李老爺子坐下後說道：「等你，沒門，我可是去享清福了，我一個人擱家呆著，我閒的啊？」
錢老爺子說道：「那你去了，可得給我留點好東西，別全給造了。」
李老爺子笑道：「那就得看我心情了，那熊掌啥的肯定不給你留，給你留著那就是浪費。」
錢老爺子不服氣地說道：「咋給我留就是浪費了，你吃了才浪費呢。」
李老爺子說道：「你六月退下來，到那時熊掌還不臭了。你就知道吃。」
兩個老頭鬥嘴，其他人看熱鬧，這可不比相聲差多少。
林建業等人在錢家吃過午飯後才趕往火車站。
錢老爺子的行李也很簡單，一個包，一個蘆葦箱子。
一上了火車，李老爺子就像放假的孩子一般。很是高興，不停地與林建業等人聊起過去的往事。
而林建業五人也很樂意聽，還時不時的提問。
第二天上午到達市里，林建業找到王雲海借車。
王雲海又派了輛車送林建業一行六人回將軍屯。
越接近將軍屯，眾人的心情也就越好。
到達鬼哭崖路口時，孫亮先下了。接著是林建國，然後就到了林建業家門口。
聽到汽車聲音，何芳敏立馬就喊道：「爸，媽，小媽，肯定是川子回來了。」
何芳敏是第一跑到家門口的，後面跟著三個小人兒，林金圓，林致遠，林宏遠三姐弟就是這三個小人兒。
然後就是林海峰兩口子，最後是肖嵐。
當見到一家人時，林建業笑道：「爸媽，小媽，媳婦，你們看誰來了。」
當一家人看到李老爺子時，全都驚喜不已。
林海峰忙上前扶著李老爺子，說道：「李叔，您老要來咋不讓孩子先打個電話回來？」
李老爺子甩開林海峰的手說道：「小峰，李叔又不是老到動不了了，還不用你扶。我又不是啥大人物，打啥電話。」
王素娥帶著肖嵐和何芳敏上前打招呼，王素娥叫道：「李叔，快進屋。」
李老爺子笑道：「小娥，小嵐，孫媳婦，李叔是來將軍屯養老的，你們有啥意見嗎？」
三人忙回應歡迎，王素娥笑道：「李叔，那太好，家裡頭有您老在，家裡就更興旺了。」
李老爺子哈哈笑道：「我又不是財神爺，咋還能興家了。」
這時林金圓喊道：「太爺爺。」
兩個小奶娃也跟著叫：「太爺爺。」
李老爺子臉上立刻樂開了花，哈哈笑道：「來，小孫孫們，來太爺爺抱。」
一家人進了屋，林建業把東西搬下車，讓司機下車來喝口茶。
司機忙搖頭，說要趕回去。林建業只得掏出兩包煙和十塊錢塞給了司機。
司機樂癲癲地倒車走了，司機走後，林建業對馮光明說道：「哥，我給去牽匹馬套上車，你趕回去吧。」
馮光明說道：「我自己去牽，你忙你的。」
林建業也沒客氣，答應一聲就把東西往家裡搬。
林建業把東西搬進客廳里，林海峰也來幫忙。
見到一個大竹籃裝的東西，問道：「三兒，這是啥，這麼大。」
林建業說道：「爸，是電視機。」
林海峰有點疑惑問道：「家裡有電視你咋還買啊？」
林建業笑道：「我買的這個可是彩電，比咱那黑白電視機還大。」
林海峰說道：「你這孩子，電視機不多一樣，浪費錢。」
當東西全搬進去後，李老爺子正在中堂客廳里逗弄兩個孩子呢。
林建業笑道：「李爺，你可小心他們兄弟倆，他們說尿就尿的。」
李老爺子哈哈笑道：「那有啥，你小的時候不也這樣，童子尿去火。」
林建業一臉黑線，這老頭還真不是後世那些官老爺能比的。
這時何芳敏端著茶進來，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說道：「李爺，你別管他們了，過來喝口熱茶暖和暖和。」
李老爺子一隻手牽一個，來到沙發前坐下，說道：「孫媳婦，你這是啥茶？我咋看著不像茶啊？」
何芳敏笑道：「李爺，這是樺樹茸，泡茶喝對身體有好處。」
李老爺子哈哈笑道：「我說咋不像茶呢。」
林金圓這時拿著個小鹿皮袋進來，這是何芳敏給她縫的零食袋子，後面跟著那頭梅花鹿「小馬」。
李老爺子看到那頭鹿時，眼中滿是新奇，問道：「三小子，你家養了鹿？它咋不怕人啊。」
林金圓的嘴快，說道：「太爺爺，這是小馬，不是鹿。」
李老爺子先是一楞，接著哈哈大笑，說道：「好，小馬。」
林建業笑道：「李爺，這鹿養了兩年了，從小鹿時就跟人呆在一起，我閨女天天餵它，管它叫小馬。」
李老爺子笑道：「好啊，這鹿能這麼養，我還是頭回見呢。」
林金圓拿著零食袋遞給李老爺子說道：「太爺爺，你吃。」
李老爺子好奇地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頭是一些堅果，果脯、蜜餞。
李老爺子笑道：「金圓啊，你還有這麼多好吃的啊？」
林金圓自顧自地拿出一個蜜餞塞到李老爺子口中，說道：「是啊，我還有好多呢。」
說著用小手又掏了一把，給兩個弟弟一人塞了一個蜜餞，回首就把剩下的餵給了「小馬」。
李老爺子笑道：「金圓你天天就是這麼餵小馬的？」
林金圓認真的點頭說道：「我吃什麼，小馬就吃什麼。」
李老爺子有意逗她，問道：「那你吃肉，小馬也吃肉嗎？」
林金圓說道：「小馬笨，我給它吃，它不吃。」
這把李老爺子逗得哈哈大笑。
林建業見一老三少玩得起勁，也就出了客廳往後院去了。
林建業把五公斤多的黃金放進了柜子里，把給何芳敏和孩子買的東西放在了書桌上，又把給父母和小媽的東西送到了他們屋裡。
這才到廚房裡，見到家裡女人們正在忙活晚飯。
林建業說道：「媽，小媽，我給你們帶了些東西，都給你們放屋裡了。」
王素娥說道：「你又買了啥？」
肖嵐說道：「你這孩子咋老是浪費錢啊。」
林建業笑道：「都不啥貴重的東西，有很多是錢大伯家送的。」
聊了會家裡的情況後，林建業便去客廳陪李老爺子去了。
林海峰在客廳陪著李老爺子嘮嗑，林建業進來後，就成了三人的茶話會。
李老爺子問道：「三小子，你養了多少鹿？」
林建業不好意思地笑道：「李爺，這得問我爸，平時都是他在照應著，我大部分時間在山裡。」
林海峰想了想說道：「加上去年的小鹿，一共有一百六十多頭了。還有三百多頭青羊加上去年新抓的，就有四百五六十頭青羊。馬鹿有一百五十頭，香獐子最少才一百不到。」
李老爺子傻眼了，眨巴兩下眼睛，確認道：「小峰，你說啥？」
林海峰只得重新說了一遍，李老爺子驚訝地說道：「我滴乖乖，你們這也養得太多了。好傢夥都比一些國營養殖場還大啊。」
好一會，李老爺子才從震驚中醒過神來，問道：「這些都是從外面抓回來的？」
林建業說道：「只抓了一部分，大部分是在抓回後下的崽，養到現在才有這麼多。」
李老爺子問道：「你們養多久了？」
林建業說道：「有好幾年了，從我在這建房就開始養了。」
李老爺子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還是三小子精明，有你爺爺的樣了。難怪你小子這麼大方，敢情這麼多的牲口養著呢。」
換早些年，李老爺子肯定得罵人，不過自打解除大集體後，他也發現單幹才更好。
吃過晚飯後，林建業把彩電的包裝拆開，當一家人看到更大的電視機時，都忍不住開始比較起來。
這時林海峰說道：「三兒，這電視機就別放這了，放到西院去吧。那離你李爺住的地方近，也免得屯裡人來了，咱自家人都沒地方坐。」
何芳敏說道：「爸這個主意好，就放西院客廳里，咱自家人就在西院看。」
其他人也是這個意思，林建業覺得不錯也就把彩電搬到了西院。
李老爺子吃完飯，就讓林海峰陪著溜達到風蝕崖去看養殖場。
當李老爺子看到那麼多動物時，也是歡喜，他是為林老爺子歡喜。林家有這些在，就不怕再過苦日子。
當看到紫貂和水狗子時，問道：「小峰，這是啥啊？」
林海峰說道：「李叔，這是孩子們養的水狗子和紫貂。」
李老爺子眼前又一亮，高興地說道：「哦，這可是好皮毛呢。好啊，你們這些孩子沒讓林老哥失望，在這裡你林家算是真的立起門戶了。」
說完一陣暢快的笑聲傳出，笑完後，李老爺子高興地說道：「那我可以安心在這養老了。」
李老爺子之所以要來將軍屯養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為了能陪著昔日的戰友。一個就是想用自己的退休金幫襯林家。
李老爺子一直都想著怎麼幫襯林家小輩，包括他冒險把那些古玩搞出來就是為了幫襯林家。
但今天他總算放心了，這些養殖的山牲口肯定值不少錢，就算他不懂行情，但也能猜到個大概。
所以他才說可以放心養老了。
林家給李老爺子安排在了西院的北屋，也就是西院主屋。
李老爺子很喜歡孩子，當晚上見到來看他的林建國家兩個，林建軍家的一個時，那是這個摸一下，那個逗一下，那是樂此不疲。
晚上西院的人都是林家人，當看到電視畫面出現後，眾人都很驚喜，很快黑白電視就不香了。
林建業在東院見到了來看電視的梁宋日，林建業叫住了他。
給梁宋日發了煙，林建業說道：「日哥，現在雪也化了，你準備一下，這兩天就帶人來動工，別太多人，四十個人就差不多了，人太多了就太亂了。找些嘴嚴靠得住的實在人。」
梁宋日拍胸脯說道：「這你放心，老哥肯定給你挑好的。」
林建業笑道：「那我當然放心日哥了，走，看會電視。」
第二天早上，林建業去牲口圈投餵完「張口神獸」們後。剛回到屋裡，何芳敏就問道：「川子，昨晚光顧著高興了，忘了問你這次人參賣得咋樣了。」
這是要行使財政主管大權了，林建業還不得不往外掏，不然有他好受的。
林建業把放在柜子里的五公斤多金條拿出來往何芳敏面前一放，說道：「都在這了。」
何芳敏拿起那個布袋掂了掂，感覺很沉，就是感覺體積不像是錢。
她很疑惑，打開布袋看到那黃燦燦的金條時，好看的大眼睛立馬眯起了縫。
何芳敏笑得見牙不見眼，笑著問道：「咋這麼多金疙瘩啊？」
林建業看到何芳敏那財迷樣，說道：「我們的人參賣出了高價，一隻四十年份的就是一萬，七十年份的一支一萬五。我就全給換成了黃金，那能不多嗎。」
何芳敏笑道：「這不是要發財了嗎？哈哈哈！」
何芳敏忍不住笑出了聲，而笑聲也引來了來抱孩子的王素娥。
王素娥進屋問道：「三閨女，啥事這麼高興啊？」
何芳敏還是忍不住的樂，對王素娥招手，說道：「媽，你來，看看這是啥。」
王素娥的好奇心也被釣了起來，走到何芳敏身邊，往布袋裡一瞅，那金燦燦的金條讓王素娥移不開眼睛。
好一會後王素娥問道：「哪來這麼多金疙瘩？」
何芳敏笑道：「這是川子這次賣人參得來的。」
王素娥一臉不敢相信地問道：「三兒，閨女說的都是真的？」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是的，媽，是我這次出門賣人參得來的。」
王素娥問道：「那你才賣三十支人參，哪來那麼多金疙瘩。」
林建業便把人參的價格告訴了王素娥，而王素娥也震驚無比。
王素娥從沒想過人參能賣出這麼高的價來，更想不到林建業還用錢換來了金條。
大多數的人在錢和金條之間，會選金條。因為金條能傳家，所以才會這麼受人追捧。
到中午時林海峰也知道了林建業拿人參賣出了天價。
林海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說道：「這回，老二他們三個傻子得把大腿拍青了。」
王素娥在旁邊嘆了口氣，說道：「老二，是真沒那發財的命，讓他守著林場干吧。」
而林建業他們賣人參賣出天價的事，也讓童麗從趙麗口中得知了情況，雖然沒有說具體的數字，但大致是個天價。
而童麗就只得暗自嘆息，她只恨曾雄的短視，並沒有覺得林建業占了曾雄的便宜。
巧的是林場冬運結束，曾雄，於躍進，林建軍三人相約回家。
三人一路上是有說有笑的，分開後的曾雄到家後，剛進屋，童麗只是問了一聲就沒再去管曾雄。
曾雄發現了童麗的反常，便問道：「媳婦，你咋了？有心事？」
童麗嘆了口氣，說道：「沒啥，你帶會孩子，我去做飯。」
其他二人到家後的待遇如出一轍，比曾雄也好不到哪去。
於躍進可不是啥好脾氣，自打上了這林場的班後，感覺自己又行了，又開始在家裡吆五喝六了。
於躍進罵道：「張小妹，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我一回來你就給老子甩臉色，你想幹嘛？」
張小妹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插著腰對罵道：「於躍進，你就是個敗家爺們，我讓你別賣人參，你不聽，現在人家川子他們把人參賣出了天價。你還有臉回家喳喳呼呼，你兒子怎麼攀上你這麼個倒霉爹。」
於躍進剛要動手，一聽人參賣出了天價這話時，先是一楞，隨即不信地說道：「你聽川子在那胡吹，怎麼可能有這麼傻的人會用天價來買。」
張小妹罵道：「就你聰明，你看看人家川子哪回說的事沒有兌現的？你還不相信人家，我攔都攔不住你。人家川子去了南方一趟，就賣給了港島人，你說人家港島人會比你傻。」
於躍進還是不信，說道：「我不信，我去問問正陽。」
張小妹罵道：「別去丟人現眼了，小妹都告訴我了，正陽帶了三十支人參去，拿回來五公斤多的金疙瘩。你現在去問有啥用啊？你還想讓人家川子把人參退給你不成。」
聽到這話於躍進邁出去的腳也收了回來。對啊！自己去問了又有啥用，難道還能再把人參要回來。人家川子又不傻，會把人參退給自己？
於躍進像被抽走了魂，無力地坐在炕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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