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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喜事連連

  回到家,忙完皮子後,林建業天天哄孩子,而林金圓也會叫爸爸了。這讓林建業很是欣喜。

  這幾天趙正陽和林建軍準備搬新房了,暖氣水電在采參回來後就給裝好了,連同孫亮那的電也是那時接的。

  趙正陽選了日子,便只請了獵隊的幾人,就搬了新家,還好有趙連勝兩口子幫忙。

  曾雄兩口子和他家兒子曾潔也來了,在桌上吃飯時,林建業問道:「雄哥,今年分了多少糧?」

  曾雄嘆了口氣說道:「唉!這大隊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今年的糧怕是要夠嗆,到現在還沒分下來,交公糧後我看了看,就那些糧只怕大夥都得吃反銷糧過日子了。」

  林建業搖搖頭說道:「這不扯淡嗎,自己吃不飽還交哪門子公糧。」

  曾雄說道:「誰說不是呢,我要是沒你帶著掙下點錢,怕是連老婆孩子都養不活了,現在我奶也被大伯和我三叔送我家來了。都不知道這日子咋過好了。」

  林建業也發現曾雄的心態變化很大,比之以前要豁達了不少,雖然埋怨日子不好過,但說的卻是實情。

  她奶一把老屋分出去,立馬被兒子送來孫子這養老,可見這家人的德行了。但曾雄不像以前那般去埋怨叔伯們的做法,而是在想如何養活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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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心態上的轉變,也是經歷過後的個性上的改變。林建業點點頭說道:「那就別去大隊幹了,和我們一起打狗圍吧,今年我們打算打狗圍就在附近打,不去老林子鑽了。」

  曾雄一聽,狂喜地問道:「川子,你說真的?」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只要你改了那些臭毛病,別一天到晚摳摳搜搜的,對我表姐好點,我自然同意你回來。」

  曾雄說道:「川子,我這些都改了,這一年你表姐都胖了好幾斤呢。」

  林建業笑道:「那行,我得找把稱給我表姐稱稱。」

  這話惹得眾人都笑了,曾雄也笑得很開朗。

  另一桌的童麗聽到林建業的話,感動和高興交織之下,淚水都流了出來,一旁的何芳敏拿出手絹給她擦眼淚。

  童麗笑道:「小敏,不用擦,我這是高興的。」

  何芳敏笑道:「表姐,你平日裡在家看孩子得了,別去那大隊受那罪了。」

  童麗笑道:「不去了,干一年連自己都養不活,幹得也沒勁。」

  何芳敏笑道:「那表姐你到我家來,學學做皮包,以後我們開好料,你就拿回家縫,讓川子給你開工資。」

  童麗忙說道:「我哪能要工資,我是川子表姐,幫忙是應該的。」


  何芳敏笑道:「又不是單獨給你一個人開工資,全都有,我二嫂,大嫂,小媽,小妹嫂子都有工資,哪能不開你的呢。」

  童麗笑著點點頭說道:「那行,我明天就來。」

  而男人的桌上可就熱鬧了,那酒是你來我往,喝之前我是北大荒人,喝完就成了北大荒是我的。這酒得多上頭才能讓人自大到傲視天下。

  另一桌馮力力,林海峰,趙連勝在邊喝邊聊。

  林海峰問道:「老二,你都不當書記了,還擱大隊混個啥勁,不如搬來鬼哭崖多安逸。」

  趙連勝搖搖頭說道:「我在大隊幹了一輩子,到這來還得兒子養活,老二有川子帶著能搞來錢,老大兩口子也就只能養活自己,哪有錢養我們啊。」

  林海峰笑道:「那你不知道開點荒,那不比在大隊強。」

  趙連勝笑道:「開荒種地,政策不允許啊,撿小片荒還是大夥都這麼幹,才沒人說,要是大隊的活不干專開荒,那還得了,不得被抓典型。」

  林海峰搖搖頭說道:「老二,你啥時候膽子變這么小了?你在鬼哭崖開荒誰知道啊?」

  趙連勝一楞,驚訝地看著林海峰說道:「大哥,你們開荒了?」

  林海峰笑道:「開了,咋了?」

  趙連勝驚訝地說道:「大哥,你不怕抓典型?」

  林海峰哈哈大笑,說道:「餓肚子和抓典型,你選哪一個?」

  趙連勝猶豫了,半天說道:「我是一樣都不願意。」

  林海峰笑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千百年來,自古都是如此,你要是膽小那你就餓著吧。」

  林海峰的回答很明確,抓典型也嚇不住要為了吃飽飯而開荒,為了掙錢而開荒。如果膽小那就只能餓肚子,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

  趙連勝回味了半天后,還是選擇留在大隊,林海峰只得搖搖頭,這是人家的選擇,自己不能越俎代庖。

  酒度散去,除了三個年紀大的,每個人喝得都不少,林海峰用馬車把眾人送了回去。

  幾天後,林建軍用馬車把肖長生一家接了過來,跟著來的還有肖長生的弟妹仇鳳。當見到林建軍的新房時肖長生一家人都是喜上眉梢,當然也不少不了誇讚和羨慕。

  肖長生坐在客廳里,摸著這漂亮的實木沙發,坐在狍皮墊子上,還試試了上下的軟硬。看著前方的實木茶几,還有墊在上面的狍皮墊子,上面擺放著水果盤,有一個乾果盤,一個糖果盤。看著這一切,這個不善表達的中年男人真心為女兒感到高興。

  「哎呀媽呀!這天氣咋還有西瓜呢?」肖戰看到水果盤中的西瓜,口水早就流出來了,他不等姐姐客氣,直接抓來一塊就吃。甜味讓他欲罷不能,這樣的美好味道,他已經好久沒嘗過了。


  倪彩鳳埋怨道:「你這孩子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上來就吃,別把西瓜汁掉在這坐墊上了。」

  肖艷挺著大肚子,在仇鳳的攙扶下過來,笑道:「媽,讓小弟吃吧,弄髒了洗一下就好了,爸,媽,嬸,你們也吃。西瓜多著呢。」

  仇鳳拿起一塊西瓜,驚訝地說道:「這大冷天的,你家哪來的西瓜?」

  肖艷笑道:「這是小叔子朋友送的。」這套說詞是林建業編的,卻是林建軍教的。

  仇鳳笑道:「這朋友可真有本事,大冬天還能弄來西瓜,這可不是一般人。」

  林建業鍾愛西瓜,是因為這種水果水份大,生長周期短,又適合大棚種植。所以一年四季不缺西瓜,這也是肖嵐知道林建業喜歡吃西瓜,每隔一個月就種一批,所以西瓜是林家最常見到的水果。

  倪彩鳳笑道:「小艷,這新家建好了,孩子也快生了,以後可得把家裡收拾好,可不能讓人家笑話咱不會持家。」

  肖艷笑道:「媽,你放心吧,我會做好的,這次咱家不打算大辦,怕太招搖了讓人惦記,我婆婆讓我和你們說一聲,別怪她不給咱大辦。」

  倪彩鳳笑道:「這怪啥,你婆婆說得對,做人得低調點,日子是自己過,面子上的東西那是做給別人看的,現在這個時候就別操大辦了,說不定就得被人盯上,還是你婆婆想得周道。」

  肖戰這時打開了一旁的收音機問道:「姐,這東西咋擺弄?」

  倪彩鳳喊道:「就你手長,你別給你姐整壞了。」

  肖艷笑道:「媽沒事,哪那麼容易壞,小弟,你得先插上電,不然就不會出聲。」

  肖戰一陣搗鼓後,收音里傳出來了聲音,主持人那乾巴巴的聲音讓一屋子安靜了下來,「下面請聽歌曲,北京的金山上閃光芒。」前奏一起,眾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這曲子他們在公社的喇叭里,縣文工團下鄉時,以及看電影時聽過,可那多是為數不多的幾次。

  在家裡坐著聽還是頭一回,當曲子停下,仇鳳一臉意猶未盡地說道:「哎呀!這個東西好,在家就能聽,不知道我們那啥時候能裝上電,到時咱也買一個。」

  倪彩鳳笑道:「是啊,要是有電了咱也去買一個,」

  幾人暢想了一會通電後的場景,而肖長生卻問道:「艷兒,你這也沒生火爐子,咋也這麼暖和呢?」

  倪彩鳳也好奇地說道:「我早就想問了,被小戰一打岔給忘了。」

  肖艷笑道:「你們看那,咱家裝了暖氣片,有暖氣一整天都不停的,當然暖和。」

  肖艷說的暖氣片吸引了一家人去查看,有了肖艷的講解才知道這東西的原理。


  仇鳳問道:「那艷兒,你那屋裡也沒炕嗎?」

  肖艷笑道:「沒有炕,都是木床,包括那些廂房裡都沒炕。」

  仇鳳笑道:「這東西可真好,要是咱倆那有這東西,也不用年年跑二十來里地去林場裝木頭回家了。」

  肖艷笑道:「這怕是難,我聽川子說這個不是燒煤就得燒電,不然也不會有暖氣。」

  這也是林建業編的燒鍋爐的瞎話,除了林家人都不知道這暖氣哪來的。

  不多會林建軍來叫吃飯了,這飯是肖嵐給做的,還有林家人都在,雖然明天才請客吃席,但今天肖長生一家來了,當然得一家人來做陪了。

  在大傢伙吃完飯後,仇鳳說道:「艷兒,你傢伙食是真好啊,嬸子都快吃撐了。」

  肖艷笑道:「喜歡吃嬸子就多吃點。」

  而林建業卻好奇地盯著肖戰看,看得肖戰都不好意思了,林建業才笑道:「小戰,你喜歡槍嗎?」

  肖戰有點靦腆地笑道:「喜歡。」

  林建業笑道:「那哥送你一支,你要不?」

  肖戰驚訝地看著林建業,就咋開口就送人槍的,這不開玩笑的吧?

  肖戰問道:「哥,你不會消遣我吧?」

  林建業笑道:「看你說的,我咋能消遣你呢,你跟我去我家,我教你咋用,你再打幾槍。」

  肖戰立刻迫不急待地跟著林建業出門了,一旁的林建軍一臉懵,不知道自己老弟為啥忽然要給自己小舅子送槍。

  林建軍只得跟著一起去了林建業家東院,林建業打開倉房,從一個箱子裡摸出一隻莫辛納甘步槍,也就是北大荒人常說的水連珠。

  林建業又在一個子彈袋裡摸出一把子彈,把槍遞給肖戰說道:「小戰會上子彈嗎?」

  肖戰搖了搖頭,林建業笑道:「那你先拿著槍,呆會我教你。」

  說完又抓出一把水連珠,就要出門,林建軍問道:「老三,你給小戰槍幹嘛啊?他還是個孩子。」

  林建業笑道:「二哥,小戰可不是孩子了,小戰多大了?」

  肖戰看著槍很興奮,可林建軍的話又把他的興奮打到了谷底,想證明自己不是孩子,可是又沒法和姐夫爭辯,臉都憋得通紅。聽到林建業的話,有些沒底氣地說道:「十五了,不過過了年就十六了。」

  林建業笑道:「二哥,你看,小戰不是孩子了,我打槍那會才八歲呢,我用長槍打獵時也就十一歲,小戰都十五了,你還想管著他啊。」

  說完就帶著肖戰去了河邊,開始教肖戰用槍。一個小時後肖戰就基本算撐握了槍的使用方法,還打了十幾槍。


  二人回到林建業家,林建業找來一個槍套把那支水連珠,外加一百子彈交給了肖戰,對肖戰說道:「小戰,哥送你槍,是讓你練槍法用的,可不是讓去嚇唬人用,你可得答應我,這支槍永遠不能對準人,你能做到嗎?」

  肖戰點點頭說道:「哥,我肯定做到。」

  林建業點點頭說道:「那行,走,去你姐家,我得和叔和嬸說說,不然你這槍你怕是帶不回去。」

  二人來到林建軍家時,肖家坐在一起嗑瓜子嘮嗑。林建軍坐在一旁聽著。

  見二人進來,眾人招呼二人坐下,林建業笑道:「叔,嬸,我有個事和你們說一下。」

  肖長生說道:「川子,你說啥事?」

  林建業笑道:「也沒啥大事,我剛剛送了小戰一隻槍。怕你們不同意他拿回家,就來告訴你們一聲。」

  倪彩鳳有些為難地說道:「川子,你送槍給小戰是好心,但他還是個孩子,我怕他拿槍闖禍。」

  倪彩鳳的反應也正常,兵刃兇器也,武器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是不吉利的像征。所以小孩是不能碰這些要人命的東西的,這也是父母很正常的反應。

  林建業笑道:「嬸子,我用槍打獵時才十一歲,剛剛小戰答應我這槍絕不會對著人的,我相信小戰能做到,我也聽二嫂說家裡打算送小戰去當兵,咱們是農村孩子,沒有一點長處如何能夠在部隊吃得開啊,把槍法練好了,以後也能更容易被領導看重嘛。你說呢?嬸子。」

  倪彩鳳點點頭,覺得林建業說得很有道理,說道:「川子,說得也對,以後去了部隊也得打槍,還不如把槍先練好,領導也能高看一眼。那小戰你可得管好你的槍啊,不然這槍你就得還給你哥。」

  肖戰一聽說道:「放心,媽,我肯定說到做到。」

  林建業笑道:「小戰去部隊前和我家說一聲,我讓人把他留在北大荒,這邊咱家有人能幫忙照顧一下。以後提幹啥的也容易。」

  倪彩鳳激動地說道:「這真能行?」

  林建業笑道:「能行,嬸你放心吧。」

  這話像讓倪彩鳳吃了顆定心丸,這種許諾可不是別人說大話,林家人是會對現承諾的。這一點倪彩鳳是知道的,這怎麼能讓她不高興呢?

  林建業離開後,肖長生還是有點擔憂地問道:「建軍,你弟說的事靠譜嗎?」

  林建軍笑道:「爸,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別的不敢說,但這北大荒的部隊隨便小戰挑,我弟的話是我家最靠譜的,他從來不說大話的,我爺的老領導在軍區,我爺的徒弟在軍區總院,他兩家的孩子還在我家養過好些年呢,孫子輩中那幾個和老三那是穿一條褲子的。只是前些年這兩家人受到一些影響,特意派人來支會我們不要去聯繫他們,怕咱家受連累。


  上個月發來電報,今年春節都要來家過年,到時你們也能見見。」

  這話把所有人驚掉下巴,這是她們第一聽說這些事,不得不驚訝,林家一個山溝溝里的人家,家裡卻有著這樣的背影。

  肖艷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以前她也問過,林建軍只說以後再說,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肖家人都住在了林建軍的新家,第二天也幫忙開始忙活起來。

  林建國對著曾雄家喊道:「雄哥,走了。」

  曾雄忙答應一聲:「這就來。」回頭屋裡喊道:「媳婦快點,建國喊走了。」

  童麗答應一聲,對坐在炕上的曾老太太說道:「奶,午飯給你放在鍋里熱著,要是涼了,你自己熱熱再吃。」

  曾老太太樂呵呵地說道:「小麗,你別忙活了,我又不是不能動,你這閨女咋想那麼周到,你快去吧,別擔心我了。」

  曾老太太對童麗是一百滿意,這孫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從來都不讓她哪頓飯餓著,怕自己牙口不好,經常會把飯菜做得很爛,讓自己能吃得舒心一些。

  林建國帶著兒子,趙麗肚子大了,在家呆著,曾雄一家三口,坐著馬車去了林建軍家幫忙。

  林建國說道:「表姐,天冷,你給孩子捂著點。」

  曾雄說道:「建國,你啥時候也整一輛川子那車也好,冬天出門也不受凍。」

  林建國說道:「得空是得讓老三幫忙做一個才行,這天冷了出門太難了。」

  而林建業不知道,就這樣他大哥就給他安排上了活。這叫人不出門,活自來。

  在林建軍家,大夥又重聚一堂,正在吃飯呢,肖艷喊肚子疼,這下把女人們忙壞了,兩個小時後,一聲稚嫩的哭聲,讓整座房子的人都發了歡笑聲。

  這就是生的意義吧,生代表著喜悅,代表著希望。

  林建軍的兒子出生,給這個新家又添加了一份歡樂的氣氛。女人們照顧著孩子和新媽媽肖艷,男人們又開始了推杯換盞,直到天黑前才離開。

  兩天後,林建業組織了第一次打狗圍,打圍顧名思義,就是圍起來打。用來圍獵的是狗,以前還有用人圍獵的,那樣叫打圍。

  在趕山行里又分成幾種不同的狩獵方式,第一種就是狗圍,獵人用狗來追蹤獵物,這樣的情況就很依賴狗的嗅覺。

  第二種打溜圍,溜圍就是溜達著找尋獵物,碰到啥打啥。

  而以上兩種都只是門外漢,最後一種才是獵人的極限,套匠,從名字就是能看得出來,匠是有技藝在身的人的稱呼。

  因為套匠具有掐蹤尋跡的能力,有利用地形地貌抓捕獵物的能力,對獵物的習性了解也遠不前兩者能比的,所以被稱作匠。


  但任何一行里都有鄙視鏈,打狗圍的鄙視打溜圍的,說打溜圍的是全靠運氣。打溜圍的就鄙視打狗圍的,就知道在山裡一陣亂追,不知道小聲靠近,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而不論是打狗圍的還是打溜圍的,都鄙視套匠。下個套就不管了,不是套狗就是套人,都恨不得把套匠給撕了。

  也就從這種矛盾中形成了一種習俗,就是做記號。打狗圍的會在打狗圍的山腳找一顆大樹上砍開一塊樹皮,用一根帶樹葉的小樹枝橫卡在砍開的樹皮中,表示有人打狗圍,而那樹枝代表的是狗尾巴。

  打溜圍的同樣的方法,只是插一根光樹枝,立著插在砍開的樹皮里,表示有人打溜圍,不想被人打擾。

  而套匠的和兩者都不同,套匠用刀把樹皮劃開三個面,有劃半圓形的,有劃方型的,然後把樹皮捲起或對摺。這表示山上有套,或夾子。

  劃半圓型的表示半座山有套,劃方型的表示滿山都是。如果收了套,套匠會把樹皮砍掉。

  而現在這種規矩很少有知道了,只有那些世代獵人中有人知道,而林建業就是從馮力力那學來的。

  剛進山林建業便做了打狗圍的標記,進山沒多遠,白虎第一個就沖了出去,白龍緊隨其後從另一個位置沖了出去,而這一大幫狗也分成了兩隊,林建業等人也分成兩組,騎馬追了上去。

  這個時節的野豬會從小群體結成大群體,因為食物匱乏和過冬的原因造成的。

  而林建業也發現了雪地里野豬留下的蹄印。

  翻過一道小山樑,山溝里的情況一目了然,這群野豬大大小小得有三十來頭大豬,這是一個龐大的豬群了,加上小黃毛,少說有七十頭。被十幾條狗圍在中間,野豬大豬在外,黃毛子在中間,十幾條狗對這幫野豬構不成多大的威脅。

  所以有些野豬還在拱雪找吃的,而有些對著獵狗示威。而獵狗也是只圍著狂叫,找尋下口的機會。

  林建業對幾人說道:「呆會開槍注意別傷著狗。」

  說完就下馬,把馬拴在樹上,其他幾人照做,林建業拿的是AK。摸到一百米遠後,對幾人小聲說道:「大夥瞄好,我開槍你們也開槍,能打多少是多少。」

  兩分鐘後,林建業見另一隊馮光明帶的四人也到了不遠處,林建業示意了一下,調整呼吸,對著野豬群就開槍。

  瞬間山谷中只聽到「砰!砰砰砰…」砰砰聲不絕於耳,接踵而來的就是野豬的慘叫聲,以及逃命時發出的示威聲。

  而獵狗也無法阻擋野豬的逃跑,從旁邊追上逃跑的野豬,白龍是最先開口咬的,一口咬住一頭母野豬的耳朵,被勢大力沉的母野豬拖著跑。

  一隻黑色的大狗也衝上去咬住另一隻耳朵,這是大黑。兩條狗的重量讓母野豬跑動慢慢停了下來,用力地甩頭,想把兩條可惡的狗甩下來。

  可白龍大黑的咬口都很緊,哪那麼容易被甩掉。

  白虎追上一頭一百四五斤的隔年沉,一口就咬在菊門上。那奔跑中的隔年沉「嗷」的一把尖叫,立馬回頭想挑白虎,可白虎就是不撒口,隔年沉轉身時,被白虎用力往後撕扯。

  疼痛讓隔年沉發了瘋似的轉身,可是它轉身順帶著把白虎也甩了一圈,直疼得那隔年沉屁股後一坐,這下逼得白虎不得不鬆口。

  隔年沉雙眼泛紅,起身就又要轉身去挑白虎,而白虎卻又是一口咬住了菊花。

  小花,小狼,小豹因為一起長大,三條狗配合起來很好,三條狗把一百多斤的隔年沉按倒在地。

  黑龍黑虎加小黑,三條黑狗直接按倒一隻黃毛子。

  孫亮的兩條大狗和馮光明的大白二白三白,五條狗也拖住了一頭兩百多斤的母野豬。

  林建國的三條,加上曾雄的兩條馮光明的兩條,以及趙正陽的四條,分別咬住三頭黃毛子。

  林建業跑在最前面,對著前面狂奔的野豬群一陣亂掃,又有三頭倒霉的野豬倒下。

  林建業放下槍說道:「大夥把能抓的抓活的回去,不能抓的就放血,亮哥和我去開膛。」

  說完便走上最先放倒的野豬群的位置去了,孫亮在後面說道:「川子,為啥咱不追了?」

  林建業笑道:「亮哥,你別看野豬胖,野豬跑起來可是很快的,要是追還不知道多遠能追得上,費那勁還不如早點回去呢,這野豬一天也打不完的,到明天換個地方說不定又碰上這群豬了,打獵切忌貪心。」

  孫亮點點頭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我記住了。」

  一行人抓了四頭黃毛子,一頭隔年沉,那頭大母野豬曾雄去抓被直接拱了個大跟頭,還好母野豬沒有獠牙,不然曾雄就不只是腿上一點小疼了。

  公野豬的獠牙就像匕首一樣利害。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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