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 在此一舉

  楚澤此言一出，趙禮海頓時啞口無言。

  他臉色陣青陣白，顯然已經慌了神。

  群臣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這等鐵證如山，再也容不得李若水等人狡辯。

  「李若水！你這個叛國賊，還不快快認罪！」

  張懷義怒喝一聲，一腳將李若水踢翻在地。

  李若水趴在地上，混身發抖。他知道大勢已去，再無翻身之地。

  「本本官冤枉啊！這都是楚澤那廝栽贓陷害，我.」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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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澤勃然大怒，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揪起李若水的衣領。

  「你這個狗賊，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信不信本將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李若水嚇得魂飛魄散，連連求饒。

  「冤枉啊，將軍饒命！我認罪，我全都認罪還不行嗎.」

  楚澤冷笑一聲，鬆開手，任由李若水癱倒在地。

  他環視群臣，目光如炬，嗓音鏗鏘有力。

  「諸位，你們都已親眼所見。這李若水勾結外敵，裡通外國，其心可誅！」

  「本將在此請奏陛下，即刻將此賊繩之以法，以正國法，以安民心！」

  此言一出，群臣紛紛附和。

  「請陛下治罪叛賊！」

  「大逆不道，死不足惜！」

  「楚將軍深明大義，忠心為國，乃社稷棟樑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李若水罵了個狗血淋頭。

  大殿上一片喧譁，各種聲音此起彼伏。楚澤屹立當中，神情坦然，氣度不凡。

  皇帝默然不語，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楚愛卿，此事你立下大功，朕心甚慰。」

  「但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徹查。你先退下，朕自有定奪。」

  楚澤聞言，心中略感失望。但他知道皇帝有自己的考量，不便多言。

  他只得躬身行禮，高聲道：「臣遵旨。」

  說罷，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大殿。

  回到府中，楚澤心事重重。他隱隱感覺事情並未結束，反而是一個開始。

  「來人，去打聽一下宮中的消息。看看陛下對此事有何定奪。」

  楚澤吩咐手下，自己則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沉思不語。

  不多時，親兵回稟。

  「啟稟將軍，宮中傳來消息，陛下已下旨，命錦衣衛徹查此事。同時責成楚將軍協助調查，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楚澤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看來皇帝並未聽信那些奸佞的挑撥，反而給了自己更大的權力。

  「很好，傳令下去，命各部將士戒備，隨時準備行動。」

  楚澤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接下來的日子，楚澤日夜操勞，與錦衣衛一起徹查此案。從李若水和趙禮海開始，他們順藤摸瓜，揪出了一個龐大的貪腐叛亂集團。

  其中竟然還有皇親國戚，以及不少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這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卻干盡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有的與西夏里通外合，泄露軍情。有的中飽私囊，侵吞國庫。更有甚者，竟然圖謀不軌，意欲謀反奪位！

  一樁樁，一件件，擺在眼前的罪證令人觸目驚心。

  楚澤整理著這些資料，心中悲憤交加。他無法想像，這個自己用生命捍衛的國家，竟然被這群敗類糟蹋成了這般模樣。

  「這些貪官污吏，枉顧國法，殘害百姓。若不嚴懲，後患無窮啊！」

  楚澤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這群奸佞繩之以法。但他深知事關重大，必須慎之又慎。

  夜深人靜，楚澤獨坐書房，埋頭案牘。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報！將軍，不好了！」

  一名親兵慌慌張張地衝進來，神色驚恐。

  「宮裡.宮裡出事了！」

  楚澤心頭一驚，騰地站起身。

  「出什麼事了？快說！」

  親兵顫聲道：「皇皇上駕崩了！」

  轟！

  這一聲驚雷，炸得楚澤頭暈目眩。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顫抖。

  「陛下.駕崩？這這怎麼可能？明明前幾日還好端端的！」

  親兵努力穩住情緒，哽咽道：「據說是心臟病發。太醫們已經盡力了，但還是回天乏術.」

  楚澤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他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皇帝崩殂，這意味著什麼？朝中本就險象環生，群狼環伺。如今主心骨一倒，局勢恐怕會更加混亂不堪。

  更何況，這些叛黨餘孽尚未肅清。此時若無人震懾，必然要興風作浪，為禍江山！

  「不不能讓大明就此淪陷！」

  楚澤攥緊拳頭，目光如炬。

  「傳我號令，命各部將士嚴陣以待，隨時聽候調遣。同時火速傳訊錦衣衛，務必將案情查個水落石出！」

  「另外，通知文武百官，擇日於太廟議事。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皇人選，當由公論決之！」

  楚澤一聲令下，親兵領命而去。

  他緩緩起身，披上戰袍，目光堅毅。

  「父皇在天之靈，兒臣此生發誓，定要肅清朝野，匡扶社稷！」

  「縱使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紅日東升，大殿肅穆。

  百官齊聚，神情凝重。台階下，無數百姓跪拜泣訴，為先帝哀悼。

  大殿正中，楚澤立於皇座之側，目光炯炯。

  他環視群臣，緩緩開口。

  「諸位愛卿，天不假年，皇上已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新皇人選，當由公論決之。」

  此言一出，群臣議論紛紛。

  「先帝雖已崩殂，但皇太子尚在。皇位理應由他繼承！」一名大臣高聲道。

  「不可！」另一人反駁，「太子年幼，如何擔此重任？況且國事艱難，需要一個英明果斷之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執己見。

  楚澤緩緩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諸位請聽我一言。」

  他目光如炬，緩緩環視群臣。

  「如今西夏虎視眈眈，朝中又潛伏奸佞。國之將亡，在此一舉！」

  「大明江山，豈能交由稚子掌控？更不能落入奸賊之手！」

  「本將以為，新皇人選，當由文武百官共同推選。必須是一個德才兼備，忠君愛民之人。唯有如此，方能號令天下，安邦治國！」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

  「將軍之言有理！」

  「不錯，國之興亡，在此一舉。豈容兒戲！」

  「可是，誰能擔此重任？誰又能服眾？」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間莫衷一是。

  楚澤環視四周，目光似乎在尋找什麼。忽然，他眼前一亮。

  只見人群中，一個身影漸漸走了出來。

  那人身著素服，面容清癯，雙目炯炯有神。

  正是當今太子李恪。

  此時此刻，他竟主動走到了大殿中央，向群臣一躬到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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