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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我殺葉無憂,易如反掌

  第473章 我殺葉無憂,易如反掌

  淬火流星自天而落,有劍芒迎上,倒是極為璀璨,先是斬去一顆,但緊接著還有第二顆,第三顆……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昔日的劍宗在這一刻房屋摧垮,地動山搖。

  在那迴蕩滿山的輕蔑笑音聲中,傳出劍宗宗主蒼老且不甘的怒吼。

  老宗主六境巔峰的氣息展現無餘,昂首挺胸,氣息宛如利劍,但這一切卻無法傷及對方分毫。

  蒼老的眼眸中有些陰沉,這奇異的令牌出現在他們劍宗內還不到半日,結果就遭受了這等無妄之災。

  他目光死死凝望著天空中那道青面玉獸,儘管身形如人,但那毫無疑問,是妖。

  北原上的妖都近乎死絕了,哪裡來的這麼一尊妖皇?

  妖物緩緩伸出手臂,指尖微勾,口中無言神色卻輕蔑。

  劍宗宗主沉默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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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給你,就此離去。」

  一抹令牌順著劍光拖出,被天空之上一位生著雙翼的青面玉獸接過,看了一眼,收入囊中。

  老宗主神色有些黯淡,雖然還未搞清楚這令牌的來歷和作用,但以他的見識也看得出此物不凡,應當有著妙用。

  可眼下……

  然而那青面玉獸接過令牌後卻並未離去,反倒是淡淡一笑,碧綠的眼瞳中湛出戲謔的光。

  「倒真讓本皇意外,本還做好將你們剷除殆盡的打算,可沒成想,後世的劍修怎的這般軟骨頭。」

  話音微微一頓,再度傳來。

  「罷了,省的你這老東西記恨本皇,還是送你們一併上路吧。」

  浩瀚氣機一瞬間如汪洋蔓延,劍宗老宗主神色猙獰,卻是一劍直接刺出。

  卻並非是指向天空,而是落在腳下地面。

  地面崩碎,隱隱乍現出了一抹微光。

  巍峨的劍鋒在這一刻顯露出了一抹崢嶸。

  「畜生,當真以為我劍宗沒點積蓄麼?」

  一抹氣息自峰內浮現。

  詭異的氣息?

  還是新生大道的氣息?

  亦或是二者之間?

  「保存完整的半式劍道……」

  天空之中的青面玉獸雙瞳微微眯起,凝望了一眼,只留下這麼一句淡漠話語,最終身形掠去。


  只餘下滿目瘡然的破敗山峰。

  青面玉獸身形速度極快,令牌被握在手中,那血紅耀眼的光芒自然也就到了他的身上。

  但他卻是絲毫不在乎,甚至眼中滿是欣喜。

  一絲絲一縷縷極其細微的「氣息」被他從四面八方的天地之間吸納而來,最終匯入身體。

  碧綠的獸曈此刻微微顫抖,他死死捏住這道令牌,神色都暢快欣悅了起來。

  哪怕這氣息相較於以往,只是九牛一毛,只是杯水車薪。

  但這就是他最渴望的東西。

  多少年了。

  自從他不得不廢掉自身一切『靈氣』,放棄曾經的力量,選擇融入此世,他就再也感受不到這半點靈氣了。

  多好,多好啊,這種感覺。

  靈氣在這一刻仿若變成了朦朧的煙霧。

  自古以來就有這種說法,靈氣如煙,紫氣東來,一呼一吸間,化為兩股如霧長虹在他鼻尖回籠。

  此為回籠吐納法。

  只有他們這種上古的修行者,對於靈氣的研究極深,才會掌握如此高深的技巧。

  而長時間未曾接觸靈氣,時隔多年後再次吸吶,身體和腦海明顯都在顫抖。

  靈氣在這一刻仿若有了模樣。

  吸吸吸吸……

  青面玉獸瘋狂的吸。

  青面玉獸整個吸嗨了。

  連帶著肺部都有些痒痒。

  「高檔貨,這令牌高檔貨,咳咳咳,就是這種方式有點不傳統,額咳咳咳……」

  青面玉獸將那令牌貼在臉上,大口張開,一邊吸,一邊吞雲吐霧。

  他此刻完全陶醉了進去,就連天邊浮現了人影都未曾發覺。

  身懷令牌之人,其上會散發出血紅耀眼的光芒。

  千里之外,都清晰可見那耀眼的光點。

  獵物,還是獵人?

  立場隨時會發生轉化。

  此刻便是如此。

  青面玉獸最終還是從吐納之中清醒了過來,他的雙瞳此刻迷離,滿是血絲,但最終陰沉望向前方的兩道人影。

  青面玉獸的神情初始還有些凝重和警惕,但隨即在看清來者後,便再度化為了輕蔑的嗤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兩個後世的螻蟻,不長眼的傢伙,不知道擋了本皇的路麼!」


  伴隨著它的話音,原本還晴朗的天空在這一刻泛起了陰沉,空中隱約有電閃雷鳴。

  青面玉獸眼中有些訝異,自己的神通有這麼強悍麼?

  但它隨即意識到了,哪怕只是一點點「靈氣」,也讓他的神通變得與以往不同了。

  望著天空中那電閃雷鳴的烏雲,左丘涼麵色有些驚懼。

  這就是上古殘存至今的修行者麼?

  僅僅是隨手施為,怎得神通這般恐怖?

  如果是他單獨一人的話,哪怕如今踏入了七境……也怕是當即就要退去。

  但……

  「前輩,您看……」左丘涼朝著前方微微躬身,話音恭敬道。

  一位黑袍男子正靜靜站在他身前。

  黑袍覆蓋了他整個身軀,連帶著他的面容,也深藏在陰暗之下。

  有時候,看見這麼一襲熟悉的黑袍背影,左丘涼都會有些恍惚,仿若看見自己原先那師尊。

  當然,那被自己親手送走的師尊可比不上前輩萬分之一。

  黑袍下的目光此刻始終落在那青面玉獸手中的令牌上,凝視半響,才輕輕掃過那青面玉獸猙獰卻又瘋癲的面容。

  上個時代的修行者……

  妖物麼。

  也正常,妖族的壽命先天比人類長久,在都捨棄那份力量與修為的情況下,存活下來的老東西,肯定是妖族活的多一些……

  至於天邊的雷霆與烏雲?

  「無礙。」

  黑袍男子身形默默踏前一步。

  而青面玉獸此刻也發出一聲嘶吼,雷霆應聲而落。

  這是他蓄勢已久的一招神通,其內甚至帶上了絲絲靈力。

  這是尋常修行者根本無法施展而出的一式神通。

  天雷代表著天威,其內的力量即便是青面玉獸都為之心驚

  黑袍男子不躲不避。

  為何?

  因為那雷霆根本就不是落向他。

  青面玉獸慘叫一聲,身形自高空墜落,眼中滿是震驚與死寂。

  他所施展的神通,為什麼會轉而對付他自己?

  不,不可能。

  他再度降下一道雷霆。

  然而砸落的對象,依舊是他自己。

  兩道天雷降世,爆發出的轟鳴將天空之中一切浮雲盡數碾去,巨大爆鳴之中,幾乎讓他去了半條命。


  為什麼……

  「很疑惑麼?」

  黑袍男子目光淡漠,最後指尖輕輕勾勒。

  他淡漠開口,語氣冰冷。

  「你們這種苟活於世上的餘孽,似乎也不是很強啊。」

  金木水火土……

  五道虛幻身形在黑袍男子身後浮現。

  五行彼此迴轉。

  赫然與五行宗的神通功法幾乎一模一樣,並且……更強更完美。

  天空中第三道天雷應聲而落。

  那青面玉獸徹底沒了氣息。

  而那令牌也被男子憑空拾起,剛要握在手中,但隨即他微微皺眉。

  方才那畜生是不是將這令牌放到嘴巴里吸?

  嘖。

  想到這,黑袍男子直接將令牌往身後一丟,給了左丘涼。

  左丘涼滿眼驚喜,連忙接過後對著對方再三一拜,口中恭敬。

  「前輩,前輩您將此物給我,那您呢?」

  自己二人來此,就是為了這令牌,但對方竟然直接丟給自己……

  左丘涼是又驚又喜,同時內心還有深深的複雜。

  但凡以往師尊能對自己這般大方一些,何至於此……

  黑袍男子沒有回頭,只是目光微微偏移,望向天邊遠處的幾道紅芒。

  一,二,三,四……

  整整六道紅芒。

  加上自己這邊這一令牌,便是七塊。

  還好,再去尋一塊便是。

  而面對左丘涼的詢問,良久,他才道了一句。

  「你是她的徒弟。」

  左丘涼神色微微一頓,內心不知作何想,最終低垂頭顱掩蓋了眼中目光,恭敬道。

  「多謝前輩,前輩之恩,晚輩此生難忘……不知前輩名諱,晚輩此後定當報答前輩。」

  男子沉默了一會,才淡淡回應道。

  「五行。」

  五行?

  對方的回答令左丘涼一愣。

  前輩名為五行?而自家師尊創立了五行宗……

  不,據說師尊也並非第一代宗主……

  這淵源竟然如此深厚。

  想到這,左丘涼猶豫一瞬,便再度開口道。


  話音帶著詢問和試探。

  「五行前輩,既然我們已經到了大炎,不知何時去尋那葉無憂啊……」

  葉無憂和洛清寒始終是左丘涼心中的一根刺。

  或者說,是洛清寒……

  左丘涼如今已然是七境,更是徹底掌握了五行宗。

  但……

  洛清寒還活著。

  偌大的五行宗,誰人不知洛清寒這個名號?

  此前無論是實力,名氣,還是姿貌……那個女人都要勝他太多太多。

  左丘涼甚至沒有將師尊的死宣布出去。

  因為清寒不死,左丘涼不能安塌。

  然而面對他的詢問,五行只是淡漠回應。

  「你很急麼?」

  神色微微一怔,左丘涼連忙否認道。

  「並非如此,晚輩只是又想起師尊平日裡的教誨,那一幕幕畫面仿若還歷歷在目,晚輩不能忘懷……」

  「而我那師妹清寒又與那葉無憂狼狽為奸,廝混到一起,明明是他殺了師尊,晚輩實在是無法接受……」

  名為五行的黑袍男子靜靜聽著,神色淡漠,最終只是道了一句。

  「此事不急,洛河將開,以此事為重。」

  比起尋人復仇,踏入洛河顯然更為重要。

  洞天福地之主能給他修行上帶來的增益,遠遠超乎人的想像。

  想著,他淡漠一笑,「若是那葉無憂真如你口中所說,能力壓七境,那此番洛河開啟,應當有他一份,屆時再一併處理了,何必費勁心思去尋他。」

  「而如若他連洛河都進不了,那只能證明他沒這個本事,那麼到時候……」

  五行話音微微一頓,緊接著淡淡笑道。

  「殺他,易如反掌。」

  ————————

  「小朋友,我教你一式神通劍法,換你手中這令牌可好啊?」

  一襲灰袍的中年男子笑眼咪咪的半蹲下身子,對著村口的一位孩童和緩道。

  他的身後背負著一柄破舊長劍,劍柄之上並無半點裝飾,而是老舊麻繩。

  孩童警惕的望著這位忽而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並未回應,反而是將那令牌往懷中縮了縮,吸了吸鼻子,奶聲奶氣道。

  「我的,這是我撿到的。」

  「是你的是你的,我可以教你一式劍法,很厲害的劍法,用來交換如何?」


  「有多厲害?」

  灰袍男子很是無奈,剛想回應,但隨即微微抬眸,目光望向天空。

  有幾位不速之客。

  話音即便隔著很遠,依舊傳入他的耳畔。

  「呦,這令牌竟然是在一個娃娃手中?」

  「嘖,還省的我們幾人抱團,如今這令牌倒是要想想如何劃分了。」

  「這樣吧,這令牌先本皇拿著,本皇實力最強,我先拿令牌汲取幾分靈力,如此我便能更強,此後再幫你們後拿其餘令牌,大家一定都能拿到令牌。」

  「哈?這話你也說的出口?那為何不讓本皇拿呢?」

  「不是,為什麼不能讓這個令牌給大家,一起汲取那靈氣?」

  「這……」

  七嘴八舌的爭論在天空傳盪,聲音如同滾滾雷鳴,村口中的人紛紛面色驚駭,慌亂無比。

  因為那些都是妖。

  妖比人活得久。

  如此多上古時代的修行者中,唯有眼下這灰袍男子,是人。

  身前的孩童也被嚇得失聲不語。

  灰袍男子收回目光,重新落到孩童身上,微笑道。

  「你且看好。」

  身後長劍已出鞘。

  片刻後,長劍自行歸來。

  那數道恐怖猙獰的妖已經自高空之中重重墜落在了地面,地動山搖。

  幾尊上古時代的妖族,便就此被了結了性命。

  「厲害吧?」灰袍男子笑著伸出手。

  可孩童卻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看不懂這劍術,只能看見那掉落地面四散而出的血肉泥濘。

  灰袍劍客目光微微一頓,神色僵硬。

  不過最終,他還是拿到了這枚令牌。

  但靠的並非是什麼高明劍術,也不是言語。

  而是他奔波了數十里,以兩隻打來的兔兔換來的兩個肉包子。

  劍術不如肉包子。

  灰袍男子在空中御劍而行,速度並不算快。

  他望著手中這枚來之不易的令牌,內心微嘆。

  「接下來,就是等此福地開啟……」

  「封存修行殘存至今,實在是有所愧疚……」

  「世間已然大變樣了,但卻並非如預料那般變得更差……」


  「無論是否存在靈氣,人們還是一樣的生活,反而少了些許爭端,至少修行不再那麼苛刻了,人人皆可修行,不再是如以往那般一出生天資便定死,直接將人分了資質,上品中品下品,這樣是不是反而更好一些?」

  「感覺預料的壞事都沒有發生呢……」

  他踏劍在雲中,不住的自言自語,目光卻是一直掃向腳下地面,看著忙忙碌碌的人們生活。

  天邊有劍光一閃。

  灰袍劍客收回目光,微微抬眸,望向前方雲端。

  有白衣少女御劍而行。

  身後還拖著另一位女子。

  卻是陸採薇和曲無憶。

  葉無憂有神道術率先一步離去,她們的速度終究是慢上一籌。

  灰袍男子直接忽略了曲無憶。

  或許是同為劍客,他的目光默默打量陸採薇。

  是後世的修行者麼?

  修為不錯,劍意不知如何……

  是為了自己手中這令牌來的麼?

  這也是必然的事情啊。

  洛河令就代表著爭端,無論是此世的修行者還是他們這些上古遺留,都不會放過這份機緣。

  灰袍劍客默默嘆息,但隨即心間反倒是有些期待。

  他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爭端。

  不知後世的劍修又能修到怎樣的地步?

  然而白衣少女目光落在他身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劍光掠過。

  並未停留。

  灰袍中年人神色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有著訝異,他猛然回頭,望向那已經向著遠方而去的御劍少女。

  眼眸之中恍惚一瞬。

  灰袍劍客微微皺眉,有極為模糊的畫面在腦中閃印一瞬,但卻隨之消散。

  不知為何……

  有些眼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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