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姬夜雪的試探
靜謐、寬敞的學生會室里，落針可聞，兩人彼此相望，誰也沒開口說話。
秋月誠就這樣站在門邊，盯著姬夜雪看了好幾秒，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呢喃自語道：「真稀奇，會長今天竟然不在啊……」
他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關上門，若無其事地走到室內左側的辦公區域，將便當放入微波爐加熱，然後又將《雪國》的原稿放進印表機里。
在此過程中，姬夜雪一直在直勾勾地盯著他看，眼睛甚至都沒眨一下！
直到看見秋月誠拿出一沓稿紙，塞進印表機里，她才眨了眨眼，無聲地站起身，向著他走來。
秋月誠即便是背對著姬夜雪，但也能感受到，她正在接近著自己。
他忍住想要回頭或者用眼角餘光去偷瞥的衝動，若無其事地將稿紙一頁頁列印出來，然後隨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以此來吸引姬夜雪的注意。
果不其然，姬夜雪的目光立即就轉向了桌面。
她看著第一頁稿紙上，標有的《雪國》標題，還有開頭的那句「穿過縣界長長的隧道，便是雪國。夜空下一片白茫茫」，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過去。
見此，站在一旁，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姬夜雪的秋月誠，嘴角不易察覺地露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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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還想套路他呢。
在看到半透明狀的姬夜雪的那一刻，他便明白，姬夜雪這是來試探自己了。
昨天，他應該是哪裡暴露了，引得姬夜雪起了疑心，所以今天故意發動隱身，提前在學生會室等他。
不愧是智力為九點的存在，還真是不容小覷呢。
要是他剛才沒注意到姬夜雪發動了超能力，還像往常一樣跟她打招呼的話，那現在多半是完了。
待到《雪國》原稿全部列印完畢，秋月誠將那幾張放在旁邊桌面上的稿紙收走，坐回到辦公區域的沙發上。
此時他的便當也已經熱好，他將其取出，很自然地就開始乾飯，完全就當旁邊站著的姬夜雪不存在。
「……難道，真是我多想了？」
姬夜雪皺著眉頭，看著從始至終都顯得很自然，完全不像是能看得到她的秋月誠，心裡不免開始動搖起來。
她本來還很篤定秋月誠能看得到自己，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樣。
昨天，不過是湊……
「不對，他在裝看不見！」
姬夜雪驟然間否定了內心的動搖，很冷靜地回想起，秋月誠剛進來時的反應。
在開門的時候，秋月誠是愣了那麼一兩秒的，這一點就很耐人尋味了。
他為什麼會愣住呢？
是看到往常都會在這的她，今天沒有出現，所以愣住？
這個理論可以成立，但不貼合實際。
她更願意相信是秋月誠看到了她，並且注意到她和平常不一樣，然後反應過來，她這是發動了超能力，所以愣住了。
「呵呵，這麼能裝是吧？」
姬夜雪看著端坐在沙發上，低頭專心乾飯的秋月誠，臉上露出冷笑。
她是個豁得出去的人，也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
既然秋月誠這麼能裝，那她便使一些小手段，讓他再也裝不下去，不就好了？
要是秋月誠能通過她的考驗，證實他看不見她，那一切好說。
但要是被她發現，他其實看得見，那東京灣或許又要多一個人去打生樁了。
一一姬夜雪絕對不容許有人發現她的秘密。
一直在低頭乾飯，努力讓自己去忽略站在茶几桌旁的姬夜雪的秋月誠，似是心有所感般，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直接看的他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眼睛瞳孔不自覺地收縮起來。
只見站在茶几桌旁的姬夜雪，抬起如青蔥般白嫩的手指，放在衣襟上，將上衣的衣扣一粒粒緩緩解開。
既然昨天下午她都敢對秋月誠做那種事了，那她也不怕脫個衣服，反正只是解開上衣而已，裡面還有內衣呢。
姬夜雪剛解開上衣的衣襟，還沒等解開胸口呢，就看到秋月誠抬起頭，眨了下眼，然後又繼續低頭乾飯。
他的動作很自然，似乎只是突然想抬一下頭。
姬夜雪一時間也拿捏不准，秋月誠到底看沒看到，於是就繼續解開扣子。
隨著扣子一粒粒解開，她隱藏在衣服下的凹凸有致的精緻鎖骨，最先顯露出來。
緊接著，便是大片大片白嫩的肌膚，在窗邊和煦的日光映襯下，反射著一層細膩的瓷白。
到了這裡，姬夜雪便停止解開扣子了，因為從她剛開始時，秋月誠抬過一次頭外，之後就一直是低頭乾飯的狀態。
故此，她打算先等到秋月誠吃完午飯再說。
而秋月誠這邊，也是注意到了姬夜雪的小心思。
早在姬夜雪解開扣子時，他便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瞥著姬夜雪。
在看到姬夜雪停下解扣子時，他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但看到便當盒裡所剩無幾的飯菜後，立馬醒悟。
「靠，我本來是打算慢慢吃，能拖一會是一會的啊，怎麼吃的這麼快？！」
秋月誠不禁在心中懊惱著，他沒想到看姬夜雪脫衣服是這麼一件下飯的事，不知不覺間就要把飯給吃完了。
眼下，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把飯吃完。
不然都快吃完了，還停下來慢慢吃，未免太奇怪了點。
迅速將剩餘的飯菜吃完，秋月誠將餐盒收拾完畢，然後起身去到櫥櫃前，取出茶具與茶葉。
他打算之後都用泡茶、看學生來信來拖延時間。
只要拖到午休結束的預備鈴響起，那便是他的勝利。
「呵，想用這招矇混過關？」
見此，姬夜雪也明白了秋月誠的內心所想，她只是冷笑一聲，然後便發動能力的其一特性。
先前說過，她不僅可以無法選取，甚至還能讓自己從任何上穿過去。
如此一來，即便秋月誠是低著頭的狀態，也能夠看見她。
只不過這樣她就得躺、或者跪坐在地上，並且還是位於秋月誠腳下。
這讓她感覺有些恥辱，所以一開始並沒有那麼做。
但眼下也只有這一個辦法能讓秋月誠強制將視線聚在她身上，她只能暫且忍下這份恥辱，行動起來。
她從茶几桌旁繞出來，走到秋月誠身旁，緩緩蹲下身體，半躺在鋪有羊毛毯的地板上。
秋月誠看著姬夜雪的身體從自己腿上穿過去，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與他四目相對時，剛喝進口中的熱茶，差點沒忍住噴出來。
孩子，有掛怎麼玩？
再一次，他在心裡問候起系統，怎麼人家的金手指這麼變態，而他的就費拉不堪呢？
雖說他的系統可成長性夠高，只要熬過前期，後期就能成大爹，但現在的他好像條路邊的野狗一樣，可以被任意一位非正常女主一腳踹死。
只要她們任意一人有殺心，他都無法反抗，只能等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