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事就這樣成了
天父洪秀全用這名義,來殺清妖造反,而自己就用這名義,來開闢殷族未來的藍圖。
將白人殺光是不可能的,現在他們有八百多萬,已經屬於多數種族。
那就融入他們,奴役他們,我大清以儒家牢籠治世,自己為何不能用天主的名義囚禁眾生?
林墨展示了自己死而復生的奇蹟後,並未宣誓自己是救主,而是為了審判和復仇。
而如今,這復仇的力量和權柄也是清楚的。
敢於武力對抗林墨的浸禮會眾人,已經淪為了俘虜,或者屍體。
這簡直就是黑暗到來!
鎮民中不少女人哭泣著,初次聽聞的時候只有嚎哭,遍地哭聲,好像天塌了。
不說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信仰的主,不愛她們了,反而要懲罰她們。
這種信仰忽然崩塌,精神帶來的傷害才是最大的。
就像娃突然知道,因為自己調皮,爹媽終於決定要把自己燉了吃了。
所以當林墨從她們身邊走過時,好幾個人拍打著地面,哀求著。
「先知啊!聖徒啊!我們都是有罪的,能不能請求您像憐憫那個妓女一樣,賜予我們一點憐憫,告知您除了責罰我們,究竟有什麼法子能使我們消除罪孽呢?」
林墨深諳PUA之道,也知道煤氣燈效應,這時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
「人們看過來,這邊是信者的好處了,只要你們持此道,也將有同樣的恩典!」
所有人被嚇眯瞪了的面龐,無神的轉過來,好像從黑暗世界裡見到了唯一一束光。
只聽林墨說著,「凡是信著我的人,當得贖罪的恩典,此是最後一次祂的約定。」
「非但信著我,你們且要隨我行贖罪的事,我會在地上賜你們好宅院,自由,好土地,良畜,好配人。」
「到了那日,主要賜給你們的,也非但賜給你們,同時賜給凡愛慕他的人!」
聽完這番話,所有人都眼神亮了。
這才是他們熟悉的恩典啊。
神,果然還是愛他們的,新的約定並非是要滅盡所有人,只要信仰他這個子嗣,依舊能得到救贖。
剛剛被嚇昏頭的眾人,聽到林墨親口說出這話,仿佛進行了一場心靈按摩,又感動得哭了出來。
這就是宗教的強大。
林墨心中嘆息,看著身後的勞倫斯,已經徹底呆住了,愣愣盯著林墨,起身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反倒是林墨看向他,笑道,「我也要完成此生的事,我的岳父,您大可像尋常一樣待我,您是有福的人。」
這倒不是林墨騙老勞倫斯,而是勞倫斯屬於白人,他要是不信,鎮上其他白人怎麼信?
現在勞倫斯親眼見著林墨死而復生的證據,見著林墨抵禦子彈的能力。
就算心中還有遲疑,也有七八分信林墨的話了。
林墨知道自己說什麼,他大概率都會同意,現在鎮上的力量自己百分之百用的。
目的基本達成!
而且前來親眼看著這一幕的幾十個鎮民,應該是成了自己的狂信徒。
一傳十,十傳百,雖然沒有親眼見證的人,估計還是不會信,但也有了個教會的雛形。
也確立了基礎的教義,傳播出去,只要自己打贏幾仗,教會總有壯大的機會。
就在林墨要開口跟勞倫斯討論生產水泥的事時。
餘光忽然瞥見,人群中一道身影,正打算趁人不注意,腳底抹油飛速逃遁。
正是鎮子裡那迪亞森那醫生,他原本是打算看自己死的,現在心中卻只想跑,恐慌和膽怯籠罩了他。
林墨肯定不能等他出去出賣自己,甩手就是一石子。
已經跑出幾十步的迪亞森那突然腿彎劇痛,撲騰一聲滑跪在地上,嗷得慘嚎起來。
「迪亞森那醫生,您現在還敢在我面前說那些不敬的話嗎?」林墨緩緩走去,淡然的說道。
「不、不敢了,聖徒..先知大人,求求您,饒恕我吧,我只是個卑劣的人。」
迪亞森那沒想到原本想看見黑鷹死,結果看見的是這一幕,心中悔到了極點,自己害死那麼多人,沒想到真會有報應找上門來,現在只求活命。
他往日的囂張氣焰全沒了,捂著破碎的膝蓋在地上嚎叫,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
「我知道浸禮會的事!他們給我錢,讓我帶來瘟疫和各種病毒,讓鎮子上的人生病,棺材鋪也是他們開的,我跟他們分錢...」
這種喪良心的事,他自己說出來都覺得虧心,此時被心靈按摩之後,也說的很痛快了。
林墨搖了搖頭,雖然猜出這背後的產業鏈,但還是覺得浸禮會玩得太過分了。
「你不僅要懺悔,要公開懺悔,還要親自把這些事告訴眾人,若一個人因你的話得了信,那你便有贖罪的機會。」
說完,又對長弓道,「把他綁到鎮上廣場去,讓他親口說出這些事,給鎮民們一個交代。」
長弓點點頭,押著迪亞森那就走了,這件事勢必會徹底打碎浸禮會在鎮上的根基,林墨的信仰會壯大得更快。
又看向那些跪在地上,已經有幾分深信不疑的人。
他們想起這些日子附近和家裡病死的人,已經是再一次震撼,以及對迪亞森那的深惡痛絕,並且對林墨更加信任。
林墨指了指鎮上迪亞森那的二層小洋樓,「罪人的錢財,你們可去取來,自行做贖罪的事,若有一個人因你們而得了信,你們也因此贖罪。」
雖然不知道迪亞森那這些年賺了多少錢,但幾百美元肯定有,就用來給自己的教會用吧。
教會起步初期需要錢。
至於教會的管理,林墨開始撓頭。
自己身邊還真沒一個有文化又懂信仰的,最後還是看向了被綁住的博納德神父。
「你可願意接受贖罪的機會,繼續管理本地的教會,傳播我的道?」
白髮神父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現在聽見這句話,險些喜極而泣,摸爬滾打這從地上怕了起來。
「我願意,願意!聖賢,您的恩賜就像天上的太陽,能成為被您滋養的花朵,是我的榮幸!」
林墨知道這些傳教士,其實是最沒信仰的。
因為太了解信仰的機制,所以只要勢比人強,讓他們信什麼都行,這種人傳教只為了利益,不過現在自己的威望,聖跡,神威,都足以壓制著他好好幹活,而且跟自己干,明顯比跟浸禮會的好處更大。
事,就這樣成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