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氏族既立，束髮為冠
「英國人？」理察聽出了少女的加拿大口音，詫異得轉過頭，仿佛聽見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嘴唇顫抖幾下，更加憤怒了，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和體面大吼起來，「天吶，聽聽你這個婊子在說什麼？竟然為這些印第安畜牲的暴行辯解？」
「華盛頓總統閣下都說了，印第安畜牲不是人類，它們只是動物，你竟然允許動物殺人？你們英國人真是些怪胎！」
「既然印第安人是畜牲，那你們強姦畜牲，豈不是更畜牲的行為？」艾琳語氣平淡指出他的邏輯錯誤，每個用詞猶如手術刀般精準。
很多都是英國貴族專用的高等詞彙，理察這個北美鄉下地主的傻兒子聽都聽不懂，急出了尷尬而又憋屈的充血臉色。
「你...真是個婊子！」
「比你們這些小偷要強，你們偷走了大英帝國的土地！」艾琳淡漠的回懟，刺激得理察臉由紅轉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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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英國人幹的缺德事也不少，但目前時代，他們對美利堅這個囚犯、婊子以及小偷組成的國家，可從來都沒什麼好感。
...
【獻祭成功，獻祭點+5！】
隨著祭祀的進行，林墨眼前青銅字體繼續變換，隨後浮現了他目前的數據。
【目前等級：1級】
【力量】：1
【記憶力】：1
【魅力】：1
【精神力】：1
【巫術】：摘葉飛花，皆可殺人！
【祭祀點】：（5/100)
「一場獻祭，才五點？」林墨琢磨了下這獻祭的規則，還是感覺雲裡霧裡，不過只要獻祭就能增長獻祭點是確定了。
也不急於一時，畢竟自己以後用來獻祭的白人會越來越多，而且每天也能獲得一次知識或者力量，夠用了。
祭祀結束後，白人的屍首被巫師撒上牛油焚燒掉，林墨讓藍尾鳥帶著婦女族人們去烹飪早飯，然後讓長弓召集十個旗主。
議事廳內的大木桌上，擺放著木碗裡盛著熱氣騰騰的土豆玉米糊糊，十個旗主分別坐在兩邊，作為原本的軍事首領，林墨讓長弓擔任了男人最多的甲字旗旗主。
「那麼，借早飯的時間，我來宣講鷹神今天的啟示。」林墨坐在中央，一邊吃飯一邊望向十個正襟危坐，臉色虔誠的旗主。
左邊分別是滑稽帽子、牛尾巴、白黏土、白火雞、甜樹根...
右邊分別是長弓、燒紅的牛糞，雄馬左邊的蛋，晴天的雨，剝皮玉米...
十個從高到矮的印第安人，有男有女，但沒有胖的，都是精瘦身材。
「這名字...」林墨無奈捂臉，沒辦法，印第安人起名就是這麼隨性，沒有姓氏，名字也就是看到啥取啥，開個會跟頂著網名聊天一樣，只有自己的名字稍微好點，黑色的雄鷹，還真得感謝自己酋長老爹。
出於一個文科生的強迫思維，他立刻拿出黑曜石刻刀，又命人取來軟木，飛快在上面刻字。
以旗為姓，長弓不用改，聯名帶姓叫甲長弓，滑稽帽子改為笑冠，叫辛笑冠，牛尾巴叫庚牛尾，白黏土叫壬白堊，白火雞叫癸皓雉，甜樹根叫己甘松，燒紅的牛糞叫戊燼餘，雄馬左邊的蛋叫乙雄左，晴天的雨叫丙晝雨，剝皮玉米叫丁玉黍...
眾人很快拿到了自己的姓名，好奇的撫摸著手中這些字跡，林墨則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給他們聽。
「...這些，就是鷹神賜予你們旗人的姓氏，你們要牢記這些文字，並用性命來賦予它榮耀，因為它將傳給你的直系子孫後代，就是你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全面啟用漢字教育現在沒時間，不過自己可以一點點給部落灌輸華夏文化。
目的還是復興文明，有了文明才能自稱殷商的傳人，在北美搞打出自古以來的大旗。
「姓，名...榮耀？」十個旗主聽完，紛紛沉默了，印第安人雖然蒙昧落後，但並不傻。
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這東西的價值，意味著永遠可以用這個文字，來將自己一生的功業傳下去，包括財產和女人，真是沒有比這更大的賜予了。
「我們，一定會，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旗人！」辛笑冠人如其名，總是戴一頂炸了毛的狐皮帽子，第一個站起來磕磕巴巴道，臉上帶著喝醉了酒般的興奮色彩。
「我們也是！」
「從今後，這就是我的名字了，乙雄左！」
其他旗主的反應也很振奮，立刻以新的姓名來自稱，實際上在印第安語裡讀起來沒多大改變，只是多了個姓氏，就多了一份歸屬感。
同樣的姓氏和稱呼，也很有利於各個旗的凝聚力，增強凝聚力，對後面的軍事訓練大有好處。
林墨思索著感嘆，看來文科生穿越也不是全無用處的。
下一步，他脫下頭上的酋長羽毛帽子，從藍尾鳥手中取來一根潔白的尖木棍，借著前世上班前給雙馬尾女友扎頭髮的經驗，很快用木棍把滿頭漆黑長髮紮成了一個髮髻。
頓時整個人顯得精神了許多，五官都上揚，既保留了長發傳統，也不用擔心勞作和征戰時長發礙事。
「這叫，髮髻。」林墨指著自己的頭髮，展示給面前十個旗主，「我們殷族獲得了鷹神的指引，祂讓我們扎這樣的發誓，表達對鷹神的敬畏，而散開頭髮是不敬神靈的，只有在夜晚睡覺時才能散開！」
「鷹神的旨意？如此獨特的髮飾，神，真的在指引我們...」十個旗主深信不疑，也學著林墨，將自己的長髮盤在頭頂，生怕觸怒了鷹神。
這就是宗教信仰的強大，凡事一言而決。
望著眾人頭上的髮髻，林墨才看著舒心多了，這是一個文科生對剃髮易服的小小執念。
早飯後，這兩條『神的旨意』就會傳到族人們中間，憑藉自己的強大威望，很快就見不到不盤發，不知道自己姓氏的族人了。
標榜殷部落的與眾不同，建立文化信心，也是林墨的目的。
強大的文化，才能在未來吞併更多印第安部落，建立起文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