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爭取讓你哥一次拿下(二合一)
第205章 爭取讓你哥一次拿下(二合一)
等送走同志們,時間都已經到了後半夜。
齊順利看著累趴在地上,舔爪鬧覺的小二憨,只感覺心都靜下來幾分,
「松子,你和柏子先回去報個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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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屯裡幹部們看到山上起火,立馬就召集人手上山,各家各戶所有人都叫起來,以備情況不妙及時撤離,這會兒指定擔心的不行。
夜裡上了一趟山,才發現,相比那些山牲口,還是圖謀不軌的人更可怕,
話說回來,咱們78林班的動物真是有靈性!
這次竟然是黑狼給林三炮整死了!
上回是人熊~這次是黑狼!
松子,你說咱這塊兒是不是風水寶地啊~」
齊順利越說越來勁,越說越玄乎。
最後甚至有些洋洋得意,拉著一堆屯幹部蹲在圍牆邊侃侃而談,商量著天亮以後如何和林場匯報損失。
而戴松則摸了摸小二憨的禿腦殼(太熱了,自己給帽子薅到脖子上了),
「走了二憨,回家休息去了。
今兒辛苦了,回去指定要給你做好多好吃的,你敞開了肚皮吃吧!」
「吼!吭!吭!」
小熊在山上跑前跑後這麼久,肚皮確實有些餓了,
外加上它記好不記壞的樂天性格,這會兒一聽有吃的,頓時開心的上躥下跳,
就連戴松沒讓它戴皮繩和嘴套都沒注意到。
「松子,就由著二憨這麼跑,你不怕啊?」
「我怕啥?」戴松勾了勾嘴角,「這個得看鄉親們怕不怕,你看大伙兒的表情。」
戴柏順著戴松的眼神,看向各自回家的鄉親們:
二憨歡天喜地地從他們身旁跑過,凡是上山參與滅火,知道了小熊在這次山火里做了多大貢獻的,都不再怵二憨,
而是樂呵呵地瞅著它圓滾滾的屁股,或打趣或讚嘆,就和看一個特別有趣的孩子似的。
其他守在屯裡的鄉親見到這群人對小熊完全不怵,且小熊也確實穩定乖巧,一個個也都不再害怕,
紛紛打開院門,出來迎接救火回來的家人,順道再瞥幾眼小熊,問上幾句小熊在山上都幹了些什麼,
得知了林三炮、蘇毛人幹的壞事兒以及二憨在山上的「豐功偉績」後,一個個都跳腳拍手,咒罵起來。
二憨豎著小耳朵,一路聽著大伙兒夾著嗓子對它的讚嘆和誇獎,喜滋滋地跑回家,
見院門關著,它就昂起腦瓜,「吭吭」吼了兩嗓子。
屋裡響起江衛琴的聲音,
「媽呀!小二憨回來了!倆兒子肯定也回來了,我去開門去!」
「奶奶~俺也去~帶俺~帶俺~」
屋門打開,滿臉期待的一家子就看到毛茸茸的二憨艱難地翻過院牆,然後Duang一下摔在地上,抱著腦瓜在雪地里吭哧吭嗤地扭了好幾下才緩過勁兒來。
然後一個仰臥起坐,小眼含淚地溜達到江衛琴身前坐定,埋低腦瓜,一個勁地在對方大腿上剮蹭。
小丫頭踢蹬小短腿,掙扎著從奶奶懷裡滑落,踩著奶奶的腳面,一把摟住二憨脖子,嘴裡「喔喔~」不停,圓圓的眼睛卻一直看著關閉的院門。
其餘人看兄弟倆沒回來,不禁擔憂起來。
江衛琴給小熊戴正帽子,「乖~回來就好!那倆人呢?咋沒一塊兒回來?!」
她話剛一說完,兄弟倆就嘻嘻哈哈進了院子,各自手裡還抱著一個大袋子。
「呀!你倆幹啥去了!怎麼比二憨晚回來這麼晚?」
兄弟倆走到家人跟前,江衛琴掃了眼。
兩人臉上都烏漆嘛黑,身上更是沒法看,泥濘水漬將鞋子還有下半身浸滿,
「你倆快進屋!回家都不積極,這都啥玩意兒啊?咋這麼多爐果啊!老憨兒!搭把手!」
江衛琴將倆人手上的爐果抱給戴老憨,催促一家子進屋。
盈盈早就爬到了戴松脖子上,眼睛困的都睜不開了,小手卻依舊緊緊摟著。
妯娌倆則是各自回屋給倆人拿乾淨衣服,戴小茜一看活兒都被嫂子們幹了,迷茫地抓了抓雙手,瞅見二憨進屋就臥在地上嘬爪子,「誒!」了一聲,直接鑽灶台後邊生火熱鍋去了。
兄弟倆在正屋換好衣服,便將山上發生的事兒隱去最危險的火拼部分,繪聲繪色地給家人講了一通。
小丫頭雖然也聽的入神,但終究是頂不住睏倦,沒聽一會兒,就靠在戴松懷裡睡著了。
張著小嘴兒,口水都快流到戴松衣領里去了,小手都還緊緊地抱著戴松脖子。
南春婉又不敢使勁兒,生怕給小丫頭弄醒了,又要開始鬧騰,只能在那輕輕的,讓戴松配合著點,一點點把閨女從戴松身上摘下來。
一家子看著夫妻倆小心的動作,眼神都溫柔了幾分。
「早先你倆在山上,盈盈擱家問了又問,
小婉又不敢和她多說,生怕她知道你們去救火了,會害怕,
結果盈盈一看大伙兒都不說,直接就急哭了,誰哄都哄不好,光著腳丫在屋裡遍地跑,就是要出去找你。」
戴松目光一下就變得柔和,看著閨女灰撲撲的腳底心,頓時心疼了,摟著媳婦兒閨女進了屋,倒上熱水,擰了毛巾,給小丫頭將jiojio擦拭乾淨,給閨女送進被窩,這才出來繼續講山上發生的事兒。
雖然已經隱去了最危險的部分,但當一家子聽到蘇毛人時,還是忍不住驚呼,
「啥玩意兒「那幫羅剎鬼又跑到咱們地界來偷東西了!」
「打得好!就得給他們都趕跑了!得虧上去的人多啊!
松子,你說要是只有你一人兒,還有小二憨在山上,萬一出點事兒,你讓我們咋過啊!」
江衛琴說著說著,就開始擦眼淚。
在家乾等著的那段時間,她只感覺一秒鐘都待不下去,就想著出屯子,上山,可作為家裡的長輩,她如果都慌了,那小輩還有孩子更沒法過活,
這會兒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她的眼淚就和面盆倒黃豆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其他人也都開始抹眼淚,悲傷的氣氛一下子擴散開來。
「我倆不沒事兒麼~
而且我也有分寸,這種要緊事兒,不可能去冒險的。」
「是啊媽,都結束了,就別擱這擔心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倆該回去繼續巡屯了。」
戴柏說著,將戴松拉了出去,倆妯娌出去相送,
戴老憨兒回屋鼓搗收音機去了,堂屋裡一下就剩下江衛琴、戴小茜還有呱唧呱唧嘬爪子的二憨。
「呀!光顧著嘮嗑兒了,忘記給咱小二憨準備吃食兒了,看給小熊餓的,沒東西吃只能擱著嘬手!
不急嗷~奶奶早就給你準備好宵夜了,這會兒給你熱熱就能吃了!」
「媽,等你想起來,二憨都餓睡著了~」戴小茜也緩過來,笑嘻嘻地從灶台後冒出半個腦瓜。
「就知道頂嘴,快熱鍋!給我之前煎的那些油餅蒸一蒸~
我再給二憨把晚上剩下的酸菜燉脊骨熱熱,還有小半鍋呢,加上這十幾張油餅,指定能給你小肚皮撐溜圓咯!」
江衛琴說著,樂呵呵地在二憨黑鼻嘎上點了一下,然後掀開鍋蓋,翻炒著鍋里的燉菜。
二憨不會吃燙的,所以餅和菜只需要稍微熱一熱,就被江衛琴盛了出來,分別裝進兩個盆里。
而在她裝盆的過程中,二憨就一直扒在灶台邊上,
小鼻噶噗噗地抽抽著,要不是江衛琴一隻手總是懸在它腦袋頂上,隨時會落下來,它早就已經爬上灶台,胡吃海塞了。
「吃吧,奶奶今兒特意給你烙的油餅,可好吃了,快嘗嘗!」
江衛琴將盆墩到地上,拿起一塊兒油餅,從另一個盆里舀了點酸菜和碎肉捲入其中,遞給湊上來的小熊。
二憨鼻嘎都快聞抽筋了,長這麼大,就沒聞到過這麼香的玩意兒。
一見江衛琴遞過來,立馬叉腿坐好,兩爪捧著卷餅,一口下去,好吃的小眼睛都看不見了。
「誒誒~別掉地上咯~慢點吃,接著點兒,不行我都給你卷好了放盆里,你就對著盆吃就行。」
江衛琴就像個操不完心的老媽子,
一邊幫二憨撿著掉在肚皮上的碎肉和餅渣,邊絮絮叨叨個不停。
戴小茜熄了灶膛火,也湊到跟前,幫著給二憨卷餅,
「媽,你這是把二憨當孫子養了啊~我剛聽你說奶奶啥啥的~」
「咋地?不許啊!」江衛琴老臉一紅,「二憨多有趣啊,胖墩滴,還機靈,除了不會說話,不就和小孩兒一樣麼~
而且你哥雖然很多事情不說,但咱心裡又不是不知道,二憨在山上指定不止一次地幫過他,
不是那種小事兒,而是生死大事兒!
就沖這點,我就絕對不能把二憨當成牲口看待,它值得我對它這麼好,對不二憨~」
二憨埋頭苦造,哪裡顧得上這些,渾身的毛皮都隨之顫抖,在燈光的照射下泛出好看的光芒,讓二人忍不住挼了又挼。
「媽,你要這麼說,按輩分來講,那盈盈這不相當於多了個弟弟?而且你就不怕嫂子會多想啊?」
「你這孩子,擱這拱火呢是不?」江衛琴拍打了下戴小茜的手背,後者一個沒抓住,手裡卷了一半的餅直接就掉在地上。
「吭?!噗嚕嚕~」
二憨的小眼睛登時就捕捉到了掉在地上的餅,似乎是在埋怨戴小茜浪費糧食。
然後腦瓜一歪,麻溜銜起地上的餅,咕咚一下就咽肚子裡,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著盆里的,給江衛琴氣的,只能齜著牙訓戴小茜,
「你這孩子!拱火還笨手笨腳滴,給小二憨吃食兒都撒地上了,它回頭要是又躥了,你給它收拾!」
「我收拾就我收拾,二憨指定不能再躥了,是不~」
戴小茜拍拍二憨圓滾滾的屁股,旋即狡黠地看向江衛琴,
「媽,我也不是拱火,我是想問,那個狍子胎,真那麼好使麼?還有多久才能好啊?
你對二憨的態度早就不像對牲口了,大伙兒都看得出來,我是想提醒,這話就別在嫂子面前說了,不然麗萍嫂子人再好,聽到這話,心裡終究會不舒服的~」
「知道知道~這不是她不在,我才這麼說麼~
而且我也從來沒嫌棄過她呀,孩子這事兒吧,急不來的,我當初剛嫁過來那幾年,條件不好,也一直沒要上孩子。
後來別人都勸,讓我和你爸從別人那過繼一個男娃過來,『開開張』,之後生娃就容易了,但是倆也沒願意,後來條件慢慢好點兒了,不就先後有了你們兄妹三個麼~
我覺得吧,就是營養和條件還沒到位~」
「可大哥條件不錯了呀~嫂子也能幹,這買了個新院子,也沒欠饑荒(外債)。
而且自從二哥轉性以來,家裡就沒缺過糧食,零嘴兒更是隔三差五的往家裡帶。」
戴小茜卷完餅,就抓了一大把爐果,咔哧咔哧的吃起來,
酥脆的動靜吸引了小熊的注意,她就樂呵呵地將手裡剩下的都丟到盆里,
「這麼好的條件和營養都不夠,將來大哥的孩子可真夠挑剔的啊~」
「嘿~這你還真別說,有的孩子還真是挺挑的。
像你們仨吧,你大哥最能幹,最好照顧。
小小年紀就和你爸去松江,干漁幫,數九隆冬的,多苦呀,他最不挑,最能吃苦。
所以啊,他是老大,咱家條件稍稍轉好,他立馬就來了。
那時候,咱家剛加蓋起來一個偏屋。」
「那二哥呢?」
「松子啊~這小子,就比柏子挑剔多了!
是等你爸開始跟著別人去拉大網,家裡隔三差五能喝上魚湯,吃上魚籽,我又開始幫著大隊照料牲口的時候,能時不時地擠碗羊奶回來,才懷上的!
這個吃好食兒的!」
江衛琴說著,輕輕拍打了下二憨的屁股,給小熊都給整迷茫了,不是說戴松麼,抽它幹啥?
「我呢我呢?」
「你啊~你是最有意思的,本來很多事情我都不信的,還是懷上你,我才知道,老一輩的很多說法都是真的。
那會兒家裡已經有了你大哥還有你二哥,倆小子賊能吃。
家裡伙食完全不夠,你爸就是隊裡的活兒要干,還要找機會去拉大網,多數時候就是兩頭跑,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忙活,到夜裡披星戴月地回來,就為了解決一口吃的。
那會兒是真困難呀~
沒有你老舅幫襯,你大哥、二哥能有現在的身板兒和個子?
指不定就和屯裡那王土豆子似的了!」
「那不至於吧?」
「咋不至於,你看你爸,個子高麼?
小不點兒個,全仰仗著我的基因強大,你們仨才都能抽條起來!」
「呵呵,是,多虧了媽的基因,接著說啊,啥叫懷了我,就相信老一輩說的事兒了,啥事兒啊?」
「別急啊~懷你那年,是家裡條件變化最大的一年。
那年我已經是隊裡最靠譜的飼養員了,什麼牲口家禽,我都能照料,一般的毛病也都能管,接生更是沒問題,小牛小羊,小驢,我接生的,都活了,就沒一隻夭折的!
到了年底,我養的牲口也是最白胖滴!
別人養的豬,開了腔子以後,肉里都有蟲子,就俺養滴沒有!
紅肉白膘,乾乾淨淨!
這種肉,自然賣的出價,咱家分的錢和糧食自然也多。
你爸呢,也是能幹,生產隊裡的任務沒落下的同時,漁幫那邊也干出名堂了,
別看老憨兒這詞兒不好聽,那是漁幫裡頭大伙兒敬重他,心裡已經拿他當把頭了,才這麼稱呼他。
也都知道咱家倆都是小子,還都在長身體的時候,都樂意把魚獲裡頭一些失了賣相的魚,讓你爸拿回家來。」
「這聽著,好像也不是很特別啊~」戴小茜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表情已經很得意了。
「還沒完呢!你繼續聽我說啊!」江衛琴挼著二憨油亮亮的毛皮,鼓勵它,加加油,將剩下的五張油餅吃掉,「光有這些,你這丫頭怎麼可能願意來!
真正懷你那個月,正好是開春化凍。
你爸做了個夢,夢到一片大水泡子,裡邊都是歡騰甩籽的大魚!
然後他覺得這是老天在提醒他,要讓他發財了,就打算帶人去撈。
結果人漁幫的人都有自己固定的打撈地點,冷不丁去別的地方,要是真有收貨,那還好。
要是沒收穫,那不浪費了一天時間麼!
那會兒誰都靠勞作吃飯,一天下來顆粒無收,就是一家老小跟著餓肚子,沒人樂意跟著你爸去冒險。
但是你爸不死心,覺得這就是老天對他的提醒。
因為這個夢可真了,真到他站在那個水泡子邊上,都能聞到魚甩籽以後,水的那股子腥味。
然後,他那天就先回屯,把隊裡能幹的活兒,當天的、第二天的,都給幹了。
等到夜裡,再次找到當時的魚把頭,借了兩張手拋網還有魚燈,自己就去了夢到的那個地方。」
「啊~爸的膽子也太大了,你就不擔心?」戴小茜坐在小馬紮上,兩手撐著膝蓋,聽得津津有味。
「擔心啊!怎麼可能不擔心!」江衛琴抽了下二憨腦瓜,「你給我吃乾淨!麻溜的!
就兩張小餅了,你都吃不掉?
快快~乖乖地嗷~
吃完了,以後我再給你做,不吃,以後我再也不稀罕你了~」
二憨撐的小眼睛都翻翻了,但迫於江衛琴的淫威,只好不情不願地叼起兩張油餅,一步三搖地晃進窩裡,一邊啃,小眼睛一邊滴溜溜地打量著江衛琴,不知道腦袋瓜里在尋思什麼呢。
江衛琴見小熊還算聽話,滿意了,接著道,
「別看你爸平時沒聲兒,但他這個人可犟了,決定要幹的事兒,誰也阻攔不了,我只能讓他小心點兒,約定了,月亮到天中之前,一定要回來。
他答應了。」
「然後呢?」
「呵!這個二愣子!為了遵守約定,在月上中天前回來,愣是給自己弄的渾身濕透。
到了家,整個人都快凍硬了,我以為他咋地了,結果他來回來去就一句話。
有魚!真有魚!都是大魚!
說完,就從懷裡摸出一大包東西。」
「啥東西啊?」
江衛琴超灶台後邊的兩塊用布綑紮的醃魚籽昂了昂下巴,「一大袋鱘魚籽。
這傻傢伙,估摸著把魚扛回來,指定要違約了。
就不管不顧地把魚料理了,先把好帶的魚籽帶了回來,之後換了衣服,又去了。
去就去吧,還把家裡的鍋碗瓢盆,竹籃竹筐,全帶上了。
這次一直干到天亮前才回來,所有的傢伙兒都被麻繩捆著,就和小火車似的拖在身後,裡頭全都是魚籽。
兩百多斤!」
「啊?!這麼多!」
「呵呵,那還沒取完呢!
之後一個月,又去了七八次,每次都有這麼多。
也就是在那個月,有了你了,因為天天吃魚籽,營養夠,所以你腦瓜才好使,是家裡唯一能讀書的~」
「昂~」戴小茜美了,「那老一輩是啥說法?」
「老一輩就是說啊,孩子都是自帶口糧來的,一個孩子和家裡有緣呢,就會先觀望觀望~
要是覺得這個家庭可以,那就會再看條件,條件夠了,就來了。
條件不夠,有的孩子可能就走了。
有的孩子就會選擇『自帶』口糧,就和你爸說的,老天提醒他似的。
還有的孩子呢,能耐大,就是為了某些事,某些人來滴,就算屋頭裡啥也沒有,也要來。
啥也沒有,苦的嗷嗷叫,但只要這孩子熬住了這些苦,長大了,成熟了,指定能有能耐,就比方說,你老舅~」
「有這麼玄乎嗎?」戴小茜嘴上雖然不信,但心裡已經認定了就是這樣。
「有!這才只是開始,後頭懷你,隊裡我養的母羊,也全都懷崽了!
你一生下來,後面一個禮拜,所有的母羊也全都下崽,而且有意思的是,所有的羊,都只產了一胎!
一般的羊怎麼說都三胎、四胎,七八胎的都聽說過,但是偏偏那次,所有的母羊,都只產了一胎!」
「啥意思?」戴小茜傻了吧唧地眨眨眼。
「啥意思?都在給你省口糧呢~」江衛琴滿臉慈愛,「你小時候母乳、羊奶輪換著喝。
別的孩子沒奶喝,只能早早地開始喝玉米坷垃粥,然後腸胃受不了,拉不出粑子。
你倒好,天天喝奶喝的肚皮溜圓,白白嫩嫩的,一點都不愁沒東西吃!」
「這也太玄乎啦!」
「可不?」江衛琴見二憨昂起頭,朝她眨巴小眼睛,便伸手摸了摸二憨腦瓜,
「吃完了是吧~真乖!
這樣才對嘛!睡吧,明天估計還有的忙呢!」
說著站起身,繼續道,
「所以我說你大嫂應該是營養不夠,等著吧,那些狍子胎快好了,就這幾天了,到時候給她多整點兒,好好補補!爭取一次拿下!」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