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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夏家有女初長成

  第400章 夏家有女初長成

  「再去一回?」

  賈政片刻愕然,回過神後,忙賠笑道:「侯爺說笑了,有事怎勞侯爺大駕。我正聽聞侯爺有喬遷之喜,該是賈家相賀才是。」

  

  在其他官員面前,賈政自恃國丈身份,與人笑談闊論,而在岳凌面前,卻儼然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簡直是恭敬有加,不想招惹這尊大佛的念頭,就好似寫在臉上。

  岳凌即便有心為難,警醒他們對林黛玉苛待之事,卻都不好尋出由頭。

  「聽玉兒回覆說,賈老夫人的身子似是不大好,我等做晚輩的,怎好不去探望?」

  賈政暗暗搖頭,心中念道:「你那哪是來探望。老太太只是聽了你爵進一等的消息,便已是吐血暈倒,若是見了你本人,還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不加猶豫,賈政連忙岔開話題,「不必不必,侯爺多費心了。母親身體不錯,如今還在清修將養,我等都不敢上門叨擾。」

  「說來,前一日玉兒入府又鬧出了些不愉快的事,是我那孽障兒子,實在不通是非。不過,在下已經好生教訓了他一頓,還望侯爺寬恕。」

  沒有別的辦法,賈政只好抬出他的好大兒,來轉移岳凌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這一招當真有效,岳凌接口說道:「至於寶玉,我也知道他的性子,雖本心不壞,可也太不同世俗了。這般年紀,或修學,或入伍,他還整日在園子中,被爾等當家人庇佑,怎知外面的民生疾苦,世事多艱?」

  「打,總不是個辦法,存周兄還需想想法子,讓其快些成長起來。」

  賈政搔了搔頭,羞愧言道:「我家痴兒比不得侯爺高瞻遠矚,精通濟國之法。整日沉湎於胭脂水粉之間,不求學問,不求功名,實在了無擔當,不成氣候。」

  岳凌笑著搖頭,「還是溺愛太過了,不過我正有一法,就看存周兄願不願用了。」

  聞言,賈政是眼前一亮,拱手道:「實不相瞞,逆子乃是我一塊心病,若侯爺能調教他,讓他一心向學,乃是有再造之恩吶。」

  岳凌含笑道:「並非是本侯要代為管教他,而是給存周兄支個招。」

  「願聞其詳。」

  「依照寶玉的年歲,也該是成親的時候了。存周兄何不與其選一門好親事,先成家後立業,有妻子約束,時時吹起枕邊風,要其向學擔起這個家來,豈不是更有動力些?」

  賈政苦笑搖頭,「侯爺所言極是,府上也正有此意,可一直以來,賈府狀況百出,也沒有太好說親的人選。」

  「依侯爺之意,薛家大姑娘薛寶釵,配我家寶玉如何?」


  賈政思忖著前一日王夫人曖昧的態度,猜測著問出聲,打探打探岳凌的念頭。

  他並非不知薛寶釵始終跟在岳凌的身邊做事,只是無名無份的姑娘,也沒見得與岳凌有什麼親密的舉動,更何況林黛玉與岳凌大婚的事情都已提上了日程,更沒薛寶釵的機會了。

  若薛寶釵只是岳凌的幫手,能以此聯姻,拉近和岳凌的關係也是好的。

  賈政其實更看重了這一面。

  畢竟他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年少有為的男子,當真如傳聞所言的那般好色,只要踏入安京侯府,連母貓都別想走出一隻。

  但恰恰不如他所料,岳凌即便不是色魔,也沒有將對自己有意的人,拱手讓人的癖好。

  眉頭微挑,岳凌氣得不禁生笑。

  「這賈家也是好大的膽,不打林黛玉的主意,改打薛寶釵的主意?若是等他們見過了薛寶琴,豈不是還要打薛寶琴的主意?真是看見一個妙齡少女,便要和他家的寶玉來配一配,他也配得上?」

  岳凌面色坦然,摟過了賈政的肩頭,環顧四周,小聲與其說道:「既然存周兄也無話瞞我,那我也不必隱瞞。寶姑娘多年來隨我東奔西走,功勞不少,苦勞更多,其與玉兒又宛如親姊妹,怎捨得她再嫁娶他處,倘若誤了侯府的事,該當如何。」

  「就算她不成親,在安京侯府總也要有她的一間房。」

  賈政微微嘆了口氣,只道是安京侯的傳言,並非作假了。

  「不過,我這倒是有個良配,正許給你府上寶玉。」

  賈政又轉出了笑臉,同樣悄聲問道:「既然能被侯爺相中,那定是頂頂的好人物了,侯爺不妨說一說是誰?」

  「還把那點齷齪的心思打到我的內宅里來,這可就休怪我不義了。」

  岳凌連連點頭,捱下心緒,道:「說起此人來,存周兄或許也熟悉,那便是與薛家同為世代皇商的夏家。夏家早經喪事,是孤兒寡母苦苦支撐著碩大家業,其女初長成,常被人讚譽花柳之姿,兼有才學,正可謂是內外兼修。」

  「舊時我還聽寶姑娘提起過,那夏姑娘雖生的柔情似水,可內心如同風雷,剛強之性不在寶姑娘之下,也能打理家業。」

  賈政愕然張張嘴,「侯爺所言莫非是京城外上百頃花田的夏家?為內務府專供花卉盆景的那個?」

  「正是正是。」

  賈政苦笑道:「我那痴兒性子柔弱,若娶了個剛強女子……」

  「誒,此言差矣。寶玉柔如女子,陰盛陽衰,豈不就需要這般有主見的女子來當家做主嗎?兩人恰好是陰陽調和,天生一對呀。」


  「這這這……可夏家畢竟只是皇商,我國公府……」

  岳凌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略有嫌棄的鬆開了賈政的肩頭,輕撫衣袖道:「國公府又如何?連我都知榮國府耗盡人力財力修那省親別院,如今帳目上應當少不了虧空吧?」

  「若是有夏家鼎力支持,別說修個園子了,就連園中的花卉,都能讓你們用上宮裡的樣式。」

  「再者,若非你是國公府,人家還未必能答應呢。如今這個世道,有權有錢才讓人高看一眼,單單有名無實可不行啊。」

  賈政似悟非悟的點點頭,拱手言謝道:「多謝侯爺指點,今日下衙我便回府差人去打探一下。」

  「好好好,不用謝。畢竟是為了孩子嘛,這等事肯定是越快越好,若是有旁人盯上了她們母女的龐大家業,哪裡還輪到到你榮國府了?」

  「是是是,侯爺教訓的是……」

  這邊話才說完,宮門中走出一宦官來,尋覓了一遍,當見到岳凌時,雙眼放光,快步上前。

  完全沒理會賈政這個國丈爺的存在,唯問候岳凌道:「侯爺,您一會兒站在隊列之前即可,陛下會在朝堂上宣讀封賞的旨意。」

  岳凌回過身來,「好,勞煩公公遞話了。」

  舍了賈政,岳凌便隨著宦官一同來到隊伍之前,宣德門之下。

  入眼見得右丞相柴朴,參知政事東方治等人,也都是岳凌的老相識了。

  不過在城門樓下,眾人也不閒談,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另一小撮,還有北靜郡王所率的四王八公一脈勛貴子弟,也有不少人參與過北京保衛戰,曾受過岳凌的恩惠,盡皆與岳凌默默拱手行禮。

  岳凌也遙遙還禮,謙卑有加。

  倏忽,門前羽林衛的槍尖落下,迭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交擊之聲。

  「侯爺,您身配兵刃,按律不得入太和殿,還請您將寶劍交與吾等看管。」

  突發的狀況,引得眾人側目,偷偷瞥視著,竊竊私語起來。

  「果然還是來了嗎?安京侯功高震主,陛下開始在禮制上敲打他了。」

  一人說畢,更有旁人接口,「狡兔死,良狗烹;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此乃亘古不變的道理,看來連安京侯也不能免俗啊。」

  沉寂良久的御史言官,更是雙目發光一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試圖揣度聖意,從這種狀況中,謀取自身的利益。

  言官可風聞奏事,不知真假在堂上彈劾百官,是陛下控制朝臣,以及朝堂黨同伐異的利器。


  而鬥爭倒台越大的官員,對於言官而言就是越大的功勞。

  如今,安京侯的名聲乃是朝中首屈一指的存在,若真隆祐帝在暗示,在此次歸京之後敲打一下岳凌,那言官們的機會當真來了。

  見了這場面,宦官當即變了臉色,「你們瘋了?這是陛下賜下的尚方寶劍,許安京侯在外便宜行事,上斬朝臣,下斬暴民,你們將這當做是劍履上殿?」

  東方治不由得挪動腳步過來,好意提醒著,「岳侯爺,謹慎些。」

  即便岳凌不轉身,也能知道背後有多少人正看著呢。

  推行新法,富國強兵,是他與隆祐帝共同的願景,岳凌是不相信前一日交心的隆祐帝,今日便會翻了臉。

  隆祐帝可並非是喜怒無常的皇帝。

  岳凌坦然的解下了寶劍,捧在手上,與左右羽林衛道:「此乃御賜寶劍,自本侯南下以來,便片刻不離身,從未交於他人之手。」

  「此刻解下交與你們保管,也欠妥當,許我如此捧入朝堂,交還於陛下之手,如何?」

  岳凌的話擲地有聲,大氣磅礴,迎面襲來的威壓,讓羽林衛也不敢擅自定奪,盡皆垂下頭來,沉默了。

  宦官指著他們的鼻子,臭罵道:「你們真是瘋了,要讓陛下知道你們今日所為,必要治你們的罪過!侯爺體恤你們,你們竟然還敢不領情!咋家,這便去告與夏總管!」

  岳凌伸手阻攔住情緒激動的宦官,免得他進門去告御狀,又將事情鬧大不好收場。

  「公公,算了,他們有他們的難處。我就如此入堂,讓陛下定奪吧。」

  岳凌闊步走進了宮門,隨後百官跟隨。

  離得近,站在前幾排的官員,才有機會看到這一幕,能聽見前方是在爭吵著什麼。

  右丞相柴朴,不由得瞥視了眼一旁坦然侍立,仰頭望著宮牆怔怔出神的北靜王,又微微搖頭。

  「這下有好戲看了……」

  後繼官員皆如此以為。

  ……

  榮國府,榮慶堂,

  堂後的佛庵中,如今已沒了吃齋念佛之人。

  妙玉已攜其師傅,一同去往了安京侯府,這裡本該空下了,可如今卻成了賈母的靜養之地。

  榮國府上,皆如此傳著,說是不願意賈母被人叨擾,需要靜養身體。

  但跟在賈母身邊,形影不離的鴛鴦,琥珀等人心如明鏡,賈母這就是被賈赦,賈政圈在了此處。

  庭院間的藤椅上,是賈母靠坐在其上,面色蠟黃,無精打采。


  鴛鴦,琥珀在旁輕搖團扇,皆是一臉心疼。

  曾在府邸中說一不二的賈母,如今卻是被關在了這一方小小的院落中,竟是連飯食都得外面來送,非是她們去取。

  這前後的落差,自幼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史家嫡長女,一品國公誥命,哪裡能接受得了。

  賈母瞪著眼睛,仰頭望天,口中喃喃道:「不肖子孫,你們遲早會遭報應,賈家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著呢。沒有了我這老婆子,瞧瞧這國公府,能被你們禍害成什麼模樣!」

  趕上用早膳的時辰,門扉被叩響。

  鴛鴦前去開門,卻見來送飯的不是旁人,而是王夫人。

  「二太太,你這是?」

  王夫人歉意笑笑,將手中食盒遞了上去,順便問道:「老祖宗醒著了,還是歇下了?」

  鴛鴦回頭望了一眼,應道:「還在歇著。」

  王夫人搓了搓手掌,「那好,那我再等一會兒。」

  「是誰來了?」

  裡面響起了賈母的聲音,王夫人便推開門,探過身子,道:「是我,正有事尋老祖宗。」

  賈母循聲望過去,臉上不加隱藏的流露出厭惡之色,「你來這裡作甚?是看老婆子我的笑話?」

  王夫人訕訕一笑,「老祖宗這是說哪裡話,我們怎敢呢?」

  將食盒從鴛鴦手中奪了過來,王夫人又快步上前,說道:「老祖宗對我們好著,我和老爺都心知肚明,將老祖宗留在這安養,是大房的意思,我們辯駁不過。」

  「如今賈赦將三春丫頭都送去了安京侯討喜,依我看……」

  「什麼!」

  賈母盛怒拍案,坐直身子道:「豈有如此不知廉恥之人,當真為賈家蒙羞呀!」

  王夫人苦惱的搖搖頭,「安京侯府的權勢,非如今的賈府可比了。眼下之計,還是要等老祖宗出來,再從長計議了。」

  賈母睜了睜眼,不可思議道:「怎麼?你有辦法?」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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