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林黛玉:紫鵑你怎麼回事?
第192章 林黛玉:紫鵑你怎麼回事?
對於薛寶釵,岳凌還真就沒什麼想法,只是給指條路,別去沾染了賈家那個泥潭。
賈家的兩位老太爺去世之後,很難說賈母會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到底離不開「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的結局,任誰沾了都是一身晦氣。
不過,比起薛寶釵,岳凌反倒更在意她身後的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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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多日賑災的原因,岳凌比之前更有些悲天憫人了,對這種自身無錯,卻身世悲慘的人動了些惻隱之心。
如果沒有拐子,或許香菱,也就是她甄英蓮還在做鄉紳小姐,怎會被當做丫鬟賣來賣去。
誰家能如岳凌一樣如此寬容的對待丫鬟,動輒打罵,都是常有的事。
「拐子倒是可恨,不管什麼年代,拐賣婦女兒童都該清查到底。」
岳凌打定主意,在救民的大事完成之後,該破一破這大案了,也算是挽救民心的一樁大事。
心緒萬千之時,突感懷中小丫鬟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而後身下鋪著的小毯就似是潑了茶一樣。
岳凌詫異的望向紫鵑,見她眉眼中正如春水掀起道道漣漪,檀口一張一閉,滿麵粉腮燦若桃花。
「就這麼快?」
紫鵑紅腦中一片恍惚,但本能驅使著的她,早已捱不住情愫,貝齒輕咬,呢喃道:「老爺,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岳凌堵住了。
以岳凌的體魄來說,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足夠,但紫鵑只能支撐一會兒,而後就開始伏著求饒了。
實在是小趴菜。
就這還穿著絲織的睡衣裝出嫵媚,十八般模樣,才擺了一種就要休戰求饒了。
緩了許久,紫鵑的眼中終於有了些清亮,才開始收拾起殘局來。
擦淨岳凌的身子,也收拾濕漉漉的床鋪,挪動一下都費了好大的力,磕磕絆絆的更是臉紅得沒法見人。
「我來吧,你躺著歇一會兒。」
岳凌披掛小衣,將不能用的床褥丟在地上,又換上些新的,再摟著紫鵑一同躺下了。
「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往常可不見你這麼主動呢。」
聽岳凌問起,紫鵑似才回過神來,「對啊,姑娘交代了我來打探薛姑娘的事,方才老爺說什麼來著?」
紫鵑與岳凌目光一對視,似是被灼了一下,趕快又避開。
岳凌的手還在摩挲著,若是這樣撩撥下去,遲早還得經受第二次,紫鵑便也不敢問了。
「沒事,沒事,老爺我們歇了吧,都是四更天了。」
紫鵑往岳凌的身上挨了挨,摟在岳凌的腰間,慢慢閉上了眼。
岳凌輕笑了下,便也隨著她緩緩睡去。
……
昨夜雨疏風驟,
翌日一早,紫鵑都沒恢復多少精神。
不得不擔起煮粥職責的雪雁嘟起了嘴,總感覺紫鵑自從去了岳將軍那邊,起得是一日比一日晚了。
而且,今日姑娘還不過問,好似兩者有什麼默契一樣,獨瞞著她一人。
如此一來,讓雪雁吃粥吃得更沒滋味了。
「我吃好了,先去衙堂。」
岳凌放下碗筷,和小姑娘們道別。
林黛玉輕點著頭,「岳大哥慢走。」
待岳凌離去,林黛玉再看向紫鵑,竟是無精打采,一夜過去好似像是被風雨吹敗的花。
「這……這紫鵑姐姐犧牲好像蠻大的,怎麼一晚上過去像是換了個人。」
林黛玉有些意外這情況,依稀記得曾經有類似的時候,紫鵑都是神采奕奕,眉中含情呢,也不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
但林黛玉也不好意思問。
「紫鵑姐姐。」
招呼了一聲,紫鵑卻是沒應,眼神直直的看著盤中交迭的兩顆菜。
林黛玉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將其中一根夾在了她碗裡,又問道:「紫鵑姐姐,岳大哥昨天怎麼和你說的?」
紫鵑方回過神來。
「哦,說,說了。」
林黛玉連連點頭,期待著她下面的話。
「好像說,說老爺挺欣賞她的,說她身世不錯,但也不容易。」
林黛玉的眉頭漸漸蹙起,「這算什麼?岳大哥還說了什麼?紫鵑姐姐,你是個聰慧的,當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紫鵑努力的回憶起昨夜的場景,臉頰慢慢爬上了紅霞。
「不敢想,不敢想。」
紫鵑搖了搖頭,放下碗筷,訕訕笑道:「姑娘,我有點忘了。」
林黛玉翻了個大白眼,戳了戳紫鵑的腦門,道:「這點事你都辦不好,豈不是躺在床上,什麼都忘了,連我說的話都忘了?」
啐了口,林黛玉又暗暗想道:「真是沒出息,不就是和岳大哥躺了一晚上嗎,就跟丟了魂一樣。我也和岳大哥躺過一會兒,也沒她這般痴傻。」
見林黛玉甚不滿意,紫鵑也羞愧的垂下了頭。
一旁雪雁見這光景,更是疑惑了,「什麼事?紫鵑姐姐做不好,就交給我做,姑娘你莫要怪她啦。」
「看紫鵑姐姐沒幾分精神,呆呆的,多半是沒睡好呢。」
紫鵑無奈,心裡排揎道:「你去,你也睡不好。」
林黛玉撇了撇嘴,道:「你就算了,吃你的飯吧。」
雪雁撅撅嘴,又從鍋中盛了一碗。
……
一路直到衙堂,岳凌的嘴角都是掛著笑的。
桌上林黛玉和紫鵑的眼神交流,哪能瞞得過他,昨日紫鵑的反常模樣,多半就是人慫恿的。
「林妹妹還會慫恿這種事?應該不能吧,多半是紫鵑她會錯意了,或許有什麼緣故在其中。」
岳凌倒沒心思細想,不過林妹妹還在介懷薛寶釵的事,多半是無疑的。
念及此,岳凌又不禁搖頭,「對她的好是出自我本心,對薛寶釵好,是出自我可憐她,這能一樣?林妹妹這般聰慧,我看只是放心不下罷了。」
小姑娘整日待在房中,也沒別的事情可做,除了看看書作作畫,其餘的精力怕是都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口說無憑,林黛玉最是不信嘴上說的話了,岳凌能做的還是待回去的時候,多陪陪她好了。
步入後堂,賈芸迎了過來。
「老爺今日心情不錯?」
岳凌笑笑道:「還不錯。你在這守著可是又有外面的事了?」
賈芸隨著岳凌進了門,再端出整套的茶具來。
「老爺事先料中的事,倒沒什麼驚喜可言了,今日一大清早,城中各家商富商,鄉紳都派了人往南皮縣去了。」
岳凌頷首,「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心如此,並不意外。」
賈芸轉而又說起一事,「老爺之前讓我去查的柴朴和吉慶的底細,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那朴正是進士出身,老來得一女甚是寵愛。早年患病,為了給其女醫治,遍訪名醫依舊未能挽救性命,而後便就夭折。自此,朴正便就性情大變,對於治理政務也不甚上心了。」
「應當是在醫治女兒的時候,欠下了不少外債,此後便大肆撈取油水,最終造成今日這個局面。」
岳凌微微點頭,若有所思,「都是讀過聖賢書的人,考取功名不會只為貪財,總是要有個什麼契機。但這種人也沒什麼好可憐的,可憐他如何對得起滄州府因他而死的百姓?」
賈芸也是一般念頭,便又道:「那吉慶,倒是有幾分背景。吉家是晉中的大族,世代經商,但這家卻不以經商為首要之事,詩書從未輕慢,不斷有能考取功名入朝為官者。」
「單姓吉的官員,如今朝中還有近二十人。不過,沒有官職太高的,最高不過五品的員外郎。」
「應該在陛下獎賞完京城之戰的功臣之後,有再進一步的機會。」
「但吉慶入獄已經數日了,從來沒有朝堂上或者晉商那邊的人來與我們聯繫過,似是他沒有這一層的身份一般。我當時都有些懷疑消息的準確性,但是經過多方考證,確實是吉家的支脈。」
岳凌開口問道:「那吉慶可是科舉入仕?」
賈芸又搖搖頭,「應當不是,似是在滄州本地從吏員遞補晉升,得了通判之職。」
科舉制發展到大昌,基本上所有官員都是從科舉選拔出來的,也只有功名傍身,才能更好的官場行事,但總會有例外的途徑。
首先就是蒙蔭,祖上有大官,或者有大功,可以蒙蔭子孫,類似王子騰目前的情況。
其次可捐官,交一大筆銀子,滿足財政虧空,但這類一般只有虛名,沒有實權。
再然後便是這吏察了,官和吏的身份差別很大,官歸吏部管,由中央指派。吏多是當地豪強,或者官員選上來的,輔佐官員更好的在當地行事。
而這類吏,也有選拔晉升的制度。往往三年一考核,滿九年才能有升任的資格。
在京中,一品,二品衙門可授予從七品出身,二、三品衙門可分別授予正八品、從八品等出身。
通判正是從七品。
不知怎麼運作的,這吉慶竟能坐到如今通判的位子上來。
「科舉雖然有一定局限,但總體也是當今最好的制度了。這不是科舉出身的官員,背後的貓膩可就多了。」
賈芸懵懂問道:「老爺說,這吉慶不簡單?」
岳凌搖頭笑道:「何止,這吉家本身就不簡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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