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0章 一聲急了繃不住,從始至終贏麻了
第1070章 一聲急了繃不住,從始至終贏麻了
「搶你爐鼎,大概是那一群長安惡少年所為,他們這幾日鼓譟著要給曹六郎獻禮,也是我失察了,不曉得他們竟如此膽大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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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薛家的陰神大修士站在李家門前,淡淡道:
「那群惡少成群結隊數十人,縱橫長安左近,李休纂不過其一!你真的要追究?」
薛驥奴手中鐵戟緊握,冷冷道:「他們欺我太甚!」
轉眼他便回過神來:「而且晚輩已經拷問過那些回來的女子,她們皆聽到了李家二郎,還有李休纂的名字。」
「這是他們那群惡少年自己報出來的,大抵有嫁禍之心。但我仔細盤算,那日騎白馬的少年,與李休纂有八分相像,應該就是他!」
「李休纂為了一群女子和他們翻臉,想必也得罪了曹六郎,拿他開刀,卻是最佳……」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沉算計:「李休纂若是和他們成群結隊,晚輩也不敢輕易招惹,但那群長安惡少年往來無忌,性如群狼,最喜抱團欺凌,我便是與他們關係不好,才遭此羞辱。」
「如是這般,需得逮著落單的一人狠打!」
「那李休纂如此不識趣,必然被人排斥,我若踩著他出頭,再順水推舟,將那爐鼎送予曹六郎,當能結好那六皇子……」
說到這裡,他眼中猶然閃過一絲心痛。
但轉瞬間便壓了下去,冷冷道:「不像如今,失了爐鼎還要丟面子!」
薛家陰神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把人帶上來!」
薛驥奴朝後一喝,身後的大管家便低著頭,面頰上一個巴掌印五指清晰,牽扯上來兩個女子,踹倒在了地上。
薛驥奴冷聲大喝道:「李休纂,你出來!」
李家門庭之內,馮氏聽到呼喊,喚來莊叔詢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家將莊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道:「許是二少爺在外面招惹了薛家的人,如今正堵著咱們門口罵呢!」
「老爺出門去了!」馮氏開口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好見客?」
「你去外面請薛家人說一說,不要鬧的太厲害,等老爺回來自然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這坊中多是朝廷官員的府邸,這般大吵大鬧的,惹人笑話!」
但莊叔還未曾出門,便見門外一聲箭響,卻是薛驥奴將箭釘在了李府的牌匾上,
聽得他厲聲道:「李休纂,你夥同他人嘯聚成群,撐著我薛家毫無防備,掠走我新納的美妾,如此奪人所愛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何不敢出來面對我?」
馮氏頓時一驚,道:「二郎怎麼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快,別讓二郎出去!」
這時候,李府的大門滋啦一聲打開了,李休纂抱著一把刀懶洋洋的走出了大門,斜靠在院子上。
眉毛一挑,樂道:「呦!這不是薛六郎嗎?」
「昨日薛六郎大喜之日,但聽聞你納的那個妾氏,乃是河東柳氏的旁支孤女,只因為體質純陰便被你們強修了《純陰破玉訣》,要給你這個薛家六公子做採補的爐鼎。」
「我們幾個兄弟聽不過去,便上門討要,要和你薛六郎論一論。」
「未想到你薛六郎鐵戟舞得威風,戟把握得堅實,但卻是個銀樣蠟槍頭,見到我一人邀戰,卻都不敢應戰,生生看著兄弟幾個帶走你那爐鼎。」
他看了一眼薛驥奴腳邊的女子,嘆息道:「爾等也被迫修了《純陰破玉訣》這等邪功,我等好心把你們救出薛家莊園,怎麼又被他們抓了回去?」
「我瞧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子,薛氏如此,當是不為人子!」
周圍探頭探腦的官吏家眷,女的偷偷貼在牆根聽著,男的就光明正大走出來看熱鬧。
聽到這話,有人在說,李二郎搶掠女子,不太厚道。
但也有人說薛氏如此,也不體面!
薛驥奴聽得臉漲得通紅,厲聲喝道:「你放屁!」
李休纂所言真是十分惡毒,只是一句銀樣蠟槍頭便繪聲繪色,道出了他的色厲內茬。
甚至暗示了他某些能力也不太行,才被人搶了美妾。
語句之中十分有梗!
薛驥奴已經能想像到,明日長安就要處處流傳著他銀樣蠟槍頭的傳說了!
李休纂卻依舊把嘴一歪,笑道:「你瞧,我說我的,你急什麼?」
此乃六字真言——急了!
「你們……你們人多勢眾!數十人沖入我莊中,為了保護家人,我雙拳難敵四手,未想到今日竟遭你這惡徒,如此取笑。既然你言稱可以辱我,那就放膽來試試!看我手中鐵戟硬,還是你的嘴硬!」
薛驥奴覺得對面十分牙尖嘴利,也不想再拉扯,便直入正題。
下馬邀戰。
「行!我回去牽馬……」
李休纂究竟將那羅天六字真言用不熟練,未能用出更多真言咒法。
只是一個『急』字,叫他把握了薛驥奴周身氣機,自覺勝算已經超過九成,便準備拿他先開刀,為自己的無敵之路,踏上第一塊墊腳石。
在這長安馬上舉世皆敵的情況下,有錢晨鼎力支撐,他有信心與世界為敵。
至於為什麼要與世界為敵,我勸你不要多問!
「等等!」
薛驥奴想起了那天那匹白馬的威風和厲害,心中又是擔心,又有些躁動。
「這裡施展不開,我等無需馬戰!」
李休纂早知道他不敢,當即笑道:「你真叫我繃不住笑了!我等武夫,不上馬一戰。難道還學混混兒滾地撕打?」
『崩』字訣也用了出來,只是用得不好。
李休纂自出門開始,抱著那把刀看似懶洋洋的樣子,實則在不斷蓄勢。
他心中全是錢晨對他的教導——所謂『崩』字訣,便如一張弓。
為人處世難免繃著,這是一種積蓄,待到有用之時再鬆開弓弦,長刀出鞘。
這便是蓄勢的道理!
你若得此訣,便能察覺,世人都在繃著那一根弦。
持『崩』字訣,便可於日常行走坐臥之中,無時不刻在擰緊那根弦,在積蓄大勢,一旦出手便如雷霆霹靂勢不可擋。
但是弦一直繃緊,必然會難崩,易松,甚至導致弦崩弓折。
所以『崩』字訣,要佐以『樂』字訣。
使得那根弦該緊的緊,該松的松。
正所謂心氣要崩,精神要松!
同樣,崩字訣也能察覺他人緊繃積蓄的大勢,便可用急字訣,樂字訣,泄去敵人積蓄的力量。
更能察覺敵人蓄力轉為出力那一瞬間的凝滯,這便是崩自訣的演化——繃不住了!
此訣,用在自己身上是繃住,用在敵人身上,便能叫他繃不住……以蓄勢擊無勢,猶如居高臨下,必能破之!
薛驥奴不知不覺,就鬆懈了心中的那一口氣。
只是憋紅了臉道:「馬戰我自是無懼,但此時卻不宜如此大張旗鼓的交手。」
李休纂笑道:「樂!我搶人的都不怕大張旗鼓,你一個被搶的苦主怕什麼?」
薛驥奴只覺得對面的李二郎分外討厭。
原本就已經很討厭了!
今日不知為何,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就更討厭了!
身旁的薛家陰神大修士見這個族中子弟口舌笨拙,也是暗道其扶不上檯面,當即冷冷道:「李二郎,我倒要問問你父親如何教導你的,擄掠人口,強搶民女,自是大錯特錯!你在這裡顛倒黑白,逞口舌之威,也翻不過你犯下的大罪!」
「我一封奏摺上告,你爹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告啊!」
李休纂渾然不懼,你知道我叔弄下多大的事嗎?
死了多少世家的子弟?還用你告,沒人罩著此事爆發我連死都不用了!
被人煉到萬魂幡上都是等閒。
「你!」
薛家陰神還真不敢告。
一是有本朝太祖的前車之鑑,鬧大了豈不是把太祖的醜事也翻出來了?
二是那女子送入了六皇子的府中,最後不還得惹到人家身上去?
他完全沒想到,李休纂膽大包天,根本沒把人往曹六郎府上送,此時如今和曹六郎一點關係也沒有,其清清白白,半點污物都沾不上。
當然,之後就未必了!
李休纂已經頓悟,他度過這一劫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水攪渾,把越來越多的人拖下來。
看到李休纂如此氣焰囂張,圍觀者下意識就以為他有理三分。
薛驥奴冷哼一聲:「李休纂,今日一戰,你若輸了,就得把人交出來,若是交不出來……」
李休纂看他一眼,道:「要交人對吧!行,我領你去,問問她想不想跟你走,以免真落實了我個強搶民女的罪名……看看是你薛家先逼良為娼在前,還是李休纂救人於水火?」
等等?
為什麼兩個都是薛家有錯在先?
薛驥奴腦子有點用不過來了。
但他知道決不能把此女被曹六郎所搶的事情暴露出來。
不然他們對上的就不是李家不成器的李休纂,而是皇家風頭正勁的曹六郎了!
若是真把那麼多惡少卷進來。
休看他薛家是苦主,也擋不住這麼多世家的敵視。
「且慢!就算交了人,這事難道就這麼過了?爾等強搶他妾,若是采了此女的元陰,難道不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如此深仇大恨,你一句交人,便打算揭過?」
薛家陰神不耐道。
對面的那小子牙尖嘴利,而且完全不怕把事情鬧大,如今反倒是他們下不來台了!
可惡!
為何李沖不出來,面對這般憊懶的惡少年,許多東西都說不出口。
「所以你承認了那是你薛家強迫的爐鼎?」
「我薛家從不強迫任何人,但名分既然已定,就容不得他人說三道四,便是她有心私奔,亦是需要惡懲的大罪。不然天下女子,難道都能不告而奔?」
「你李氏要是交不出一個完璧之人,此罪亦是難消,就算交出了人,難道不應該向我薛家賠罪?」
「賠什麼?」
李休纂暗中催動急字訣,影響薛驥奴。
「當然是賠你那匹白馬!」
薛驥奴一句話脫口而出,叫旁邊的長輩臉色一青。
越聚越多的圍觀眾人無不譁然,原來是貪人家的馬!
聽上去是李家小子勾引了人家的妾,攜著一群惡少搶人私奔,然後苦主上門,但又看中了李二郎當時騎去的馬。
於是兩人糾纏不清,一個搶人,一個圖馬……
真是好一場大戲啊!
李休纂微微一笑,樂、急、崩三絕略略施展,便讓前來的薛氏二人有理變無理,積蓄的大勢盡去,而且……
李休纂看著薛驥奴失言之後,面紅耳赤,搖了搖頭:「你看,又急!」
「你能不能要回來,有沒有資格與我說這些,還要先在刀上一論。」
說著李休纂徐徐抽刀,一舉一動,莫不攜帶大勢隨身。
剛剛他輕描淡寫,舉重若輕的應對和憊懶的神情,以及給圍觀眾人的印象,都在他徐徐抽刀的時候化為大勢!
叫人感覺,他一舉一動,莫不從容淡定,反觀對面,總是急躁不已,十分失態。
「圍觀者,他人亦是大勢!」
「所謂羅天六字真言,有一個小竅門——相比於事情和信息,我等對於情緒的記憶更加穩定和長遠,若是記住了當時的情緒,那麼事實也會隨之淡化扭曲,這便是情勝於言。」
「六字真言,便是情勝於言的典範,所謂六字,乃是情緒,而並非言論!」
那位溫柔善良,比起叔父那種怪物好一萬倍的嬸嬸,在叔父傳下羅天六字真言的時候,一語道破了核心精要。
因為情勝於言,所以『樂』字第一!
「不好!那小子有兩下子,此番言語如刀,他先占據了上風,若是叫他勝了,這件事反而是我等貪婪無理了!」
薛家陰神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弄成這樣,明明道理怎麼看,都是站在他們立場上的。
但為何……
此人不懂羅天六字真言的厲害。
只看到薛驥奴為李休纂積蓄的大勢所迫,那『崩』字訣積蓄的大勢化為鋪天蓋地的威壓傾倒下來,讓他呼吸困難,有一種再不出手,迎接那驚天一擊,必再無還手之力的感覺。
於是,陰陽勢轉為破軍勢。
他站在原地,一腳前一腳後,一腳紮實如根,一腳卻如蛟龍蹬出。
如此身軀煞氣,亦有陰陽兩種勁力氣機,一是剛勁,從紮根入地里的那條腿爆發,一是柔勁,乃是以那條腿為支點,另一條腿驟然一蹬,轉身……
手中鐵戟剛柔並濟,陰陽輪轉。
在傾盡全力之後,亦保留了三分變化。
破軍勢承襲陰陽樁,反手撩上,鐵戟猶如一桿大槍,彎曲,爆發!
經陰陽勢,以左手之陽為支點,右手之陰藏於戟把之後,生生將兵家煞氣攜帶如雷之勢,滾滾雷霆隨著一戟化為蛟龍,卷向李休纂!
朝著李休纂的腦袋而去。
兵家長克短,欺的就是李休纂未拿長兵,只能用刀應對。
但,羅天六字訣,全是後發先至,以後手制人的道理。
只聽一個『崩!』
李休纂身形微動,刀光陡然爆炸般膨脹向外迸發,如雲海瀰漫,驚濤拍岸,那雲浪居然捲起蛟龍化為一刀,一道雷光,朝著薛驥奴斬下。
「嘣!」
一聲脆響聲,薛家陰神臉色就變了!
只因那刀竟然將戰戟撩起,擋住了第一招,完全與之平分秋色,甚至氣勢更勝一籌。
以長欺短,還被奪取先聲。
這可不妙!
但薛驥奴接下來的應對完全合格,他藏於戟把最後的陰手一扭,大戟的雙月牙枝頓時隨著這一絞,猶如一隻貪狼張開大嘴,朝著李休纂咬去。
這是長戟之兵特有的戰技——鎖!
「典!」
李休纂輕喝一聲,錢晨的教誨,再次響徹心中。
「所謂典,便是經典!是前人所倍述,千錘百鍊的套路。所以『典』這一字真言,用於內便是發揮經典的力量,接引前人的智慧,發揮與外便是看破敵人的套路,功法固有的缺陷。」
「這一字典,不需任何經典,便可讓你接引前人的智慧……」
「堪稱不敗之招,別人破你的招式,前人早有戒備,你破別人的招式,也必然能尋出前人記載的漏洞!」
「一字,典!」
「不需要解釋,懂的都懂!」
「那典所接引的智慧來自於哪裡呢?」
李休纂還記得自己內心的驚駭,因為他略用『典』之一字加持,所有的神通法術,在他眼中都有了千百萬種解,仿佛無數先輩的智慧加持。
叫他知道什麼是千錘百鍊的不敗之招。
錢晨那時候負手幽幽道:「自然是仙秦開闢的羅天法界嘍!不然難道還能是我?羅天法界記載了地仙界不知道多少的經典和信息,以如此大數據應對,自然地仙界的每一個招式,神通,都已經輩研究透了!」
「我取個巧,你不用全都看一遍,只需一個『典』字,就能做到一切……」
「典!」
那一聲輕喝驚醒了無數人,只見李休纂的長刀於不可能間斬破貪狼。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長安坊中空地上。
薛家長戟如龍,李氏刀鋒所向,普一交手,便是龍爭虎鬥。
兩人的刀和戟迅疾如龍,腳步也在移動,只是一個交換,便震出驚天的動靜,也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
但大家都以為這兩個年輕俊傑要大戰一場的時候,聽聞那個讓人摸不清頭腦的『典』字。
隨即李休纂如有神助,斬破貪狼。
「住手!」
薛家陰神臉色大變,頓時散發威勢,神識向著李休纂壓去。
與此同時,李休纂輕喝一聲:「急!」
既是外應薛家陰神,亦是在催動自己,你急了!你就有破綻,一個急字便是把握你的破綻,不言自明。
我急了!是我抓住了你的破綻,我更快了!
我有急字訣,你有嗎?
刀光的速度在那一瞬間超越了所有。
李休纂轉身旋刀,整個人貼近了薛驥奴的身軀,藉助他擋住了薛家陰神大半出手的路線,同時合身一刀!
長安坊外,一道刀氣橫空而去,天上的雲層整整齊齊向兩邊分開,於天上雲中,一刀留痕。
薛驥奴臉色慘白,手中鐵戟已經自中間一劈兩段,
若非李休纂半途留手,他整個人也要一分為二了!
薛氏陰神落地,冷哼一聲。
李沖淡淡的落在了他對面,平靜道:「小兒心中自是有數,不過兩家晚輩交手而已,薛兄何必如此焦急?」
聽到這個『急』字,薛家陰神悶哼一聲,借著長袖遮掩了自己嘴角的一絲血跡。
「李兄倒是來的正巧……」
他冷冷道:「休要在丟人現眼了!回去!」
薛驥奴臉色羞憤欲死,捏著長戟成雙戟的斷戟,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嘲諷的目光。
「看,那龜男!」
「這就是被李休纂搶走美妾的薛驥奴吧!當真是人家的一個馬奴,聽聞他連自己的新妾都保不住,人打上門,不過兩招就被卸了兵器,慘敗無疑。」
「如此,有何面目再見人?」
「哈哈哈哈哈……」
四面八方好像都是笑聲,但卻是他陷入了心魔,世家官眷都體面的很,不會做出這等當面嘲笑的事情來。
但背地裡如何想,卻是難說了。
李休纂並無喜色,只是在心中繼續揣摩那羅天六字,不得不說,叔父傳下了六字真言居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強橫無比。
典、孝、急、樂、崩、贏!
今日只用四字,便輕而易舉敗了昔日只有藉助馬力才能勝之的薛驥奴。
而此時,大局已定。
最後一字『贏』也加持了下來,讓他感覺氣勢越發高漲,甚至似乎在對面薛驥奴心中種下了一絲陰影。
一種莫名的反饋,推高了他的氣勢,更是轉化為法力,比吃了靈丹都靈。
丹田中的雲海不停暴漲!
「這就是『贏』的感覺嗎?太美妙了!我的修為在『贏』字訣的加持下,突破太快了!典字訣似乎也讓我莫名領悟了許多!如此戰至丹成,真的不難!」
「我要『贏』,繼續『贏』,一直『贏』下去!」
李休纂感覺到一種戰慄的感覺由丹田而起,迅速傳遍全身,他不知道,那種感覺便是錢晨未曾授予的第七字訣——『麻』!
全稱贏麻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