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夢中的人
面對楊間的詰問，孫瑞也是急地滿頭大汗。
「楊隊你先冷靜一下，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對勁啊。」
楊間深呼吸一口，試著讓自己恢復理智：
「那這樣，你先回答剛剛那兩個與你有關的問題。」
「鬼郵局改名以及病鬼的歸屬。」
孫瑞思索片刻，隨後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楊間：
「楊隊你真的沒有遭受什麼靈異襲擊嗎？」
「嗯？！」楊間眉頭微挑，「我很正常，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剛剛看你那種狀態，以為你是被厲鬼襲擊了，導致記憶錯亂。」
「你問的這兩個問題在我看來根本不能算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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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瑞兩手一攤很是無奈。
「別給我扯別的，細說。」
孫瑞面對楊間時還是有些畏懼的，迫於威勢他還是做出了解釋：
「楊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鬼郵局我一直沒有改名，我也不想改什麼地獄公寓。」
「至於病鬼，這一直是我駕馭的厲鬼，馮全和我的檔案你可以去查的，他根本沒有駕馭過病鬼。」
楊間聽聞這話臉色驟變，難道是自己的記憶發生錯亂了嗎？
既然鬼郵局從未改過名，病鬼也未曾被馮全駕馭過，那手中的金槍與鬼域顏色又該做何解釋？
「楊隊，你的鬼域可以轉變為金黃色的，只是你習慣了猩紅色鬼域，一直沒改動而已。」
「你那長槍的槍桿，本身也是紅木的，只是後來你改用黃金包裹上去，而且楊隊這長槍也並沒有完全被黃金覆蓋。」
楊間聽後仔細觀察起手中的長槍，果然在其中間部分仍有一部分未被黃金覆蓋。
只是這有什麼意義？
如果黃金是用來隔絕許願鬼，那麼持續戰鬥時黃金也擋不住其他靈異力量的攻擊，非但不能發揮許願鬼力量，還會增加一個短板。
這隻留一部分不覆蓋，許願鬼真要復甦，一樣可以從這裡出發。
「除非我用黃金覆蓋不是為了關押許願鬼，而是為了麻痹對手，讓對方以為這是武器的短板之處。」
楊間此刻腦子有些恢復清醒，從剛剛的談話來推論，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比較大。
只是自己為什麼會有長槍沒有被黃金覆蓋的記憶？
看樣子一切都與鬼鞭有關，更準確說應當是同幕後主謀有關。
看樣子我得先處理一下徐嘉德那件事，說罷楊間找來幾張椅子，隨後整個人躺了上去，不一會便進入睡夢之中。
還是那條熟悉的蜿蜒小路，楊間此刻站在原地，目視一座私塾，那是關押張羨光的地方。
只是裡面又多了兩個成員，一個是趙開明的女兒趙小雅，一個則是不久前才被丟進去的徐嘉德。
楊間牽著惡犬很快來到私塾外，透過窗戶他看見了裡面的場景：
張羨光站在講台上不停給台下二人講課，而台下兩名學生中只有趙小雅在認真聽課，至於徐嘉德，他始終以一種兇狠的眼神盯著張羨光。
「咚咚咚」
楊間出於禮貌習慣性敲了敲門。
「請進。」張羨光雖然猜出是楊間來了，但他仍舊很驚訝，畢竟在他印象里楊間向來不喜歡敲門。
楊間大步走進私塾，盯著徐嘉德開口道：
「怎麼樣張羨光，你覺得這傢伙跟趙小雅相比，會不會更好教育？」
張羨光被楊間這麼一問，臉色微變但又很快恢復正常：
「楊間我真的很佩服你，究竟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極品學生，一個個思想都有問題。」
「一個無法區分自我與外部世界，絲毫不尊重他人生命權利；一個則是渾身戾氣，好似要吃人一樣，一問就是與你有仇，至於什麼仇他也不知道。」
楊間點點頭，看樣子這徐嘉德還是如之前一樣，無法改變內心對自己的仇恨。
「我剛剛在鬼郵局感受到他之前使用的武器有所異動，拿出來後卻看到一道紅光鑽入我體內，緊接著我的記憶產生了錯亂。」
楊間不在意被張羨光知道這些事，在他看來張羨光此刻還是可以被自己輕鬆拿捏的。
「我比較好奇他到底什麼來歷，結果連你也問不出個什麼東西來。」
張羨慕先是看了看徐嘉德，又扭頭對著楊間說道：
「這傢伙確實不簡單，他不像是真實存在的人，更像是被靈異力量創造出來的生命。」
楊間點點頭，張羨光的猜測同他之前想法一樣。
只是不知道創造徐嘉德的那個人，用的究竟是什麼手法。
除了騙人鬼，還有許願鬼，鬼廚，鬼鏡，白水鎮上的那些亡魂，以及鬼郵局的油畫，都是可以通過一些操作創造一個不存在的人，或是令死者復活。
只是修改記憶，顯然就需要用到意識類的靈異手段。
除了鬼影，鬼報紙，難道還有別的什麼類似手段麼？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東西，楊間也離開這裡，但正要轉身時張羨光提醒道：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當你要小心點，對方很明顯是衝著你來的，搞不好還會再多弄幾個這樣的傢伙。」
楊間面無表情，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有多大，但自己卻始終查不到對方底細，也很無奈。
告別了張羨光後，楊間又牽著惡犬在村子裡巡邏起來，他知道紅光進入了自己意識，且惡犬還給對方帶路，說明對方很可能是惡犬認識的人，或是有壓制惡犬的辦法。
只是後者想想未免也太驚悚了，如果真是那樣為什麼那傢伙不趁機抹除自己意識？
對方不是一直想殺了自己麼，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沒有動手？
是需要人控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楊間正牽著惡犬溜達，卻見惡犬突然拽著楊間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楊間拉都拉不住，被這惡犬一路拉著跑。
「這惡犬什麼情況，難不成著村子裡還有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不成？」
很快惡犬在一棟民宅前停了下來，楊間定眼一看這不是什麼陌生人家，而是自己的老家。
上次解決鬼夢事還在這住過，他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為什麼惡犬要帶自己來這裡？
正說著楊間就看見一個人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
楊間此刻眸子猛地一縮，他在夢境中恢復了正常人的情感，恐懼自然也恢復了。
一個長相與楊間一模一樣的男人，正牽著一條惡犬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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