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質問楊戩

  楊間收起思緒，轉頭對著眾人說道：「是時候了，我該送你們回去了。」

  許霄聞言，立馬跳了起來：

  「楊間，我幫你獲得跨界執法隊長資格了，那我的事...」

  「放心吧」，楊間揮手便召喚出三扇門來。

  這分別對應寧琴的世界，老方的世界，以及許霄所要前往的世界。

  「楊間，那你呢？」

  苗小善並未急著進入門內，她更關心楊間後續的去向。

  「小善，你能直接通過那世界回到自己生活的地方嗎？」

  

  「如果不行，我直接再給你開一扇。」

  苗小善聞言笑道：「不用了，我有辦法回去的，倒是你還是省點用這力量吧。」

  「你們走後，我也會離開這地方，我要找個人問點事情。」

  楊間並未告訴苗小善自己要找誰，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先安心回去。

  「記得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

  苗小善最後看了一眼楊間，便同寧琴一併進入門中。

  隨著老方，許霄進入門後，這片區域只剩下楊間一人了。

  楊間走到門外，吩咐鬼童收起其他分身，減少鬼樓梯的負擔。

  至於被鬼童壓在身下的男屍，楊間毫不猶豫將他一腳踩碎腦袋。

  失去鬼樓梯的力量，這男屍很容易就會被殺死。

  「你就待在這幫我巡視，如果有鬼進入這，你直接把它吃了。」

  楊間命令完鬼童，便轉身踏入剛剛開啟的一扇門中。

  這扇門並未連同對應的現實世界，而是直接來到了夢中。

  此刻楊間正在夢中熟悉剛剛掌握的力量，驀地他身後出現一個身影，那是未來的他。

  楊戩神情冷淡看了眼楊間，開口道：「看樣子你成功了。」

  楊間點點頭，「我想問你點事，方便回答我嗎？」

  楊戩緊握雙手，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看樣子原理都差不多。」

  「你在說什麼，是鬼樓梯的召喚原理？」楊間有些沒搞懂，這面前的楊戩在說些什麼。

  不過他猜測既然是未來的他，那麼哪怕不屬於這個世界也應該有某種方法，可以同步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才對。

  「在我那個世界的某條時間線上，也遇到了一批擁有跨界能力的人。」

  楊戩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補充道：「這些人很有意思，他們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不過也算穿越者。」

  「也是看過原作劇情的？」楊間對於這些穿越者多少有些熟悉了。

  「他們沒看過原作劇情，也不是被人拉到這裡的。」

  楊戩淡淡說道：「這些人是通過某種方式，跨越了個宇宙來到這裡的，他們稱我那個世界為36號宇宙。」

  「哦？所以你後來怎麼處理他們？」楊間聽到這有些來了興趣。

  「我擔心他們擾亂時間線，當時的你還處於鬼郵局第三層任務當中，況且這些人很特殊沒有駕馭厲鬼，其實力卻能威脅到許多馭鬼者。」

  「甚至有些實力已經不輸隊長級了，所以我將他們全部帶到了六十年後，丟到了觀江小區中。」

  楊間笑了笑，「如果他們那裡有辦法可以徹底解決厲鬼就好了。」

  「我也是有相同想法，所以捏了個分身穿越到他們那個世界。」楊戩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問我的問題，應該那本小說後續劇情有關吧。」

  楊間神情嚴肅，「不錯，我現在還達不到後面那種境界，至少心態上我還是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因而有些問題，我實在是弄不明白。」

  「比如？」楊戩像是猜到楊間要問什麼，刻意起了個頭。

  「比如你到底是我，還是繼承了我意識的鬼童。」

  楊間拋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事實上有許多人關心這個答案。

  「有什麼區別嗎？」

  「對這個世界而言，無論活下來的是鬼童還是楊間都無所謂。」

  「這個世界需要的是，能夠終結這個絕望時代的存在。」

  楊間搖搖頭，「所以這就是你殺了王珊珊的理由？」

  「你憑什麼認為我殺了她？」

  「書中也沒有說我動手殺死她。」

  楊間眸子微動：「那你告訴我，你花七分鐘在裡面做什麼。」

  「當然是向王珊珊證明，我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並不需要像鬼童一樣再遵循命令，聽命於她。」

  楊間轉過身開口問道：「七分鐘後你一個人走了出來，她人呢？」

  「她覺得心中的牽掛沒了，希望我幫她解脫，解除鬼奴印記令她正常死去。」

  「所以你還是殺了她。」楊間看了眼楊戩。

  「其實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我不希望她繼續活在這痛苦的世界上。」

  「既然她覺得我不是楊間，那自然也覺得這世上沒有熟悉的人了，選擇死亡當然也是一種解脫。」

  楊間走到一塊草地前躺下：

  「算了不聊這個，最後關於那個人皮紙你了解多少？」

  楊間其實挺在意這個東西，作為一個處心積慮想害死自己的厲鬼，楊間還是覺得挺有趣的。

  「人皮紙說我死了，並不代表我無法再復活，你要知道人皮紙是會埋坑的。」

  「雖然它不會說謊，但它可以通過隱瞞一部分正確信息，來起到混淆視聽的效果。」

  楊間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所以人類的我死了，並不等於成神後的我死了。」

  「不錯，人皮紙挖的坑就在這裡。」

  楊間笑了笑，「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自己到底更像人還是鬼？」

  「我有楊間的意識，且意識主導一切，要知道鬼童先前是沒有意識的，所以不存在什麼意識上的融合或者對抗。」

  「所以我應該更靠近人一些。」楊戩沉聲道。

  「根據意識判斷人與鬼並不可靠，具備活人意識的厲鬼你又不是沒見過。」

  「我認為區分人與鬼，關鍵在於其行為。」

  隨即楊間話鋒一轉：「你依然遵循殺人規律，說明你本質上還是鬼。」

  楊戩沉默了片刻，開口反駁道：「還是那句話，我是人還是鬼並不重要，能否結束這個絕望的時代才最重要。」

  楊間並未否認他句話的正確性，事實上有些鬼到了後期也會有活人意識，甚至恐怖程度高到一定程度還能不遵守殺人規律，克服厲鬼本能。

  「對了，你有回到過去見見張偉嗎？」

  「阿偉那傢伙，我在的時候天天在公司里混日子，悠閒了大半輩子，結果我一不在他就被那些人合夥欺負。」

  楊戩沒有說話，很明顯他並未去干涉過去的時間。

  「算了，主世界的事情也確實不能隨意干預的，但我現在成了跨界執法隊長，在其他世界替阿偉出口氣應該不會造成污染吧？」

  楊戩點點頭，「不會。」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