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暴力破解
楊間聽到這話，眉頭微微皺起：「你意思是說，我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折騰，它一開始就沒打算給我們這些參與者機會？」
男屍此時被鬼童壓著有些難受，但依然開口道：「你現在把我放出來，我還能讓你退出去。」
「先前的事情我們扯平了，就當沒發生過。」
楊間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將當前的情況告訴了眾人，想聽聽其他人的看法。
「楊間。」
柳三發出他那嘶啞的聲音，「信念的加持可以讓盡頭顯現這是一定的，因為這隻鬼依舊需要遵循某種規律活動。」
「只不過這隻鬼的強度有些高，我們這些人即便也參與進來，恐怕也解決不了問題。」
人群中的趙磊突然開口：「楊間，你說有沒有可能出去的路就是進來的路？」
這話一出，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趙磊這傢伙居然不按常理思考，主張進來的門就是出去的門。
那如果這樣，接下來大夥只需要等待下一扇門開啟時，一涌而上從門裡離開就行。
只是這門雖然可以來到這，但能否離開就不一定。
「嗯，不錯的建議。」
楊間也覺得趙磊這想法挺有創意，如果真的沒辦法到時候也可以試試。
只是這方法只能作為下策，由於缺乏主動性，楊間並不將其視作優先選擇。
「我有不同看法。」
說話的人竟是曹洋。
「楊間，我記得總部檔案里有記錄一個名為鬼公交的鬼。」
楊間點點頭，緊接著他似乎明白了曹洋的想法。
「曹洋，你是想說利用鬼公交的能力，離開這片靈異之地？」
楊間嘆了口，「只是現在的我並沒有駕馭鬼公交，因此也就無法使用其力量離開這裡。」
其實要離開這裡，楊間直接把那男屍放出來就行。
畢竟只要放棄成為跨界執法隊長，也就是放棄駕馭鬼樓梯，就無需再接受此處的考驗。
可以說跨界執法隊長，是先前某位馭鬼大能所設想出來的機制，以此來平衡各個世界的穩定，對抗污染。
只是楊間如果直接這麼離開，便意味著放棄了這個機會。非但後續主世界會受影響，自己日後面對不斷降臨的穿越者，也會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我不打算用其他方式逃離這裡，我就是要取得跨界執法隊長的名額，從這裡堂堂正正離開。」
楊間目光堅定，在他看來取巧固然可以化解當前危機，但從長遠看卻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有害。
現在的自己不是當年那個草根馭鬼者，他是總部的執法隊長，必須要考慮整個靈異圈的穩定。
見楊間態度堅定，其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他們能給出的方案，全都是基於逃離這裡，而不是直接找到樓梯盡頭。
沉默片刻後，一道聲音打破寂靜：「楊間，我看那鬼童的情況應該是處於白水鎮三年世界裡，那個巔峰狀態吧？」
楊間看向說話的人，那是許霄在詢問。
「我雖然不知道它怎麼會到這裡，不過你說的沒錯它確實還保持在那個狀態。」
得到楊間確認後，許霄緩緩張口說出了一個驚人的觀點：
「或許你可以讓它多製造一些分身，然後再試著通過信念加持令樓梯盡頭顯現。」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提議，但鬼童現在這種狀態到底能否進行信念加持還是個問題。
楊間必須確定它有沒有活人意識，還是說僅僅是獲得了人皮紙的推演能力。
想到這，楊間拎起一隻鬼童問道：「告訴我，現在的你可以思考一些其他事情嗎，我指的是沒有在接受到我命令的前提下。」
鬼童聽到這話，雙眼無神。
好一會才轉動起來，添了一絲靈動。
隨即它用手指按在樓梯台階上，不斷刻畫出文字痕跡來：
「不能。」
楊間皺了皺眉，他以為鬼童吃了人皮紙應當獲得了活人意識才對，怎麼還跟個機器人似的。
當然楊間也不是沒想過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鬼童已經具備活人意識，但它不願意被自己知曉，於是始終裝出沒有獲得活人意識的狀態。
「你能在心中默念文字內容？」
楊間換了一種問法，他並不在意鬼童是否擁有活人意識，在他看來鬼童是需要鬼眼維持存在，且它還無法反抗報紙的靈異影響，這就證明它還處於可控狀態。
這一次鬼童回答很迅速，它沒有再刻寫文字，而是如同搗蒜般點了點頭。
「那好，我要你不斷分身直到達到極限為止，並且所有分身都要在心中默念，令樓梯盡頭顯現。」
收到命令後，鬼童轉動了下眼眸，很快就開始執行起來。
楊間等人的周圍正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瘋狂湧現鬼童。
餓死鬼的送子，鬼差的重啟分身，孟小董靈異力量，以及靜悄悄的能力。
疊加起來，令鬼童的分身效率達到一個極其可怕的程度。
與此同時，楊間可以感應到鬼樓梯所創造出來的這個空間，正在出現異常。
首先是周邊的空白區域居然開始坍塌，不僅如此一些被釋放的「亡魂」，現在也開始消散起來。
「楊間，看樣子我們該回到該去的地方了。」
柳三話音剛落身影便消散不見。
接著是曹洋。
「楊間能再見到你，我還挺高興的，外面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說完也化作粉齏消散。
趙磊，張偉的身影也在變淡：「楊間，你別太想我們，我跟趙磊有個照應，倒是你別太想我們。」
楊間點點頭想再看他們一眼，可惜二人的身影很快也消散了。
「楊間我不得不承認，當初我小看你了，執法隊長你來當這是正確的選擇！」
李軍說完這話從容地消散身形。
「楊間...」衛景那嘶啞的聲音再度開口：「未來幾十年內有我在，只是我終究還是沒撐住。」
「如果你將來遇到復甦的我，還請你直接把我關押了，不必念舊情。」
說完衛景也同樣消失。
「當初同你合作還挺愉快的。」
嚴力走了過來，拍拍楊間的肩膀：「楊間我們後會有期。」
說罷嚴力同樣化作粉齏，消散於空中。
「我還是那句話，照顧好你媽。」
「這麼多年了，我沒讓她過上好日子，希望你能替我照顧好她。」
楊孝轉過頭去，只留下個消散的背影給楊間。
很快熟人們一個個消散後，只留下許霄同苗小善二人。
「楊間這地方越來越不對勁，我感覺這地方要崩潰了。」
苗小善本能察覺到一絲危險。
「我知道，畢竟鬼童能出現應該也是它拉來的，代價多少也是要付出一些。」
「我倒是想看看，它能承受鬼童多少次的分身力量。」
理論上鬼童可以一直分身下去，但要滿足這種條件的鬼樓梯卻有些支撐不住。
此時的楊間還不知道這些召來的只是鏡像，並非真實的亡魂。
因而對方使用的靈異力量，本身也需要鬼樓梯同時複製才行。
如果召來張洞，那麼鬼樓梯更加支撐不住。
此刻樓梯台階愈發破舊起來，沒有了先前的光彩。
「看樣子它撐不了多久。」
楊間看著腳下的台階，喃喃自語道。
許霄不解地問：「楊間鬼童這麼多疊加起來進行信念加持，樓梯盡頭怎麼還沒顯現？」
「這隻鬼很特殊，也許擁有了自主意識，能夠對抗規則影響。」
楊間說出了他的猜測，但同時他又補充道：
「即便它能壓制規則影響，我也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它乖乖就範。」
下一刻，周圍傳來一聲巨響，一扇巨大的門出現在三人面前。
同時鬼童的疊加也停止了下來。
這扇門不同於進來那扇門，這扇門更加巨大，且材質也很詭異，居然是由骷髏組建而成。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