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猜忌(求收藏,求追讀)
不多時。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道身著錦袍的老者陰沉著臉,穿過長廊快步來到庭院內容,直直走向正負手而立,在涼亭中來回踱步的凌老面前,言語溫怒不善,呵斥道:
「凌開,你瘋了是吧!!」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居然敢讓人前往咱府邸中送信,你是想死嗎?」
「倘若想死,自己找一根白綾掛房梁自盡就行,不要連累別人。」
「你想死,咱可還不想死。」
「此事,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不然的話別怪咱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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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倘若有朝廷中的人在此的話,絕對會無比驚詫難以置信,這般沒有涵養的話,能夠從眼前人嘴裡說出來。
因眼前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明朝堂一品大員,文臣之首對朝中任何人都笑臉相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處變不驚、淡然處之,能夠沉著應對,被朝中文武百官稱之為老好人的當代衍聖公孔訥,聖人孔子的第五十七世孫。
被喚作凌開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白蓮教當代的大長老,於整個白蓮教中有著舉足輕重地位,比之衍聖公勢力來說也絲毫不遜色,不過兩人所擁有的勢力有著極大的不同。
則衍聖公孔訥,擁有的勢力在明,可行走於光天化日之下。
而凌開這位白蓮教大長老,擁有的勢力則在暗處,只能夠隱匿無法見光。
針對整個大明江山社稷,朱元璋和嫡長子朱標及一家老小的算計謀劃,也正是出自眼前兩人的手筆,也正是有眼前兩人的聯手,一明一暗的配合,才能夠將事情給做的天衣無縫、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人難以發現端倪。
負手而立的凌開聽著背後傳來的不善質問聲,轉過身來與之對視,亦沒有半分怯弱,絲毫沒有將孔訥的威脅言語放在心上,與此同時也沒有給孔訥半點好臉色,臉色極為不善,回懟硬剛道:
「孔訥,你還好意思質問我?」
「咱是不是給你臉了,真當以為咱懼你不成!」
「你質問我,我還沒質問你.....」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都還未到摘桃子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等不及了,著手準備卸磨殺驢,於咱這邊包藏禍心,企圖削弱咱手中的力量了?」
「真以為這般小小的伎倆能夠得逞,真以為我教中就這些個力量嗎?」
「咱不怕告訴你.....」
「最好收起這般小心思,真把咱給惹毛惹火了,真想要卸磨殺驢,信不信咱即刻掀桌子給你看,屆時我看你如何收場,整個孔家又能夠落得什麼樣的一副田地。」
此言出。
可謂是把孔訥給吼的愣在了當場,臉上原本的怒意憤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錯愕和難以置信,宛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回望了過去,完全鬧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凌開言語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孔訥不傻,驟然反應了過來,不免有些心驚惶恐,此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曉的大事,且很有可能此事,要麼是他...要麼就是孔家,牽扯於其中。
短暫的沉吟,孔訥緩緩抬頭回望了過去,一臉驚詫,倒也沒有再選擇針尖對麥芒,與之硬剛硬懟,恢復應有的理智,疑惑道:
「凌開...」
「此言為何意,爾究竟在說什麼?」
「咱們兩方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彼此之間也不是此次才第一次合作,咱孔家何時做過殺雞取卵、卸磨殺驢的事情,哪一次咱們兩方人的合作不是互利互惠、賓主盡歡?」
「何時出現過,你所言語的這些個事情。」
「此事,絕對是子虛烏有,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言語說的斬釘截鐵,而懇切。
凌開冷哼了一聲,面容陰翳色並未減緩分毫,隨手將方才收到密信,『砰』的一聲重重拍在石桌上,飽含深意回道:「話不要說的如此絕對,看看信件上的內容在回答咱這個問題,看爾能夠再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還能不能像現在這般坦然處之。」
見著摔在面前的信件,孔訥將信將疑的拾起桌上信件,端詳起上面所記載的內容來。
待一字一句映入眼帘,孔訥瞳孔縮了縮,被震撼的無以復加,好不容平復下來的面容,此時此刻變的無比難看,於此同時也總算明白凌開為何會在此事上發這麼大火,為何會冒險差人送信入府召他前來,從頭至尾未給他半分好臉色又為何會有那般想法了。
一夜的時間,整個江西管轄地區,除去偶爾一兩個漏網之魚外,白蓮教所有勢力被斬殺殆盡。
而這一切發生的前幾日,他於聚會上曾明言,需白蓮教於江西配合他行事,藉此剷除朱柏這個潛在威脅,而後五日時間不到,白蓮教噩耗傳來,這背後所蘊藏著深意,著實很難讓人不多想,不多慮。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為何會發生這樣的情況,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孔訥緊緊的拽著手中的信件,近乎快要在手中將其給攥破,難以置信問道。
凌開挑了挑眉,瞳孔中眸子泛著森然冷光,面色陰鷲沉如水,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
「你問我,我去問誰?」
「前幾日,咱給了你,關於咱江西隱匿於暗處教眾聯絡方式,而後不過幾日的時間,整個江西隱匿多年不曾出過半分問題的勢力,被人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以極快速度連根拔除。」
「此事,不應該是你給我一個交代,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就眼下發生的事情,難道我不應該懷疑,你和你們孔家嗎?」
「孔訥,你告訴我......」
「換作是你...你會如何想?」
「嗯?」
此言出,直接把孔訥問的愣在當場,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額頭上冷汗密布,順著臉頰不時滑落,蒼老的面容不見絲毫血色。
見其無言語應答,凌開蹙了蹙眉,飽含深意瞥了其一眼,意味深長道:
「孔訥,你說咱們之間,彼此還能相互信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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