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敵襲
第4章 敵襲
弗里斯科是一個風格鮮明的維多利亞風格淘金小鎮，有300多座木製兩層樓建築，基本上排列成整整齊齊的兩排，中間一條2英里左右長度的大道貫穿全鎮，總人口將近2000人。
這個人口已經遠超一般西部50-200人小鎮的規模。
哪裡有金礦，哪裡就有蜂擁而至的淘金者。
鎮子一前一後兩座八米多高的高塔，上面各有一座銅鐘，鍾內懸有鍾錘——在發現敵人時敲響銅鐘報警。
小鎮的警局在距離前面入口300多米處。
美利堅西部小鎮的警長和副警長是宣誓過的執法人員，執行縣制定的法律，有權逮捕嫌疑人到法官處，也可以簽署逮捕令與傳票。
這些警長副警長又叫做治安官，不是選拔出來的，而是由當地居民選舉出來的，屬於地方警察，可以說是公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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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縣法院拿錢，受縣法院管轄，跟州警、聯邦法警沒有直屬關係，而是是協作關係。
還有一種警察叫聯邦法警，專門負責執行聯邦法律，相當於21世紀的FBI等聯邦執法機關，但在地方小鎮警力不足的時候，他們有時也兼任一些地方上小鎮的警長。
弗里斯科小鎮的法警是蘇格蘭裔的鄧肯·辛克萊，也在警局辦公。
因為西部小鎮往往警力不足，所以當歹徒人數較多時，治安官就會召來鎮上的一些男性居民，給他們每人發一個警徽，在鎮暴的過程中臨時擔任警察。
在任務結束後，警長會收回警徽，這些人的身份又變成了平民。
所以這個年頭西部小鎮的警長和副警長基本都是退伍軍人居多，身手高超。
因為身手不夠的話很容易就殉職。
這次追捕匪幫的25個警員之中有布萊恩警長和4個副警長，其他20個人包括亨利在內都是臨時警員。
這次幾乎全軍覆沒對整個小鎮是一種極其沉重的打擊，起碼二十個家庭失去了支柱。
亨利風捲殘雲一般驅趕著十一匹馬抵達警局旁邊的馬廄，密集的馬蹄聲驚動了警局裡的警員。
一個四十多歲的謝頂瘦高鷹鉤鼻白人男子——副警長羅納德·麥金萊，帶著3個警員走出來。
「亨利，布萊恩警長怎麼了？」羅納德沉聲問道。
亨利回答道：「我們追逐8個匪幫到土狼丘那裡遇到另外36個匪徒伏擊，布萊恩警長和其他警員都殉職了，那44個匪徒也被全部消滅。」
羅納德眼中異光一閃，正想說什麼時，他的身後傳來一道蒼老但是有力的聲音：「小亨利，你知道這些匪徒是什麼人嗎？」
伴隨著聲音，一個六十多歲滿頭白髮白須的老人帶著三個護衛從警局裡面走出來，越過羅納德，站在亨利的側面2米左右的地方。
這是小鎮的鎮長威廉·辛克萊。
警長布萊恩就是他招募過來的。
同時辛克萊家族也是小鎮三大家族中最大的一家。
另外兩家是麥金萊家族和帕勒莫家族。
這三家每一家都有三、五十個護衛槍手。
其中辛克萊家族來得最早、實力最強。
但是現在警察局的布萊恩警長和4個副警長被一掃而空，辛克萊家族的羽翼被剪除了相當一部分。
此消彼長之下，就很難講了。
「那個匪首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深棕色頭髮，一圈絡腮鬍，右手腕內側紋有一朵火焰。」亨利說道。
威廉頷首說道：「那他應該是麥可·多林，一個愛爾蘭裔劊子手，他組建的多林幫犯下多起重大罪行，在多個州都有通緝令。」
亨利說道：「麥可的屍體在丘陵那裡，除了我帶回來的十一匹馬，還有20匹警馬和31匹匪幫的馬，所以我們還得再去一趟，把其他警員和麥可的屍體以及那些馬都帶回來。」
這時候，警局裡面又湧出來四個二十多歲的警員。
亨利馬上說道：「皮特，你們四個出來得剛好，幫我把這10匹馬牽進馬廄。」
身材瘦削修長的皮特一個箭步衝到載著布萊恩警長屍體的馬跟前，藍色的眼睛瞬間充盈了淚水。
他是布萊恩警長的侄子，也是亨利在警局唯一的好友。
「怎麼回事？布萊恩叔叔是那麼的強大，怎麼會這樣？」皮特下意識一迭聲不敢置信地問道。
「對！亨利你先解釋一下為什麼連布萊恩警長這麼強大的槍手都難逃一劫，而伱卻毫髮無傷？」副警長羅納德冷冷地說道。
羅納德作為麥金萊家族安插進警局的釘子，一向被布萊恩警長死死地壓制著。
作為布萊恩警長心腹的亨利從來不理會羅納德的想法和命令。
亨利現在甚至懷疑羅納德參與進了這次布萊恩被伏擊事件中。
亨利淡淡一笑，說道：「那自然是因為我打死了剩餘的所有匪徒。」
羅納德被亨利大言不慚的口氣噎了一下。
他很清楚布萊恩警長的實力，一手步槍槍法絕對在他見過的槍手當中名列前茅。
這是天賦與汗水的結晶，一個剛滿20歲的小年輕怎麼可能有這種完美的技藝？
何況三個月前羅納德見識過亨利的槍法，只能說差強人意。
羅納德板著臉孔，不急不慢地說道：「你這個解釋不合理，我有理由懷疑你跟匪徒裡應外合，才導致警局其他人員全部死亡。」
亨利不屑一顧地說道：「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指證的話，你這樣輕率的污衊嚴重玷污了我的名聲，我正式向你提出決鬥！」
羅納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狗屎！這小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嗤！羅納德警長的懷疑合情合理，何況你有什麼資格向他提出決鬥？我來替他教訓你。」一臉精悍之色的詹姆斯插話說道。
他是羅納德的三個馬仔之一，身材高大，槍法精準，同樣是愛爾蘭裔。
鎮長威廉重重地說道：「先生們，現在情況未明，我們戰鬥人手不足，不要爭執，一切等到以後再說。」
亨利的爺爺生前是小鎮的警長，跟威廉交情匪淺。
而威廉明顯也不相信亨利的說辭，但是他信任亨利，只以為別有隱情，所以他出聲打斷亨利的決鬥提議，免得衝動的亨利命喪黃泉。
就在這個時候，小鎮前方進口處高樓上的警鐘響起，同時尖利的嘶叫聲遠遠傳過來：「敵襲！好幾十上百個騎馬匪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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