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山門衝突
陽光透過窗紙射入屋內,餘慶醒來忽然發覺內力增長迅猛簡直相當於之前的十倍,氣息自發運行竟然不需要自身意識操控。雖然說之前暗地裡修煉內功時間不多,但是一夜之間增長這麼多確實又驚又喜。或許是穿越時融合楊過的靈魂產生的一個空白意識吧,餘慶想了半天也不清楚只能如此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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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不需要主動運行自行增長,餘慶如今只缺武學招式釋放內力。之前打不過大武小武就在於沒辦法通過拳腳附加內力,情急之下才能莫名出掌釋放成功。
然而桃花島上學武已經是絕無可能,只能寄託希望於活死人墓九陰真經的殘篇了。
餘慶起身在書桌上練習書法留下厚厚一疊,張張寫滿了鐵槍廟爸爸之類的字跡。
思及楊過未曾見過父親之面就喪父,少年時又喪母,寒窯之中孤苦伶仃一人艱難長大,上了桃花島又被郭芙大武小武欺辱,黃蓉算計學武不成自身難保,不覺得滿腔憤懣淒涼無比,幾滴淚水落在了桌面紙上,化開個別字的墨跡暈染開來。餘慶默默的擦乾了眼邊的淚痕收拾心緒平復下來。
想起前世著迷武術看的一些八極形意太極拳的招式慢慢摸索起來,只是一時之間也不清楚該如何在出拳的時候附帶上內力。
經過幾天的摸索始終不得訣竅,餘慶也就只能空練其形聊以安慰。
這天一大早郭靖就起來吩咐收拾行李,餘慶打包好衣裳跟著默默出了門。與柯鎮惡,黃蓉,郭芙大武小武一一別過,郭靖帶著沉默不言的餘慶一同登上大船。
船在明州港也就是寧波靠岸,中國與高麗日本的海貿船舶通常停靠在明州港。港口非常繁華應有盡有,郭靖買了兩匹馬,餘慶本來不會騎馬,然而楊過天資聰穎,身形矯健,融合了楊過的餘慶一點就透僅僅一天就掌控了技巧控轡自如。乘駿馬奔馳,迎風忽起一陣豪情,餘慶仿佛重獲了自由不再抑鬱心煩開懷大笑起來。郭靖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過兒為什麼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餘慶跟隨郭靖曉行夜宿策馬揚鞭一路向北,經過十來日的時間終於來到陝西。此時金國已為蒙古所滅,黃河以北都是蒙古人的天下。餘慶知曉郭靖曾經貴為金刀駙馬和眾多蒙古軍將熟悉,便以風沙太大為藉口在路途中買了斗笠蒙紗遮掩。然而仍然是避免不了麻煩,兩匹良馬被蒙古人看中想要強奪,郭靖只好施展手段帶著餘慶奪路而逃。
這一日兩人終於來到樊川終南山地界,一路疾馳上岡臨近中午終於到了岡頂的一座廟宇,只見那廟門額刻著「普光寺」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郭靖正準備進廟討些齋飯吃,餘慶卻樂呵呵從懷中掏出幾個餅來,原來是之前歇息住宿的時候討錢買的留到現在。
郭靖和餘慶就坐在廟門口松下石凳上吃餅,郭靖一邊吃一邊對餘慶說到。
「過兒,你要在重陽宮好好學藝。等過幾年學有所成,我就來接你回咱們桃花島。」
「那是郭伯伯郭伯母你們的桃花島,不是我的桃花島。我這一生再也不會回桃花島啦!」餘慶好不容易從備受欺凌的桃花島出來怎麼可能再回去?
黃蓉算計楊過算計的還不夠麼?費盡心機就是讓楊過學不成武功成為個廢人沒有威脅,若是真的在全真教學有所成上桃花島還不得如何算計呢。
郭靖沒想到侄兒竟說出這樣決絕的話來,心中不禁一怔一時之間居然無言可對,過了好半天才悶聲說道:「過兒你是生郭伯母的氣麼?」
餘慶嗤笑:「侄兒哪敢?縱然郭伯母不教我武功,只拿論語孟子哄我。害我被大武小武欺辱毫無還手之力,我又怎麼敢忤逆生師娘的氣呢?」
郭靖不善言辭,咋聽這樣的諷刺居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
餘慶心中憤懣不覺得想要說個痛快。
「郭伯伯,有件事我一直想請教您。是郭伯母殺了我爹爹吧?」
郭靖臉色一變勃然大怒,揮掌向後一拍,掌風澎湃掃過青草正中樹後一塊石碑,瞬間石碑四分五裂塵石飛濺。「是誰教你如此胡說的?」看傻了眼的餘慶才聽得郭靖暴怒的質問。
「我推斷出來的,郭伯母一直看我不順眼,她看我的眼神都是憎惡的。郭伯母故意在拜師的時候把我和大武小武郭芙分開,由她單獨傳授武藝。定了規矩不讓郭伯伯你教我,連互相傳授都不可以。連著幾個月又只教論語孟子之乎者也卻並沒有傳授半分武功。分明是想斷了我的學武之念絕了我還手之力。如若不是擔心養虎為患我學成武功報殺父之仇,又怎麼會如此苛待與我?」
餘慶一字一句的說到。
郭靖默然不語,久久嘆息一聲說到
「她。。。大約是擔心你做錯事讓你讀書明理修心養性吧。」
讀書若是能明理,那麼就不會出現那麼多貪官污吏賣國賊了。秦檜嚴嵩范文程李鴻章讀的書還少麼?郭靖的回答餘慶並不滿意,卻不好再觸怒他免得盛怒之下被一掌拍死了只好沉默以對。
「賊子爾敢!」一聲暴喝打斷了沉默的兩人。
餘慶抬眼望去,只見山門口有兩個中年道士手指石碑驚怒不已。
兩個道士對望了一眼,估計是擔心打不過掌碎石碑的兇徒,便不再言語快步下岡。
郭靖眼見二人步履輕盈,顯然身有上乘輕功,又是在終南山重陽宮地界,猜想應該是全真七子後來收的弟子。他想既然要帶楊過上山拜會長春子丘真人,正好讓那兩個道人帶路同行。只是郭靖卻不知,他剛才暴怒之下拍碎的石碑碎石之中有一塊長春二字。
「道兄留步,在下有話請教。」
郭靖足下生風縱出山門,卻不料那兩個道士飛奔十餘丈外,喊聲洪亮兩位道士卻不停留都不回頭看一眼,反而明顯加快了步伐看上去就像眼瞎耳聾之人。郭靖微使勁力縱身幾個起落就搶在道士前頭,雙手疊在胸前打了個諾。
「二位請了,可是全真教重陽宮的道兄?」
兩位道士眼見他一掌拍碎了長春真人作詩的石碑,身法迅猛轉眼間又截住了自己,驚惶之色浮於臉上雙腿止不住一陣發軟。見郭靖躬身行禮,還以為他要運轉內力暗算,又趕忙跳起來分開向兩旁閃躲,齊聲喝問:「賊子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