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趙傳薪,欺人太甚
第1106章 趙傳薪,欺人太甚
趙傳薪清空了一個供彈板,放下馬克沁,抄起筷子將烤盤裡剩下牛肉和饅頭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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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與何旃理趴在桌子下面,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外面,斯德哥爾摩警察被掃射而死有七人,余者躲開,嚇得腦瓜子嗡嗡地。
他們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警察屍體,無不驚懼。
被機槍掃死的人,死狀通常很悽慘。
沒人敢進攻了。
康有為聽到槍聲停歇,這才小心翼翼試探問:「趙先生,我出去和他們商量商量,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扯淡,你看我有那麼好說話?」
康有為:「……」
康有為和別的中國人一樣。
每當遇到這種事,首先將自己置於弱勢地位。
其後,若是能討得些許優勢,便趕忙藉機息事寧人。
大家普遍缺乏洋鬼子那種得寸進尺的不要臉勁兒。
可趙傳薪是那種小受性格麼?
在他這裡,老子不開口,就別想善了!
何旃理嚇得更是說不出別的。
這趙傳薪也太莽撞了。
一言不合就開槍?
趙傳薪拿牙線清理,然後漱口,掏出煙點上。
他取出大哥大,給李光宗去了電話。
「行道,你代我發一份移民令,讓沿海百姓遷往澳大利亞,咱們給出船票,我這邊制定一份移民惠民計劃,幫他們在這裡安家落戶。」
李光宗猶豫了一下問:「先生,要強制性麼?」
「那不必,自願就行。」
中原內陸百姓,有嚴重故土難離情節。
可沿海百姓見多識廣,外出務工者反而不少。
李光宗思維模型完善,腦海中電光急轉,立即想到許多問題:「先生,許多沿海百姓外出,雖然最後定居海外,但多半抱著務工心態出去,總念著有一日落葉歸根。我認為移民令不如改為務工令,效果一致,但少了許多顧忌!」
趙傳薪手指頭敲擊桌面,發出「噠噠」聲。
何旃理見他暫時沒說話,就開口:「趙先生,我們能先走一步麼?我們在此幫不上忙……」
趙傳薪伸手阻攔她開口。
他對李光宗說:「那就這樣吧,改為務工令。同時幫我招募管理者,名義上就說是生態保護區區長。派遣幾個裁決團的教官過來。」
李光宗又問:「那,這生態保護區有多大?」
趙傳薪咧嘴笑:「前期是整個西澳大利亞,後期是紐西蘭南島,需要兩個區長。」
澳大利亞這麼大,人卻那麼少。
憑啥讓英國一家獨大?
一分為二不是更好麼?
李光宗心說:原本不是只有沙漠邊上的一塊土地麼?怎麼轉瞬就成了整個西澳大利亞了?
原來,趙傳薪考察了整個西澳大利亞後,發現這裡宜居之地不多。
其中間地帶多為不毛之地。
李光宗那邊從抽屜里拽出來地圖,掃視一眼,手指頭劃拉幾下,眉頭皺了起來:「要不要派兵?咱們現在有船,澳島那邊訓練了海軍。」
趙傳薪搖頭:「不必,澳大利亞本土沒多少武裝力量。英國想要海上支援,也要看我是否允許。」
澳大利亞,於國內而言路途遙遠,對英國同樣如此。
李光宗苦笑。
這話說的太霸氣了。
但是他信。
趙傳薪掛了電話,問何旃理:「丫頭,你剛剛說啥來著?」
何旃理臉色蒼白道:「趙先生,我們幫不上忙,要不……」
此時,趙傳薪墨鏡上顯示出外面警員分布。
他將煙摁在桌子上道:「你們想走就走,但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外面警察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說不得會胡亂開槍格殺勿論。」
兩人如喪考妣,留在這裡分外煎熬。
可穩妥起見,他們當真不敢出去了。
趙傳薪閒不住,他拉開抽屜,取出一沓紙,從筆筒拿筆繪製設計圖。
熟能生巧也好,有天賦也罷,總之這幾年趙傳薪作畫不倦,如今他已經不挑筆了。
發布務工令,光是模稜兩可的前途,恐怕吸引力遠遠不足。
他需要國人在此大量繁衍生息,才能守住土地,成一方諸侯。
居留首要的是房子。
他需要設計出一種有別於西式建築,但又容易批量建設的房屋。
一家三口、四口、五口要能住得下,住的舒適,還要廉價。
兩室一廳房屋,兩個五斗櫃,一面圓鏡,簡約到極致的榫卯拼接餐桌和寫字桌,木椅……
畢竟是沿海居民,建築風格最好透著霽月清風,琴韻茶香。
康有為心情很差,頻頻望向窗外。
何旃理得知無法出去後,索性靜下心,探頭去看趙傳薪畫的什麼。
她驚訝的發現,一種新中式風格裝修的客廳和臥室,在趙傳薪筆下迅速成型。
那桌椅板凳和柜子,分明是偷工減料的產物,組合在一起卻形成了素雅簡潔之美。
設計圖就在她面前,但她依舊不明白趙傳薪是怎麼做到讓中式風格和現代風格結合的。
不明白,她就問了出來。
趙傳薪解釋說:「整體設計採用回遊動線模式,路線不固定,但其實還是採用木質元素和大片幾何形留白。你看這屏風,用木條拼接,但空間是規整集合形,缺少蝙蝠和花草這些充滿寓意的雕刻,依舊能顯出中式風格的華美……」
何旃理點頭:「很有禪意。不過,這燈為何沒燈罩?」
趙傳薪用筆在棚頂位置圈了一下:「燈罩嵌入棚頂,不占空間,不會顯得凌亂。只有餐廳用吊燈。」
他又畫建築外部輪廓。
磚混結構,但很薄。
外面塗白石漆,深色屋頂,對稱式,風格大氣端莊,但總的來說還是偷工減料。
畫了一棟,趙傳薪停筆。
又取出一張紙,開始繪製街道和街道旁建築群落。
何旃理發現每扇窗都是大木框窗,需要大塊玻璃。
她疑惑道:「趙先生,玻璃很貴的。」
趙傳薪微微一笑:「在我這裡,唯獨廉價的就是玻璃了。」
康有為賊頭賊腦朝外張望。
一回頭,好嘛!
何旃理竟然跟趙傳薪聊的熱火朝天。
那股子醋意上涌,他沒好氣呵斥何旃理:「都什麼時候了,還聊這些……」
何旃理抿了抿嘴沒說話,卻是離趙傳薪遠了一些。
趙傳薪設計大窗,一來省磚,二來務工者本就想家,不能讓他們心情壓抑,這樣才有開拓精神。
當畫完這一幅,外面聚集了一隊斯德哥爾摩駐兵,將這裡團團包圍。
「裡面的人聽著……」
趙傳薪壓壓手:「躲好。」
他嫻熟而麻利換供彈板。
塔塔塔塔……
「聽你媽啊聽……」
結果,這次外面也調來的機槍,朝屋內掃射。
趙傳薪套上混沌甲,收了馬克沁,端著星月M1909輕機槍往外走。
塔塔塔塔……
雙方都在掃射。
可顯然趙傳薪不怕子彈,對方卻不行。
片刻,趙傳薪打穿外面機槍手的擋彈板,將機槍手射殺。
他橫掃街頭,無論警察還是士兵皆抱頭鼠竄。
趙傳薪收了輕機槍,單手持戰神M1907,右手取出蘋果雷。
他握雷方式別致,小手指、無名指、食指在右側,食指在左側,這樣便將雷套住。
拇指暴力拉環,投擲手雷。
轟,轟,轟……
突突突突……
不管是掩體後,還是冒頭準備還擊的人,通常走不過兩個回合。
因為趙傳薪走出去,讓衙門裡暫告安全,何旃理壯著膽子透過碎裂的窗戶向外看,就見趙傳薪如同戰神臨凡不可一世,在街頭橫掃斯德哥爾摩軍警。
他屈膝一跳,人就竄上房頂疾跑。
他取出戰弓朝各個角落精準打擊。
轟,轟,轟……
爆裂箭爆炸,外面一片哭爹喊娘。
何旃理都看呆了。
「你瘋了,快回來,別露頭。」康有為急忙大喊。
何旃理嘆口氣。
人比人得死。
伱要說趙傳薪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武夫?
那是騙人騙己罷了。
人家會作畫,懂建築營造,聽說還出了一本讓全世界各界學者專家討論的書,牛逼壞了!
一盞茶功夫不到,趙傳薪跳下屋頂迴轉。
即便沒有全殲斯德哥爾摩軍警,倖存者也是寥寥無幾。
他們像是忙碌的松鼠,嚇跑了又回來,回來被打退再跑,呼朋引伴回來,然後再次被擊退……
趙傳薪褪下混沌甲,重新走回市政衙門坐定。
若非被打爛的窗戶和柜子、牆皮,還讓人以為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呢。
太陽向西偏移,光線逐漸暗淡。
終於,外面有人舉著白旗靠近衙門。
趙傳薪對何旃理說:「讓他們進來。」
康有為張張嘴,但終究沒說話。
他不願意冒險,也不願意讓何旃理冒險。
但歸根結底,他不會充好漢自告奮勇出去。
萬一對方不管三七二十一開槍了怎麼辦?
趙傳薪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將腿搭在桌子上靜靜等待。
片刻,何旃理帶著一個金髮的瑞典人進來。
此人問趙傳薪:「為何攻擊我們?」
趙傳薪取出一份合同:「這是沙丘巴登島的轉讓合同,我要求改寫條約,但你們的人表示不可以。」
那人懵了:「就因為這個?」
趙傳薪敲了敲桌子:「別廢話,就問你們,改,還是不改?」
那人小心的靠近桌子,拿起合同,看見上面批改過的地方皺了皺眉:「請稍等。」
他回去向上級報告,上級也懵逼:「就因為這個?」
「是的,據我所知是這樣。」
「豈有此理!」
他們氣炸了。
剛剛的駁火中,他們軍警死傷人數高達47人。
原因只是一份島嶼轉讓合同中的無關緊要條款?
「他是誰?」
「合同上有他的名字。叫——趙傳薪?這是個中國人的名字。」
「趙傳薪?聽著有些耳熟。找人去打聽一下。」
很快,有人打聽到,趙傳薪是一本書的作者。
那本書叫——《毀滅之路》。
「他是個作家?不可能,再去打聽。」
後續又有人來報:「趙傳薪,就是在墨西哥屠城的那個中國人,在紐約和兩三萬警察周旋那個中國人……」
斯德哥爾摩是瑞典的國都。很快,消息傳到國王古斯塔夫五世耳中。
古斯塔夫五世又高又瘦,他還兼任瑞典武裝部隊總司令。
但那只是形式上的權力。
他十分憤怒:「居然敢在我們首都射殺幾十個軍警?立刻下令派兵包圍並擊斃此人!」
然而,這個命令需要經過議會之手。
很快,一支幾百人的部隊進軍市政衙門。
有人告訴帶兵軍官:「裡面的人是趙傳薪。」
軍官不耐煩的抽出指揮刀:「不管是誰,他死定了,進攻。」
「……」
轟轟轟……
塔塔塔塔……
不到十分鐘,這支數百人的部隊丟盔棄甲,狼狽退回。
軍官腦瓜子嗡嗡地,他抓住那人:「你剛剛說裡面的人是誰?」
「趙傳薪!」
「他是誰?」
「他是在墨西哥屠城的那個中國人,美國人和英國人叫他——遠東屠夫。」
「焯!」
在市政衙門裡。
何旃理緊張的問:「趙先生,他們會不會用炮火轟炸這裡?」
趙傳薪漫不經心道:「但願他們不會吧。」
「啊?」康有為與何旃理表情一滯。
這叫什麼話?
那就是你也不確定?
康有為急道:「趙先生,禍事,禍事了。你這樣會挑起戰端,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趙傳薪點上煙吞雲吐霧:「我無所謂啊。」
「你……」康有為氣急:「你難道有金剛不壞之身?你難道不怕火炮麼?」
「不怕啊。」
康有為熱鍋螞蟻般來回踱步,幾次想衝出去解釋,卻又擔心被瑞典軍人射殺。
「害!」康有為頻頻嘆氣:「你雖是厲害,可如此下去,終有一日會觸犯眾怒。」
趙傳薪齜牙笑:「原本我是有這個顧忌。但是你聽說了嗎?巴爾幹同盟內訌了。」
「什麼?」康有為和許多國內政客一樣,只關注中原那點權力交替,對外界一知半解。「你究竟在說什麼?」
「蠢貨,就你這樣,還想參與國家大事?真是鼠目寸光之輩!」趙傳薪不屑道:「這說明,第二次巴爾幹戰爭即將打響。此時德國正在戳傻狗上牆,利用巴爾幹同盟分贓不均製造矛盾,策反保加利亞與巴爾幹同盟諸國反目。如此一來,歐洲便形成了同盟國和協約國兩方陣營,戰爭一觸即發。這個時候,趙某是可以肆意妄為的,呵呵。」
如果不是因為一戰將起,趙傳薪或許還真不會這樣任性。
瑞典是中立國,並未參戰,不涉及到諸國利益。
所以沒人會管閒事。
但是趙傳薪在此鬧騰,能起到殺雞駭猴的效果。
當英國鬼子得知,趙傳薪在一海之隔的瑞典國都折騰,他能不慌麼?
康有為大致聽懂了。
何旃理望向趙傳薪,眼中爆發異彩。
這個男人……真是厲害。
她讚嘆道:「趙先生的諸多努力,終究會讓我們國家鶴立雞群……」
「這叫什麼話?」趙傳薪彈飛菸頭:「努力不是為了鶴立雞群,努力是為了跳出雞群。」
「啊這……」
此時,瑞典方面再次派人舉著白旗前來。
這是個斯德哥爾摩的市政官員。
他一邊走一邊喊:「趙先生,請不要開槍,我是來談判的。」
趙傳薪招招手,讓他進來:「談什麼?」
「簽沙丘巴登島轉讓協議。」
「行,現在我要求永久轉讓,這座島今後歸我了。聽好,是永久歸屬權。」
「這個……」那官員猶豫。
趙傳薪笑了笑:「給你時間出去報告,半個小時內,你們如果沒有同意,別怪老子殺到你們議會和皇宮去。」
官員冷汗涔涔,轉身逃走。
康有為捶胸頓足:「完了,你這樣要挾瑞典,他們豈不是要發起炮擊?」
康有為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
炮火之下,絕無幸理。
趙傳薪根本不搭理他。
惴惴不安的二十分鐘過去,那市政官員再次迴轉:「簽,議會同意簽署轉讓合同。請趙先生給我們足夠時間重新起草合同。」
康有為傻了。
莫非那些人就白白死了?
他不知道,如果不妥協,死的人只會更多。
趙傳薪毫不客氣:「滾吧。」
當夜幕降臨,對方拿著蓋章的合同迴轉。
趙傳薪看了看條款,滿意的笑著簽署合同,將自己的那一份收好。
「你們也真是的,一點不讓人省心。」趙傳薪拍拍官員的肩膀:「早這樣,何必大動干戈呢?」
官員笑的比哭的難看。
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趙傳薪告訴康有為:「你剩餘產業,發電報跟港島玄天宗副掌門李光宗交接。別跟我耍心眼,我真的會給你滅門讓你絕後。」
康有為看著趙傳薪眼睛。
明明黑白分明的眼睛,康有為卻看到了漫天的血色。
他相信,此時他要敢說個「不」字,趙傳薪會立刻痛下殺手。
「不敢,不敢……」
趙傳薪負手大赤赤出門,無人敢攔。
他跳上屋頂,幾個縱躍消失在眾人視線以內。
市政官員看了看康有為夫婦。
康有為心裡一緊。
今日之事,他要負50%的責任。
如果他早就解釋清楚趙傳薪身份,或許這幾百人的傷亡大可避免。
他趕忙說:「如果你們扣押我,導致我的產業無法順利轉移給趙先生,他還會來找你們麻煩……」
市政官員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阻攔康有為離開。
幾百人的部隊,竟然只能擋得趙傳薪一時半刻。
這未免驚世駭俗。
只有和趙傳薪對線過的國家,才知道他的恐怖。
損失大了!
趙傳薪離開斯德哥爾摩,直接傳送19號眼——德國埃森煉鋼廠。
他披著暗影斗篷,在煉鋼廠順手牽羊,將新造的各型號克虜伯火炮和炮彈轉運奎特沙蘭地下堡壘軍火庫。
然後轉道回海牙努爾登堡。
……
國內。
英法德日俄五國銀行團,分別派代表去漢口、澳島、鹿崗鎮和臚濱府。
臚濱府,俄國代表鮑里斯對姚佳說:「我們五國銀行團,要求你們的鹽務和關稅進款存入我們銀行內,順便需要做抵押憑證。」
姚佳坐直了身體,摳了摳耳朵:「你說啥?我沒聽錯吧?」
鮑里斯不苟言笑,認真而嚴肅道:「姚先生,是這樣,貴國與我們五國銀行團簽署了2500萬英鎊的《善後借款合同》……」
袁慰亭此時財政捉襟見肘。
清廷因為禁菸,所以開不出軍費,再加上收回路權,種種因素加在一起,導致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清廷覆滅。
有前車之鑑,袁慰亭想要穩固自己竊取來的勝利果實,就必須穩定各方軍心。
所以他接二連三向列強銀行團告貸,全然依靠外國金融資本度日。
五國銀行團要求干涉國內的鹽稅和關稅。
這不,臚濱府、鹿崗鎮、澳島和漢口都有轄內的關稅和鹽稅。
既然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也要納入其中。
當鮑里斯解釋完以後,姚佳抬手指著他道:「趁我沒發火前你趕緊給老子滾蛋。誰他媽跟你簽的,你去找誰。」
鮑里斯見門口出現了荷槍實彈的灰斧軍,嚇得灰溜溜離開。
漢口,劉華強聽了英國代表的要求後,有點不知所措。
他說:「我需要向上級匯報。」
對方還道是他軟弱可欺:「不必匯報,因為合同是你們總-統簽署的。」
劉華強皺眉:「我說了,要向上級匯報。莫非你不知道我的上級是誰麼?」
英國代表這才悻悻離開。
澳島,法國代表費迪南對李梓鈺講述完。
李梓鈺眼睛都沒眨:「恕李某無能為力。」
鹿崗鎮,日本代表相田拓真對劉寶貴說完。
剛剛還滿臉微笑的劉寶貴,忽然探身過桌子,抬手朝相田拓真就是一嘴巴子。
啪!
相田拓真都懵了。
劉寶貴指著相田拓真:「我焯尼瑪的,誰給你勇氣來鹿崗鎮說這個?」
相田拓真想起來之前,前輩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小心行事。
他已經夠客氣了,卻還是被扇一個嘴巴子。
鹿崗鎮對日本人的態度始終如一。
劉寶貴越想越氣。
明明改朝換代,卻依然讓日本人騎脖頸子拉屎。
他一怒之下,直接爬上了桌子,朝對面的相田拓真撲了上去。
他按住相田拓真左右開弓,在旁人上前拉之前,就將相田拓真打的滿臉開花。
三個人才將劉寶貴拉開。
劉寶貴頭髮凌亂,襯衫皺起,他胸膛起伏:「你媽了個比的,你們日本要飯的都不敢來鹿崗鎮打板敲碗,真是給你點逼臉了……」
一天後,袁慰亭收到各方消息,氣得他將茶盞摔的粉碎:「趙傳薪,你真是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他封鎖言論,趙傳薪就言論自由。
他哀悼隆裕,趙傳薪便辱罵隆裕。
他簽訂《善後合同》,趙傳薪轄區概不配合。
還告訴列強銀行團:「誰簽的找誰去。」
甚至毆打銀行團代表!
這他媽是一方都督該說的話麼?
這是人幹的事兒麼?
仿佛專門和他袁慰亭對著幹!
一系列事情,就差指著他腦門罵:「你他媽算老幾?」
現在的袁慰亭,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袁慰亭。
現在,他是這片土地的No.1!
趙傳薪竟然依舊不給他面子!
他焉能不氣?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