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聯盟和凋落
「唉!秦族長不必難過,也不知秦族長是否發現陷害之人。我等也好聯手滅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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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是啊?劉族長!」
那劉族長一聽楚族長念到自己名字,趕忙回過神,驚慌失措的回覆。想必昨晚對他的打擊不小。
「咦!劉族長今日臉色通白,心不在焉的,難道是有所心事?」
「昂,楚族長誤會了,在下只是近日氣血不足,頭痛病犯了。不必在意,我們繼續!」
劉族長趕忙解釋,但是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馬上就要氣絕身亡般。
「要不劉族長你先回去療傷,這裡的事我和秦族長商議吧!待你有所康復,在加入也不遲。」
楚族長雖然這般回復,但是內心卻希望對方的加入。畢竟沒了他,利益就降損不少呢。
「楚族長不必擔心,這點痛我還是可以忍受的。我們繼續吧!」
說著,劉族長猛地咳嗽一聲,便繼續假裝聽秦嘯天的回憶。
「那天我去的時候,其實還有一人,秦無銘!」
「哼!我就知道是這小子!可是他不是個廢物嗎?」
楚族長猛地拍了拍桌子,狂吼到。
「起初我也如此認為,但是直到我看見他散發的靈氣和手中的兵刃後,我相信他是裝的!」
「這秦無銘表面上看似平平無奇,但是體內的靈氣卻比我兒也相差無幾。」
「所以我確信,此子便是真兇。」
秦嘯天裝作認真分析的表情,在上面走來走去。從沒有抬頭看楚族長和劉族長一眼。
「嗯……我覺得秦族長說的並無問題。這秦無銘我也見過幾次但是每次看到他,總是感覺在隱藏什麼。所以這兇手一定是秦無銘。」
說著,這秦嘯天和楚族長將眼睛投向驚慌的劉族長。
「劉族長!你意下如何?」
「劉族長?劉族長?劉……」
「哦哦哦,我認為啊!和秦族長說法一樣!我一切都聽你們的。」
楚族長一遍遍呼喊著劉族長,再次將走神的劉族長喚醒。而對於劉族長的回答,楚族長笑了,秦族長也笑了。這真是他們所需的。
其實今天的到來,一切都在秦嘯天和楚族長掌控之中。或者說,這就是楚族長和秦嘯天給他布的局。此時的劉族長,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擺布。
「好好好!既然劉族長都這麼說了,那我等就商議商議正事吧!」
「秦族長,實不相瞞。今天我楚家和劉家除了向您請問兇手之外。只為一件事,聯盟!」
「哦!有意思,楚族長繼續說!怎麼個聯盟之法!」
說著,秦嘯天坐著椅子上,看著楚族長。順便端起桌子上的茶水。
「以我和劉族長的意思是,將我們三家合併。您也是知道的,在這個小小的朝雷鎮上,除了我們三家之外,還有那周家。周家的周楓也已是破基後期的強者,而且那周淮的二叔嚴厲也是破基中期了。」
「可楚族長所說周家實力強盛,跟我們三家合併又有何關聯?」
秦嘯天一臉奸詐的對楚族長問道,但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那坐臥不安的劉族長。
「瞧秦族長說的,那周家實力強盛後,定然會對市場上的店鋪擴張。到時候不僅我楚家和劉家生意不好,秦族長的店鋪想必也好不到哪裡!」
「照楚族長這麼說,似乎也略有道理。嗯……那楚族長就說說聯合的方案和利益吧!畢竟,沒有人是沒有野心的!」
「好,既然秦族長答應,那我便細細向秦族長解釋一番!」
這二人似乎早有預謀,接連不斷,頭頭是道。而一旁的劉族長臉色卻越來越難堪,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倍的浪費壽命。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
「好了,詳細的等我三家真真聯盟之後再細作商議。不知秦族長對於這聯盟現在可有興趣?」
這楚族長從頭到尾一直面不改色,語氣平和。尤其是在秦嘯天講到自己兒子慘死的時候,更是心穩氣和,絲毫沒有悲痛之情。
反倒劉族長卻一直心神不寧,似乎在這中堂之上有一股極其神秘的、可怕的氣息,使得劉族長惶惶不安。
「好,既然楚族長都提議出來,那我也不好拒絕。但是不知這聯盟可有盟主?」
這秦嘯天和楚族長的對話,像一個劇本。二人將這劇本的台詞,早已背的滾瓜熟練,甚至連什麼時候用什麼表情都了如指掌。尤其是當提出盟主時,這秦嘯天的臉上更是掛上自信的奸笑。
「嗯,至於盟主之位,我和劉族長還未曾商議。但是依我之見,秦族長是我三人之中境界最高,家底也是最為雄厚的。選取秦組長做盟主,我沒有意見。就是不知劉族長是何想法!」
說著,二人再次看向劉族長。但此時的劉族長雙眼緊閉,額頭上汗珠密布,就連白色的長衫此時也緊貼在身上。遠遠望去便能發現長衫早已濕透。
「咳!咳!咳!我,我也沒有意見。就選秦族長做盟主吧!」
劉族長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早已布滿血絲,眼球瞪得很大,似乎將要從眼中蹦出來一樣,而劉族長的心態也變得狂躁不安,趕忙起身對秦嘯天和楚族長抱拳告退。
「二位暫且商議,我身體愈加不適,先行告退。至於那聯盟之事,全權由二人負責吧!」
「那劉族長快去醫治吧!身體要緊啊!不然就算財力再雄厚,無福享受,那也是空啊!」
楚族長和秦嘯天二人裝作極其關心的樣子,目送著劉族長向他二人擺了擺手,離開了此地。
「看來這劉潘命不久矣了,不知秦族長將他也拉進聯盟,有何用意?」
「楚族長所言差異。那劉潘既是將死之人,那現在將他拉入聯盟,等他死後,他那些店鋪不就都歸聯盟所有了嗎?到時候……」
說著,那楚族長似乎也聽明白,應和著秦嘯天仰天長嘯。
此事之後,在市場上劉家店鋪、楚家店鋪和秦家店鋪皆都拆遷,但是一個名為聯盟閣的店樓隨之建立。
在成樓之日,聯盟閣的門口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是對於湊熱鬧,他們絕不會拒絕。
「你知道這是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我是看見這裡人挺多,便過來瞧瞧的!」
台下的人群中,有兩人竊竊私語討論著聯盟閣的建立,但二人卻無一個知曉此樓的來歷
「啊,你們倆連這都不知道嗎?這可是楚家、劉家聯合秦家共同建設的樓閣,所以起名為聯盟閣。聽說裡面的物品比其他市場上賣的更加便宜,而且種類也齊全。」
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對這二人開口解釋道。隨後轉身繼續鼓掌喝彩。
隨著一連串的鞭炮聲,聯盟閣牌位上的紅布隨之接下。三個星光燦爛的大字赫然擺在眾人眼前。隨著陽光的照射,這三個大字更加光彩奪目,引得台下眾人紛紛喝彩鼓掌,更有人已經準備進入裡面了,在下面不停的催促著。
「感謝!感謝各位捧場!今天是我聯盟閣初建之日,我宣布今日在我聯盟閣買取物品超過三件,通通八折出售。而且買的越多,折扣還會不斷疊加!」
一個身穿深紅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站在檯面上,激昂的演講著。這番演講使得台下眾人更加躁動不安,越來越多的人已經衝上台面。若不是有守衛看守,早已跑進閣內了。
「好好好!我宣布聯盟閣正式開業!」
隨著中年男子大喝一聲。
聯盟閣,開了!
「快走快走快走!不然進去晚點好東西就被別人挑走了。」
「哎呀,你不要擠我!」
「啊!誰踩到我的手了!能不能慢點啊!」
長衫中年男子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人發瘋似的衝進去,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一旁的手下卻看著這些人群,一個個毛骨悚然。你沖我擠,你拿我搶。像餓狼一般,早已忘記自己的身份——人!
突然,長衫男子向台下望去,只見空無一人的台面下,一個陰暗角落靜靜的站著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色外衣,頭戴斗笠,臉上還戴有口罩。
長衫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此人便立刻轉身離開。但是男子卻未曾追上去,只是輕蔑一笑,好像早已發現一般。
「劉家的雜碎!哼!」
長衫男子輕哼一聲,轉頭進入閣樓內!
「族長。今日那聯盟閣開業。引得不少百姓前去購買物品,場面十分炸裂。您作為建閣三首之一,為何不也前去?」
「唉,近日我身體越來越虛弱,我感覺我快要不行了。若是如今我前去被他二人看出端倪,那等我死亡之時,那二人定會搶占我劉家的財產,到時候就難辦了!」
一個清淡的房間內,一個身穿長白衫的青年對著床上平躺的男子,疑惑的問道。這床上男子如今臉色蒼白,體弱無力,一頭白髮,看似弱不禁風的樣子。
誰曾知道這便是那劉茫之父劉潘。自從那秦府回來之後,這秦潘一直臥床不起。族中之人雖然請了很多的大夫醫治,但無一例外,皆都無能為力。
如今,已病入膏肓。無論是吃任何藥物,皆都難以治療。就連他苦心修煉的境界,也漸漸下降。
現在只能日度一日的從床上度過,族中的大小事務皆都交給這青年所管理。是劉潘聯盟閣三首之一的令牌,卻還未曾交於其手。
當聽到劉潘的解釋後,長衫青年臉色驚恐萬分。
「族長。您不能死啊!您若是死了,那我劉族豈不要在這朝雷鎮要除姓啊!」
青年男子露出不舍之情,臉上掛滿了悲哀之情,眼角也絲絲紅潤。
「唉,劉昊。你是處我兒劉茫之外,族中天賦最好的了。如今,我將這聯盟閣三首之一的令牌交於你,你可要替我守護好劉家。」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那劉攀剛說完,感覺嗓子猛的劇痛,用手遮住口鼻,咳嗽幾聲。緩緩放下後,發現手中多出一團血跡。
「族,族!,您這是……」
嗯,名叫劉昊的青年見劉攀手中出現血跡後,趕忙起身跑到他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手帕後,一點點幫其擦去血跡。臉上的擔憂愈加濃烈,雙手在來回間劇烈抖動著。
「這是天要絕我劉家!劉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下任族長繼承人了!」
「啊,我?不行不行!族長。我,我沒有那,我沒有那能力,我何德何能啊!」
劉昊極力拒絕。對於這樣族長之位,雖然他渴望至極,但如今劉家危機重重。此時擔任族長,無疑是將自己往火坑裡跳。
「也罷!我也不強求於人。你先下去吧,順便叫劉華喊來吧!」
這劉潘似乎也看出劉昊所畏懼的,便不再強求。再次平躺到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床邊的木雕。眼睛透露出濃厚悲哀,身上的死氣也莫名的加重。
這木雕是劉茫還在時,他親自為劉茫製作的。如今,劉茫已經死掉。他也只能以看這木雕來回憶與劉茫的往日。
手輕輕摸在木雕上,嘴邊卻喃喃道。
「你怎麼就那麼傻,非要去和那秦壽同流合污!」
說著,劉潘緩緩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掉在這木雕之上。
反而走出去的劉昊。在劉潘面前表現的逼恭逼敬,但剛走出房門,那種囂張跋扈的氣概,再次席捲全身。
「哼!老不死的,自己死掉還不夠,還想拉我墊背。這劉家不呆也罷!幸虧將著令牌弄到手了,倒也不虧!」
輕哼一聲,走出劉潘的院落。徑直向劉家大門走去,而不是朝劉華的房間走去。
細雨綿綿,微風吹拂。花香撲鼻的院落里,一片片花瓣隨風起伏。一個個急促的腳步在這院落里來來回回,從未間斷。還有婦人的痛哭聲和幼孩的嬉戲聲夾雜在這細雨朦朧的環境中。
在一個白買貢品和仙氣飄飄的,點著無數個白蠟和安置著一個血紅色的棺材的房間內,站滿了穿著喪服的人。不同的人穿著不同的種類。五服制便是規矩。
在那血紅色的棺材裡赫然躺著一個閉雙眼,雙手並排放置在腹前,穿著壽衣的男子。
那人便是劉潘!
可在這哭喪人之中,卻未曾發現他認為天賦僅次劉茫之人的劉昊。
而此時的劉浩卻坐在一寬敞的大廳內和眼前的兩人正在商議如何瓜分劉家。這二人便是秦嘯天和楚族長楚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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