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間幕 索爾塔維茨的疑惑(三)
第390章 間幕 索爾·塔維茨的疑惑(三)
「啪嗒。」
辦公室內的空氣由於突然被放下的雷卡咖啡杯而凝滯了一晌。
「宏願?」對面又眨了眨眼,甚至笑了起來,「你可真幽默——我只是在打個比方。這只是個一般的描述,稱不上是什麼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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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可是,殿下。」塔維茨的兩顆心臟都在因為血液的高速流動而砰砰鼓動著,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一下,重新組織合適一些的措辭。
「可是,殿下,您在提到我們與我們的表親的時候,顯得對每個軍團……都非常了解和熟悉,我是說,您甚至知道我們的作戰風格和其他人的,而且您對在什麼類型的戰爭中投放什麼軍團看起來也完全胸有成竹,這難道不是說您已經決定要成為諸兄弟之首,重新整合阿斯塔特軍團、將人類帝國帶回輝煌之時代,並將勝利與我們的懺悔和榮光一道奉獻在您的父親、我們尊敬而偉大的帝皇陛下的王座下麼?」
拉彌贊恩·佩圖拉博(的身體)·卡洛西尼殿下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你在說什麼見鬼的小豬話」幾個大字,「我不應該知道嗎?我是說,剛剛我說得這些軍團與他們的運用舉例——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麼?值得你這樣形容?還有後面那些內容是怎麼見鬼的腦補出來的?我說過那些東西嗎?」
他的現任榮譽衛隊副官、戰士的表率、伊斯塔萬三號的無名英雄之首現在看起來像是要像個貴族仕女一樣暈倒在地上了,「不、不是的。殿下。不是這樣的。您剛剛說的那些……」
「蛤?」
「殿下。您還沒有意識到嗎?即使是戰……大背叛者荷魯斯在烏蘭諾領封成為了戰帥,在他沒有墮落前也從未做到過您剛剛描繪過的如此壯舉!而根據我在這裡讀到過的那些記錄與曾是帝國之拳的表親們告訴我的那些事情來看,當年的泰拉上。」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這般大膽又放肆的發言是否合適在一位同為基因原體的人物面前詳說,畢竟一名阿斯塔特,雖然忠誠卻隸屬於背叛者血脈,還如此大放闕詞地向一位原體評論他的血親們,即使是最勇敢的戰士也會顧慮是否太過逾越,假如原體對此感到不悅或者疑心什麼,那也完全無可厚非。
「說罷,你知道我不會為此責怪你的——實際上,很久沒人這樣和我聊天了。佩——圖拉博我的半身總是有太多大事要做,我也幫不上他什麼忙。我覺得我們甚至可以再多聊些時間和多聊些方面。」
「抱歉,我不該為此質疑您,殿下。但就我所讀到的和我了解到的記錄與戰團中的傳說來說,我認為當年泰拉上的事情一定沒有公開記載那麼簡單。」
「聰明啊索爾·塔維茨,繼續。」
「根據目前的資料來看,我有理由相信當年羅格·多恩大人一定對指揮他的兄弟們如何作戰非常頭疼,我甚至懷疑當年可能只有第七軍團才是主要的防守力量。」
「啊哈哈,你會被三個軍團的忠誠者們聯合起來推舉為指揮官真是名副其實,繼續說——以及你是看的哪裡的資料,感覺不像是我印象中如今的帝國會這麼老老實實記錄下來的內容啊?」
「是這裡原本的智庫兄弟們的私人圖書館裡的資料,殿下,我知道這裡的智庫兄弟都不在,但我受瑞拉諾長者之託,同時我自己也想去看看那裡是否有可供閱讀一些萬年來發生的事件史料的公共閱覽室的時候,預言者大廳門外的守衛機兵對關鍵詞有反應,它們顯然被預言者大廳的原主人輸入了快捷圖書館指路和開門驗證功能,可以直接把人傳送進去讀一部分公開區域的藏書。」
「嘖嘖,就像我跟小豬咪說過的,對學習的追求能讓人變成智者!我竟不知道預言者大廳的衛兵還有這麼好用的功能,等會兒我就要去試試——然後呢?」
「我的意思是說,即便是在當年泰拉與皇宮的安危都在千鈞一髮之際,我也未曾從記述中讀到過若如今安格隆殿下與……瑪格納大人對您的這般信任。」塔維茨很有眼色地略過了「小豬咪是誰」這種問題。
「呃……是嗎?」
「難道不是嗎?殿下?據我所知,安格隆殿下在被您收留之後已經把他旗艦的控制系統和驗證安全代碼都分享給您了?」
「是啊,整合之後小瑪格納現在已經可以進行鐵……天命鋼鐵號、沙漠方舟號的內部網絡思集自由通訊統籌了,這大大提升了我們的通訊效率、算力和傳感器資源協調能力,是一個非常好的雙贏。有了這個統籌協調模式我們終於能從兩個角度進行掃描,比較清楚地看到珍珠月的海水底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而且我們藉此還擁有了一個非常好用的專用萬維思集!噢對了,很快調試結束就會有一個新插件模塊安裝進你們的個人通訊念珠,記得更新它,塔維茨。」
「祝賀您,殿下。我會的。我也很好奇這兩件事,自從來到這裡之後的每一天我都沉浸在新奇與友好的環境之中,甚至能讓我從失去父親與兄弟的痛苦中得到許多的安慰,鋼鐵之心隱修會的兄弟們也很擅長心理療愈與靈能梳理,在您船上的這些天的生活減輕了我們……精神上的痛苦,這也是我們想跟您說的。我們都十分感激您,殿下。」
對面原體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古怪的表情,仿佛是很高興聽到他這麼說卻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應答。
所以塔維茨趕緊把話題再次轉移了回去,「——正如我剛剛所說,您不知道他向您交付這些代表了什麼嗎?」
拉彌贊恩看著他,「代表了什麼?效忠?依附?臣服?伱的想法依舊留在過去,索爾,我收留安格隆的時候沒有想過吞併他,也沒有想過要壓他一頭,我也從未要他這麼做,他這麼做完全是出於自願,如果他要收回我也不會阻攔。但他是一位由我所認識的人教授出來的正人君子,我們確認了彼此既是戰友、也是同事、還是家人,我們是一道的,這樣做不是理所應當麼?不必刻意提起,來去自由,盡在不言,君子之交,理當如此。」
對面的戰士坐在自己的椅子裡,似乎再次在努力消化他聽到的每一個字。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