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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六位軍閥有七個乃至八個人也很正常吧

  第522章 六位軍閥有七個乃至八個人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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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我在想……這個夢也太真實了。」

  當他現在已經無比熟悉的那個聲音從他背後響起的時候,洪索——現在作為一名紅海盜駐黑色軍團使節團暨「說好的」援軍的統領正在為接下來要發生的戰役全神貫注地做著周密的戰前演算——雖然他慣於將兵力只算成紙面上冷冰冰的數字,但數字也是自己的,不是其他人的,他要是還想按原計劃拖夠時間,那在接下來的不知道多少場戰鬥中就得儘量保存自己所部的有生力量,直到阿巴頓撤軍,或者被打敗潰退,又或者——阿巴頓勝利?這種可能性還是放到最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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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的盧夫特·休倫老狐狸!不玩陰謀反玩陽謀是吧!的確,坐擁一座星堡他就得負起相應的戰爭責任與表現出他的能力……不過他記住這筆帳了!哼哼,大家都是混沌人,誰還不會悄悄給自己留個後手了?但不是現在……

  但洪索不能不理會這個聲音。

  現在無比懷念他還是一位有著貼心小徒弟伺候、有著老對頭們能報復、有著快樂的實驗做的純粹藥劑大師的日子的戰爭鐵匠嘆了口氣,坐在他為自己特製的可旋轉鋼製辦公椅上,沒有抬起自己的屁股就轉了個身,好面對著正站在他背後、抱著雙臂看著窗外的他現在的戰幫冠軍、被認為是恐虐鍾愛的戰士、黑暗使徒、惡魔附身者、「不敗者」墨丘利斯——他要真是這麼個人倒好了!

  要是早知道這位基因原體壓根與那起子國教小人寫的那些歌功頌德的徹頭徹尾的騙子書上描繪的沒·有·一·個·字·一·樣!他才絕對不會想到要挑選這樣一位送也送不走的尊神頂在自己腦袋上作為自己的功績!他怎麼就貪心不足蛇吞象了呢!搶了不屈號在手就應該及時跑路的!半個極限戰士第五連、一支導航員艦隊和一支護衛艦隊、還有一整座能開動的拉米雷斯級星堡作為第一次開場的戰績其實也足夠優秀了……

  你看現在!就算順利搶到手了結果也不能如原計劃那樣拿來作為自己的戰果與誘餌,結果還平白引來了黑心王的額外猜忌:來自送上門的黑暗使徒的青眼在混沌世界中意味著什麼大家也都很清楚。

  他收回思緒,琢磨著該怎麼接這位現在自己雙重意義上的上位者的話。

  不過對方又接下來自顧自地開口了,這讓洪索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提起了一顆心。

  「這種沾染了亞空間的夢境是否真的完全是夢呢?洪索,我的兄弟是否對你提過他對這種造物的進一步研究結論?」

  羅伯特·基里曼——現在是有著一對小小的惡魔尖角、皮膚與盔甲上紋滿了經文的造型,正在看著分配給他們的要塞舷窗外的黑色虛空,還有那占據了小半個視野的永恆意志號那龐大的黑石軀殼,以及虛空中那些正伴隨著永恆意志號飛行的龐大黑色混沌艦隊。「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一路走來所見識到的異端與褻瀆之物已經超越了我過去兩個多世紀中見識的所有醜惡叛徒的總和。我必須承認,我見到了太多我從未設想過的東西,以至於我好幾次都不確定起來,為何我所見能超過我的想像?我所在的這個地方真的不是一處現實中的煉獄麼?」


  頂著惡魔使徒外表的極限戰士原體怏怏不樂,「而更令我感到疑惑、悲傷、不解的是,」他說,「當我試圖深入更多的人中間去看看他們到底是為什麼要在那場背叛過去的萬年後前赴後繼地投入異端的謊言中,將自己投入萬劫不復的焚獄烈火的時候,我聽到的許多告解故事真的讓我非常、非常悲傷,而且更加憤怒。」他握緊了拳頭,而洪索又開始嘆氣。

  接下來果不其然,基里曼用力地敲打了一下當作桌子的那塊活化黑石,那東西瑟縮起來並且開始用一種折磨到萊曼之耳的頻率哭起來,就像個令人耳朵飽受折磨的孩子,即使如此,這裡的所有東西也不敢移動,這些亞空間精華注入黑石形成的扭曲造物瑟瑟發抖地停留在原地,忍受著房間中這位它們眼中的上位者的「發泄」舉動。

  「我的偽裝紋身、纏身經卷與經文裝甲似乎讓他們中的許多人認為我是一位牧師,一位聽取告解者,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基里曼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眼睛隱藏在陰影中閃閃發光,「我期望自己聽到因為貪得無厭、欲望或者其他罪惡的行徑墮落的故事,這會讓我覺得他們將在我們的殺戮中死得罪有應得,但真正因為犯下這種罪行而墮落的人並不會想要找我告解。會找我告解的人每一個都有一個讓我聽了恨不得吊死帝國官員或者高領主的故事。我父親夢想中建立的帝國倘若有他們所說的一半糟糕與腐朽,那對於忠誠者們來說就真是絕望的境地,我覺得我不奇怪為什麼有些人會選擇投向混沌了。」

  「所以當您漫步在那些異端之中的時候聽到了一些讓您的心靈飽受折磨,良心不安的背叛故事。是嗎?」戰爭鐵匠指出,「大人,我是藥劑師,不是所謂的牧師,對於一位原體心靈的醫治我可能不那麼擅長,不過您既然對我說了這個,我想我可以推薦一個我戰友們愛用且好用的心靈堅定良方。」

  「什麼良方?」

  「請跟我念:」洪索昂起頭,抑揚頓挫地念出了之前曾經聽索爾塔恩念過的詞彙,儘管他自己從來沒有念過它,但此刻他覺得,力量的確在從他的牙齒與舌頭之間流淌出來,並如鐵錘敲打鐵砧上的鋼塊般成形,「鋼鐵成力量,力量就堅志;堅志鑄信仰,信仰生韌鐵。」

  極限戰士的基因原體死死地盯著戰爭鐵匠。

  「根據我的一位……老戰友的轉述,這劑良方在獅門空港對堅固心靈很有用。」洪索彬彬有禮地說道。

  基里曼重重地哼了一聲,顯然他的憤怒在鑽向某個角尖的時候被這種出其不意的做法成功打斷,但還沒有消失。

  「我想,您應該從另一個方向想一想,首先,我們最近一直待在亞空間與異端之中,尤其是這裡,我們在這裡等待會議召開,但黑石要塞毫無疑問是因為亞空間腐化才能行動的,雖然您的靈魂純潔無虞,可環境是潛移默化的,您對此沒有抵抗的經驗,還是應該時刻提醒自己這一點並小心為好。」


  洪索看到對方的神色悚然接著忽地開始平靜,他皮肉下鼓起的無形澎湃之力像潮水般褪去了,房間中活化家具的聲音也一起平復了下來。「你繼續說。」

  「其次,您在這裡傾聽的都是異端們的告解言論,或許他們之中的確是有一些曾經蒙受冤屈的情況,但即便情況如此惡劣,依然有人恪守自己的忠誠,不是嗎?對可敬的堅守者們來說,他們的忠誠唯有給予這個正在崩潰的帝國,因為假如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忠誠,則與畢生所對抗的東西無異。而有了忠誠者為了守護人類的無名犧牲,才構成了現在人類生存的基石。或者我們稍微深入一點地說。」戰爭鐵匠的聲音冰涼,就像是他實驗室中的冷凍庫一般,「這個帝國值得守護的地方幾乎蕩然無存,強迫裹挾的犧牲被冠以大義的名分……我的父親也是如此認為,因此他在親歷過忠誠與背叛之後,認定二者都不是最終的道路……他想方設法攜著您兄弟們的碎片逃離了腐爛的帝國屍體。我們,我與我尊敬的父親們一道,我們現在在隱秘戰線上守護的不是帝國,不是您無能為力的父親,而是……」

  原體的目光閃爍,洪索知道他聽懂了,至於原體到底聽懂了什麼,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阿巴頓的傳令官敲響了他們艙室的門。戰帥的混沌艦隊距離卡迪亞只有一天的路程了,大掠奪者正在召集所有擁有自己力量的軍閥前往會議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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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烏拉·莫卡絲正在按照阿巴頓的要求,在他宣布自己的勝利宣言與其後的作戰計劃時仔細地觀察接受了召集前來會議廳中的所有人的思想。

  這間被她活化、控制的會議廳具有對她讀心能力的增幅作用,可以幫助她更好地閱讀這些人頭腦中的想法,因為她原本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能仔細讀出單獨一個人確切的念頭,而這裡人太多了,紛雜的想法也太多了,就像是一片荒原上開滿了怪誕的各種雜草野花,如果沒有會議廳的幫助,她很難從中分辨單獨的思想並加以可視化。

  這也是為何戰帥對她有這種要求的時候通常不會一次性召集所有親選領主的原因,不過今天情況特殊。

  她剛剛觀察了烏爾坎索斯,恐虐勢力的代表軍閥,黑色艦隊之主那充滿鮮血與苦痛的頭腦,每當他腦後的紅光變得黯淡,屠夫之釘就會像是鮮血注射器一樣朝裡面滴入更多鮮紅,唯有阿巴頓,她偉大、強大的父親那寒風般凌冽的命令才能令這頭惡犬暫時收起獠牙,強作鎮定。

  廳堂內現在容納的萬古長戰老兵、叛徒、異端與邪教徒們是如此之多,以至於最後排的那些傢伙不得不互相擠壓在一起,腳踩著蹄甲或是互相之間的武器磕磕碰碰,以免自己不小心站到了門口充作門板的上下兩排巨大的牙齒之間。

  當然也有一些邪教徒或者異端的身邊會被其他所有人自覺空出一圈,那是來自斯凱拉克·殺戮降生的納垢戰幫「腐朽使者」的成員或是他們的膨脹僕人所待的地方。


  即便是同為黑暗神明的侍奉者,其他幾位阿巴頓親選軍閥領主與他們的手下也並不樂意靠近自己的這批同伴,除了蔓延的瘟疫,還有難以忍受的惡臭,或許也只有瘟疫戰士們自己對此甘之如飴。

  比如這會兒,莫卡絲便看到烏爾坎索斯身後,黃綠色的瘟疫雲團像是垂死病人肺部的濃痰一樣纏繞在斯凱拉克領主的頭顱後面,而他的思想就是其中嗡嗡作響的無數蒼蠅,它們紛亂、密集、不知所謂但正在不斷滋生,當她觀察到這些思想蠅蟲是通過白白胖胖的蛆的形式從瘟疫領主的腦漿中孵化出來的時候,她捏住自己的手指習慣性地壓下那種嘔吐感,並轉移了目光。

  還是來看看這個腦袋吧,這是德弗拉姆·柯達,戰帥的黑色軍團中如今負責色孽戰幫勢力的領主,也曾經是戰帥的同袍,他的頭腦中那些混亂顛倒的敘述與懺悔就像是一種持續的折磨,表現為像是病人用指尖和自己的血在玻璃上書寫的美麗詩句與圖案,而他的殘忍無情正在回味痛飲一百億個靈魂的痛苦精華的快感——她父親的臉龐虛影從中一閃而過,她沒能捉緊這個念頭,但她稍後不打算放棄監視他。

  在柯達身邊的是扎拉費斯頓,一位來自千子軍團的至尊巫師領主,有謠言稱,這個名字只是一種職位般的尊號,但誰也不知道這條流傳下來的謠言是不是真的,因為就在此刻,莫卡絲觀察到這位代表奸奇的軍閥頭腦中張開了無數隻眼睛,它們就像是一個個時刻破裂又不斷湧現的七彩肥皂泡一樣,以無數種變化與無數個可能性變成的一簇簇細密的變化形成了更多浮現在最上層的可供辨識的文字,每一個都誘惑著能看到他們的人走向巫師希望他們走向的道路。

  接下來站在那裡的是應戰帥召喚歸來的戰爭鐵匠科洛姆·蓋特,他戴著富有第四軍團特色的槍鋼色頭盔,曾經是鋼鐵勇士的他現在是黑軍團的一員,以及這裡的混沌無分勢力們的代表,戰爭鐵匠的思維圖像在莫卡絲看來不但難以理解,而且令一位年輕人本能地望而生畏:他的頭頂上浮起的是數量極其恐怖的數字、公式、計算圖表與各種各樣的函數與高等數學工具,黑石之女覺得他搞不好是在計算如何挖空一個星球做成迷宮。

  最後這個也是名戰爭鐵匠,洪索與他的冠軍,由她敬愛的戰帥的暗中競爭對手派來的炮灰——她撇撇嘴,看了眼這兩人平平無奇的思維,戰爭鐵匠的頭顱周圍全都是各種奇怪色彩的肉團,大概有十八個?還是二十個?藍色與綠色的光芒像是包裹著它們的海洋,白金色的陽光穿透海面照射著它們,真是個奇怪的戰爭鐵匠;他的這個冠軍,懷言者?就更加乏味了,他的腦子空無一物,陰影之女還因為這種空蕩蕩而特意又盯著看了眼——真的空蕩蕩,她從沒見過有人的思維能空蕩蕩成這樣,這是個恐虐冠軍,她真希望烏爾坎索斯那永遠被鮮血與紅光包裹的腦袋也能像這樣空曠。

  父親肯定會把他們投入最難以對付的敵人所負責的區域之一,直到他們被完全耗盡為止,除非他們打算當場反叛——而這樣事後戰帥就能以此向紅海盜要求解釋、賠償乃至挑起對自己有利的戰爭。多麼聰慧啊!她的主人,她的戰帥,她的父親。


  莫卡絲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應該垂下自己奇特的兩隻眼睛,保持對她主人的尊敬,但在看了那麼多汲汲營營或者凶暴愚蠢的頭腦後,她還是忍不住抬起眼皮,將自己紫色的肉眼與黑石眼球一同看向王座之上的阿巴頓。

  阿巴頓的思想某種程度上是對她開放的,她為之竊喜,並認為這是一種默許的縱容。

  而且這是她所見過最美麗的思維,沒有人比得上,思想像是行星一般環繞著阿巴頓的頭顱,如此優美,如此雋永。

  除了破壞這份天體靜謐美麗的那個東西:他額頭上的混沌神選印記。

  那是由黑暗諸神親自落下並點燃的,它看起來就像是一份銀河中的不和諧的翻版,就像是點燃了這些環繞著他頭腦的美麗星辰的火焰。

  莫卡絲為阿巴頓所承受之物而落淚。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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