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閒雲山莊
「誰呀!大半夜的!敲門!」閒雲山莊正門口,值班的衛士打著哈欠,罵罵咧咧的開門道。
從那山谷到這閒雲山莊,足足有三百來里路,莊曉生緊趕慢趕硬是花了差不多一天,又兜兜轉轉到處問路,總算是來到了這閒雲山莊門下。
那衛士懶懶散散,面露紅暈,嘴角還掛著一絲碎菜,看樣子正和幾人在內屋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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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誰?」他見來人是個清秀的小伙子,一身衣帶翩翩,看起來不像那般普通人士,說話的語氣都變得緩和了許多。
還真是個會看人下菜的勢利眼。
「火龍閣修士莊曉生,前來投送《顯功符》」莊曉生冷冷道。
「這麼說,火龍閣拿下伴山禪院了?」這廝竟然都知道這事,明明才來送信,他為何如此確信。
難不成,火龍閣要攻占伴山禪院的計劃,這閒雲山莊上下皆知?
莊曉生聽到這衛士的語氣,不免震驚。
但他依舊壓著脾氣,沒有多嚴。
「嗯!」
他只是輕輕回應了一聲。
「小哥在此稍等,我馬上去向莊主稟報!」
醉醺醺的衛士突然就沒有了醉意,樂呵呵的朝屋內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不忘大聲呼喊:
「莊主!火龍閣拿下了!拿下了!」
他喊聲越走越遠,慢慢聽不很見。
看來,這莊主住的地方還是有點遠。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大約兩刻鐘,一位粗布麻衣、滿臉鬍渣、形似屠夫的中年大漢一邊批評衛士,一邊碎步走出,道。
說實話,這粗獷的形態,與那《閒雲山莊》之名真是一點都不符合,不知他最初取名是怎麼想的。
「小兄弟辛苦啦!我是閒雲山莊莊主張放,請把《顯功符》給我!」
雖然面向粗獷,但那大漢說起話來,卻客氣得很。
他一邊作揖一邊道,同時眼神授意旁邊衛士。
「哦哦~!」那衛士心領神會,即刻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一顆草藥,道。
「這是莊主一番心意,請您收下!」
莊曉生接過草藥,只見那草藥形似一株魚腥草,輕輕一嗅,卻無味道,他並不是很懂這是什麼,但又不敢問。
因為在這個未來的修真國度,修士對這種東西,必然是基本都了解的,若貿然問去,豈不是暴露自己來自上一紀元。
「多謝!」他作揖,謝過那衛士。
只見閒雲山莊莊主張放笑呵呵打開那《顯功符》,他見那《顯功符》已然被紅色血液竟然,沒有多言,只是誇讚,
「好好好,炎龍兄有意思啊!為了彰顯自己成績,竟然用那死去的伴山禪院弟子鮮血浸泡此符,看到沒,這便是我告知你們的——殺人誅心!」
他滿以為那是炎龍為了彰顯自己的功績所為,竟然拿起《顯功符》朝著自己身後那些歪瓜裂棗的護衛們炫耀。
轉了一圈後,他是看都沒看那《顯功符》上的文字,而是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一瓶藥水,輕輕滴了上去。
忽然,從那《顯功符》內飛出一張白色紙條,上面密密麻麻書寫著各種文字。
「天靈草十株、木線蟲五十條、去味強骨散六瓶、芽門蟲四條、調元補心丸三瓶?你們師父這是受了重傷還是要境界躍升了?這些東西價格高昂,就打下一個區區伴山禪院,他拿什麼跟我換這些?這可是要修煉大功法前築基身體的大補之藥!」
張放一整個人看到這清單都震驚了。
當然,莊曉生也同樣震驚。
難怪要六個人護送一張《顯功符》,原來是這炎龍法師需要以拿下伴山禪院為條件來這閒雲山莊要補品。
這張放這樣問,莊曉生還真不好回答。
若是回答錯了,那豈不是要殞命當場。
他一開始只是來打探消息,不曾想,眼下,站在他面前幾人中,光是張放身後的幾個衛士都是華陽境甲段修士。
別看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修為可是個個都可以跟他對決一二。
那張放更是看不清修為境界,那說明他的修為一定在莊曉生的華陽境甲段之上。
他此刻,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小兄弟,你出發前,你師父沒有把交換的東西給你嗎?怎麼兩手空空就來了?」見莊曉生沒有回覆,卻只是冷冷的杵在原地。
閒雲山莊莊主張放開始驚覺起來。
「師父令我只是送信和拿藥,說東西需要您親自去取!我帶不動!」莊曉生見對方起了疑心,慢吞吞道。
他知道,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自己一旦表現得太過緊張,那就是分分鐘化身肉泥的事兒。
「哦~帶不動?你師父莫不是不相信你吧?」那醉醺醺的衛士,此刻開眼道。
「我與莊主對話,輪不到你個下人插嘴吧!你是個什麼東西?」莊曉生直接開罵,
「你!」那衛士正要上前,張放抬手,道。
「欸!勿言!修得無理!炎龍兄定然是十分信任這為小兄弟,才會派他只身前來。以往都是至少六人來,今日我見小兄弟一人就來,必然是信得過他的實力也信得過他的為人,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
這張放言語中已然透露了兩個信息,
第一,以往六人,應該是個固定班組,他必然認得。
第二,他可一眼識破莊曉生的修為境界。
那麼此時此刻,莊曉生只能順著往下說才能活命,否則,真就沒法離開了。
「莊主所言極是,那六個不中用的傢伙在大戰中負傷,無法為您送貨,這才差我來報。師父更擔心如此重要的物品,那六人最高才無畏境修為,若在回程路上遇到歹人,奪了去,豈不辜負您的好意也影響了師父的安排!」
莊曉生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姿態,
「那六人···」
「更何況,師父所承諾您的東西,是一尊金身佛,以我修為,怎麼搬動!故而,師父讓我帶話,請您親自去取!」莊曉生見那張放追著那六人信息不放,他擔心張放會讓他一一道出那六人姓名,如若答不上來,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直接上大招,開出一個讓張放沒有理由再去想這六人名字的條件,迷惑他的判斷。
「哦!金身佛?」果然,這張放是個唯利是圖之人,直接不再問那六人之事,而是問起了金身佛。
「伴山禪院有金身佛?那可是上等法寶,難怪那淨空老禿驢中了炎龍火雲掌都不死!」張放的眼中,已經把那金身佛當成自己囊中之物了。
「莊主,若不信,大可不用給我這些草藥!親自去驗,但,設若師父見我空手而歸,怒氣上來,恐怕答應之事也會反悔。畢竟,只此一尊,想要的道統還很多!」
好一手欲擒故縱,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
這張放也不敢再問,畢竟,火龍閣剛剛吞併了一座與它級別相當的大教,又獲得不少法寶。
現在算是北域一家實力了得的大教了。
「莊主,還是趕緊把東西給他,放他回去!要是惹怒了炎龍法師,他們現在氣勢正盛,說不定明日便來滅我等,就不好了!」那醉醺醺的衛士,看來一點也不醉,他射手悄悄道。
「額哈哈哈哈,小兄弟,舟車勞頓,何不坐下吃點小酒,休息片刻,我即刻差人取藥!你酒足飯飽後,再帶藥回去復命不遲?」
張放立馬換了一副顏色,變得阿諛起來。
「多謝莊主好意,酒水就不必了,且備一頓簡易餐食。我還要連夜回去,師父有令,要我即刻取回,明日午時必須送到!」
見莊曉生這般堅持,閒雲山莊眾人也不再規勸。他們迅速引導莊曉生進門,在大門旁邊偏殿坐下,又差人端來一桌好菜,為他擺好。
「小兄弟,你師父出發前可有什麼異常之處?」莊曉生正大快朵頤之時,那閒雲山莊莊主張放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問道。
「我出發前觀師父模樣,應是境界躍升之時欲來,想要早日躍升!」
莊曉生這般言語,讓那閒雲山莊眾人不自覺緊張起來。
「炎龍法師要入醺皇鏡了?」張放眉頭緊鎖,摸著鬍鬚,問。
「師父拿下伴山禪院後,為了更快通知各方,廣發《顯功符》,特命我等華陽境修士帶著不同任務到各道統。應是還有要緊之事迅速落實,才會如此安排!」莊曉生明顯看出了那莊主張放的擔憂,故意描述道。
由此,他也更加確信,這個他看不清修為的閒雲山莊莊主張放,修為應該在華陽境之上的無我境和無我境之上的祭天境之間。
而且,以他剛才的驚訝程度,他甚至可以更加確信,這莊主修為應該是無我境大圓滿。
也便是只比他高一個大境界。
「你師父果真要送我那尊金身佛?那法寶本就可以助他突破,他為何····」張放話音未落,莊曉生再次打斷,並給他下了定心丸。
「那金身佛是淨空法師圓寂所化,師父生平最恨這廝,雖是法寶,但他在那淨空金身面前無法集中精力修煉,即使擁有強大靈力可以助他修行,但不能專心修煉,至使心脈不齊,氣血混亂,反而容易走火入魔。我猜想,這便是師父差我前來所要如此眾多寶藥的原因!」
「你這小修士倒是深得你那炎龍師父之心,他倆鬥了一輩子,確實無法靜心修煉。只是這淨空老禿驢也是厲害,既然在那神道森林得了三眼麋鹿賜福修成金身。還得是他修成了金身,不然你等要真殺將過去,恐怕不只是你那坐下六人受傷,那老禿驢活著,你們休想進的那伴山禪院山門!」
這張放果然與那火龍閣交往甚密,從他口中這番敘述,莊曉生可以十分清晰的了解道,他肯定與那炎龍分析過如何打敗伴山禪院無數次。
「欸,我聽說那伴山禪院八大弟子除了最後一個驚塵稍微厲害點,其餘個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廢物,當真如此?」
這張放似乎來了興致,對當日對戰之事來了興趣。
「呸,那死禿驢就沒見到!後來我們攻入山門,這才看到他們內鬥,已經把他弄死在了後山柴房!」
莊曉生儘量說得粗鄙一點,好迎合這些人的口味。
「直接死了?那你們這場仗好打嘍!」那醉鬼衛士道,
莊曉生懶得看他,繼續高高在上吃起自己的食物,沒有理會。
吃癟的衛士也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他們發現,這火龍閣有點惹不起了。
「去!叫幾個歌姬來給小兄弟跳舞助興!」
閒雲山莊莊主張放拍了一下那醉酒衛士的頭,道。
「啊?就他?要按上賓待?」
他有點不服氣。
「快去!」莊主張放倒是挺懂事。
「聊了這麼久,還未知曉小兄弟姓名?」他問道,
「無礙,小人莊曉生,是火龍閣新任第六位弟子。」莊曉生清醒的知道,這火龍閣向來是按照實力高低進行排序的。
他可以矇混過關的編一個排名順序,不高不低,且火龍閣弟子經常比武換位,他張放再懷疑,總不可能全數知道火龍閣內部人員的結構。
「莊小兄弟真是年輕有為啊!我早就聽說你們內部是以實力強弱奪取排位的,小小年紀就可身居第六,不簡單,未來更是不簡單吶!」
這張放很意外的竟然拍起了馬屁。
也許是看到莊曉生十六歲的年紀已然進入了華陽境,而自己四五十歲了才比他高一點點境界,所以心虛;
又也許是火龍閣此刻實力遠遠大出他閒雲山莊,故而不得不攀一支高枝先附著。
所以這傢伙才腆著個老臉給一個十六歲的小娃娃拍馬屁。
但不管是哪一種原因,莊曉生都深知,此時此刻,一定要早點離開。
否則,一旦識破,死相必然難看!
正聊天之間,那張放就這樣不要臉的貼過來挨著坐了,醉衛士點的歌姬也走了進來。
一個個也是十五六歲如花似玉的年紀,個個穿著唐裝模樣的輕紗衣服,在樂隊的吹奏聲中,開始了曼妙身姿和散發荷爾蒙味兒的舞蹈表演。
「不知莊老弟在此次對戰中,斬殺幾人,可否遇到強敵?」
那張放果真是個酒鬼,自己不自覺的端起酒杯,討好的問道。
「莊主客氣了,晚輩豈敢與您稱兄道弟,說起那伴山禪院的死禿驢們,斬殺之數不足為傲,也就幾十人吧。不過,他們的八大弟子中,有一個個頭矮小的和尚,一出手僅一秒就將我大師兄鳩坨身體破為兩半,這功法才是我此行見過最恐怖的存在!」
莊曉生想要知道那伴山禪院七師兄的來歷,故意說道。
「一秒破體?直接兩半?」醉漢衛士驚訝到,
「勿言,你出去!」此時此刻,聽聞此語陷入沉思的張放被他的醉衛士惹怒了,立馬訓斥。
「沒說你們!你們舞照跳!」他見偏殿正中那些姑娘們也被他喝止了,一個個嚇得渾身打顫,又和顏悅色道。
音樂再次響起,姑娘們如履薄冰的跳起舞來,少了剛才的輕盈,多了幾絲慎重。
「你是說,他們有一個黃衣弟子,個頭矮小,卻能一秒破體了你們大師兄鳩坨?據我所知,鳩坨可是一位跟你一樣華陽境的修士,我與他見過兩次,他的境界一直都是華陽境乙段,按理說,防禦能力不會這麼差!」
張放似乎對這小和尚的來歷有所知曉,只是不很確定,他之所以說這些,是想知道更多信息作為判斷。
恰巧,在察言觀色這件事上,莊曉生又是行家裡手。
「那小禿驢殺人後,沒有繼續,而是現場超度,超度完就直接退了下來,好像是自身殺孽太重,可以感受到亡魂的慘痛,受不了。我們當晚再次殺到時,我見那和尚已經死了!心許從比武台上下來後,便自裁了!」莊曉生道,
「比武台?你們還比武了?你們沒贏?」
「起初大師兄贏了兩句,三局定輸贏,簽下生死狀,若我們贏了,伴山禪院直接歸降。大師兄最後一局就是遇到了那小和尚,好像叫驚蟄!他殺了大師兄,所用之術太過邪門,無人敢再戰!我們就退了,誰知,當晚那老禿驢就圓寂了,這才給了我們機會!」
莊曉生故意換掉了比武順序,抹去了自己。
「殺人超度、感知戾氣、難撐自裁,如此說來,我便知曉那小和尚是誰了!」
張放緩緩撫須道,
「他是誰?」莊曉生很想知道,問。
「以小兄弟的年齡,自然是沒有聽過此等人物的。三十年前,有一位名造京城的復仇滿門滅門案,案主名曰:無塵子。他身材矮小,修得超快道法。此法以身體為刀,速度極快,可一秒內穿過對方身體,令其破體而亡。但那無塵子應是兒時全家被仇家所滅,身體變異,自身身體異於常人,可感知亡魂痛苦,殺人後亡魂之苦會加還己身,令他苦不堪言。他殺完仇家一家後,便銷聲匿跡了。原來失去了北域荒涼之地,到了伴山禪院為僧。」
張放此言輕描淡寫,似在翻看老報紙上一處小豆腐塊新聞一般平平無奇。
「這無塵子修得什麼道法,可以一秒破體,實在恐怖!」莊曉生思索道。
「我也只是聽聞,不像莊老弟有眼福,竟然親見。不過,這世間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他既習得此法,卻又不得不承受亡魂之苦。有此法,也不是好事。不過,我倒是對他的身體很感興趣,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修煉出的這道法!」
張放很明顯就是個醫學怪胎,從目前炎龍差人尋藥,到他對這驚蟄屍身的興趣種種行為不難看出。
這孫子就是個藥修!
「這個不難!您到時候取金身佛時,可帶其他名貴藥材與我師父交換。」
莊曉生算是應承了下來。
如此,爽朗,那張放還有什麼理由在懷疑他。
「那就有勞莊老弟了,你此行回去後可一定勸你師父不可將其送人,我隔幾日打造好裝金身佛的容器,便來一併取走!」
這還真給莊曉生蒙對了!
那金身佛真不能隨手攜帶,必須有專業的容器來裝。
「來!酒足飯飽,我也不再多勸,這是答應炎龍法師的藥材,你且輕點清楚,即刻回吧!」
此刻,那《顯功符》隱藏內頁的藥材一一被閒雲山莊的下人們用上等而匣子裝好,擺在莊曉生面前。
「不用清點,莊主值得信任!」莊曉生看都不看,直接將她們收入腰間儲物袋中。
「老弟果然不一般,所用儲物袋都是上古遺物,那比我們這等低階貨色可高出好幾個層次!」張放此刻兩眼放光,就憑莊曉生腰間的儲物袋,他對他都是更加搞看一眼了。
殊不知,在莊曉生所在的雲夏國,也便是他們所說的上一紀元的國度中。
這樣的儲物袋,還是他雲夏神山弟子們的標配,並無多麼高貴之處。
「且回吧!莊主!小弟就先告辭了!」
莊曉生這就要走,
忽然,
「等等!」
張放突然凝神喊道,
「不好!被發現了?」
聽到這一聲忽然變得正經的語氣,莊曉生心裡咯噔一下。
「老弟,怕你路途無聊,老哥我特備下兩張道法玉簡,不論是回去途中還是以後無聊之時,都可研習一二。老弟這修為和天賦,配以這兩道無我境道法,稍加修煉,再鞏固提升,他日如我這般進入無我境,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到那時,可別忘了老哥我的一番苦心吶!」
這老匹夫又是一副卑微到塵埃的阿諛之態。
「好說,好說!既如此,那小禿驢屍身你倒是找我便是,我跟師父說說,讓他送我,應該不成問題。畢竟,鳩坨師兄一走!大師兄位置空著的不是!有你這修真道法加持,那位置,早晚是我的!」
莊曉生也繼續裝起逼來。
好像,他真的就是火龍閣的未來大弟子一般。
「好好好!他日莊老弟榮登大位,再到我閒雲山莊,我給你再準備幾個青儷佳人,包讓老弟好好感受一番這凡間煙火,如何,哈哈哈!」
這傢伙不僅好酒看來還挺好色,一副輕薄嘴臉說是讓人噁心。
「好!就此別過!迅速再回!」
莊曉生架起雲域,
「哦!老弟座駕竟是雲域,真是少有!老弟慢走!慢走啊!」
這老畜生如此驚訝,看來在這北冥國,架設雲域飛行之人並不多見。
這些來自上一紀元的標配修真法,任何一個雲夏神山弟子,不論修為高低,若在這一紀元,真的可以唬人不少。
莊曉生加快速度,迅速飛離此地。
「荒郊野嶺,半山之間的道統,竟然還有歌姬!必然又是去到凡間搶來的!可惜我修為不夠,不然定滅了你這傷天害理的邪教!」
莊曉生見自己距離已然走遠,道。
「不行,我得找個地方閉關,修習這《靈音法》,還有這····」
他打開剛才那老混蛋硬是死皮賴臉送過來的兩張道法玉簡。
一張玉簡之上名為《識海決》,另一張玉簡名為《控魂靈》。
「《控魂靈》?這不是那能人神教的控人之術?都過了一個紀元,這恐怖道法還存在?」
他疑惑起來,但,已不敢多言了。
現在空中多停留一分鐘,又架設雲域,很容易被人盯上。
況且,這些個助人突破的靈藥不能繼續放了,他準備,全部給自己吃掉。
打開《勘輿北冥圖》,他試圖從中尋找一處可以躲避又能修煉之所。
「半熟禁林?這裡最近!就這兒了!」
他合上地圖,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而去。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