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樂團候選人
被亞倫這面不改色的一盯,瑪莎頓時感覺壓力倍增,大腦飛快運轉的她明白,亞倫剛剛的問題壓根就不是問她。
借坡下驢,瑪莎只好糊弄:「少爺我只是一個鄉下人,對於你口中說的這些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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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瑪莎的裝糊塗,亞倫也知道對方是顧慮自己是對那些孩子有利用的歹心。
雖然本質上他確實有利用的心,但實際上他也確實能帶動這些孩子徹底走出這個村子。
成立樂團名利雙收,去往更遼闊的地方,這就是亞倫現在最主要的目的。
亞倫望向瑪莎的視線再度轉移到了山底下的玉米地,他嘆了口氣。
「你不懂也沒關係,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的地位,如果我願意的話,你覺得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亞倫的語氣雖是平淡,但話語中充斥著威脅。
當然這也確實有了效果,這讓瑪莎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地位確實是任其宰割的卑微。
驚愕之極,瑪莎的面色變得有些凝重,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問題就只有一點,她需要引薦那些孩子成為亞倫的跟隨者。
農民的孩子依舊是農民,漁民的孩子依舊是漁民,而男爵的孩子可能會是更低能的存在。
亞倫想要徹底離開這裡,不願繼承他父親的職位,留在這蠻荒之地當那吃力不討好的邊防守衛。
他想爬得更高,看得更遠,但這前提是他需要追隨者,他的目光已經盯上了田地里的那些孩子。
瑪莎很難想像,亞倫這般平靜的面色中,竟透露著如此野心。
但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她也只不過是個僕從而已。
時光緩慢飛逝,溫暖而又慵懶的陽光,照射在那片亞倫曾經坐過的草地上,這個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下午四五點。
昏黃的小山坡上,亞倫的身影屹立於最頂端,而在下方是十來多個不同年齡段的少年。
他們大多數與亞倫年齡相近,但衣著上與亞倫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的差距。
這些瑪莎招攬過來的少年,手裡都拿著一包糖果,這是亞倫給予的見面禮。
「我不管你們對我的態度如何?但你們只需明白一點,那就是我能保證之後跟隨我的人,能夠拿到的東西絕對不是一包糖。」
亞倫演講時,底下的一名少年已經往嘴裡塞了一顆糖,看他那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對於亞倫的演講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你們多久才能吃上一頓自己喜歡的菜餚?你們幹了一天的活多久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說句心底話,你們對於自己現在的生活環境滿意嗎?」
亞倫三道問題拋出,過了許久,山底下一名少年低聲呼應。
「那你能讓我生活好起來嗎?」
亞倫的視線匯聚到了那個回應自己的少年身上,那是一個面色較為消瘦的男孩,他的發色褐棕偏黃,身體枝幹瘦的就像一堆乾柴幾乎看不到脂肪,顯然他的家庭條件似乎並不理想。
亞倫走下山坡來到這名少年身前,右手落在了這名少年的肩頭。
「我能夠保證,如果你把我當成希望的話,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這些,亞倫再度走向山頂,落日的照射下,亞倫的左臉深深埋在了陽光里。
「我並不強求各位相信我的觀點,如果願意改變自己的現狀,你現在就可以留在這裡,如果不願意,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帶著那包糖果離開這裡,我不會有任何挽留或者報復,這點我絕對能發誓。」
亞倫說著,豎起三根手指向天空。
山坡底下,那個第一個吃糖的少年扭頭就走,至始至終壓根就沒把山頂的亞倫當回事。
隨著第一個少年的離開,第二個第三個……
人數肉眼可見的變少,許多人都選擇了吃點甜頭就離開。
留下來的只有三人,大多數都身材消瘦,但讓亞倫意外的是,他們都是男性。
對於這樣的結果,亞倫平淡的臉上並沒有過多情緒波動,在他看來無論是怎樣的結果,他都有後手來處理。
山頂上亞倫自言介紹:「我的名字叫亞倫,直呼我名字就行,不需要加任何尊稱。」
亞倫自我介紹完,山坡底下之前那個第一個回應亞倫的少年第一個自行介紹。
「我的名字叫卡爾,很高興能跟各位做同僚。」
「我的名字叫威廉。」
自我介紹的是另一人,是一個臉頰帶疤的紅髮少年。
「我的名字叫科爾特。」
最後介紹的科爾特,整體看起來可比另外二人壯碩一些,但身材還屬於瘦的範疇。
介紹完各自的名字,在說清楚之後的打算前,亞倫說了一些客套話。
「首先很感謝你們三個能夠成為我的第一批追隨者,我會儘量與你們一視同仁,如果有什麼方面的困難,你們可以直接找我來解決,當然了,問題不要太離譜。」
聽完亞倫這番話,這三位少年半信半疑,如果他們真遇到麻煩,這叫亞倫的貴族少年真會幫他們嗎?
天色已經漸暗,亞倫並不打算今天就教他們些東西,只是簡單探討了一下授課時間,四人就各自分離。
到了晚上,亞倫還在自己的研究所里畫著設計圖,他現在要製作的東西是吉他,這東西這個時代可沒有。
不過一晚上亞倫也不只是光畫設計圖,他還從前來送飯的瑪莎嘴裡問出了卡爾等人的住所以及家庭現狀。
三人中卡爾的家庭條件最差,他的父親因為在某次放牧中遭到野蠻人襲擊,早早的便離了世,而他的母親到了現在還是個寡婦,家裡還有兩個比他小几歲的弟弟,生活壓力可想而知。
比卡爾生活條件好一些的威廉事實上也好不到哪去,他的父親和卡爾的父親是一對相好的好友,在那次放牧中放牧中威廉的原生父親也不幸被野蠻人屠殺。
不過威廉家裡,雖說說母親守了寡,但家裡就只有一個妹妹,每天只要種種地基本上也能維持溫飽。
至於最後的科爾特,他的父親不像前兩位早早的離世,只不過很不幸的是,他的父親是個喜好酗酒脾氣暴躁的混蛋。
也是因為他的父親脾氣太差,導致科爾特的母親沒過多久就直接離了婚,溫飽方面的話科爾特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家庭方面並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