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平行世界與異變
平靜的一天。
當寶太郎從奢華的大床上醒來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在異世界過了一天。
「真是安生啊,那些壞蛋居然沒有來?」寶太郎趴在窗邊,看著天邊的大日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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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之餘,寶太郎也不由得有些猶疑。
雖然輝夜說過,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
並且極光帷幕也有著跨越時間的能力,能把寶太郎送回他離開的剎那。
所以,讓寶太郎安心休息。
但離了熟悉的親人與朋友,寶太郎還是做不到抑制自己心中的思念。
另一邊。
「真朱他……沒事吧?」輝夜蹙眉。
其面前,朱希真被置放於一體繭狀維生倉之中,閉目不醒。
自從昨日泡溫泉開始,朱希真便陷入了沉睡狀態,怎樣都叫不醒。
輝夜沒有告訴寶太郎,而是選擇自己解決。
畢竟,就算告訴了寶太郎,他恐怕也對現下的局面沒有任何辦法。
旁邊,巴托拉托著平板,解釋道:「根據我們的檢測,真朱的健康狀況良好。」
說著,巴托拉也不由得訝異地提高音量:「或者說,從沒有如他那樣健康的人類存在過。」
「從對肌肉與骨骼等的檢查結果來看,真朱他……」巴托拉咽了咽口水,「在非變身狀態下,就能夠與加辰士兵戰鬥!」
這是相當驚人的一件事。
雖然對於加辰士兵一類怪人,總是冠以雜兵的名號。
但說到底,他們也是普通人所無法抵抗的,超凡脫俗的存在!
即便是那些假面騎士主角里,肉身操怪,也是頗為津津樂道的場面。
而當下,就有一個完全非人的生命體,切實地存在於眾人面前。
輝夜聽聞,眸光微動。
他倒並不意外。
百界的弦月能夠看出,朱希真所變身的火焰翼人並非假面騎士,旁觀的輝夜怎麼可能做不到?
只不過輝夜沒有言明而已。
當下,朱希真所展現出的種種異常,並沒有超出他的預料。
「直接說明他昏睡的原因吧。」輝夜隨即開口。
巴托拉頷首,在平板上劃拉幾下,接著道:「根據儀器的檢測,真朱體內的能量指數有著不正常的變動。」
「陛下請看。」巴托拉將平板呈給輝夜。
輝夜抬眼望去,之間平板上,代表著能量的紅色紋路正如亂麻一般紊亂著。
即便是尋常凡人,都能看出這樣的混亂絕非好事。
而輝夜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嚴峻——這代表著,朱希真體內的能量徹底失衡,隨時都有可能將載體毀滅!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輝夜百思不得其解。
正常來講,朱希真體內的能量保持平衡那般恆久,怎會突然紊亂?
之前與百界的那一戰雖說華麗,但也算不上如何驚險。
這怎可能影響體內的能量平衡。
那麼原因又是如何?
輝夜此時陷入了慣性思維,以至於他忽略了一個相當明顯的可能——外來能量的進入。
但這也正常,畢竟朱希真到了雷傑多世界之後,根本沒有接觸過什麼奇異之物。
輝夜的思維里就不存在「系統」這種東西,自然也就思考不出結果。
正還想繼續看下去時,忽然警報響起。
巴托拉收回平板,仔細查閱幾下,抬頭朝著輝夜道:「是百界的軍隊!」
聞言,輝夜眉頭一皺。
但隨即,眉宇間隱隱的憂慮散去,被一股由內而外的自信所替代。
「哼,又是被我的光芒吸引來的飛蛾啊!」輝夜轉身,自信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在外面等等好了!」
「我先去做個理療。」輝夜邁步,輕鬆道。
塔內。
寶太郎發覺警報的產生,立即從心中的愁思中抽回。
儘管不明白警報的具體含義,但本能告訴寶太郎——有危險發生!
當下,寶太郎匆匆換上自己的衣服——原世界那套,已經被鳳凰塔的僕人洗好晾乾了。
急急忙忙跑出房間,寶太郎朝著鳳凰塔頂層跑去。
輝夜的居所便在頂層。
同時,頂層也有著如實驗室一般的重要地點。
奔跑間,寶太郎撞上了輝夜。
心下欣喜,寶太郎還來不及詢問警報,就被輝夜一句話堵回了嗓子。
「來的正好,寶太郎。」輝夜笑著,「一起去做個理療吧!」
「啊!可是,那個警報……」寶太郎滿臉錯愕,以至於一時有些結巴。
輝夜擺擺手,自信道:「那種事情不要緊,我們先去做個理療放鬆一下,再去也不遲。」
這般悠閒的姿態給寶太郎整蒙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輝夜,仿佛第一次認識此人。
輝夜這時仍好奇地問道:「怎麼了,寶太郎?難道你不喜歡理療麼?」
「那我們也可以去按摩……」輝夜如數家珍道。
還沒說完,便被憤怒的寶太郎打斷:「夠了!」
寶太郎指著輝夜,怒喝著:「你這樣算什麼假面騎士!敵人已經來了,還不出動,那那些普通人怎麼辦?!」
輝夜沉默,嘴角的笑也隨之消失。
他定定地看著寶太郎,卻不發一言。
巴托拉看了看,急忙走上前,攔在兩人中間:「沒事的,輝夜大人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
「無所謂!」輝夜突然道,「不過是些被我的光芒所吸引的傢伙,就應當等待我的到來,而不是我的親自迎接!」
寶太郎氣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而輝夜卻扭過頭去,不看他。
「輝夜大人……」巴托拉還想說什麼,卻被寶太郎拉住:「別管他!加……巴托拉,我們走!」
「唉!誒!!」巴托拉被寶太郎拉著,趔趄地離開,掙扎不得。
原地只剩下輝夜,一時竟有些蕭瑟。
……
維生倉內,朱希真仍然沉睡著。
在系統空間之中,此時,「火焰翼人」、「雷霆巨人」、「融合」、「正道蟠龍」、「拳僧」正散著光芒。
而在朱希真的意識之內,他正漫步與炙熱的火山大地之上。
他的皮膚黝黑,像是被火燒做了焦炭。
身上的衣衫早已襤褸,其雙眸也灰暗著,不存一絲理性。
他踏足大地,朝著那聳立的巍峨火山而去。
伴隨著大地那似有若無的脈動,這座火山也像是呼吸一般,積蓄著磅礴的熔岩之力。
不知什麼時候,其便會爆發,噴湧出遮天蔽日的熔漿,毀滅一切!!
但即便此時還未勃發,僅是偶爾飛濺出的些許熔漿,也是生靈的噩夢。
不論是鋼鐵還是血肉,一旦淪落,只有化作灰燼這一個可能。
而今,天穹上雷雲翻騰,不時有悶雷響動。
或許什麼時候,它便會降下可怖的雷霆,摧殘萬物。
而朱希真,他只是揚起頭,用著無神的雙目朝向火山,然後邁步前行。
儘管每一次邁步都會牽動其身上的焦炭,仿佛再動幾次他就會崩解。
即便如此,他依然在邁步。
不知所往,不知其心,只是盲目的追索著。
……
鳳凰塔外。
無數的加辰士兵集結,手握兵器,身上殘留著斑駁的痕跡,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數十架時光魔神機立足於大地之上,身上也殘破多處。
但隱隱散出的強烈威脅,卻讓其猶如挪動大陸的泰坦巨神,剛從太古的戰爭之中走出。
弦月此時也十分狼狽。
原本整潔的衣衫破敗,有序的髮型散亂。
其再不復平靜,整個人呈現出一股瘋狂之意。
必須……必須抓住那個傢伙!!弦月腦中不斷迴蕩著這句話,以及朱希真的模樣。
此時他已瘋魔,只能依靠著這可悲的執念才能維持意志。
當鳳凰塔終於開啟,弦月下意識地看去。
剛出來的寶太郎還沒看清具體情況,就與弦月對上了視線。
那自殘酷煉獄之中逃出後,方才有的猙獰眼神,駭住了寶太郎。
但餘光瞥見大量的加辰士兵,又讓他自驚恐中回神。
掃了一眼,寶太郎心中訝異。
雖然這些加辰士兵,看著十分狼狽。
但其身上散發的威脅,卻比昨日的加辰士兵更加驚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寶太郎思忖。
想著,寶太郎正要掏出驅動器,但手中卻是一空。
「誒?」寶太郎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才想起,昨天輝夜就把他的驅動器要了過去。
儘管之前對輝夜拿走自己的驅動器頗有微詞。
但因為昨日的相處,寶太郎已把輝夜視作夥伴,十分信任。
因而他放心地交出了驅動器。
卻不想現在……寶太郎嘴角抽了抽。
其後,巴托拉看見這場面,也是嚇了一跳。
他跟著輝夜多年,卻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加辰軍團。
簡直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一樣!巴托拉思忖。
兩人心思各異間,弦月抬起手,呵斥道:「歌查徳,還有那個狗腿子,全都給我滾!」
「交出那個紅色的傢伙,否則我將毀滅這個世界!!」弦月眼眸猩紅,殺意騰騰。
「紅色的傢伙……」寶太郎一愣,「難道是真朱?!」
他們竟是為真朱而來麼?可惡,絕不能交出真朱,但也要守護世界……寶太郎心中思緒轉動,不由得感到頭疼。
他本就不是那種擅長腦力的類型,更何況現在這種困難的電車難題?
不過還好,我們都知道。
面對電車難題,除了考驗道德之外,我們也可以選擇另一種考驗方式。
那就是——打爆列車!
「真是說笑,不過是一些蟲豸,也想帶走華麗的寶石?」輝夜的聲音響起,似有種魔力,帶給了寶太郎莫大的底氣。
「輝夜?你……」寶太郎訝異回頭,卻看到輝夜丟來了自己的驅動器。
「啊,你改造好了嗎?」寶太郎仔細查看。
昨天,輝夜正是以改造為由拿走了驅動器。
而事實也差不多。
歌查徳驅動器本不兼容騎士凱米卡,昨日強行使用,實際上是瀕臨崩潰的。
但經過輝夜的改造,如今已解決了這個問題。
輝夜身披披風走來,猶如巡視領地的獅王一般,高傲而惹人注目。
他看著弦月,嗤笑著:「似真朱那樣華麗璀璨的寶石,只與我相配。」
「而你們。」輝夜指著弦月,「一群蝗蟲一樣的東西,也敢染指!?」
寶太郎已扣上驅動器,看著輝夜的舉措,目露驚嘆。
「啊,輝夜,真是會說嘛!」寶太郎笑著拍了拍輝夜的背,「真的是,之前那個樣子,你可真不坦率!」
輝夜心中動了動,輕咳一聲,道:「戰鬥中說廢話,可不華麗。」
「好啦好啦,輝夜。」寶太郎笑著,往驅動器中插入卡片,「就讓我們一起上吧!」
輝夜順承應下,取出了驅動器。
而弦月,已然震怒。
「上!」弦月輕輕一字落下,卻夾雜著無窮殺意。
剎那,加辰士兵與時光魔神機突進,猶如狂瀾海嘯,席捲而來!
而寶太郎與輝夜便逆著浪潮,頂風而上!
「Hensin!」二人異口同聲,同時刻完成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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