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甚囂塵上的局面
鍊金聯盟內，帶著一大堆焦炭殘塊的鍊金術師，走入駐地。
忙碌的一晚上，這一小隊，也終於是把被打得一片狼藉的地面修復。
順帶著，也把這些散落的人造人殘軀給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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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再順帶一提，之前被湊叫去修街的那批鍊金術師，還沒回來。
同樣是加班，但自己人卻能早點回來，這也是一種程度上的安慰。
而且說是很累，但真正來說，強度並不是很高。
上次被叫去修街的那些人，回來後可是躺床上三天才起來。
（註：就是打蘑蛛馬爾甘時候被毀的那一條街）
上上次去修公園的那批人，也是累的夠嗆。
（註：滑板馬爾甘）
這麼想著，只是撿撿垃圾，修修地面，居然還算是挺好的？
眾鍊金術師思緒已不知道飄飛到哪時，一個人攔住了路。
「這些是什麼？」他雙眸盯著那些焦炭，語氣不慌不忙。
領頭的鍊金術師仔細辨認一眼，立即認出了眼前此人——釘宮理人！
WC，這傢伙怎麼在這！鍊金術師嚇了一跳。
鍊金聯盟這麼大個組織，除去高層和基層之外，中間自然還有些幹部。
而這些幹部裡頭，以檢察官一系最為人所厭棄。
這些頂著檢察官名頭的傢伙，最擅長的就是沒事找事。
鍊金術師們，可是深受其害！
而這釘宮理人，就是檢察官里最高級的那幾個之一。
並且，即便是在所有檢察官里，這傢伙的沒事找事，也是出了名的！
實在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際，鍊金術師只是勉強扯開笑，道：「沒什麼，一些無用的廢料罷了。」
釘宮掃了眼鍊金術師，只是冷笑一聲。
在鍊金術師如坐針氈的緊張中，釘宮緩緩道：「這些東西送到我那去。」
說罷，他施施然走過。
鍊金術師鬆了口氣，擦了擦額上冒出的細汗，掃了眼身後的「廢料」。
這些東西，他們自然也不是沒嘗試過進行煉成。
可他們會的咒語全用上去，也不見半點反應——而這，就是標準的，不能為鍊金術所用的「廢料」。
那扒皮，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鍊金術師剛冒出這個念頭，立即掐斷。
管他呢，反正都跟他們無關。
他們這些普通鍊金術師要想好好生活，自然不能跟這些代表鍊金聯盟威嚴與權力的人對著幹。
轉身招呼著兄弟們，把這些東西拉到釘宮那裡去。
鍊金術師也把自己的想法深深埋下。
而走遠的釘宮心中，一片冷冽。
生命煉成的禁術痕跡，是井田那傢伙吧！釘宮暗道，沒想到，他也跟假面騎士對上了。
而且看樣子，貌似還很狼狽。
笑了笑，釘宮無甚在意井田這個一同偷學禁術的「同袍」。
只是心下里，將假面騎士的威脅度，調高了一個檔次。
井田到底也是摸到了最高境界的鍊金術師，儘管離那個層次還有著天地一線的差距。
但依然不容小覷。
假面騎士能給他搞的這樣狼狽，可不簡單。
因為井田死的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緣故。
釘宮錯誤地給主角團下了定義。
否則的話，他們的危險度，一定會直線飆升釘宮心中的第二——第一是浮世英壽。
……
「釘宮理人啊……麻煩……」朱希真翻閱著井田留下的筆記——或者說，日記本。
俗話說得好，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所以井田這個不正經的，寫的日記賊TM厚！
粗略翻看一下，朱希真沒看見什麼，像風雅筆記上一樣的高端研究。
只看到了，一個有天賦的鍊金術師，是如何一步步踏入深淵的。
翻過幾頁，看著書頁上逐漸變得狂躁的字體，朱希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禁忌鍊金術之所以是禁忌，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單單是對身體的傷害，還有對心靈的污濁。
這玩意可是直接起源於冥黑之王的技術，代表著其對於自然之理的扭曲，對於世界規則的篡改。
等一系列深入世界本質的理解。
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正常理解並使用的。
想著，朱希真順手把旁邊堆著的手稿上，記載的生命鍊金術記在腦子裡。
越是深入了解歌查德鍊金術是什麼鬼東西，朱希真是越加佩服那些鍊金術先賢了。
他們到底是怎麼把這種鬼東西，修改成現代鍊金術的啊！
這幾乎就是兩個東西了！
晃了晃腦袋，散開這些雜思，朱希真盯著書頁上的名字，陷入思索。
偷學禁忌鍊金術這件事，可不止一次地發生過。
就井田那會，偷學的人多了，甚至還私底下組成了個小會。
儘管最後要麼死，要麼瘋，要麼被處理。
就只剩下三個人——井田，釘宮理人，針馬汐里。
這三個里，井田學的是生命煉成，針馬汐里是空間煉成。
至於釘宮學的什麼，井田不知道，幾次試探也都一無所獲。
甚至於，釘宮的狀態，也是所有禁忌鍊金術師里，最好的一個。
揉了揉眉心，朱希真十分頭疼。
釘宮理人，歌查德冬季劇場版的BOSS。
通過忽悠，把職業屬十級凱米——十巫師忽悠瘸了，拐在身邊。
並通過十巫師的力量，收服了五隻十級凱米。
他手底下還有模仿邪魔徒——歌查德前一部作品，極狐的雜兵——而創造的鍊金人偶。
活了足足兩千年的他，如此謀劃，所謂的目的只有一個——對浮世英壽復仇！
因為兩千年前在DGP（欲望大獎賽）被第一世的浮世英壽擊敗，卻沒有被殺死，而因此恨上了浮世英壽。
於是他蟄伏兩千年，就是為了向著曾經之人轉世的浮世英壽復仇！
然後就被英壽跟寶太郎干爆了。
腦子裡過了釘宮的輝煌人生，朱希真並不覺得搞笑，只覺得很麻煩！
這是個真實的世界，釘宮也不可能空活兩千年。
鬼知道這兩千年裡，他到底積攢了多少底牌，有多少手段。
這BOSS絕對不好過。
就算劇場版劇情裡頭，還有著極狐小隊客串幫忙，朱希真也寧願不要。
開玩笑，極狐小隊那B玩意，不會真有人想去當他們隊友吧？
壓下心裡的焦慮，朱希真又翻了翻。
然後，翻到個熟悉的名字——格里昂。
在井田的日記里，格里昂是十年前抗擊叛徒九堂風雅，而被擊傷，修養許久的鍊金術師。
他是個幽默風趣，愛護學生的好老師。
曾經在鍊金學院裡，他跟九堂風雅也是相當好的朋友。
結果最後卻倒戈相向。
「啪！」一把關上日記本，朱希真強壓住自己笑出聲的衝動。
「噗嗤！」不行！實在憋不住了，格里昂「幽默風趣」，還TM「愛護學生」？
「哈哈哈哈哈！」朱希真猛拍桌子，笑得喘不過氣。
矢志將世間一切化作永恆的黃金鄉，視萬物生靈為玩物的格里昂，居然能得到這個評價。
只能說，當初格里昂的洗腦是真的厲害。
斂住笑意，朱希真眼裡閃爍精芒。
格里昂，到底不好對付啊。
想著，一個小傢伙端著水走過來：「父親，水。」
朱希真無奈地接過：「都說了，雖然我是你的創造者，但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
看了看跟八九歲孩子差不多大的小正太，朱希真伸手掐了掐它的臉。
這傢伙，就是之前朱希真意外成功的生命煉成的接過。
一開始因為只是實驗，沒有用太多材料，導致這傢伙只是個肉塊。
後來幾番修改，就變成現在人模人樣的情況。
思索間，朱希真拉開了系統。
【卡池抽取完畢】
【獲得——怪獸「鍊金生物人工生命體」】
「庫斯，去休息吧。」朱希真和藹道。
庫斯乖巧地點頭：「好的，父親。」
待庫斯離開書房，還乖巧地關上門時，朱希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冽。
食指輕敲水杯，其內的水液瞬間蒸發。
「這傢伙，絕對不簡單。」朱希真道。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水平絕對夠不上真正的生命煉成。
就算是井田那樣的殘次品，也夠嗆能做到。
結果第一次就辦好了，創造出一個完美的生命體。
這事，你信麼？
正自忌憚著，書房窗戶打開。
霸王奧丁，巨大土星和時間領主躍入。
朱希真神經鬆了松，擱下手中的水杯，上前問道：「怎麼樣？」
說話間，桌上的水杯也化作了齏粉消散。
時間領主不言，抬手拿出一張凱米卡。
那正是凱米最初的始祖之一，宇宙屬凱米中的十級存在——熱情地球！
見此，朱希真禁不住露出欣喜的神色。
巨大土星也自洋洋得意地哼哼兩聲。
「是你的功勞麼？麻煩你了。」朱希真抬手摸了摸巨大土星的星體。
收服巨大土星後，比起霸王奧丁跟豬籠草少爺，對他還是太多虧欠了。朱希真心中生出點內疚。
緊接著，系統蹦出個消息。
【卡池抽取完畢】
【獲得——怪獸卡「裁決之代行者·薩圖恩」】
手頓了頓，朱希真掃了眼巨大土星，隨即繼續笑著撫摸。
片刻後，將除時間領主外的兩隻凱米收回，朱希真抬手放出了手中的熱情地球。
「初次見面，熱情地球，我是朱希真，叫我真朱就可以了。」朱希真伸出了手。
而熱情地球則靜靜端詳起朱希真。
早在朱希真給庫斯進行改造的時候，他就吩咐霸王奧丁跟時間領主，去地球環境館找熱情地球了。
其實朱希真並不是很確定，在劇情早就亂作一團的現在。
劇情內的那些凱米，會不會待在原定的位置。
畢竟巨大土星都被朱希真拐走了。
也因此，朱希真擱置到現在，因為急需戰力以應對撲朔迷離的未來，才僥倖一試。
而巨大土星而是聽到要去找自家老大，順帶著跟了過去。
「Gaiard！」熱情地球說著，聲音洪亮。
明晰了話中的意思，朱希真頷首：「放心，有關於凱米，我會盡全力保護他們的。」
「而且，已經有人，走在創造未來的路上了。」朱希真笑了笑。
熱情地球並沒有聽信朱希真的一面之詞。
因為鍊金造物的本質緣故，不少凱米都對人類——他們的創造者所屬的種族——抱有著泛濫的善意。
然而，身為最初的兩隻凱米，由冥黑王直接製造的熱情地球，對人類可沒有什麼濾鏡。
並且，早在這一百二十年間，熱情地球就不斷見識了人類的卑劣性。
這些人類，總會迫發出污穢的惡意，束縛凱米，變作馬爾甘那種禁忌的造物。
就算偶爾有閃爍著崇高品格的人類。
但在一百二十年裡，他們什麼都沒有改變！
若不是時間領主跟霸王奧丁講明利害，冥黑王破開封印的危機將近。
加上自家孩子——指巨大土星——在旁邊吹耳邊風，熱情地球都不想動彈。
朱希真將放在半空的手放下了。
他已經看出，熱情地球對自己不能說沒有信任，但也能說是疏遠。
要不是因為冥黑王的危機，估摸著他都不想跟自己呆在一塊。
但朱希真只是冷笑，高冷是吧，巧了，我正好認識一個高中生，最擅長攻略你們這種高冷的傢伙。
……
朱希真和熱情地球達成初步合作時。
鍊金學院內。
湊看著從鍊金聯盟那轉接來的消息，不由得頭疼。
消息很簡單，只是短短一句話。
甚至可以用四個字概括：家危速歸！
雖然這確實是很急切的事情，但問題就出在這個發信地址上。
看著鍊金聯盟內部平台上，那發信人一行寫著的金剛研究所幾個字，湊不由得一陣頭暈。
金剛研究所——鍊金聯盟內部相當有名的，名義上歸屬於聯盟，但實際上對聯盟愛搭不理的一個研究機構。
光是這樣倒沒啥，畢竟湊也對鍊金聯盟沒啥好感——從這個角度上講，雙方還是同一戰線的。
湊自己又乾的是教育，跟金剛研究所沒啥交集——畢竟人家自個有自己的學校，自己的孩子自己教，不需要來鍊金學院。
唯一有交集的，在錆丸身上——他的家就是金剛研究所，並且也是在研究所內完成了鍊金術的初步學習。
至於後來為什麼會轉到鍊金學院，並且多年來一直沒回去。
湊雖然沒問，但也猜出——多半是家庭上的一些原因。
這麼多年來，金剛研究所跟鍊金學院井水不犯河水，湊也漸漸淡忘了這些。
結果，莫名其妙的，現在金剛研究所突然發來條消息？
蹙眉思索著，實在想不出什麼。
湊嘆了口氣，決定將這件事告訴錆丸——這到底是錆丸自家事，肯定還是要讓他知道的。
最後結果如何……
便看他如何抉擇了。
……
街邊某家咖啡廳。
「蓮華，要回老家？」錆丸穿著常服，目瞪口呆道。
手上的艾薩克也直接開腔：「你總不會因為寶太郎能夠免費去京都旅遊，自己卻不能跟著去，鬱悶得要回老家散心吧！」
蓮華還在收拾一堆優惠卷，聽艾薩克這麼說，直接瞪著眼睛，伏前身子回懟：「怎麼可能！」
說著，蓮華抱胸道：「我還不至於嫉妒寶太郎他們，不就是京都嘛，改天等我有錢了，也去逛一圈！」
「那你為什麼要回去啊？」錆丸好奇問道。
蓮華神色微頓，情緒低落下來：「村子裡那……出了點事，而且外婆腿腳也不好，我擔心……」
錆丸不由心憂道：「需要幫忙麼？」
蓮華立即擺手，止住錆丸接下來的話：「不用，像我這樣的美女，肯定是手到擒來！」
見蓮華擺出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錆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什麼時候走？」
「過個兩三天吧，我要收拾點東西。」
「嗯……寶太郎他們，也差不多時候去京都吧！」
「嗯。」
「……」
二人閒談完幾句，隨即又陷入沉默。
雖然蓮華說著多輕鬆似的，但錆丸跟她一塊待了多久，早就把她摸透了。
現在這樣，只是不想連累別人而已。
拉無關的錆丸下水，亦或者讓凜音跟寶太郎放棄修學旅行。
這都不是蓮華願意的。
錆丸思索著，忽然手機響了幾聲。
拿起一看，是湊老師的消息。
翻閱完，錆丸瞳孔微縮。
僅是片刻，錆丸便收斂起情緒。
收起手機，面對蓮華疑惑的神色，錆丸笑著：「啊，一些鍊金術上的事，沒什麼。」
與此同時，錆丸也下了，與蓮華相同的決定。
研究所的事，絕不麻煩其他人！
……
鏡花的研究所內。
將一個驅動器雛形交給黑鋼，鏡花自豪道：「瞧瞧，新的驅動器哦。」
黑鋼拿起，看著熟悉的外形，愣了愣：「這是……」
鏡花嘿嘿笑道：「聯盟那邊批了一筆經費下來，讓我研究假面騎士的驅動器。」
「於是，我就以權謀私，給自家徒弟造一個驅動器。」鏡花笑著。
黑鋼心中訝異一陣，摸著驅動器，下意識問道：「鏡花老師，這……也需要我跟凱米連結羈絆麼？」
腦海中，之前連戰猩猩馬爾甘與蜻蜓馬爾甘時，摔跤手G跟針刺仙人掌的表現，都在迴蕩。
鏡花挑了挑眉，道：「那是樂天男孩的特權。」
「至於你，不是把凱米當做工具麼？工具也是要好好保養才能發揮全部功效的。」鏡花拍了拍已經高過自己的黑鋼的肩。
「做你自己就好。」她最後說道。
「樂天男孩？」黑鋼開口。
鏡花點頭：「一之瀨寶太郎，你不覺得他是個樂天派麼？」
回想起寶太郎的樣子，黑鋼扯了扯嘴角：「是啊，整天樂樂呵呵的，那個門外漢。」
抓著手中的驅動器，黑鋼心中明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鏡花老生氣」
「明白了就好。」鏡花點頭。
隨即，她賊兮兮得湊上來：「對了，這個驅動器還只是雛形，目前進度緩慢。」
「但如果有原型驅動器以作參考的話……」鏡花笑得像只偷雞的狐狸。
賢師良徒的氛圍被打破，黑鋼也只能無奈地搖頭。
……
富良州高中。
一加九組合——一之瀨寶太郎，加治木涼，九堂凜音——正在計劃著即將到來的修學旅行的內容。
……
京都。
冥黑三姐妹，看著天空中，乍然現身又乍然消失的UFO—X，目光炯炯。
……
鍊金聯盟。
從高層的辦公室內走出，釘宮嘴角勾了勾。
那三個蠢貨還是一如既往地好糊弄。
審查假面騎士這種事情，輕而易舉就給了通過。
呵呵，不過，蠢點好，我辦事也方便。
用牙刷刷著手上鍊金戒指的寶石，釘宮施施然走開。
……
未知之地。
看著面前嚴陣以待的諸龍黃昏。
格里昂拿出黃金魔方，露出和藹的笑容：「染上——金色吧！」
剎那，鍊金法陣展開，將諸龍黃昏籠罩。
緊接著，龐大的冥黑之力湧現於法陣之中。
……
「多事之秋……」朱希真拿著時間領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