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回歸後的暗流

  風平浪靜的一天。

  似乎是因為昨日，朱希真與寶太郎，黑鋼一同擊敗了，本該今日才出現的螞蟻馬爾甘。

  以至於今日顯得頗為平靜。

  寶太郎早已經上學去了。

  自雷傑多世界回歸之後，一如原劇情，他有關雷傑多世界的記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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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極光帷幕系統的弊端。

  因為朱希真還保留著這份記憶。

  朱希真倒也嘗試過，恢復寶太郎的記憶。

  但是以「精神操作」的力量探入寶太郎的意識之後，朱希真卻沒有找到這些記憶。

  但是，根據意識與精神上的，某種難以言明的痕跡，這些記憶曾存在過。

  但現在，他們消失不見。

  這意味著——寶太郎的記憶消失了！

  仿佛伴隨著極光帷幕系統的失效，寶太郎「穿越到雷傑多世界」這一事實，也要被抹除。

  真相如何暫不可知。

  但至少朱希真是無力恢復的——以他現在的精神力量，以「精神操作」，對寶太郎的記憶自然是捏圓搓扁，怎樣都行。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精神操作」終究只是在原有意識基礎上進行操作，做不到無中生有，創造新的記憶。

  除非他能獲得其他相同類型的卡片，擴寬自己的精神能力範疇。

  不然至少現在，他做不到。

  因而，也只能等輝夜來到這個世界，為寶太郎恢復記憶了。

  亦或者中途朱希真獲得了新的能力，能夠解決。

  站於自家房中，朱希真搬來一堆雜物。

  因為請了假，朱希真已經是那種能在工作日裡，窩在家中不出去的富貴少爺了。

  不過昨日回歸之後，朱希真沒有懈怠，而是繼續研究起鍊金術。

  不管是武裝鍊金術還是正統鍊金術，可都還沒徹底消化呢。

  而現下，朱希真便要試驗下自己的成果。

  「萬物本為太一，藉由分化，從太一中創造出來！」朱希真口念咒語，手覆蓋於雜物之上。

  隨即，某種冥冥的波動擴散，朱希真感覺體內似乎被抽取走了什麼力量。

  而後，地上堆疊的雜物飄起，並在朱希真的意識控制下，逐漸煉合為一體。

  光芒閃過，一柄長槍落下。

  朱希真抓住，頓時感到手上一沉。

  這長槍是一體成型，全為金屬材質。

  揮了揮，朱希真將長槍握在手裡，注視著他。

  一秒，兩秒……

  一分鐘，兩分鐘……

  直到半小時過去，長槍依舊穩穩噹噹地待在朱希真手裡。

  朱希真眼眸微亮：「成功了？」

  鍊金術神異非凡，但是其造物卻不可長久。

  除去極少數奇蹟般的造物，絕大多數時候，鍊金術所創造的事物，不多時就會恢復原樣。

  這或許就是鍊金術那奇幻之力的代價。

  但現在，朱希真卻跨越了這道阻隔，讓一體普通的鍊金造物，能夠長存！

  朱希真沒有焦急，再耐心等待了十幾分鐘。

  直到感覺長槍的結構突然開始震動，朱希真才甩手丟開。

  緊接著，原本的雜物散亂的落下，砸在地上。

  朱希真頓了頓，心中瞭然：「以我如今的鍊金術造詣，還做不到將兩種鍊金術結合麼？」

  歌查徳世界的鍊金術，側重於魔幻。

  因而，鍊金術師恰似古早時期的魔術師，抬手間便是法萬兵齊飛，法陣籠罩。

  但鍊金術師本體依然是肉體凡胎，抵不過一把小刀。

  而雷傑多世界的鍊金術，側重於科技。

  因而，雷傑多世界的各種科學，全部建立在冥冥的鍊金術之上。

  他們側重於外物，創造出了頗多難以想像的奇異事物——而其中最具代表的，無疑就是雷傑多裝甲。

  此外，這些造物也可長存，跳脫了這個藩籬。

  但同樣的，雷傑多科技也有著其不足之處。

  朱希真所想做的，便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以兩界鍊金術，成自身之法。

  而現下，雖未完成，但已有了進展。

  朱希真放鬆地笑笑，隨即肚子也「咕嚕」叫了一聲。

  「Hama？」豬籠草少爺這時冒頭，呆萌的臉上寫滿了渴望。

  朱希真扒拉來一袋狗糧丟過去，然後打開手機點單。

  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飯的。

  ……

  片刻之後，收拾整理完餐桌的狼藉。

  朱希真盤坐於客廳之中。

  隨之，他閉目凝神，呼吸也改變了節奏，順著天地的脈流而動。

  他正在修煉天威拳法。

  天威拳法雖然叫拳法，但實則是一整套的經典。

  這一整套的經典，分作各類，共同引導修行者，踏上那名為「天威無崩」的境界。

  朱希真呼吸調整片刻，便與此間氣流相同調。

  隨即，朱希真身軀扭動，擺出一個個怪異的姿勢。

  「天威」的世界觀雖說帶有不少的中國風，然而也有著頗多的印度要素——比如說天威龍的名字，便來源於七輪。

  因而，這天威拳法也帶著兩方的特色。

  如現下，朱希真這一套動作，既有印度的瑜伽之風采，又有武俠的樁功，拳架之意味。

  此即是天威拳法的練法，也是其基本功，是後續每一步修行的基礎。

  除此之外，還有著先前朱希真駕馭能量幻龍時，所施展的拳法——那是天威拳法的打法。

  這兩法涇渭分明又息息相關，共同組成了天威拳法——天威無崩流！

  然而，天威拳法實際還有一套隱藏的殺法！

  那是判出天威無崩流派的，一個追求力量的武者所創。

  其與天威拳法的立意完全相反，為了力量，即便是抽乾地脈之力，令得自然枯竭，天地衰敗。

  也在所不惜！

  此殺法——也即天威無雙流！

  ……

  待得天色暗下，朱希真也自修行中甦醒。

  緩緩站直，朱希真鬆了松筋骨，渾身上下爆發出炒豆似的脆響。

  吐出口濁氣，朱希真握了握拳，呢喃道：「修行進展飛快啊，以這個速度下去，我很快就能達到修煉七輪的門檻了。」

  藉以「摩天樓」所化的「摩天模式」，朱希真提前窺探到了天威無崩境界的幾分皮毛。

  這令他的境界拔高到一個相當的程度，遠遠超過了入門。

  因而這才修行迅速——廢話，打支線打滿級了才來打新手村主線，當然簡單了！

  確定了自己不用多久就能真正入門，轉念間，朱希真又思慮起「天威龍」的問題。

  「天威」的世界裡，天地自然中存在著流動的氣，被稱為龍脈。

  而那些活化成型的龍脈，便被稱為「天威龍」。

  這些「天威龍」的力量難以捉摸，同時也是天威武者們，攀登武道高峰的修行依仗。

  天威拳法有七重境界，對應七輪——只要貫通七輪，便能達到「天威無崩之境」！

  然而，修煉七輪，需要龍脈之力。

  「天威」世界裡，天威武者只需要尋到氣所匯集的地方——即龍脈之地——自其中修行天威拳法，吸納龍脈之力入身，便可進行修行。

  然而，歌查徳世界，顯然並沒有這個先決條件。

  所以，朱希真所能依仗的，只有系統可能抽出來的「天威龍」。

  就比如說，他現在手裡的「火天威」。

  其對應人體第三輪——臍輪，代表著火的力量。

  雖然還未能激發卡中蘊藏的力量，但朱希真確信，供給自己修行，絕對足夠了。

  但是，臍輪是第三輪，也對應天威拳法第三重。

  越過前兩重境界，直接修行第三重，真的不會有事麼？

  如此，朱希真還有些猶豫。

  ……

  冥黑三姐妹駐地。

  「挑選好目標了麼？」阿特洛波斯問道，「驅動器的製造，已接近尾聲了。」

  拉克西絲嬌媚一笑：「當然。」

  話落，她抬手展示出一張照片——其上，是一父一子兩人，他們都展露著微笑。

  拉克西絲素指輕點，落在父親之上：「望子成龍的好父親喲！最終卻因為壓力，與過高的期望，而滋生出無邊際的控制欲。」

  「哈哈哈哈！」拉克西絲忽然大笑起來，「真是相當有趣啊！」

  阿特洛波斯聞言一笑：「真是不錯的素體呢！」

  「他對孩子的惡意，會讓馬爾甘，更加強大的！」阿特洛波斯接過照片，對著男人笑道。

  旁邊，克洛托也接過話頭。

  「我找到了一個傢伙，很強壯！」克洛托咧嘴道，「並且！他心中沸騰著相當炙熱的惡意！」

  「只要佐以適合的凱米，他的力量，絕對會強大到難以想像！」克洛托有些興奮得說著。

  阿特洛波斯頷首，表示讚許。

  「都是很棒的素體呢。」阿特洛波斯丟開照片，轉身看著桌上的驅動器雛形，「他們一定能為驅動器的創造，帶來巨大的助力！」

  「那麼，準備吧，讓他們成為材料。」阿特洛波斯拿出兩張凱米卡，拉克西絲和克洛托先後拿走一張。

  拉克西絲看了看手中的凱米卡，其上，宏偉蜻蜓害怕的縮起。

  「唔，蜻蜓麼？也不錯。」拉克西絲笑著。

  而拉克西絲手中的猩猩老師，就顯得躁動許多。

  他在凱米卡中吼著，朝著克洛托露出獠牙。

  而克洛托不怒反喜：「不錯啊！真是強大的凱米！你的力量，一定會給那些假面騎士，帶來記憶猶新的『教導』！」

  冥黑三姐妹各自歡欣，而那些被定為素體的人，卻混不知自己的處境。

  ……

  列車停下。

  深夜的最後一檔列車開門，鉛崎博人下了車。

  「黑鋼斯帕納！」鉛崎咬牙切齒，面容扭曲道，「你以為你來到了這個地方，就能逃過我了麼！」

  「我要讓你知道，羞辱我的下場！！」鉛崎嘶吼著，周身似有磅礴的惡意涌動。

  天邊，夜已深，月亮已至中天。

  卻被黑雲籠罩，遮蓋了光芒。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