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愣的怕不要命的!
一大早,村子中便雞飛狗跳。
很多村民一臉震驚,議論紛紛。
昨晚出大事了。
連續兩件。
第一件是李鄉紳家裡藏了十幾年的書,被賊人光顧,一晚上偷得精光,氣的李鄉紳差點瘋了。
後來在李鄉紳家中那位武師的調查之下,發現書房之內多出了很多類似鼠洞一樣的東西,書房內還掉了很多鼠毛。
第二件是村東頭的張瘸子,昨晚被老鼠咬掉了命根,家中的所有財物被賊人偷完,大半夜張瘸子就捂著褲襠,連連慘叫,向著村醫家中跑去。
兩件事情,簡直是一件比一件奇。
一些老人活了大半輩子都從未遇到過。
直接成為了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
二叔張大海家中。
兩個十七八歲的小混混走了過來,一臉諂笑之色。
「張叔,您今日怎麼這麼破費,會請我們吃飯?」
其中一個小混混李豹露出笑意。
他二人是黃花村中有名的小混混,整日無所事事,偷雞摸狗,基本上什麼事都幹過。
他身邊那一人叫張三,和他年歲差不多。
「是啊張叔,這一桌子飯好像也不便宜吧?」
張三伸頭看了一眼,笑道。
「吃就行了,幹嘛問這麼多?」
張大海直接招呼兩人坐了下去。
二人別的本事沒有,混吃混喝的本事自是一絕。
坐下之後,立馬胡吃海喝起來。
酒過三巡之後,兩人對著張大海一頓拍馬,張大海卻忽然掩面哭泣起來,嗚嗚作響,老淚縱橫,聲音悽慘。
二人頓時吃了一驚。
「張叔,您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張叔,您幹嘛要哭啊?」
「豹子、三兒,叔我苦啊,我的命實在太苦了。」
張大海一臉老淚,道:「我大哥死的早,僅有一個兒子張平,我是一把屎一把尿將他拉扯大,我容易嗎我,
我不就是說他兩句嗎,他就拿斧頭劈我,現在還把我當仇人一樣了,嗚嗚嗚,你們說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嗎?我實在太不容易了,誰能理解我啊...」
「張叔,您說的也是,這張平忒不是人了。」
「就是,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早就想教訓他了!」
「叔,您說怎麼教訓他吧?是打斷他一條腿還是打斷一條胳膊,隨便您說。」
「這事我們哥倆務必給您辦了。」
兩個小混混拍著胸脯,嚷嚷叫道。
張大海抹著眼淚,故意哭泣道:「算了吧,好歹也是我自家親侄子,就算把我當仇人,我也一樣拿他當親人,大不了受點委屈就是,只是可憐我辛辛苦苦養他七八年,真是掏心掏肺了啊,他難道一點良心也沒有嗎...」
「叔,您就是太縱容他了!」
「這事我們高低要管一管,還有沒有王法了?明天我就讓他跪過來給你道歉,他要是不肯過來,我就直接打斷他一條腿,強行薅過來!」
「什麼明天,今晚咱們就把他薅過來,走,去薅張平」
二人拍著桌子,臉色大怒,直接就向外走去。
一個張平而已。
能算什麼事?
一個瘦不拉幾,沒有一百斤重的玩意。
還不是隨便他們拿捏?
「哎,你們不能這樣啊。」
張大海假意的阻攔一二。
但兩人仗著酒意,早已經走遠。
張大海頓時心中冷笑不已。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這次非要讓張平跪在他面前不可,另外再問問,這十幾天來,張平是怎麼活下來的。
沒聽說過他會打獵啊?
...
茅草屋前。
張平一身熱汗,氣喘吁吁,感受著身軀的改變。
一天過去,除了出了一身汗,似乎也沒有多大改變。
他眉頭緊皺。
都說練武得吃肉,還得吃補品。
人參,應該是大補吧。
他轉過身來,拿出一株剛從李鄉紳家裡偷來的老參,配合著兔肉,直接燉了起來。
燉熟之後,一陣香噴噴的味道傳來,他盛了一碗,連吹了好幾口,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李鄉紳不愧是附近有名的有錢人。
家裡存貨就是多。
這樣的老參足有四根,都被自己全部端來了。
連他的銀子都被鼠兄偷了十幾兩。
這老不死的拉偏架,偷他東西張平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除此之外。
讓他異常開心的是。
昨晚張瘸子真的被咬掉了命根,捂著褲襠,一陣慘叫,簡直不忍直視。
他準備今晚就讓大黑去咬他二叔。
正在吃著人參的時候。
忽然,張平就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向他這邊走來,心中一凝,一把抄起斧頭,出了茅草屋,向著外面看去。
只見兩個醉醺醺的青年,一身酒意,正在向著他這個方向走來。
遠遠地他們就看見張平,發出怒喝。
「張平,你這狗日的還不給張叔認錯,張叔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你還有人性沒有?」
「少和他廢話,先打一頓再說,打完之後,直接拖到張叔那!」
兩人直接向著這片區域沖了過去。
直到這時張平才認出他們。
正是黃花村有名的混混。
張三、李豹。
張平生怕自己屋內的秘密被二人發現,此刻不由分說,掄起斧子,便向著兩人狠狠劈了過去,當真是一點也不留情。
再加上二人醉醺醺的,動作遲鈍。
一上來張三就被張平的斧子當場劈中肩膀,頓時發出悽厲慘叫,驚恐異常,迅速倒退了出去,劇烈的疼痛讓他一身酒意全消,瞬間清醒了過來。
張平卻像是發瘋一樣,輪動斧頭,只顧向他狂追。
一側的李豹一看到同伴被劈傷,也頓時清醒過來,驚駭異常。
「張平,你瘋了,你想殺人不成?」
「死!死!死!」
張平真就跟發瘋一樣,拿著斧頭只顧揮舞。
兩個小混混,驚恐無比,連滾帶爬,迅速逃出此地。
但張平得理不饒人,只顧發瘋一樣,在身後狂追猛劈。
他就是要給人造成一種錯覺,自己是瘋子,自己不怕殺人。
正所謂: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現在他就是不要命的。
「媽的,廢物!」
遠處,張大海看的咬牙切齒,對著這兩個傢伙氣憤之極。
兩個狗日白混了這麼多年!
連個孩子都拿不下。
真是白費了自己一桌子好菜。
回頭自己還得給他倆看傷,這下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全村之人再次轟動。
不少人聽到動靜,迅速沖了出來。
一聽到張平發瘋般的拿斧頭亂砍,眾人頓時大吃一驚。
但好在張平沒有一路追到底,一看到村民們奔出,立馬迅速停下,轉身回去了。
饒是如此,張平在村民們心中的形象也再次轉變起來。
這小子是個瘋子嗎?
半個月前砍他叔,半個月後又砍其他人
老張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狠角色?
張三、李豹被劈傷了肩膀,鮮血淋漓,慘哼不已,嚷嚷著要找李鄉紳主持公道,要把張平揪著送往官府。
但是此時此刻,李鄉紳根本懶得理會他們。
房間之內,李鄉紳的一張臉色早就氣的陰沉如鐵,咬牙切齒。
他媽的。
原以為家中只是丟了一些藏書。
但沒想到這一檢查下,連銀子也丟了十幾兩。
自己珍藏多年的老山參更是不翼而飛。
這他媽要了他半條老命了!
「老爺,還是鼠毛,大量的鼠毛。」
家中高價聘請的武者孤獨雁,拿著一搓黑乎乎的鼠毛,上前說道。
「你他嗎是在告訴我,還是一群老鼠偷了我的銀子?偷了我的書?」
李鄉紳怒喝道。
「這個...好像確實是這樣,但應該不是普通老鼠,多半是異獸。」
獨孤雁低頭道。
「異獸!」
李鄉紳臉色難看。
不管它是什麼異獸,偷了自己的家底,自己不把它抓出來,他就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