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冒著生命危險也要進行的交易

  另一聲槍響卻是屬於路歌的98K，但龔自成已經沒機會分辨出來了。

  屬於莫辛·納甘步槍的子彈從他的腦門打入頭顱，然後掀飛了後腦勺，身體上只剩了一層薄薄的肉皮，若是不是事前知道這是龔自成，怕是以目前的技術只能當做無名氏了。

  這兩槍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等待龔自成，押著人質走出酒樓偷襲的蘇蒼、路歌兩人，當發現情況有變蘇蒼立刻示意路歌開槍，也因此比路歌稍慢了一瞬間開槍。

  所以先是路歌擊中龔自成胸部，然後蘇蒼擊中龔自成腦袋，將他打成了無名氏。

  兩人跳下小樓拎著槍奔向酒樓，後面隱蔽等待消息的方成均幾人聽到這兩聲槍響，就知道事情有變，督察已經開槍了，也扛著槍奔了出來。

  遠遠地看到蘇蒼兩人的身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加快了速度。

  蘇蒼來到酒樓前，就看到那個大人物撲倒在大門前，頭埋在手臂中間，渾身打著擺子，他也認不出這是哪個，同時為了不知者不罪，根本沒有搭理大人物。

  龔自成自然也不需要再去看生死了，蘇蒼走到王勝義身前，卻發現這個巡長只是手臂中槍，此刻倒在地上只是精神陡然大起大落引起的後遺症罷了。

  換了蘇蒼處在王勝義的位置，想來也強不到哪裡去吧，先是勝券在握，再是投鼠忌器，接下來提心弔膽，後來欣喜若狂，再後來後梅莫及，最後死裡逃生，可算是由生到死再到生走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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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算是王勝義運氣好，沒看到最後兩個手下一死一傷，傷的那個還比較重，需要立刻送往醫院，是死是活還得手術床上走一遭。

  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的王勝義看了看已經死透了的龔自成，心道這算什麼？

  到手的功勞就這麼飛了？

  只能說沒這個命，還差點丟了命。

  蘇蒼立刻扶住了王勝義：「王巡長！不要亂動，先歇著，我的人馬上就來，這就給你叫車去醫院！」

  王勝義看著扶住自己的年輕人，穿著巡長制服，掛著督察長標識，整個法租界獨一份啊，聲音有些乾澀：「還沒謝過蘇督察救命之恩！」

  「哪裡用得著！咱們可算是鄰居啊，這守望相助還不是應當應分的？何況我這今天沾了王巡長的光，蹭了點功勞，還望王巡長海涵！」

  不等王勝義說話，蘇蒼對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方成均、許鐵軍幾人道：「今日我等巡街，偶遇王巡長所部與通緝犯龔自成交火，王巡長以身作則，奮力作戰，雖受傷也不放棄。

  以自身為誘餌，為我等擊斃龔自成創造了機會，首功當屬麥蘭巡捕房！」

  路歌沒有任何反應走進酒樓查看現場去了，許鐵軍、方成均、顏思穆、崔幸平、車略立刻大聲應答，然後收拾地上的屍體，封鎖酒樓現場。

  王勝義有些愧疚的想要開口說話，卻被蘇蒼擋了回去：「我這已經沒法升職了，即便拿了這功勞用處也不大，王兄以後高升不要忘了我這點助力就好！」

  「蘇督察客氣了，如今這法租界可沒人敢小覷蘇督察啊！以後還是請督察多多關照了！」

  一瞬間兩隻狐狸就達成了守望相助的默契協議。

  等到王勝義手下帶著龔自成要求的汽車來了之後，就剩下把傷員送去醫院，大人物也被送去了醫院，死者帶回巡捕房了，唯有收拾龔自成屍體的巡捕有些受罪，這次可比爛西瓜更爛，簡直是一團爛泥。

  接著又趕來一批人，卻是在天主堂路附近巡查的老煙杆那一組人，蘇蒼立刻安排這些後來的人排查酒樓，詢問客人、掌柜的、小二的口供。

  功勞已經到手的王勝義自然趕去了醫院治傷，臨走時附耳告知了蘇蒼大人物的身份：公董局董事皮埃爾·孔德，當王勝義離開後，此地的最高指揮就成了跨區辦案的小東門巡捕房督察蘇蒼。

  等到麥蘭的收屍者把龔自成的屍體抬上卡車，許鐵軍就來向蘇蒼匯報初步結果了。

  「經過整理初步的口供，已經可以確定龔自成和人質是認識的，他們提前通過電話訂好了房間，龔自成先來的，因為穿著探長制服，所以掌柜的特別上心，記得很清楚。

  人質帶著隨從隔了將近一小時才來的，直接進了二樓包廂，說了什麼只有小二上菜時隱約聽到一點東西。

  人質告誡巡捕不要得寸進尺，巡捕罵人質過河拆橋！大概就是這個方向的內容。」

  蘇蒼聞言即刻在腦海中勾勒兩人之間的關係：

  龔自成得知其他吸食紅牡丹的巡捕出事，沒有立即逃竄，卻約了皮埃爾會面；

  皮埃爾作為一個公董局董事警告龔自成不要得寸進尺，也就是他已經給了龔自成某些東西，而龔自成不滿意所以罵他過河拆橋。

  那也就是說龔自成為皮埃爾做了什麼事，或者抓住了皮埃爾什麼把柄，但有過河拆橋這一說，那做事的可能性更大！

  沒等他想出一二，顏思穆這個憨貨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督察！我這裡得了個消息！」

  不等蘇蒼反應，顏思穆咧著嘴低聲道：「有個小二進去倒茶看到巡捕給了人質一張紙條，人質給了巡捕一把鑰匙！紙條最後在那個先死的人身上。」

  蘇蒼一愣，原來是一場交易啊，可為了這交易都願意冒著被通緝的危險？

  隨即招手喚來路歌，讓他開車去追麥蘭巡捕房的運屍車，搜查隨從和龔自成的屍體，要是沒有東西就把麥蘭的巡捕挨個搜一遍，不要怕得罪人，又讓顏思穆和方成均跟著一起去了。

  等到把酒樓內所有人都查問一遍，留下了聯繫地址等基本信息，路歌三人也回到了酒樓。

  路歌遞給蘇蒼一把鑰匙和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蘇蒼看著這把樣式有些奇特的鑰匙，有些詫異這是哪裡的鑰匙，身後的車略湊過來低聲道：

  「這是某個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拿著鑰匙直接打開保險箱就可以拿走裡面的東西。」

  蘇蒼點點頭，看來這保險箱裡的東西就是皮埃爾交易給龔自成的酬勞，那麼那張紙條就是皮埃爾拜託龔自成去做的事情了。

  打開紙條，蘇蒼心中一驚，竟然是一位何先生的居住地址和日常活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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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蒼大喊：「假期就要結束了，月票、推薦票留著做什麼？快快投出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