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潑婦打滾
林壹在家裡老老實實一點一點磨鍊樁功的時候。
天雲常久藝術品製造公司。
不到五十平米的陶藝工作室里,十多個人正在製作著手工陶藝。
全程枯燥無味,還得小心翼翼。
他們的工作其實和藝術根本搭不上邊。
但就因為人工兩個字。
所以才能讓他們製作的陶藝擁有不錯的市場。
「潮海,你們兩口子已經是我們工作室加班加的最久的。」
「怎麼還要申請加班啊。」
「這你要是倒在公司,我們可不負責啊。」
陶藝工作室負責人唐哥主動找到林潮海。
「怎麼,最近是有什麼難處嗎?」他問道。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些許陰陽語氣說道:「人家哪是有什麼難處啊?」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兒子現在在我們市重點八中也能排前三十。」
「人家這是最後再苦一苦,等兒子上大學就解放了。」
「到時候,我們這小作坊可就容不下這兩尊大佛了。」
「嘖嘖,現在干一堆活,到時候工作一辭。」
「唐哥你可得提前找好人備著啊。」
中年婦女的聲音十分刺耳。
其他人也見怪不怪。
這些年的共事,彼此之間其實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摩擦。
平日裡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也會有所容忍。
但中年婦女不一樣。
她幾乎每天都會和林潮海夫婦對著唱反戲。
甚至有點樂此不疲的感覺。
引發這一切的,就是在林壹考上武道八中那一年。
她的兒子落榜只能去文化高中開始。
在此之前,雙方的關係都還算不錯。
甚至因為林壹和他的兒子同屆。
他們還一直讓兩人一起學習。
直到中考結束,彼此的落差讓她心中那罈子醋徹底打翻。
一天天的陰陽怪氣,到最後就成為了死對頭。
林潮海和吳瑛日常忽視女人的嘲諷。
林潮海反而露出幾分苦笑,向著唐哥說道:「沒辦法,我們兒子修煉過度,導致氣血虧空。」
「最近不加班不行,我們可以苦一點。」
「總不能讓孩子正常營養補給都跟不上吧。」
說完,唐哥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可以理解,但是你們也要注意。」
「你們孩子的事情,就已經給了你們一個提醒。」
「努力可以,也要注意身體。」
「你們真的倒下,對於林壹來說,才是最大的困難。」
或許是因為林壹的成績優異,基本鎖定武道大學。
或許是因為林潮海兩口子一直以來都本本分分。
唐哥對兩人的態度一向都還不錯。
口頭上勸阻一番。
他又瞪了眼中年婦女:「彭桂花,你別一天天叨叨,先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先。」
說完,他離開了工作室。
唐哥離開不到三秒鐘,彭桂花再次提起嗓門。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吧。」
「學武不一定比學問好,都只看到了成為武者之後的風光。」
「實際上呢?不說這修煉的危險!」
「以後就算成為了武者,也要去戰場上服役。」
「一個不好,就回不來了喔~」
話音落下,吳瑛忍無可忍呵斥道:「彭桂花,你什麼意思!」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你們兒子有機會成為武者,他們討好你們。」
「我可不怕,我兒子現在成績也好的很,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個科學家。」
「你兒子也得給他服務!」
彭桂花完全就是一潑婦無賴,說著還故意往前湊。
只要吳瑛有任何一個動作,她就會立馬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林潮海攔住吳瑛,冷冷看了眼彭桂花。
他難得的反駁道:「有個貪生怕死,連保家衛國都覺得是壞事的母親。」
「也難怪你們家孩子考不上武道高中。」
「你說什麼?!你說誰家孩子考不上!」
林潮海一句話精準破防。
吳桂花撒潑打滾的往前沖。
這個時候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也不再看笑話,連忙涌過來將她拉開。
經這麼一鬧,本就十分壓抑的陶藝工作室,便更加的寂靜無聲。
對於吳瑛而言,如果不是為了掙錢。
在這裡過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但她也明白只要是和錢有關的地方,就不會有好的環境。
就算是有,那也只是虛假的。
支撐著她這樣堅持下去的,只不過是家裡聽話努力的孩子罷了。
時間一晃來到了凌晨三點多。
作為留到最後的林潮海兩夫婦,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關上門準備回家。
正要去停車場開車,這時忽然發現唐哥走了過來。
「唐哥,你怎麼還在這裡。」林潮海有些意外。
「我還想問你們怎麼還沒回去了!」唐哥無奈道。
「有人說我們工作室三點多還有燈亮著,怕遭賊,給我打了電話。」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們兩口子沒走。」
聞言,兩人立馬一臉不好意思道歉。
「剛好一批貨做的連著了,我們後面肯定不這樣了。」
唐哥揮了揮手:「行吧行吧,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對了,唐哥!」
林潮海本來準備走。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你說我們要是給武館送禮,一般送什麼好,送些特產?」
「武館?」唐哥愣了一下。
「你們想給你們兒子找條門路?那我勸你們別想了。」
「別說送禮了,一般武館你們兩連真正的武館大門都不一定有機會能踏進去。」
見唐哥誤會,林潮海立馬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們兒子班裡有個同學,好像和武館有關係。」
「他不是氣血虧空嘛,他同學搞關係幫他治療。」
「所以我們想著要送點禮給他同學,多少是個意思。」
話音落下,唐哥臉上表情瞬間變得認真起來。
「同學有關係,去武館治療?」
「老林啊,你有這關係,你不早說。」
「咱侄子有本事啊!」
「老林聽我一句勸,你就不用操心了,免得到時候反倒給咱侄子丟了臉面。」
「孩子的關係就交給孩子去處理。」
「你們平時可能聽武館、武館的,不是很了解。」
「我就這麼和你們說,咱們這公司能開這麼大,都是因為我們總老闆和一家武館是親戚關係。」
「對了,聽說老闆的兒子和咱侄子是同一屆呢。」唐哥瞬間就熱情起來。
相比之下,反倒是林潮海顯得更加拘謹。
武館,親戚關係就能開這麼大一個公司。
這些詞彙多多少少已經超出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