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盧浩止於八連勝
第17章 盧浩止於八連勝
晚上,群里發來一個表格,統計哪些人還在賓館、哪些人已經回校,要求所有人填寫。校方這麼做不是想把兩間房裡的人合到一起,而是分批退房。
人員過於集中,有很大隱患。下午發生的邀戰就夠可怕了,好在這是「事後尋仇」,要是在比賽前發生了點什麼,學校很難撇清關係。與其節省一點點房費而支付大量賠償金,還不如順其自然,慢慢把學生們分開。
11月16日8:00~12:00、14:00~15:20,第八輪,三人全勝。
中午,聚餐的人數幾乎沒有減少,還是九桌。校方想讓昨天那些人寬寬敞敞地坐在這裡飽餐一頓,好聚好散。
第九輪,每個賽場使用八次,比賽時間是15:20~18:00。
慕正光的比賽在第一場,輕鬆獲勝。徐縈則的比賽在第四場,亦是如此。
盧浩的比賽在第六場。他習慣性地給場地染色,形和影俱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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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燦呆滯了半秒,想到了破解之法。
他的漸近集是一塊四四方方的電池,這東西只在極少情況下當武器使用,它更常用的作用是:儲能。
他在比賽前給電池充滿了電。如果這兩天有人查過他所住房間的用電量,就會詫異地發現,這人冬天居然還開空調?
人們得到漸近線,對冷熱環境的適應能力變強。紀燦開空調不是因為天氣太冷、溫度太低,而是為了掩蓋異常的耗電量。
每個人的漸近線都不相同,慕正光的漸近線是存在力,徐縈則的漸近線是運行力,盧浩的漸近線是與染色有關的光之力,紀燦的漸近線是與常見事物有關的用電能力。
他不能憑空製造電能,但他能用人類的技術儲存、利用電能。在其他人的能力還局限於某一特定類型的時候,他使用電能制熱、製冷、制風、制光,這種技術似乎「無所不能」,讓人防不勝防。
紀燦在指尖聚出雷射,光線掃過全場,在對手身上留下一個紅色的亮點。他心中大喜:找到你了!
他一手用紅光定位,另一隻手放出藍色電光,紅光如劍,電光如鞭,兩者合擊,效果拔群。
生物界中不乏放電現象,比如電鰻、電鰩、電鲶。魚在水中放電,不純淨的水是導體,能量損耗相對較小。而乾燥空氣是絕緣體,除非電壓足夠高,使空氣變成等離子體,才可導電。
藍色高壓電流讓紀燦的電能儲備迅速消耗。不過,這是今天最後一場比賽,他有足夠的時間在下次參賽前給電池充滿電。
電弧擊中了盧浩的左手,他隱隱聽到吱吱的放電聲。
盧浩受電擊後跌倒在地,色彩恢復,身形顯露。
紀燦走到他身邊,用手掌按住他的後背,釋放低壓電流。
先前的放電是為了將對手打倒,便於控制,近距離接觸時便不必再使用高壓電,人體是導體,只需一點點「低壓電」就能威脅到人的生命。
沒過幾秒,盧浩失去了反抗能力,紀燦把人丟出賽場,獲勝。
盧浩止步於第九輪,八連勝。電擊給他帶來的傷害頗為嚴重,他只剩下一絲餘力勉強給慕正光發了條消息。
慕正光當時正在賓館,他接到消息後並未立刻行動,而是找了兩位帶隊老師。三人一起到賽場,把盧浩抬上計程車,送往醫院。
盧浩醒來時已經在病床上了。
「盧浩,你受傷很重啊!」
盧浩一聽這話,當即坐起,以證明自己沒有「受傷很重」。
紀燦的「電」不是真正的電流。他充入的是真電,放出的是「假電」,給人造成的傷害比真電弱得多。雖然盧浩在賽場上受到電擊陷入昏迷,但只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就再次生龍活虎,行動自如。
「我沒事,你小心點,我不認識他,你也不認識他,不過……你帶紙了嗎?」
慕正光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什麼紙?抽紙?」
盧浩對紙還是比較挑剔的,雖然他的筆能在抽紙上作畫,但用抽紙作畫太不嚴肅:「大一點的白紙或草稿紙。」
「沒有,你等著,我去買。還有其他事嗎?」
「有。你把我送進醫院,花了多少錢?」
「給你化驗拍片子,花了幾百塊錢吧,什麼時候支付啊?盧浩同學。」
幾百塊錢算不上昂貴,人沒事就好。但外出比賽期間進了醫院,這讓人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如果盧浩此時得知慕正光在初賽結束後去了一趟醫院,那他一定會笑出聲來。當然,放在以前他是不會笑的,不僅不笑,還要發言安慰,表示同情。
「幾百塊?還好、還好,出院、出院,我覺得我能趕上晚飯。」
慕正光生怕他逞強惹出什麼後遺症,便用極不委婉的方式勸告他:「你想多了。在醫院裡也能吃晚飯,不急著走。你就繼續躺著吧,我去買紙了。」
盧浩「羞愧難當」,無言以對。
十幾分鐘後,慕正光買回了兩張A3紙、一支筆、一把直尺。
盧浩拿到紙、筆、直尺後就開始「趕人」。他問過了,徐縈則也九連勝,兩人是要共進晚餐的,可不能在這裡耽擱了。
「放心,我沒事,我準備把那人的樣子畫下來,我畫完了把圖發給你。對了,這裡的住院費貴嗎?」
「不貴,我們都付得起。」
晚餐時,徐縈則問慕正光:「你朋友怎麼沒來?」
「他被電了,正在住院。」
她稍作思考,問了個一般人幾乎不會想到的問題:「近電還是遠電?」
盧浩給慕正光描述過戰況,先是雷射,接著是遠電,最後是近電。慕正光說:「都有。」
她和光同學都缺乏遠攻手段。能把人電進醫院,實力不弱,極有可能在賽場遇到,不可不防。她提醒道:「慎重對待,不要受傷了。」
「能贏,但是想無傷還是有點難。」
徐縈則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這話他沒聽進去。既然如此,她只能多問一句了:「盧浩傷得重嗎?」
「一開始是很重,現在還好。」
徐縈則稍稍安心了一些:朋友受傷,你用這麼悠然自得的語氣回答問題,肯定是輕得不能再輕的小傷,那就暫且不為你操心了。
盧浩沒學過繪畫,但他的漸近線給了他繪畫的「天賦」。對手把他坑得那麼慘,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要把深深刻在記憶里的容貌畫在紙上,在理論上是行得通的,無非就是多費點功夫罷了。
用天賦作畫很消耗精力,但為了讓朋友早做提防,盧浩熬到半夜、累得半死,終於畫出了那人的真切面貌。
盧浩給畫像拍了張照片,並加上文字說明:「他能放出紅色雷射和藍色電流,手掌也能放電,你要是碰到了,早做防備。」
比賽規則里明確寫了禁止參賽者拍照、錄像、錄音,但盧浩另有高招,他在不違反賽規的情況下把消息傳出去了。
11月17日,慕正光起床,看到盧浩凌晨兩點給他發了消息。
「好。感謝。你身體如何?能出院嗎?」
「我沒事。你為什麼沒告訴我醫院收費這麼高?」
「那沒辦法,誰讓它離體育館最近呢?我跟司機說去最近的大醫院,然後你就來了。」
盧浩想了想,朋友說的有道理。當時事發緊急,去最近的大醫院是明智之舉。而且他也不是真要計較醫療費的問題,雖然費用比他想像的高,但比起他的36000獎金,也就不足為懼了。
「好吧。比賽快開始了,祝你好運。」
「如你所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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