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序幕：夢與現實

  哥哥，陪我玩。」一個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喊道。

  沒有人回應……

  「哥哥……」童聲再次喊道。

  還讓不讓人休息了，為什麼這個聲音一直在腦海里迴蕩，這裡可沒有什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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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煩哥哥了，哥哥再見……」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漆黑的空間再也聽不見一點聲音。

  伴隨著寂靜到來的，是他內心的愧疚，他又感到無比孤獨，但他都習慣了，不知從何時起他早就習慣了這種感覺。

  「喂，別走了。」他轉過身坐立起來。

  他身披黑衣，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只能看到那如星辰閃耀般的眼睛和俊秀的臉龐。

  你不是說你走了嗎？騙我呢？他心中所想，卻沒有說出口。

  女孩見他終於肯理她了，笑盈盈地抱住了他，不過那一身白衣實在與周圍相比實在顯眼。

  但隨之她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有些驚慌又有些憤怒，像一隻被人獵殺的幼獸，「哥哥，外面的人都想殺了我們。」

  這地方安靜得瘮人，哪有什麼其他人。但他還是沒有說出口。

  隨之他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另外一句話，「別怕，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他們都說我們錯了……可是我只是喜歡哥哥……」女孩的聲音顫慄，輕聲說道，雙手緊緊拽住他的衣襟。

  他沒有理會女孩，抬起頭，卻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低下頭，看著眼前白嫩的女孩，是這唯一的顏色。

  「你該走了。」他很平靜地說道。

  女孩從他的懷裡起身，「你還是不忍心親手殺了我對嗎？」

  殺你？為什麼殺你？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時候，待到復族之時，我會親手將你釘在恥辱柱上。」他又言不由衷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很害怕……死去就好像被關進了一個漆黑的匣子裡，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摸不著……」

  什麼？那我現在的狀態不就是跟死了沒啥區別？

  「那只是長眠，終有一日我們會再次甦醒。這就是命運，彼時我將在廢土之中重建國度。與其在世間如履薄冰孤獨一世，不如沉睡，我們終將與世界一同醒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說出這麼中二的台詞。

  女孩聽後，臉上再無恐懼，眼眸中閃爍光芒，像是看到了希望，「那我走了。」

  他點了點頭，看著逐漸遠去的身影，這次是真的走了。

  「又是孤獨一人……」他搖了搖頭，背過身去。

  那女孩才那麼點大，她一個人出去真的沒問題嗎？萬一遇到什麼人販子把她綁架了怎麼辦？還是跟上去看看吧。

  他又急忙轉身朝那方向追去，一道光芒閃過，照在他的黑衣上。

  那不是陽光，而是火光，大火如凶獸一般吞噬著城中的一切，火焰的熾熱讓他看不清眼前的場景，只能看到稀稀疏疏的黑影在火光之間竄動。

  他們都朝著城中央的一根沖天柱走去，女孩被釘在柱子上，大火已經快焚盡了她的白衣，玉體逐漸裸露在空氣中。

  黑影在周圍舞動著，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又像是在慶祝什麼。

  他的內心莫名感到一陣刺痛，最重要的人失去了，就因為他犯了錯。

  火勢越來越旺，整片空間都因此顫動，一陣陣聲音響起，不知是人們痛苦的哀嚎還是興奮的歡呼。

  「鳳里希……」

  他想起來了，似乎真的是那個小女孩的哥哥，只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大火燃燒整座城池，巨大的匾額刻著「長安」二字，卻在熱浪中漸漸地變成了煉獄。

  他猛的驚醒，坐在床頭，急促呼吸，身上的汗水卻不知是熱的還是冷的。

  突然，窗外火車的鳴笛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從未如此愉悅地聽到這火車鳴笛聲，平日他都極其厭惡這嘈雜的聲音。剛剛那一切不過都是夢境，因為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活在這普普通通的世界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