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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 岑文本的擔憂

  第1074章 岑文本的擔憂

  李言知道,在貞觀三年的時候,侯君集就幹過這種事情,那時候李恪打海棠的主意,深深的刺激到了侯君集。

  侯君集派出豢養的刺客,直接對準了李恪,若不是顧忌到李世民,當時就把李恪給刺殺了。這次故伎重施,一樣的手法,一樣的味道,只是換了個玩兒法。

  目標也是對準李恪,只是算計更加高明了。

  變成栽贓陷害了.

  

  李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侯君集做出這樣的事情,歸根到底,還是想替他分憂。欲除去這些威脅到皇權的存在,純粹是一片好心,李言也不好責怪他。

  在李言看來,此次侯君集的技倆人雖然拙劣,可對李恪來說,卻是致命的。

  不是派刺客往吳王府去,敲開了王府大門,就能陷害李恪。而是現在的朝堂是李言在做皇帝,侯君集的行為雖然粗糙不堪,卻可以暗示一部份朝臣。

  讓他們以為是皇帝要對付吳王,從而群起攻之。

  李恪在失去了岑文本這個謀主後,看不清形勢,也不知道低調行事,還想借著親弟弟的口,告侯君集一狀。

  李言心裡更是小瞧了李恪一籌,此人果然是個藏不住事的武夫,看不清現在的形勢不說,單論昨天的事情,侯君集做為國丈被刺殺,跟了幾十年的親信當場身死。

  刺客跑到了你的門口,侯君集又身受重傷。

  人家沒說什麼,你就老老實實的待著,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真以為昏迷的李世民和皇太后能保得住你?

  李恪沒發現剛剛朝中文武的異狀,但凡李言給個明確的信號,那些人馬上就會衝上來把他給淹了。

  長孫無忌更是蠢蠢欲動,欲藉此事大做文章。若不是被李言斷然否決了,李恪今天決難善了。

  長孫無忌不甘的看了李恪一眼,此人是他第一個要拿下的,也就是這段時間事情多,沒顧上。不然今天的朝會也不用開了,他出面就能把李恪的親王爵位給扒了。

  不過,長孫無忌卻不知道,李言對李恪另有安排。

  本來打算徐徐圖之的,即然事情發展到現在,也要提上日程了,再拖下去,李恪這步棋就要廢了。

  朝會正常舉行,一個半時辰後,眾臣魚貫而出,三三兩兩的往殿外走。

  李愔比李恪小了五六歲,都是寧心宮的楊妃所生,性格上卻比李恪還要衝動。

  散朝後,兩人走在一塊兒,李愔不忿的說道:「哥,這皇上也太偏心了,侯君集都帶人殺到你的王府門口了,他竟然也不管一下。要是父皇還在,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算了,人家資歷高功勞大,現在又多了一個國丈的身份。」

  李恪卻是沒有一點兒失落的情緒,反而略有些高興的說道:「再說了,昨日他確實遭遇刺客刺殺,侯貴當場身死,兩個護衛受傷,刺客跑到了孤的王府。」

  「也難怪他的臉色那麼臭,我們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哥,你說到底是誰刺殺他?」

  李愔有些疑惑的猜測到:「會不會是他自己找人刺殺自己,故意讓刺客往吳王府跑,來陷害你?」

  「我看不太像,昨天這老小子自己身上也中了一箭,血流了一地。」

  李恪皺眉思索了半響,最後一臉躊躇的搖了搖頭:「何況,侯貴可是跟了他半輩子的親信,是他最得力的臂膀。他陷害孤王,也用不著下這麼大的代價啊?」

  「我看,此事八成是別人做的,這是想一箭雙貂,把我們兩方都給網進去,那人好躲在暗中漁翁得利?」

  李愔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哥,那你還讓我奏上一本?」

  「噓,小聲點兒,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李恪嚇了一跳,看看身邊的那些大臣們,連忙把李愔拉到一邊小聲道:「不管怎麼說,咱們吳王府現在日子不好過,侯君集也是我們的對手,奏上一本,扮演一個受害者總是沒錯的。」

  「哥,我看此事不是李佑就是李治,他們肯定想借刀殺人,不是想利用我們對付侯君集,就是想用侯君集來對付我們,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李愔眼神變幻不斷的猜著幕後黑手,李恪有些心煩,拉著李愔就出了宮:「這話是能在外面亂說的,走,回府再說」

  本來岑文本想在散朝後找李恪說說,讓他最近小心些,別被人抓住了把柄。昨天的行刺事件發生的很是突兀,岑文本依他多年在權力旋渦打轉的經驗。

  這明顯是有人盯著了李恪,要下一盤大棋。

  看剛剛的情形,應該不是皇上的手筆,不然他就不會制止長孫無忌了。可除了皇上,這些曾經有志於爭儲的親王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是被清除的對象。

  他早就勸過李恪,早早去就藩,遠遠的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可李恪就是不聽。

  奪嫡就是一條不歸路,勝者王侯敗者賊,很難有人善終。

  對此岑文本心中早就有數,皇帝坐穩位置後,緊接者就要處理那些隱患。無非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一朝天子一朝臣,況且那些暴露過野心的竟爭者。

  就算是皇帝不在意,那些新朝的臣子們,為了取悅皇帝,鞏固皇權,甚至為了擠壓對手的生存空間,發展自己的勢力,也不會放過那些人。千方百計打著維護皇帝的名義,也要搞事情的。


  皇帝對此多半是超然其上,樂見其成的。

  說實話,剛剛皇帝在朝上制止長孫無忌發難,岑文本都覺得很是奇怪的。

  岑文本順著人群走出大殿,看到李恪兄弟已經混在官員之中,走到了廣場之中,現在再追趕,已然是來不及了。

  另外,看到身邊的長孫無忌投來的警惕和防備的目光,岑文本又不敢輕舉妄動。這人本就視自己為對手,在找自己的把柄,若再讓他看到自己私會吳王,到皇上那裡一說。

  自己倒是無所謂,年紀大了,在朝中也幹了不幾年,大不了提前致仕。

  可若因此害了吳王,反而不好了,最後岑文本眼睜睜看著李恪兩兄弟離去,嘆了口氣。

  算了,改日借著去探望楊妃娘娘的功夫,提醒一下,讓李恪早日就藩。李佑李治還好一些,畢竟他們是這幾年皇上不在長安,才冒頭兒出來競爭的。

  李恪和李泰卻是皇上當年做太子的時候,就露出過爭儲意圖的,還明里暗裡的交手好幾回。皇上就算大度,能饒過李佑李治,也不可能放過這位的。

  魏王李泰被圈禁,想做個安樂的諸侯王,已然是不可能了。

  李恪還好,至少還是自由身,趁著皇上現在注意力在世族身上,沒有騰出手的功夫,還能去就藩。若是真的等到身陷囹圄,恐怕想全身而退也難了。

  說不定這次的刺殺事件,就是長孫無忌或者侯君集出手了,亦或者李佑李治的借刀殺人。

  無論是哪種,都說明李恪已經被人盯上了。

  想到這裡,岑文本藏在袖中的手都捏成了拳頭,心裡十分急迫,恨不得馬上讓李恪離開長安。

  「岑大人,臉色好像很難看,莫不是身體有所不適?」長孫無忌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岑文本身邊,關切的問道,同時眼裡浮上意味深長的笑容,捋了捋須。

  岑文本回過頭,一臉的懇切,甚至眼裡透著一絲哀求,拱了拱手:「長孫大人,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都是太上皇的骨血,何必要揪著不放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呵呵!」

  長孫無忌見岑文本將話挑明,也不再摭掩了,抬頭望向下面的太極殿廣場,落到遠處即將消失在宮門口的兩道年輕身影上,皺眉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昨日的事情和老夫可沒關係。」

  「太尉是太子的外公,皇后娘娘的父親,老夫若是出手,有的是法子,不致於拿國丈的生命開玩笑。」

  「我相信,這種拙劣的一箭雙貂,明顯不是長孫大人的手筆。」

  很意外,岑文本也是一臉的認同:「看來,這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想要挑撥離間,把我們一網打盡?」


  「岑大人說笑了,現在大唐還沒有那麼大的網。」

  長孫無忌淡淡看了看岑文本,眼中射出一道凌利的光芒:「不過,有些人都這麼多年了,明明沒有任何機會,卻還是不死心,看起來還是不怎麼聰明啊?」

  「岑大人,說句心裡話,願賭就要服輸。爭又爭不贏,放棄卻又不甘心,乃是愚夫所為,太上皇早已為他們尋找好了退路,一番良苦用心,可不要辜負了」

  岑文本忙正了正身子,一臉正色的行了一禮:「長孫大人的提醒,文本銘記於心。」

  「哼,你記著有什麼用?」

  見岑文本態度良好,長孫無忌也沒有揶揄的心思,一甩子轉身就走:「那也要別人聽你的才行.」

  岑文本在新帝登基後,長孫無忌就一直派人盯著他。可此人行事滴水不漏,當真再沒有和李恪私下打過交道,仿佛斷的乾乾脆脆,使得長孫無忌也捉不住他的把柄。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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