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南巡鹽道任伯安
第5章 江南巡鹽道任伯安
李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難怪康熙老爺子喜歡上朝,這種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凌架在眾人頭頂的感覺,頗有點讓人迷醉啊!
李言眯著眼睛享受了一會,他不說話,下面沒人說話。
「你們自報一下家門吧,咱們認識一下!」
李言慢悠悠的說著。
下面的官員輪著介紹起了自己!
一個四十多歲身穿官袍,留著小鬍子的中年男人,上前行禮,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唯恐李言不能看見自己對十爺的敬仰之情:「卑職江南巡鹽道任伯安,叩見欽差十貝勒!」
「嗯」
李言微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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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伯安見李言沒有問話,就退到人群里,另一人上前:「卑職揚州知府車銘,叩見欽差十貝勒!」
「嗯」
李言依然微笑點了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車銘退下,另一人:「卑職揚州府下轄」
「卑職.」
「.」
等到眾人都介紹了一遍,李言大概認識了這些人,都是揚州還有下轄縣的各級官員。
「咳」
李言咳了一聲,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他。
「你們可知我是什麼人?」李言一句話讓下面的人都愣住了。
你不是十阿哥胤嗎!當然,大家都知道李言問出這句話肯定不是為了這個答案,所以都靜悄悄的沒人回答。
「我是聖上欽命的,巡視江南,處理諸事物的欽差大臣,手握尚方寶劍,有臨機專斷,先斬後奏之權!」李言扯著虎皮虎假虎威起來。
「隆科多,把人帶上來!」
「嗻」
隆科多手一揮,兩個人將城外抓的中年男人帶了進來!
李言一指來人,看著任伯安和車銘說道:「此人趁著江南水災,大肆購買落難女子,說是奉車銘大人的命令買來送給任伯安的家妓,可有此事!」
「欽差大人明鑑,決無此事。」
「大人有所不知,每次有災情的時候,就有各地奸商,假借官員之名,行此齷齪腌臢之事。下官每隔段時間就要抓住好幾個,對於這種人,我們都是深惡痛決!」兩人紛紛一搖頭,兩手一擺,急著分辨道。
車銘一邊說著還一邊惡狠狠的瞪著來人:「伱這奸商,當著欽差大人的面,還不實話實說。但有狡辯,必將你扒皮抽筋,以敬效尤!」
來人抵擋不住車銘臉色猙獰的逼視,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慌忙的磕頭道:「大人饒命,小的實為蘇州海商沈貴員外家僕。奉老爺之命,來購買女子,為了嚇唬小民百姓,才冒為諸位大人之名的,大人恕罪!」
任伯安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回稟十貝勒,這個沈貴我知道,靠著走私海運發家,一向是欺凌鄉里,無惡不做。他打著官府的名義偷行不法之舉,派人做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每年我都要抓幾個,這次也不例外。」
「嗯」
「原來是這樣,這就怪不得你們了。」
「這等奸商,趁著水災,不思為國為民,反而落進下石,本欽差奉旨南下,就是要處理這類惡徒。即已弄清事實,就將此人收押,稍後處理。」李言看著眼前幾人的表演也沒有揭穿,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任伯安和車銘都是鬆了一口氣,看來十爺果然是自己人,明顯的是在庇護自己,如果是這樣,那這趟差事就好辦多了。
「十貝勒遠道而來,辛苦了!」
「我等已經備下薄酒,為十貝勒接風,還請貝勒爺不要推辭!」任伯安滿臉殷勤的說道。
推辭?
幹嘛要推辭.
李言奇怪的看了一眼任伯安,自己這二十多個人,十天趕了上千里路程,就是為了來享受江南風情的,怎麼會推辭!
李言笑了起來:「好吧,各位大人一片盛意,我怎麼好駁了眾位大人的面子呢,正所謂客隨主便,即然到了揚州,那就聽任大人的安排了。」
在眾人的圍繞下,李言一臉笑意的和眾官員攀談著,氣氛熱烈而友好。
一番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當眾人從酒桌上下來之時,李言和任伯安車銘已經儼然自己人的模樣。
來到欽差行轅的待客廳里,幾人喝茶解解酒後,就開始交談起來。
「伯安,車銘啊!」
「說來我們也不是外人,都是八哥的人,你任伯安是九哥的門生,那也就是我的門生,你們說對不對?」李言喝和臉紅耳赤,打著酒嗝,慢悠悠的說道。
車銘和任伯安都滿臉喜色:「十爺,您就說吧,這次您讓我們怎麼幹,我們都聽您的。八爺早就給我們來信了,讓我們全力陪合您!」
李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次我下江南的任務,你們也知道,就是籌款賑災,搶修河堤的,這哪一樣,都需要錢!皇上讓我帶著尚方寶劍,這意思,你們懂嗎?」
「這」任伯安有點慌了。
「此次黃河發大水,皇上雷霆震怒,賜下尚方寶劍,就是讓我來江南殺一批貪官。古語有言,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無數顆人頭落地!」李言的話里透著森嚴,帶著殺氣。
任伯安和車銘不敢再坐著,連忙站起身,緊張的看著李言。
李言見狀一笑:「坐,都是自己人,我自然會為你們著想的,不過你們也要把事情做漂亮了,我在皇上那裡才好交待,你們說是不是?」
「除了皇上的事,還帶著替八爺整理一下江南百官,現在有些人覺得八爺天高皇帝遠,打著八爺的名頭在地方上做威做福,甚至影響到了八爺的名聲,就連皇上都有耳聞,這讓八爺很是生氣!所以讓我借著此次下江南狠狠的收拾一批人。」
「你們要知道,流水的官員,鐵打的阿哥。想為八爺賣命的官員多的是,今天換了你們,明天就會有無數人等著為八爺效命!」
「是是.十爺說得對」兩人心驚膽顫的說道。
「車銘」
「下官在」
李言嚴肅的看著車銘:「這籌款賑災的事,你能勝任嗎」
「下官.下官」車銘支支悟悟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廢物!
看著車銘一副膽小怕事,怕得罪人的樣子,李言就知道這事指望不了他,直接安排道:「明日將田文鏡找來,我有事吩咐。」
「是,十爺」
車銘也不敢多問,連忙答應下來。
「你先下去吧,我還有事和任大人談!」
車銘看了任伯安一眼,應諾道一聲,退了下去!
李言喝了一口茶,眼神清明的看著任伯安,輕聲說道:「伯安啊!」
「下官在」
任伯安不知道李言要和他談什麼,剛剛兩個人在,還能有個抵擋,現在就只剩自己一人,聽到李言招呼,連忙直起身子,小心的侍侯著。
「明日通知揚州的鹽商富戶,後日午時,我在欽差行轅擺酒設宴,一個也不准缺席。」李言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是,十爺,下官一定通知到位。」
任伯安小心應諾,以前都說十阿哥性格耿直心思粗魯。沒想到今天短短的接觸了半天,才發現傳言頗為不實啊!
十阿哥心思深沉,威嚴厚重,處理事情上,剛柔並濟,恩威並重,輕重緩急拿捏的恰到好處,看來傳言不可信。
皇上的兒子,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李言看了任伯安一眼,說道:「伯安啊,這次江南水災,事態嚴重。百萬饑民流離失所,兩省百姓無家可歸,而國庫虧空拿不出銀子。」
「皇上在乾清宮發了雷霆之怒,太子和各位阿哥,文武百官,都被訓的狗血淋頭。皇阿瑪臨走時專門對我說,饑民得不到賑濟就會成為流民,有可能會激起民變,所以賜了我尚方寶劍,如果事情危急可憑此劍前往江南大營,調富查將軍大軍鎮壓,以穩住江南形勢!」
「所以,只要能穩住江南不出亂子,不管我在江南做什麼事情,皇上都不會怪罪我,你可明白!」
任伯安不禁冷汗直冒,急忙說道:「十爺,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九爺的家奴,不管是八爺九爺,還是您一聲令下,我決不敢有半點違逆!」
「後天招集鹽商富戶籌款,我要你帶頭兒,起表率作用,領著眾人捐款,而且不低於二十萬兩銀子,你可能做到。」
李言提出了要求,意思很明白,若是願意主動捐款,就是自己人;若是不願意,那我只有拿劍逼著你,到時候銀子捐了,還落得和朝廷對抗的臭名聲。
任伯安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果斷的說道:「十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另外,十爺不辭勞苦遠道而來,這是我對您的一番心意,請十爺賞收!」說完從袖子裡掏出一迭銀票,遞給李言說道。
李言接過一看,十張龍頭銀票,每一張都是一萬兩,滿意的點點頭。
「嗯伯安啊!」
「你這個人我還是知道的,我和九哥在一起的時候,也常常談到你,九哥說你辦事得力,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這次南下,九哥還叮囑我要對你多加照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此次水災為了救助災民,你衣不解帶鞍前馬後,為了替皇上分憂鞠躬盡瘁,人都瘦了一圈。」
「反而看這個車銘,處事油滑,沒有一點擔當,大局觀也不夠。這種時局,還在趁機撈好處,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敗壞八爺的名聲,剛剛當著眾人我沒有計較,那是給八哥和你面子,等此事過了,回到京里我會如實向皇上和八哥匯報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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