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諾亞？乃亞！
海馬剛三郎，何許人也。
海馬集團的創立者，白手起家的企業家、政客。
要知道海馬公司本身可不是後來牌佬們所熟知的『打牌公司』，而是正兒八經的軍火公司。
雖然原作並未對軍火時期的海馬公司著墨描摹，但好在前期故事足夠完整，加上動畫的原創與補全多少都能看出它那離譜的規模。
隨意拿小國當做武器的試驗場地、隨意締造衛星兵器，其資金規模外加人脈調動就突出一個離譜。
然後，就是這樣一位註定與『陰險狡詐』這個詞綁定在一起的男人，他死了，而且死的並不安詳。
首先是被當時尚未晉升男二、仍然是反派定位的養子——大名鼎鼎的龍癌患者海馬瀨人算計奪走，然後本人也被逼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游冥不記得了，他甚至忘記原作里有沒有提過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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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傢伙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嘶。」
想起了動畫裡關於那個傢伙的一點隻言片語的描述，游冥突然感覺有些牙疼。
「曾經販賣軍火、締造無數悲劇、手上說不定還有幾條人命的軍火頭子搖身一變成為了反抗大魔王的中堅砥柱，這可太抽象了。」
可以說與這位重量級選手相比，基斯這種只是擱那作弊、打架的人都溫順的像只綿羊。
他媽的，和這種蟲豸在一起，又怎麼能搞好反抗軍、打敗大魔王呢？
「沒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不是麼？」
「確實。」
看著基斯那張混不吝的臉，游冥突然感覺這傢伙著實順眼了不少。
「所以這裡除去剛三郎之外，其他的什麼人麼？」
「比如？」
「比如你們美國那位腦洞大開的總統？」
「……」
「開玩笑的。」
看著基斯那明顯愣住乃至深思的模樣，游冥搖了搖頭。
「反正誰都好，這裡總不能是海馬集團一家獨大吧？這傢伙死了可沒多久。」
游冥記得在前期，至少剛三郎還是活著的，奪權逼宮什麼的也是原作早期發生的事情。
而從海馬奪權到基斯確認死掉的決鬥王國時期，再到現在，說有一年時間都抬舉了。
「那要我說這裡的海馬公司其實也並不是剛三郎那傢伙創立的呢？」
「嗯？」
游冥看向基斯，而他只是打量著電梯內那狹窄的風景，就好像電梯內的燈光、那海馬公司的標誌有多好看一樣。
而在一種略顯詭異的沉默氛圍中，下沉的電梯在一陣晃動後突然停了下來。
在一陣消毒噴霧的播撒後，大門緩緩開啟，帶來了那潛藏於屍山血海的另一道風景：
鋼鐵。
僅僅是站在電梯內部，一眼望去便是一股鋼鐵工廠特有的冰冷。
好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布置的攝像頭、架設的機槍火炮與路障都在用事實詮釋著此處森嚴的防守。
而在那些架設的防禦設備之後，傳來的則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鐺』
『鐺』
『鐺』
綠芒一閃而過，出現的是一個指揮官打扮的機器人。
「機械軍曹」
游冥辨認出了那機器人的形象來源，但基斯的稱呼卻有些不同：
「喲，大田，我回來了。」
冠軍先生伸手打了個招呼，看上去似乎想要表達友好的態度。
但遺憾的是，機器人看上去卻並不領情。
「我聽說了，基斯，你好像一無所獲。」
「畢竟只是虛無縹緲的傳說罷了，你總不能指望我憑著這些就能找到老大要的東西吧？」
基斯無奈開口。
但下一刻，游冥卻察覺到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不過，我在外邊撿了個人回來，也不知道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感覺有好多人就這麼莫名其妙死掉了呢……」
「行了，其他的沒有必要說了，你們這種人的價值僅此而已。」
雖然可能是因為機械的原因，聲音明顯有些失真，但游冥確實從中聽到了一絲嘲弄的意味。
機器人拔出了腰間的指揮刀輕輕比劃了一番，那些架設的防禦設施就像是有著自主意識一樣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諾亞大人在找你，你的那些狡辯就與那位大人親自說吧。」
目送著那個機械的身影遁入陰影，游冥只是望著身邊的那位冠軍。
「你人緣好像沒我想像的那麼好。」
「那誰讓人家是公司高管、人類精英，外出都使用機器替身，而我只不過是個地痞流氓呢。」
「但在這裡你理論上來講不是很能打嘛？」
如果換做其他的世界觀里，這種身份上的差距好像還挺唬人的。
但這裡畢竟是打牌入腦的世界，游冥還真的提不起什麼尊重的想法。
「總之，介紹一下？」
雖然也不是說一定要認識，但總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而對於這一點，基斯也沒有拒絕。
「他全名叫大田宗一郎，是海馬集團的武器工廠的廠長。」
「哦……」
「怎麼，記起來了？新聞上來講還挺有名的。」
「不，沒聽過。」
游冥搖了搖頭。
無論是大田這個姓氏還是那個全名，他確實想不起什麼來。
「他還是海馬集團五位實權大股東之一，和其他人被稱作Big Five（五巨頭）。」
「這下聽懂了。」
對牌佬們來講，五巨頭這個稱呼或許還不算特別熟悉，那提一張卡估摸著就應該就能想起來了——F·G·D。
大名鼎鼎的五帝龍便是他們的卡，每一個頭都代表著一位實權股東。
不過嘛，就如同他們的稱呼那樣——big five，大廢物，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可能五帝龍的卡都比他們本人實用多了。
「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人。」
「看出來了……」
雖然身份地位不低，動畫裡也多次暗示海馬瀨人是在他們的幫助下才成功奪取公司，成為一位名副其實的『高中生社長』。
但是吧，也就這樣了。
雖然動畫裡的安排明顯帶著調侃，但本質就是五個老謀深算的股東被年少有為的社長先生拉一起清算了。
動畫說是失去了肉體、迷失在虛擬世界之中，但仔細一想，這不就是直接被處理掉了嘛！
「但你接下來要面對的這個人可不簡單。」
回過神來後，他又聽到基斯提醒起來，那是大田宗一郎先生之前說的那個稱呼。
「那位『諾亞大人』麼？」
游冥輕輕挑眉。
在階級森嚴的日式集團內，能被如此稱呼的，必然是被冠以海馬姓氏的人。
「他才是這裡的海馬集團的真正建立者。」
海馬諾亞？
不，游冥熟悉的是另一個翻譯。
「乃亞！乃亞！」
『咔滋』
伴隨著機械移門開啟的聲響，游冥只聽見了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
而當他跟在基斯身後走進了那廊道盡頭的房間後，便聽到了有些嘶啞的吶喊。
「有人！有人！」
那是一隻烏鴉。
漆黑的飛禽在房間中徘徊，最終如同指引一般落在了一個男孩的手中。
「乃亞！乃亞！」
漆黑所映襯的是明亮的淺綠與純白，手腕上佩戴著的鋼鐵腕輪則預示著不凡。
「基斯，你回來了啊，你發過來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
隨手理了理烏鴉的羽毛後，男孩的目光掃了過來。
「很抱歉，辜負了您的期待，我並沒有在真紅遺蹟之中有什麼發現。」
「沒關係的，基斯，本來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找不到也不算什麼。」
稚嫩的聲音背後，是一份自小教導的優雅與成熟。
「海馬乃亞……」
所以說你們真就是在這裡排隊打復活賽是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