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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獵游殺

  軌道車沿著軌道緩緩啟動,靜止的人群開始了流動,吳祐歲的目光聚焦在了人流眾多的十字路口,他瞅準時機,一個閃身靈活的混入了人群之中。

  「他去哪了?」

  「快找!」

  失去了跟蹤目標後的兩人如臨大敵,由於一時半會難以再找到目標,刀條臉見狀和國字臉交換了一下眼神,示意雙方各自分開行動來尋找吳祐歲。

  兩人趕忙迅速混入人群之中。而在人群里穿梭的吳祐歲卻不慌不忙,拎著一袋紅果的他正毫無懼色地暗自觀察著兩人的動向。

  而就在這時,刀條臉那傢伙依仗著自己身高上的優勢,第一個發現了遠處正在觀望的吳祐歲,害怕丟失目標,立刻推開人群向著吳祐歲猛衝了過去。

  見行蹤暴露,吳祐歲抓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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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國字臉也發現了奔跑中的吳祐歲。只可惜,國字臉他雖有想追上去的意圖,但卻礙於自己臃腫的身軀,束手無策的他剛跑了沒多久,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跑不動了。

  於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國字臉,順勢放緩了腳步,體力不支的他徹底放棄了追蹤任務,被淹沒在了流動的人群里。

  反觀刀條臉與吳祐歲的追逐仍在繼續,轉眼間二人已經衝進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工業區,沿途的行人數量越來越少,到最後幾近於無,道邊能看見的唯有一些還在不斷工作的機械臂。

  就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吳祐歲無意間闖入了一條倉庫旁的小巷,而刀條臉一刻也不敢懈怠,想也不想就緊跟著吳祐歲的步伐,快速沖了進去。

  在穿過那個曲曲折折的窄巷,轉過一個拐角之後,進入了一個死胡同,眼前的道路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哪裡還有什麼吳祐歲的身影,有的只是一面漆黑的牆壁和堆積如山的雜物廢料。

  刀條臉從盲目的追逐中回過神來,很快意識到自己跟丟了目標。

  「壞了,明明看到那傢伙跑進了死胡同,怎麼這會卻突然不見了?」

  滿是疑問的刀條臉輕拍著額頭深感迷惑,就在他剛要轉身離開時。

  一瞬間,目光卻被身後出口處的身影所吸引,只見在那燈光之下,有一個影子被拉得極長的人站在那裡。

  在看清那人容貌後,正是自己苦苦追尋的吳祐歲,刀條臉暗自竊喜,目標自己送上門來,不枉廢他玩命追了這麼一路。

  「你們是來找這個的吧?」吳祐歲率先開口道,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那枚烏鴉銀幣。

  得知自己跟蹤的事情敗露,刀條臉也不掩飾心中的喜悅,臉上儘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隨後他笑嘻嘻的說道,「您可真是高明之人,在某些方面來說我很佩服您。」

  「只可惜我沒接到命令要留活口。」說罷他從身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不懷好意的向著吳祐歲緩步走了過去。

  面對這種大敵當前的危機時刻,吳祐歲卻並未慌張,他先是將袋子上的手提繩纏繞手掌,然後牢牢攥在手心。

  僅僅距離他二十步的刀條臉一聲爆喝,反握匕首衝殺而來,那寒光閃閃的刀刃幾乎要接觸到吳祐歲面門的時候。

  千鈞一髮之際,吳祐歲向後一仰躲過攻擊,右手將紙袋全力向上一揮,狠狠重創了刀條臉的下巴,吃痛的刀條臉向後倒去,在他踉蹌著穩住身形後,卻被又一下重擊打掉了手中的兇器。

  此時的胡同里,只見吳祐歲將一袋紅果輪的舞舞生風,直打的刀條臉哀嚎聲不斷。

  吳祐歲的攻擊可以說的上是非常拙略和愚笨的,但在這近乎狂亂的打法下,吳祐歲占盡上風,對面則只有挨打的份。

  隨後,他便索性丟掉了紅果袋,猛的向前一步,借著這股子衝勁向前揮出一記直拳,狠狠的重擊刀條臉的腹部,趁敵人吃痛,吳祐歲緊接著又送去幾下前踢。

  在這樣一頓猛烈的輸出下,被步步緊逼的刀條臉卻不肯輕易認輸,他瞅準時機死死抱住吳祐歲,用盡全身力氣企圖將他掀翻。可惜的是,這番操作不僅沒有逆風翻盤,反倒是讓吳祐歲殺心漸起。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即將陷入劣勢的吳祐歲想著,他的目光開始搜集身邊可用的武器,一節豎在旁邊的鋼管吸引了他的注意。

  於是吳祐歲用力掙脫開刀條臉,趕忙抄起身旁的鋼管,就照著刀條臉的頭部猛砸而去。

  一聲悶響過後,刀條臉像被抽走了力氣般,一頭栽倒在地,瞬間沒了動靜。


  看著癱倒在水泥地上的刀條臉,吳祐歲深知,眼前之人絕非善類,雖然這一刻失去了反抗能力,但自己也不能疏忽大意。

  「這畢竟是個殺手,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生,隨時都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他這樣想著,於是為防止意外發生,吳祐歲眼神一狠,握緊手中的鋼管,朝著刀條臉的左腿狠狠猛砸幾下,那揮舞的力道極大,足以將刀條臉的股骨砸斷。

  這幾下猛擊瞬間喚醒了刀條臉,而他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猶如殺神般的吳祐歲,在疼醒後,吳祐歲又接連在右腿上補了好幾棍,這次他徹底消停了下來。

  「嗯,點到為止。」吳祐歲滿意的丟掉了鋼管,這場非人道的毒打也就此終止了。

  他緩緩伏下身子,蹲在刀條臉的面前問道:「現在咱們能談談了嗎?」

  「可以。」刀條臉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他此刻一陣劇痛,全身無比虛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經受灼燒般的折磨,疼痛從腿部向上延伸,這種感覺正刺穿著他的神經。

  「那好,我接下來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最好給我如實回答,不然我就把你風乾了掛在城門上當地標。」

  「好……」

  「說吧,你背後的勢力,還有所有關於銀幣的事。」

  「我不能說……他們會殺了我的。」

  吳祐歲陰沉著臉,目光宛如一道冷冽的寒光,他撿起匕首架在了刀條臉的脖子上,「不說?不說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他們會……折磨我到死的!」

  刀條臉眼神空洞的望向吳祐歲,那種祈求的目光卻並沒有打動持刀的吳祐歲。話音剛落,一道淺淺的血痕就出現在刀條臉的脖子上。

  「我叫你現在就說。」

  「好,好吧……」刀條臉萬般無奈下,迫於吳祐歲的威脅只得開了口,「做掉你是威爾遜家族……組長的命令,他要我們從你的手裡奪回銀幣。」話音剛落,一大團黑色的血液開始從他的口腔中噴涌而出,緊接著是鼻孔,最後是眼窩。

  吳祐歲想扶著他坐起,以防止嘴裡的黑血將他嗆死,但這時刀條臉卻用力推開他,然後開始鬼喊了起來,完全沒了負傷的虛弱狀態。

  「這就是他們的手段!我早該相信那些告密者下場的傳聞,沒人能擺脫家族的禳源術式!」

  刀條臉開始劇烈的抽搐,身上的關節咔咔作響,他悽慘的叫喊著,每一次痛苦的呼吸和吶喊只會換來猛烈的嗆咳。

  而從他那不斷流出血液的嘴裡,吳祐歲隱約聽到刀條臉在嘟囔著什麼。

  「呼呼…阿,咳咳咳,阿戈焚…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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