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趙信
「他的拳頭明明被我擋下,為何還能將我的手骨震疼,甚至連引得身上鎧甲顫抖?」
「這是什麼拳法?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關毅雖臉上喜怒不驚,心中卻驚駭不止,
手掌骨的陣痛感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練武不過月把的武夫。
他嘗試動了動右手,卻發現幾乎沒有反應,特別是和拳頭正面相對的兩根手指,
蘇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跡,右手的傷口滴答滴答地流下血珠,其他看上去並無大礙,
關毅心中羞憤之意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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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鍛體八重的武夫,下三重武夫做到一擊必殺都不難,卻在蘇凌手下吃了虧,
「好小子,不愧是用蘇鼎命換來的龍血參,可真沒白吃,居然還能站起身。」
關毅嘲諷道,發泄積壓在胸口的怒氣。
「總比想吃吃不到的強。」
蘇凌站穩了身子,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關毅被氣到發笑,身子微顫,「行,就不知這一招你該怎麼擋!」
他右手依舊背負,左手化掌拍來,掌未到,凌厲的掌風已經撲至蘇凌面前,劃得臉上發疼,
這一掌的威力比鷹爪功還要強,關毅已經確定蘇凌的實力輕易絕不會死,手中功夫更加不留情,
忽然,一抹銀白之光閃過,「哐當」一聲巨響,一把銀白長槍直插地面,離關毅也就半米距離,
見到這把長槍,關毅的面部猛地扭曲,就算是剛才蘇凌讓他吃虧都未有如此大的變化,
終於來救兵了……
蘇凌安心不少,
在武館門口打了這麼久,自己好歹還是武館的外門弟子,他不信沒人管,
金剛武館在黑鐵城也是頂尖的武館,不會任由他人侮辱了名聲。
「關毅,多日未見了,來武館了也不說一聲。」
來人似乎是和關毅相識已久,一身黑色寬鬆長服,身高八尺,濃眉大眼,威風凜凜,
關毅扭曲的面孔散開,轉而畢恭畢敬地行禮,
「趙師叔好。」
師叔?
蘇凌立刻知曉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關毅和蘇凌都是外門弟子,所以可以互稱師兄弟,師叔這個稱號只存在於內門弟子當中。
「原來你還知道你曾是金剛武館的人?你今日是要如何,在武館傷我外門弟子,是要欺辱金剛武館門下無人嗎?」
趙信話鋒一轉,破口大罵道。
「師叔,我一時犯了糊塗,」關毅其實不是沒意識到這一點,只是他以為很快就能將蘇凌抓走降服,應當鬧不出動靜來的,
他腦筋一轉,很快為自己找到說辭,「是因為我小舅子張武,他也是金剛武館的外門弟子,在門內失蹤多天,這件事蘇師弟有些關聯,蘇師弟又不肯配合我去衙門,才無奈動用武力。」
趙信並未出言,而是將目光放至蘇凌身上,示意該他開口了,
「我和張武師兄並無瓜葛,我之所以不願去衙門只是因為武館大比將至,我想多些時間練武罷了。」
蘇凌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繼續說,「就因為這些,關教頭便用鷹爪功傷了我胳膊,更是說今日誰來了都保不住我,就算是打殘,也要把我拖進衙門。」
說到後面,還忍痛一般露出右手的通骨傷勢,頗為悽慘。
關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面的內容明顯是添油加醋!
蘇凌挑釁般地挑挑眉毛,反正自己有傷在身,又是關毅先動的手,沒道理饒過對方。
趙信看到蘇凌的傷勢,眉頭蹙起,「關毅,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對一個晚輩下這麼重的手?」
「師叔教訓的是。」
關毅右手顫抖得更加劇烈,但也不敢得罪趙信,只能忍氣受訓,
他們兩人是同輩弟子,正是在武館大比上,他輸給了趙信,才導致錯過了武館大比,也陰差陽錯加入了官兵仕途,
當年兩人差距不算大,關毅本以為這麼多年的努力下,他或許還有機會和趙信過手,比個高低,
可那一槍將他幻想打破,他早就被甩在後面了。
他內心不甘幾乎要將理智吞滅,為了變強,他寧願做出下作腌臢之事,難道還不夠努力嗎?
趙信不再管它,對蘇凌問道:
「你已是鍛體幾重?加入武館已有多久?」
蘇凌誠實回應道:「鍛體二重,加入武館已有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看來是在家中練武后再來的武館。
趙信在腦海中自動尋找到最合適的可能,只是微微點頭,並未太過驚愕。
而一旁的關毅徹底不淡定了,眼睛瞪得溜圓,看向蘇凌,
龍血參真有這麼好用?
他心中開始質疑,不過終歸是沒用過如此寶貴的天材地寶,不敢直接判斷,
當初,他晉升鍛體二重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就這都被稱為武道天才。
在蘇凌的一個半月的時間下,倒是顯得十分可笑了。
「趙師叔,我雖犯下大錯,但想破案子之心終歸沒錯,衙門那邊辦事也要抓拿嫌疑最大之人,總管既為人證,蘇師弟恐怕難咎其責。」
關毅已久不死心,還是試探道,
但這個理由找得確實不錯,趙信也在總管口中知曉事情大概邏輯,
不管張武為何要掌握蘇凌的行蹤,但目前人失蹤了,蘇凌確實是最大嫌疑人,這毋庸置疑。
就算是武館,也不能隨意插手衙門的事,否則往大的說,說你是以武亂法也是合情合理。
「夠了,我明白了。」
趙信擺擺手,「剛好因為一些原因,武館大比提前了,大概就在四五天後,等大比出了結果,我再讓蘇凌配合調查。」
「在此之前,你就安心讓他養傷參賽,你要知道,武館大比可是老頭子一年內最操心的事,別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
聽到老頭子這個詞,關毅立刻點頭稱是,
那可是黑鐵城最強者之一,在多年前就達到了歸氣境,如今實力深不可測。
「另外,你把人家打傷,總要付些治病錢,」趙信微微思索,「就賠個五十兩吧。」
聞言,趙信一陣肉疼,
五十兩,他一年俸祿才三十多兩,雖然還有隱性收入,但這也算得上一筆不小的數目。
但有趙信在前,他也不敢出言反駁,只能乖乖丟下五十兩,氣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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